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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你也是属于我的?!”邓栀子怀疑自己幻听,重复池方彦的话,真是可笑可叹,“你倒说说,你什么时候就是我的了?我配吗?我不配啊,你低头看看你自己,你什么身份,我一个普通人,和你这种金枝玉叶有璧?”

    “难道你不找男朋友吗?”

    这句没过脑的傻话,戳进邓栀子肉中,弄得她又气又恼,她狠狠地瞪着池方彦,“会,但绝不是你。玩我还没玩够吗?”

    “我说过我不是玩,”池方彦的手轻轻抬起,想去牵她,但又怕像那晚一样刺激到她,手只能停在半空,最后依依不舍地放下,“如果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那是不是可以重新认识?”

    如今,他的话不管说得多真挚,多热情,总是挂着一层让她心寒的霜,邓栀子哼了声,“我们从来没有互不相欠,你对我造成的伤害,真的短短几天就能弥合吗?”

    她往后退,池方彦跟着上前一步,“我可以等。我很抱歉,也很后悔,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邓栀子可笑地看着他,摇着头说:“既然没用,那就不必尝试。对你,我已经毫无感觉。将来我会恋爱,会结婚生子,但不是和你。再见吧,”她说完就转身,“不对,是别见了。”

    池方彦看着她和他越来越远,心中百感交集,真怕她再也见他。

    他连忙追上去,想挽留,但语言苍白,又要止乎于礼,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又一次眼睁睁看她离开。

    邓栀子背影消失后,他还站在原处,久久都没离开。

    从小到大,人人毕生追求的一切,都主动向他走来,他拥有很多爱意,可唯独在男女之情上,动了真情之后,就亦步亦趋,患得患失,算不上一个能手了。

    此刻,他真的是个是失败者。

    —

    到家后,邓栀子脱下外套,卧进沙发。

    何成成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好奇地问:“他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会这么久?”

    “全是些无意义的话,”邓栀子叹口气,心烦意乱,“找我要他的袖口,说丢了就让我赔。”

    何成成丢掉帕子,搓着头发,一脸的鄙夷,“他也太小器了吧。我还以为是找你表白呢!”

    “怎么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图好玩。”

    “也对,暗恋好几年的白月光,说不喜欢就分手了,这种男人就是花心,喜欢得不到的。栀子姐,你要立场坚定,渣男就该下地狱,决不能让他重生。”

    邓栀子起身,去找那枚袖口,“我明白,就算天破了一个洞,我也不会再理他。”

    第二天下楼买早餐,邓栀子随带将装着袖口的纸袋子放安保室。

    短短几天,保安就记住她,白白净净的小姑娘,眼睛又大又闪,像有满天星光停驻在瞳孔里,让人看了很喜欢。

    “有人会来取的。”邓栀子交代,“谢谢你了大叔。”

    保安大叔接过袋子,“是昨晚那个人吗?你们分开后,他还不离开,下雨了都没走。你和男朋友吵架了?”

    看来大叔不上网看八卦,邓栀子底气十足,“不是男朋友。”

    大叔哦了声,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谈恋爱吵架多正常呀,但赌气也得有度,不然人就真被气走了。”

    邓栀不自然地一笑,接着脸色难看,“气走了才好呢。”

    两天后,邓栀子和何成成晚上散步回家,保安大叔喊住她,说没人来取袋子。安保室人来人往,东西一直放在这里不安全,让她拿回去。

    兴许池方彦根本不在意这个,但东西在自己手里,邓栀子感觉不舒心,思考一番,给他发去短信。

    东西还要的话,给我一个地址,我寄给你。不要了也说一声,我好扔掉。

    池方彦躺在病床上,收到短信时很惊喜。整一天他都愁眉哭脸,忽然容光焕发,让韩艺莫名其妙。

    “我说你手还没好,又把腿扭伤,你最近大概水逆,出门还是看看黄历。”韩艺给每块苹果插好牙签,“给,苹果让你远离医生。”

    池方彦还捧着手机在看,“韩艺,邓栀子发消息来了。快,你告诉她我出车祸了,很严重,看她会不会来看我。”

    韩艺拿起一块苹果,“也许吧,但来看你,也是来拔氧气管的。”

    最终,韩艺还是被要挟,用池方彦的手机给邓栀子打过去,他演技爆发,好似大难临头,“邓邓,我是韩艺!彦哥的东西先放你那里,他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很严重……”

    “哦。”韩艺被冷漠地打断,“那又怎样?”

    “你……你要不要来看看他?”韩艺试探地问。

    “再等等吧,葬礼不去说不过去,毕竟认识一场。我打算去放烟花,为他庆祝真正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而放。”

    韩艺苦瓜脸,真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倒也没那么严重,医生说还能抢救抢救,大概率死不了。”

    邓栀子咂了下嘴,“那你害我白高兴一场。快把地址给我,我尽快把东西寄去。”

    韩艺暂且答应,邓栀子一直等,也没等到短信。

    池方彦没心情吃水果,脸色比炒猪肝难看,“她希望我去死?!”

    韩艺憋着笑,“多稀奇啊!您就别难过了,难过也难过不过来。”

    韩艺吃空果盘,让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池方彦退圈后,韩艺重忙自己的二次创业,工作室也开起来,现在算个小老板。赔偿的事进行得很快,池方彦没破产,但也被割了一块大肉,但坤和公司影响不大,一切都照常。

    —

    由于池方彦住院,邓栀子暂获清净。

    根据学校安排,她11月左右入职,也就意味着她有半月左右的空闲时间。

    何成成建议她好好利用成为社畜之前的这段空闲时间,她觉得有理,正在计划该怎样度过,就收到林万幸的消息。

    林万幸在海岛借到别墅,准备精进自己冲浪技术,得知邓栀子辞了工作,就想约她一起。

    邓栀子遇事都要细想三遍,觉得其中定有缘由,为什么叫上我?

    你没工作呀!我们关系又好!

    理由粗暴简单,为了安心,邓栀子又问,池方彦也去?

    他不去呀,他想去也去不了,听我妈说他出车祸了,躺医院呢。

    原来车祸是真的,大概是下雨那晚,他开夜车回家出的事。

    林万幸接着又发消息来,打听到了,是被学骑车的小朋友撞到台阶下,扭伤了脚。

    就这样?!

    邓栀子觉得不够惨烈。

    —

    小岛位于最南端,天高云远,碧波白浪,椰林郁郁葱葱,还有高级的餐厅和供消遣的场所。

    放下行李,邓栀子就去spa馆进行全身放松,再请林万幸到餐厅大吃一顿,干瘪的钱包廋了一圈。

    傍晚,她躺在椰林间的躺椅上,暖融融的夕阳照在身上,海浪声在耳畔,一切都是那么安详、温柔。

    她戴上墨镜,耳机里放着民谣,沉浸式地享受当下。

    阳光慢慢从她身上退下,热风变清凉。邓栀子被海鸟声吵醒,海平线处晚霞褪去彩衣,只剩淡淡的红云停留。

    “醒啦!”

    一声熟悉的问候,让邓栀子打个哆嗦,她摘下墨镜,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

    “那就请你过啊,停下来干嘛!”

    穿上拖鞋后,邓栀子往别墅走去,泥沙钻进鞋里,弄得她脚心痒痒的。

    这世界太不安全,没想到林万幸都骗她。

    机票钱是自己出的,来回上万,如果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会立刻扛起行李离开。

    那晚,以及之前,邓栀子以为她说得够清楚,拒绝得也明确,可池方彦死缠烂打,不要脸的样子,真让她长见识。

    别无出路时,但坤给池方彦支了一招,让他做一条可怜流浪狗,绕着邓栀子打转转,早晚她会招架不住,把他抱回家的。

    “好女怕缠男嘛!”但坤的原话,“你厚着脸皮坚持就行了。”

    “可是会被她讨厌的。”

    “她本来就讨厌你,所以没有坏处呀!”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一打听到她的动向,池方彦就追了来。

    邓栀子刚到别墅,林万幸黑着半截胳膊,头发湿湿的也回来了。

    “池方彦也来了!”邓栀子宣布这个消息。

    林万幸眼睛又鼓成铜铃,“来这里!怎么会呢?栀子姐,我发誓,这事和我没关系。池方彦属狗的吗,我们刚到他就嗅着味道来了!”

    邓栀子看林万幸不像在装,姑且暂不计较这事,“一看到他我的心情都毁了,他简直比蚊子还讨厌。”

    门口的光忽然被挡住,池方彦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待他们发现他,便问道:“还有空房吧。”

    邓栀子可不想和他同处一个屋檐下,“你打算住这里?”

    他嬉皮笑脸的,转着手里的墨镜,“我正有此意,看来你不欢迎我?”

    “行,你住,我们搬走。”邓栀子看向林万幸,“走,我们去住酒店。”

    这里离冲浪点近,更处于各个设施的中心点,林万幸不想搬走,他的表情代他回答了邓栀子。

    “那好,我一个人走。”邓栀子转身,要回房间收拾东西。

    “搬去哪儿呀,这个岛上的酒店都是度假别墅,很贵的。”林万幸拦下她。

    “你什么意思?”邓栀子问。

    池方彦走进来,从她身边经过,他的腿还有些不便,“他的意思是你住不起,所以你还是老实住这里吧。”

    邓栀子觉得被侮辱了,但又人穷志短,她冲回房间,向着门撒气,门被重重地一掀,吓得林万幸捂住心脏。

    都怪池方彦,一来就搅起不平静的风浪。

    “你来这里做什么,医院躺着不舒服吗?”林万幸怨恨地问。

    “我来这里,是有大事要办。”

    林万幸好奇,以为他出差,“办什么?”

    池方彦指着邓栀子的房间,“她。”

    林万幸反应一秒后恍然大悟,匪夷所思地指着池方彦,“办……办栀子姐?!啊呀呀,你真是个臭流氓!”

    被骂流氓,池方彦没有不悦,反而乐得笑出来,“你不是喜欢叫她二嫂吗?我决定满足你!”

    林万幸叉起腰,做出“你疯了,你在讲什么”的迷惑表情,“你不是为了满足我,你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