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参茶饮尽燕又良甚是疲惫般牧莺端了茶盅出了书房正转身关门似眼角有人影一恍莫不是看错?牧莺再看了去并无人影。便提脚往厨房去。

    由书房穿过走廊正值严冬廊外覆有薄雪牧莺坐在廊中心里打算一番这才径直朝厨房走去。

    行至厨房处恍惚有滴滴细碎声响牧莺驻足细听正是那废旧的柴房传来这样的声响牧莺轻了手脚行近前去窗口处望进只见一个身着翠衣的女子蹲在地上因背身牧莺无法看见她在做什么便推了门进去那女子啊地一声惊跌在地牧莺认得地上放着的一台电报机。

    那女子正是燕母房里的丫环碧绿碧绿跌坐在地见是牧莺稍凝神便忙起身道:“三太太。”

    牧莺当即疑心这碧绿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碧绿忙牵了牧莺的手将她拉出那废旧的柴房道:“三太太这不过是……不过是别人让我这么做的你就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行吗?”

    牧莺更是越的好奇:“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当作没看见怎么可能?我毕竟也是燕府的三太太吧?”

    碧绿半央了道:“三太太这府中我看数你心地最好若说出去我还不得给打死?三太太我……我绝没有做对不住燕府地事。一路看中文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三太太求求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好吗?”

    牧莺严厉了面容正色道:“如果我没认错你现在正在电报是吧?给谁?是谁让你的?”

    碧绿却沉吟半晌方才咬了唇道:“三太太知道太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你就当今天这事没有生过吧!”

    牧莺低喝了道:“不行!我明明已经撞见如何能当作没有生过?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我!”

    碧绿沉声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日本人派来盯住燕帅的因为日本人早就想拉拢燕帅又不知他的意愿所以我一直伏在府中看他的动静张正元曾是他最好的同撩。已经起义投了新四军日本人为了取得与燕帅的合作又不放心燕帅所以……”碧绿说罢。便抬眼盯住牧莺那眼中隐约凶光“我本不想因此惊动燕府可是今日你逼我说出真相只好杀你灭口了!”话说着已掏出手枪对准了牧莺……a小说网。

    牧莺听罢不觉大惊。原来山泽浩武为与燕又良合作。又恐燕又良心在不他处。所以派了人长期潜埋在他府中看他一举一动。想必这次烟土之事便是一次试探吧?方才迟迟不见行动。

    碧绿的枪口已抵在牧莺胸口处牧莺却面不改色:“我死了你以为燕帅不会查到你身上?他岂能轻易放过凶手?”

    碧绿恍然。又笑道:“若我杀你还真是不好处理这事只怕我地身份会暴露出去可是如果让日本人来要了你去呢?让你去弹一曲然后人间消失燕帅不敢拿日本人怎么样也不会查到我身上来这样简直是两全其美。”

    牧莺急道:“只怕你还没有出去找日本人我已经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来了!”

    碧绿嫣然一笑:“怎么会呢如果你现在昏迷在这废柴房里只需一刻日本人来了再让你醒来不正合适么?”说罢碧绿便要举手将牧莺打晕过去却只举了手便听得一声枪响碧绿两眼圆瞪瞪住那在牧莺身后不远处现身的人便缓缓软下身去。

    牧莺犹自惊魂未定回过头去才见竟是燕又良燕又良收了枪漫不经心了道:“燕府岂能容下一个特务?”那枪声引来几个下人那下人见地上的碧绿不禁惊呼:“碧绿死了!碧绿死了!”

    燕母听闻迅赶来见倒在地上的碧绿想这牧莺进燕府不久便要杀人毕竟又是自己房内的丫环便不问事由大骂了道:“好哇都是通天的胆子了是不是?要杀人了今儿杀的是我房中的丫头什么时候轮到我?”

    燕又良不耐了:“母亲你说到哪儿去了?”

    燕母紧盯着牧莺不放过地狠道:“你才刚来多久啊就要制造这血案当是燕府什么地方?又良莫怪母亲不念她是你地媳妇我要报官让官府来捉拿这杀人凶手!”

    燕又良气恼了喝道:“母亲!这人是我开枪杀的!与牧莺无关!”

    燕母气喘吁吁了道:“你杀碧绿?为什么?”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牧莺道:“碧绿是日本人派来的特务她正在电报给日本人地时候被我现了她想要杀人灭口又良及时赶来开了枪。”

    恰时下人由柴房中拿出那台电报机燕母再无话可说如是噎了苍蝇只得喝一旁立着的下人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动手处理掉?”下人们一听忙抬起那碧绿用席子一卷。

    燕母摔袖而去立在不远处的诗若见那一幕亦甚是幸灾乐祸般地冷哼了一声随燕母而去了。

    燕又良扶了扶牧莺的肩四目相凝却有脉脉千语化无形之意。

    待事情风波平息燕又良送惊魂未定的牧莺回房休息自己却为让副官打听之事而担忧焦虑。不知副官将所交待之事办妥与否。

    正思虑地当口副官便来了府上燕又良匆匆披了单衣便随副官出了房门那副官急喘气道:“查到了太太果然活着如今跟上海斧头帮一个姓王地人走在一起两人仍留在北平不知为何还没有回上海去。”

    ……牧莺悚然起身直竖耳听却听得两人交谈声渐远渐低了去直至不见。

    燕又良正俯在副官面前说着什么副官忽地直了身笑了道:“三太太。”燕又良一回头便见牧莺立在不远地身后手中挂着大衣牧莺笑吟吟地上前来给燕又良扶上大衣道:“这么冷的天就披这么件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