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飞飞原本以为三十多里路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走到了,可没想到这中间突然连续发生事情给耽搁了。这还不算什么,最气人的是,居然还走岔了路,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在山里过了一夜。

    虽说是气恼的在山里过夜,但这番宿夜却让欧阳飞飞好好的琢磨了许多事,虽然有些方面还是琢磨不通,但总的来说还算是获益不浅。只是,欧阳飞飞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某些人某些事因了他的出现从此事物发展轨迹以及个人命运彻底的转向另一个未知的方向。

    欧阳飞飞决定自此开始好好混江湖,这一来自己在现代本来也是混社会的,现在到了古代又有了刚刚那些由头思来想去还是混江湖好混。而且自己还有挺玄乎的身份,只是这身份也极易被人拆穿,但挺多久就多久,唬人的玩意就是得这样,先唬得了人就能占先机。

    不过,对于大多数在江湖上混的人来说,要想在江湖上混久点、混长命点、混出点人模狗样来,你还真就得来点或靠上点玄乎,否则的话,两个字——趁早回家!(这就是玄乎,趁着别人掰着指头数几个字的时候,你就有机会要么溜之大吉,要么就占得先机了)

    打个比方:

    你正在道上走,一位蛮汉探头拦路问道:“混江湖的?”

    你天真般的点点头。

    蛮汉接着问:“有名号没?”

    你怯怯的回答:“一、一、一把菜刀剁、剁江湖。”

    蛮汉怒喝道:“什么!蒋富!?你nnd!你敢剁老子!我叫你剁老子!我叫你剁老子!”一顿暴打之后,还不忘了往你脸上再喷一口存留在牙缝里已达三月之久的蒜碎,然后吼道:“给老子记住喽!老子乃江湖人称“听不懂就打到你说到通”的蒋富!nnd!瞧你那小鬼样,不知道老子乃钟馗的唯一传人啊,专门打鬼的!”

    哎,有口音也是问题!

    你蜷缩在地上,一脸惨不忍睹的无辜样,却没有人可怜——这,就是江湖。

    如果你加上那么一点点玄乎,效果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你依旧在道上走,一位蛮汉拦路问道:“混江湖的?”

    此时,你要把头微微抬高,眼神要探向远方,很迷茫很迷茫的那种,当然不要迷茫到都成斗鸡眼了那可不妙。然后目空一切般略带点哀怨的口气回答:“江湖?何处是江湖?”

    此时,效果已初显端倪,蛮汉接着问:“您、您的大名?”

    接下来,几个步骤是紧紧相连的,既要你大胆,也要你心细——未等他话音落地,你迅即靠上前去,眼睛直直的对视着他的眼睛,要是你敢的话顺便抓起他的衣领字字顿地有声的说:“我告诉你什么是江湖,我在的地方就是江湖。”然后迅速的一把将他推开,快步地往前走,不要回头,紧接着把声音鼓足了扬出去,内容嘛,什么不靠谱就说什么,但要靠近点有关江湖的,总之就是让他丈九金刚也摸不着头脑。

    你要像扩音喇叭一般扬声道:“把我的话传出去,月圆之夜,昆仑之巅,菜刀再世,血洗江湖!哈哈哈......”话一说完,再来几声雄浑的笑声是再好不过。最后,做完这一切,赶紧的溜回家——什么好吃咱把它吃饱喽,什么好玩咱把它玩够喽,什么好美咱把它瞧遍喽,就是不要混江湖!

    ......

    半夜的时候一场中雨突袭而至,亏得欧阳飞飞寻了个大石缝,不然的话,他非得被淋成感冒,甚至因此而生成重病下不得山,到了就此殒命,实在是有负神奇穿越之命运。

    夜雨来得急去得也快,晨光初露的时候,雨也早歇了。山中是一片清欢朦胧,空气中除了弥漫着花草泥土的芬芳,更兼有鸟儿惬意的欢鸣。此时,欧阳飞飞也醒来了。

    “卧靠!!!真他nǎinǎi的爽!!!”惬意的舒展着腰身的欧阳飞飞痛快的暴起久违的晨起粗口。

    “风吹着杨柳,嘛,唰啦啦啦啦啦啦,小河里流水,这,哗啦啦啦啦啦啦,谁家的姑娘,她,走呀走的忙呀,原来她要去我家......”踏着松软的山路,欧阳飞飞有些自得的哼唱着自己恶意篡改的民歌曲调下山而去。

    “诶,左手解她衣,嘿,右手脱她裤,然后再把她抱上床呀,咿呀咿得儿喂......”

    “登徒子!下流坯子!这般好听的曲儿竟被你如此糟蹋!”

    正唱得想入非非的欧阳飞飞没曾想突然一声娇斥把自己从意yin中给震醒了过来。

    “谁登什么子啊?谁下流啊?你算哪根......这位美丽的姑娘,你也是来晨练的啊?”被骂得有些恼火的欧阳飞飞正想骂回去却及时改了口,脸上的表情也瞬间换成令人看来极其猥琐的模样,因为当他定睛看去时眼前赫然站立着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身着绿sè罗衫,罗衫轻罩的身材那真是曼妙之极,一袭秀发似墨如瀑披在身后,头上则轻挽云台只用一束绿sè丝带拘住,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银钗玉链的,这些够让人动心了吧?还有让人丢魂的呢!那张瓜子脸肤sè如雪,由于着恼脸颊上飞起一抹红晕,更是锦上添花,令浑然天成的容sè一时娇艳无比。什么眉如画、明眸皓齿的不消说了,反正,欧阳飞飞的小心心已经快被滚烫熟了!

    这姑娘看到欧阳飞飞转瞬即露出一副猪哥sè鬼的样子,再加上刚才yin词的印象,她是又羞又恼。

    说实在的,刚才在林间漫步的她突然听到一曲极为好听的曲调随风飘来,歌子的词义很粗浅且透着一股极其淳朴的乡野之风,虽然粗浅虽然淳朴,但恰恰正是这样的山野小调才能打动人心,也才能如轻巧的鸟儿般穿梭在这青山绿水间。

    听听,有清风,有杨柳,有流水,有姑娘,还有、还有那位憨厚而羞涩等待的后生,真是有点羞死人!只是......

    嗯?!什么解她衣!还、还脱她......居然,居然还抱上床!!!

    原本被感染得快酥掉的姑娘一下子被后半段的歌词快给气疯了!于是她禁不住现身勃然怒斥!

    要说这姑娘也聪明,她一下子就做出判断认为这后半段的歌词肯定是让这个哼唱者给恶意篡改了,否则的话,那么好的前半段怎么到后半段就烂渣了?!这该死的乡野村夫!

    可姑娘一跳出来才发现这位哼唱者竟然是个乞丐,而且还是烂到家的那种——一头乱发比杂草还乱,一脸的胡渣肮脏之极,身上的衣服倒算是整齐(这还是昨天“抢劫”所得)。

    这副尊容再加上此刻展露的急sè的模样,真让人厌恶之极倒足了胃口!

    姑娘原本想着这是一位憨厚的山里后生,没曾想是这样一位尊驾,别说计较了,就是多说一个字也令人难受。姑娘想定也就作罢了,转身就往山坡上走去。

    “喂,别走啊姑娘,咱再好好聊聊,你手机号码是多少,你的企鹅号,你的**......喂!等等我!”

    俗话说的真他娘的对,sè字当头敢叫板老天,欧阳飞飞见sè失魂,横是把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忘了一干净,急急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