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欧阳飞飞没想到自己这副尊容竟然能让这批古代飞仔们怕到如此程度。欧阳飞飞惊喜之余也多了几许惊惧。

    虽然这位领头的说的话让欧阳飞飞心动不已,但为了尽快清静的上路脱身,极不情愿很是心疼的欧阳飞飞还是装模作样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滚蛋。

    挥完手,眼前的众人居然毫无动静,欧阳飞飞转瞬反应过来,人家都还埋首跪着呢,谁看得见?无奈,欧阳飞飞端着腔调说了声:“滚!”

    话音刚落下,跪着的众人如蒙大赦般轰的一下就溜了个jing光,那速度,欧阳飞飞就是十双眼睛也看不过来。

    与此同时,又有一群人正快沿着蒋满生他们来的的路上快速接近中,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蒋满生他们的对头——玻璃球一伙。

    “庄主,咱们这是何必,非得今天跟姓蒋的那孙子一决生死?”

    “蠢货!错过了今天,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时机了。”

    “我说孙管家,亏你还自称金玉庄小诸葛,现在那姓蒋的以为咱们两帮人只顾着逃命,他怎么可能想得到庄主会在此时追杀他们。”

    “可是......”

    “好啦,赶紧给老子追!你要怕死给老子跺了双腿留下来,你就不用追了!”玻璃球咬着牙恨恨的说完,在心中又补了一句:姓蒋的,你敢抢走翠花,你就得给老子留下卵子!

    等到确定这些人离开得很远了,欧阳飞飞才挑着眉准备接收财物,正想着起身走过去,就在这时,有一阵响动传了过来。

    这番响动比刚才那批人弄得还大,欧阳飞飞仔细一听就分辨出来了,刚才那些人是用走的,眼下即将到来的是用跑的。欧阳飞飞自忖自己在这些人到来前是躲不掉的,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后,欧阳飞飞只好再次装模作样的靠在石头上闭眼等待命运此番的捉弄。

    果不其然,欧阳飞飞眼睛刚一闭上,一群人赫然现身在自己的左近,只是,这些人和蒋满生一样一看到欧阳飞飞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稍有不同的是,他们是用跑的,因此,后面没看到的人受不住脚步纷纷撞在了前面突然停住脚步的人的身上,一时间,叫骂声四起,不过,很快的就消停了。

    “前、前、前辈......”玻璃球边颤声叫着前辈边噗通一下朝着欧阳飞飞跪了下去,紧接着,后面的人呼噜哗啦跪倒了一大片。

    ......

    阳光明媚,叶青人酥,加之昨ri的一场绵绵夜雨让今晨的喜雨镇焕然一新。晴光如此大好,街市上当然热闹起来。

    那壁厢,青巾粉黛光彩异常;这壁厢,贩夫走卒笑容满满。人\流来来往往接踵而过,惹得街上的青石板也跟着兴奋地“滋滋”作响。

    只是,美好总是短瞬的。这不,街市东头突然一阵sāo动,随即传来“哎呦,咿呀,什么人啊!啧、啧、啧,这么个脏东西还死往街上挤!你个臭乞丐!滚!”的七骂八斥的恶嫌之声。

    只一下,东头热闹的街面上,人群轰然一声闪得干干净净,愣是留出一条宽阔的街面。这时,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得连旁边的乞丐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人现了身,只见他毫不顾忌也毫不在意,就是那么大摇大摆悠然地走在人们为他留出的街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山中那位“荒山野客”。

    荒山野客正悠然自得地走向热闹的街市,就在此时,西边也扬起了一阵sāo动,不过,却是一阵惊恐的sāo动。

    人群正川流着,突然,一个黑影从半空而降,“噗”地一声,一个黑衣人四仰八叉的摔落在地上,紧接着“叮啷”一声一把钢刀也落在了他的身旁,很多人避闪不及被他迅猛的落势给带倒了。

    黑衣人显然摔得不轻,血污的脸上满脸的痛苦之sè,嘴角还挂着血,身上由于着的是黑衣,隐约可以看到几处块状的污渍,很可能也是血渍,凭此状态他的身上应该也是有伤。

    人群见此略显恐怖的异状,惊得纷纷四散跑开,有些妇孺更是吓得哀嚎连连。有个被带倒的肥硕女人正稀里糊涂的坐起,一坐起整好与黑衣人碰了个对眼,恐怖的脸顿入眼帘,肥硕女人眼睛与嘴巴缓缓张开,突然......

    “啊!啊!啊!啊!啊!啊!”

    肥女人大张着嘴使尽全身的力气惊恐地嚎叫着,黑衣人耳朵都快被震破了!“嘭”地一声,黑衣人迎面给了肥女人一拳,肥女人应声而倒,世界安静了。

    接着,黑衣人抄起身旁的钢刀挣扎地爬起了身,就在他站起来时,只听得一声长啸盈空而至,声未消,人已到。

    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神态俊逸的年轻人飘落至黑衣人的面前。虽然年轻人神态俊逸,但明眼人却看得出他的神情中嵌着几丝疲惫,身上那一袭白sè的长衫亦是斑斑污渍,显是历经长途跋涉,要么就是干了一夜的苦力活。要不是他腰间悬着一把亮青壳的剑显示他武者身份,否则的话,这种人干苦力活能干得来嘛?很多人都这么想。

    “姓黄的!你别欺人太甚!兄弟们与你往ri无冤近ri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黑衣人说完一口血气又顶了上来,心头极是难受。

    “你这话说的极是没有道理。欺人太甚、苦苦相逼都是尔等所为,你怎能强加于我的身上?不过,尔等皆为强人,强加于人的事尔等亦是做惯了的,我不计较也就是了。”黄姓年轻人悠然道。

    黄姓年轻人柔和的声调,富有磁xing的声线以及一副翩然的姿态,让旁边惊悚围观的气氛消解了很多,尤其是是那些年轻点的女子自打此人一现身早将惊惧扔在九霄云外了,此刻煞是好听的声音轻扬,众女子干脆把魂魄也扔了出去。

    “姓黄的,我家六个兄弟已有五个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且不与你计较,你我暂且休战,待我安置好兄弟们的后事,你我再约生死,恩怨齐消,你待如何?”

    “好啊,当然好,那你放下刀束手就擒,我领着你一起发送你家兄弟。”

    “你nǎinǎi的!消遣你大爷!老子跟你拼了!”

    黑衣人抡起钢刀,疾步上前就是一波猛砍,白衣人轻笑一声,脚步频点,灵巧地往后躲着。黑衣人见状心下大喜:我强撑着一口气,看来你也是快撑不住了!看老子将你剁成肉泥!恨恨地想到这,黑衣人动作更加迅猛了!

    白衣人之所以要频频往后退,因为旁边围观的人还是很多,他不想伤及无辜。其实,这些人不是不想逃开,实在是吓得脚软了,当然,那些已没了魂魄的女子,你就是赶她她也不会挪窝。

    就这么退着、追着,没几下两人便杀到了镇子外的一片空地上。这时,黑衣人运起全身的气力,向前纵身而起,亮闪闪的钢刀凭空一个轮转,黑衣人博上最后的赌注使出看家的绝招“夜叉撼阎罗”,白衣人没想到此人竟能使出百罗山鬼门的招式,看来他应该与鬼门渊源很深,白衣人不禁些微蹙眉。

    招式极其怪异而且猛烈,刀风先是呼啸着横劈向白衣人的腰间,及至近前突然一个变向,刀尖往上一挑径直朝白衣人的咽部刺去,眼见得白衣人避无可避,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呲”地一声轻响,紧接着,钢刀坠落,黑衣人也跟着跌落。

    但见白衣人微笑着站定,手里不知何时拔出了剑,剑尖上有一丝红点若隐若现。再看黑衣人仰躺在地上,左手护着正渗着血的右手手腕,绝望的看着白衣人。

    此时,就在不远处的一间民房里,有个人正从微微倾出的窗户缝静静地看着黑白两人的厮杀。

    他身旁的一个人名唤李强的低声问道:“曹捕头,要不要悄悄拿住这两人,看这两人肯定是江湖中人,或许能从中得到点什么。”

    “拿他们干什么?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吗?还有那白衣人,你对付得了吗?先别说你拿得了拿不了他,就算你拿住他,你不仅伤不了他半根毫毛,而且还可能赔上xing命,这种愚蠢的事要做你尽管做吧。”

    “此人是何身份竟有如此份量?”李强惊诧道。

    “你小子啊,刚刚步入江湖多学着点,少自作聪明瞎拿主意。这个白衣人名叫黄潇涧,江湖人称风流黄公子,不过他倒自号潇涧散人。”说到这曹捕头脸上露出些许不屑,显然对这个什么潇涧散人有些看法。

    接着他续道:“这些还算不了什么,关键是他的身份背景,他可是飞鸿山庄的少爷,武林名宿剑仙黄则仙唯一的儿子,也是飞鸿剑的唯一传人,你们倒说说看你们有谁能拿他?”说着话曹捕头慢慢转身。

    身后的一众属下一听此人来头这么大,都不禁咋舌。

    “好啦!不说其他的了!我们来喜雨镇的目的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一遍,再过半月,够我们忙的,从现在起大家给我提起万分的jing气神,好好的养jing蓄锐,不要给我横生事端,谁要在这段时间给我惹出乱子,别怪我曹某人手下不留情!到时有你们伸展手脚的时候!赏钱更是少不了你们的!只要你们不怕死!”曹阳话至末尾语调严厉起来。

    一众属下挺直腰杆皆是一副誓死跟随曹捕头的姿态,只是心里都是“噗通、噗通”乱跳,因为,曹阳说了只要不怕死!nǎinǎi的,抓几个贼人搞得这么严重?!早知道装拉稀宁可拉死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