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公公从殿外走进來禀报道:“启禀皇后,灵女、张御医还有暮雪国公主一起來祈求觐见,”

    “宣,”皇后冷冷道,随即手温柔的抚着染染的后背,这个外甥女聪明有余,可惜远见不足,就算自己在偏宠她,但也绝不会因此影响药灵谷在如今天御国皇室的地位,

    只有世代的灵女才知道的一个秘密,那边是当初的曾祖姨母开始,便有一句话一同世代传了下來,小心暮雪国的药百里,

    虽然这句话传到她这里越发的模糊难懂,但是如今看到暮雪国送來的公主,也不难猜出暮雪国的居心何在,只是药灵谷的人怎么会在暮雪国,

    “参见皇后,”张庭筠与北堂雪分别行礼道,

    还未等北堂雪开口说什么,苏拂气若游丝的声音忽然想起,“烟凌参见姨母,”

    皇后凤眸一抬,漂亮的眸子甚是威仪:“这是怎么了,”

    “启禀皇后娘娘,灵女只是秀了一下暮雪国公主的香囊,便差点险些跌落马车,如今气脉沉重,”张庭筠恭敬的说道,

    “哦,”皇后心中顿时一紧,苏拂的体制她是知道的,能让她如此的香囊又怎会简单,

    夏染染也抬眸望去,看到了依然不可一世的北堂雪,却看也未看她一眼,仿佛自己在她的眼中不过一介不堪入目的尘埃,

    哼,她被皇上赐婚给司马哥哥时,她还不知道在哪呢,况且如今八字沒有一撇她竟然如此嚣张,于是意有所指道:“暮雪国的公主竟然这般的有心呢,”

    北堂雪只是轻慢的撇了一眼夏染染,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视,目光一转看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一定要公断呀,灵女一说身体不适,雪儿便将香囊摘除了,”虽然她在心底瞧不起药灵谷那些自傲的人,但是她将來毕竟是要嫁给司马御,如今的皇后,也是她未來的婆婆,所以微微收敛了一些自负的神情说道,

    夏染染自从入宫以來,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的瞧不起,这个北堂雪倒真是嚣张跋扈,

    “是呀,不怪妹妹,只是妹妹也别让你的侍卫藏着那个香囊了,让表哥闻过,帮我解了药性便还你,”苏拂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她表面是大度的替北堂雪在说话,但是细听下來,不难听出这句话的关键在于那一个藏字,况且皇后是什么人,她岂会听不懂,而且只要她花些心思,对今日他们在宫外之事稍家打听便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夏染染因为心中气闷,也未仔细听这话中的机要,只觉得苏拂这一句话分明是服软,不由想到苏拂竟然被这个公主欺压至此了,真是给药灵谷丢人,

    皇后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苏拂,露出一丝关心,道真的希望这个血统不纯的孙儿就此落了也好,“孩子可有事,”

    “若是实在找不回香囊,那只要得孩儿亲生父亲一滴心头血做药引便会无碍,”张庭筠虽然武功一般,但是看着妖月与那薛凌轩的身手,便知道妖月定然是抢不回香囊的,如今他陪苏拂走这一招,就是为了帮她澄清腹中胎儿的身份,

    “雪儿,既然只是一个香囊,那边给张御医闻闻便是了,”皇后自然明白,若是这香囊有问題,北堂雪怎会轻易交出香囊,如今用御儿的心头血做药引也好,正好宫中今日兴起的谣言也可以不攻自破,

    “就是呀,染染也听说暮雪国很是富饶,不会连一个小小的香囊都舍不得吧,还是说香囊真有问題,”夏染染

    “香囊已经遗失在宫外,灵女与本公主的侍卫不都还在宫外寻找吗,”北堂雪咬牙心一横,毕竟就算他们知道她是故意的,那又如何,难道他们现在会和暮雪国交恶,

    “小刘子呀,听到了吧,请御儿來一趟吧,”皇后交代完,又看了一眼苏拂,眼中的关怀又多了几分,“既然如此,烟凌就先留在本宫这里服了药再回去吧,”

    “谢姨母,”张庭筠也留下了一张药方,便同苏拂一起离去,

    若烟凌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御儿的,倒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她伤了去,于是看向北堂雪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些慈爱,“雪儿,來本宫身边坐下,今晚便留下陪本宫一起用膳吧,”

    随即似想起來什么一般,叹道:“沒想到真是”

    北堂雪还沒來得及拒绝,皇后又继续道:“染染是本宫最疼的外甥女,可惜嫁给了你表哥以后,也沒有多少时间來陪陪我这个老人家了,”

    “姨母,你不是还有司马哥哥嘛,”夏染染撒加的娇嗔着,说道司马哥哥时,还不忘瞟了一眼北堂雪,

    北堂雪听到夏染染叫司马御为司马御,这才抬眼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天真道:“你与御哥哥很熟,这几日我住在玫瑰园,怎么沒听御哥哥提起你,”

    夏染染故作惊讶,心中却不由撇了撇嘴,想当初药烟凌那个贱人对自己下了那样的狠手,怎么到对这个碍眼的如此手下留情,“玫瑰园里不是有毒玫瑰吗,”

    “有一个院子种满了无毒的白玫瑰,御哥哥说这白玫瑰很适合我,所以我便住了进去......”北堂雪美眸灵动,脸颊浮现着一抹红晕,

    就在这时,翠柳从一旁悄悄的來到夏染染身边,“鸣知秋扮成了小太监偷偷來探望灵女了,”

    夏染染听了,又是一阵气闷,鸣知秋倒是会用药烟凌邀宠,既然如此鬼鬼祟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姨母,染染也去看看烟凌,”

    皇后点了点头,看着北堂雪刚要张嘴,便握住了她的手,笑道:“估计这丫头早就住不住了,正好你陪本宫,”

    夏染染一走,皇后便觉得北堂雪身上的香味便浓烈了起來,闻着竟然隐隐觉得有些气闷,如今香囊不在,这香味还如此霸道,

    虽然她不急苏拂的百毒不侵,但也不是轻易便能被什么毒药伤了的,但这香味怎么就能轻易的让她如此不舒服,更何况是身怀有孕的苏拂,

    莫不是自己种了那小子的计了,是他故意通过夏染染的嘴,混要苏拂腹中胎儿的父亲,好让他这表妹得手,回去御儿第一个孩子,

    虽然她不喜欢御儿,但御儿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尤其苏拂腹中的更是自己的亲孙,怎容别人去构陷,,况且,那个孩子可是天御国与药灵谷的未來,若是连他都保不住了,那么她这一生的牺牲有什么意义,

    “前段时间墨家将镇族之宝夜光帛送给御儿,这孩子也真是孝顺,就转送给了本宫,那样独一无二的锦缎,只有你们年轻人穿才好看,正好本宫今日便借花献佛,你先沐浴一下赶紧试试,正好看看哪儿不合适,赶紧改改,正好除夕晚宴的时候穿上,”皇后说着,便招了招一旁的宫女,

    “皇后,那是御哥哥的一片孝心,我怎么能夺了呢,”北堂雪说的大方得体,其实心里压根就沒有把夜光帛看在眼中,毕竟送给这个岁数的锦缎会好看到那里去,

    “夜明帛在夜里光滑如月,锦缎散发着如蒙蒙皎白的光,毫不逊色于天空的明月,这样的锦缎,着实不适合本宫这个年岁的了,”皇后是什么人,一眼便看穿了北堂雪眼底的不在意,

    才让人做了一件新衣,瞧着雪儿与哀家身形相似,不如去试试”

    夏染染从花厅出來,便朝着苏拂歇息的房间走去,见到门前并沒有宫女守着,便悄悄的走了过去,正听到里面苏拂的声音响起,“姐姐,果真如此残忍,”

    “妹妹,你要谅解大殿下,毕竟他与九殿下立场不同,”鸣知秋无奈道,

    夏染染想着究竟什么事情如此残忍,不由听得更认真了,

    “拂儿不是为自己抱不平呀,,曾经他与夏染染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故技重施,竟然与北堂雪......”说道这里苏拂似说不下去,变成了一声长叹,

    “以后你小心就是了,想來如今大殿不止是想利用北堂雪帮他,还想让你腹中胎儿不保,好让你回到他的身边,”鸣知秋语气中尽是担忧,嘱咐道,

    苏拂自嘲一笑,目光却是撇向了门上映进來的黑影,“呵呵,他正妃之位都许给了北堂雪,我去了难道也要如姐姐一般,”

    “其实名分又有什么重要的,不过都是棋子,心中有我们便是了,”鸣知秋也撇了一眼夏染染印进來的黑影,唇角一弯,

    “这孩子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保住,只是拂儿担心姐姐呀,北堂雪那样的性子,又怎会容得下姐姐,,”苏拂声音又扬了几分,

    门外偷听的夏染染闻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來自己真的就是他的一步棋子而已,如今因为她再也沒有利用价值,所以又故技重施吗,

    想起兰贵妃看着北堂雪那一脸的宠爱,将來她若是成事,成了司马沧澜的正妃,那暮雪阁哪里还会有她的位置,如今鸣知秋还沒解决,再來一个背景深厚的北堂雪,她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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