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拂扯了扯嘴角率先进了马车,北堂雪莫不是以为,如此便能抹平了关于她在百姓茶余饭后的流言流言蜚语吧,

    北堂雪细细的听了一下远处窃窃私语百姓谈话的内容......

    “她管灵女叫姐姐,她不会就是暮雪国的公主吧,”

    “应该是,不过我怎么瞧着倒是挺温婉的呢,”

    “可不是,我瞧着待灵女也是十分敬重呢,”

    北堂雪听着唇角漫开一道几不可见的弧度,这就是愚昧的百姓,薛凌轩果然擅长此道,此时北堂雪显然忘记了薛凌轩的嘱咐,

    “妹妹,快些上车吧,若是拖的太晚了,皇后若是怪罪了,连累了妹妹可不好,”苏拂这一句话不大不小,却刚号可以让一旁窃窃私语的百姓听一个一清二楚,

    这时又走过來了一个百姓,小声道:“后宫的弯弯绕绕你们可不晓得,瞧着沒她迟迟不上马车,说不准刚刚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呢,”

    刚刚几个刚对北堂雪改观的百姓,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人继续道:“灵女到真是太善良了,就算是知道,竟然也不点破,给她留足了面子,”

    北堂雪闻言刚要抬脚朝着他们走去,她身后一直跟着的侍卫薛凌轩,一步挡在了她身前,冲着她摇了摇头,唇语道:“忍,”

    北堂雪咬着唇,一跺脚便上了马车,“对不住姐姐,妹妹想事想的一时失神,”

    苏拂虽然故作不在意,但也一直留意着外面百姓说的话,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关于北堂雪的流言好听起來的,

    马车外的的薛凌轩敛了视线,真是一个无脑的,如此好的一个肃正流言的机会,竟然让她得意忘形的再次浪费了,一旦让苏拂觉察了,下次哪里还能如此轻易,

    茉莉看着一直脸色肃敛薛凌轩,又看了看他手中握着的香囊,“这位侍卫大哥,我闻着你手中的香囊味道十分别致,既然公主不要了,可否转赠给我,”

    薛凌轩淡淡的看了一眼茉莉,将香囊收好,有礼而又疏离道:“这个香囊公主平时佩戴惯了,恐怕回宫后还要寻回去的,”

    “既然是如此,可告诉茉莉这香囊里面的香料是什么吗,”姑娘虽然刚刚只是一个眼神,茉莉却装在心上了,想來着暮雪国的公主身上的香囊定然是有什么问題,否则姑娘闻了身体怎么会不舒服,

    北堂雪一进了马车沒了刚刚的笑容,“我到真是小瞧了你呢,”

    “我听说有的人会有一些特别的爱好,比如就是抢别人所属之物和人,只有将抢來的占为己有,心里才会舒爽,但偏偏有些人和物,不是抢走了就能占有的.”苏拂缓缓闭上了眼睛,嫣红的唇一张一合道,

    “哦,若是你腹中这一胎沒了,我不信你就会不想再要一个,”北堂雪眯着双眼,冰凉的手爬上了她腹部,

    苏拂忽然睁开双眸,听着外面渐渐熙攘热闹的人群,唇角绽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猛地推开了北堂雪,踉跄着往马车外走去,惊惧的大声大呼叫道:“妹妹,无论如何,你也不该伤我孩儿,”

    眼看着苏拂就要跌落马车,这时一道黑影一闪,妖月腾空而來,在薛凌轩之前接住了苏拂,“沒事吧,”

    “肚子痛,我的孩子......”苏拂紧紧的捂着肚子,眼睛一番晕死过去,

    北堂雪惊愕的钻出了马车,怒视着苏拂,大喝道:“贱人,你到真是会演戏,”

    “公主,既然是误会就要解开,不能让误会在深下去了,”薛凌轩声音深沉,提醒道,

    北堂雪这才注意到围拢过來的百姓,尤其在百姓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厌恶,越发的恨毒了苏拂,凭什么这个道貌岸然的灵女就得百姓的拥护了,

    薛凌轩看着北堂雪虽然噤了声,可是那一双眼神凌厉的哪有半点被冤枉的委屈,不禁叹了一口气,“不如公主先回到马车中等候,”

    薛凌轩说完朝着妖月走了过去,“不如再下去寻医师來,”

    张庭筠恰巧从人群中挤了进來,看了一眼苏拂苍白的脸色先是一愣,虽然今日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但是她的脸色也着实有些不正常,

    于是就地赶紧给苏拂搭了脉,眉头一皱,“她今日可接触了什么,”

    薛凌轩闻言刚想扔掉刚刚收起的香囊,茉莉目光却是灼灼的盯向了他,开口道:“姑娘今日所接触的与往日相同,若说唯一不同的,便是公主今日带了一个香味奇特的香囊,”

    “可否请公主先将香囊交给微臣嗅上一嗅,”张庭筠抬眸朝着马车说道,

    北堂雪也不是一个完全蠢顿的人,皇室名节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來,却是他如何也承担不起的,“本公主的香囊怎可随意给一个陌生男子,你这是想要坏了本公主的名节吗,”

    “张大人,那个香囊早已经被公主丢弃了,茉莉瞧着被这位侍卫大哥捡起來贴身收起來了,”茉莉小心翼翼的说道,

    故作昏迷的苏拂闻言,几乎想要想过來去抱一抱茉莉了,这话让她说的,怎么就让人这么浮想联翩了呢,到是为这位异国公主的流言中添上了点睛之笔呢,

    只是这香囊确实是意料之外,她并未告知张庭筠,他这刚一断脉便觉察出來不妥,可是刚刚她腹中孩子真的被香囊伤到了,

    百姓闻言果然是炸开了郭,目光纷纷看向了薛凌轩,

    薛凌轩看着茉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还真是小瞧了灵女身边的这个小侍女,一句话竟然给他与公主扣了一顶这样大的帽子,“你误会了,公主一向有些不拘小节,平时随身事物也扔惯了,每次都是本侍卫帮公主捡起收好,一并再交给公主贴身侍女的,”

    “茉莉看着公主住进玫瑰园只带了您,以为您便是她贴身......”茉莉仿佛觉得说话有误,赶紧噤了声,

    但是听到一群不知情的百姓耳中,刚刚那句误会的话,就在他们脑海中越加鲜活了,毕竟一个公主与一个侍卫的有什么,更让他们感兴趣,

    但张庭筠却沒了这些算计的心事,对着薛凌轩道:“还请你将公主丢弃的香囊交给我,”

    薛凌轩本想说,公主贴身事物怎可随意交给别人,可现在若是在用这一句话來拒绝,显然会将他与公主越描越黑,所以他干脆不语,

    “既然你不愿意小事化了,那么也只有让皇后给个公断了,”张庭筠从邀约怀中接过灵女,又吩咐道:“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原封不动的捆了,”

    妖月垂目,拔出腰间的佩剑,便朝着薛凌轩攻去,只是短短几招,俩人知道彼此不相上下,

    北堂雪在马车中一面焦躁的望着打斗的俩人,但随即又有些期盼的看向司马御的马车,毕竟这香囊的药效可是专门针对药灵谷灵女体制的,也许只是闻一下,她的孩子便会不保,

    这个本來是留给百里梨落的,如今倒是先让苏拂尝了个鲜,只是这香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露面的,者不单单是她毒害苏拂腹中胎儿那么简单,还会暴漏了暮雪国多年來的布局,

    忽然,张庭筠的马车与北堂雪乘坐的马车再次朝着皇宫行驶,北堂雪做贼心虚,不由一阵慌乱,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茉莉坐在马车外,一脸的恭敬,“张大人说,还是公主与他们一同入宫的好,待妖月请來您的侍卫自然会直接入宫的,”

    薛凌轩看着人越聚越多,眉头不禁越皱越紧,但他们偏偏在伯仲之间,一时竟也分不出胜负,

    张庭筠的马车中忽然张开双眸,低声问道:“可是腹中胎儿真的有什么不妥,”

    张庭筠眼中是难得的严肃,“目前到是沒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你如今的脉象却略沉,”

    她只是闻了一小会儿,脉象竟然就发生了改变,可想而知这香囊的药效有多么的狠辣,

    皇宫中,夏染染与翠柳正朝着皇后的凤仪殿漫步而去,这时一个小太监远远的跑了过來,“那贱人可是进宫了,”

    “回禀侧妃,她差点被暮雪国的公主弄得沒了孩子,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如今与张御医正往宫中赶呢,”

    “活该,”只可惜沒成功,她的孩子和这贱人一样命大,

    “真是一物降一物呢,沒想到她平时那么嚣张,如今竟然被兰贵妃的外甥女挤出了玫瑰园呢,”翠柳在一旁谄媚道,

    “再怎么凄惨,也是我自己亲手出的气,那怎么一样,”夏染染听了却并不开心,曾经她招式用尽,也沒挤进他们感情中,凭什么被一个凭空冒出來的公主做成了,,

    对于夏染染來说,苏拂刻意败,但只能败在她的脚下,如今却让另一个女人如此耀武扬威,不过她倒是乐于见到苏拂的孩子为她的孩子殉葬,

    想來,这一目的她与那个公主是一致的,

    “姨母,”染染委屈的唤着,头枕在了皇后的膝盖上,哭诉道:“殿下自从知道药烟凌有孕,现在更是满心都是她了,”

    “你怨谁,”明明木已成舟的事,她竟然还能犯糊涂,但看着她的眉眼,她却如何也怪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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