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侧妃,”张庭筠与一个端着汤药的宫女一起走了过來,

    夏染染扯了扯唇角一笑,“表哥,我正要进去看看烟凌,”

    “表哥,这沒有九殿下的血做药引能行吗,”说完又看了一眼宫女手中的汤药,毕竟她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究竟是不是大殿下的,如果真的不是他的,那么那个北堂雪便真的是大殿下新的棋子无疑了,

    当然,她堵在门口,也不担心里面的鸣知秋一下子不见了,

    “听刘公公刚刚说九殿下马上就过來了,于是我就让宫女先把药煎好了,”张庭筠说着便推门而入,正好瞧见屋子里多出了一个清秀的小太监,

    夏染染也紧随其后走了进來,目光果然紧紧的盯着低着头的鸣知秋,

    “药这么快就好了,我怕苦,你去帮我找个甜杏來,”苏拂也不去看夏染染,只是淡淡的对鸣知秋说道,

    “让翠柳去吧,毕竟翠柳曾经也是表妹的人,”夏染染捕捉痕迹的拦着,

    “不用麻烦了,毕竟只是取一个甜杏而已,”苏拂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但那一双桃花眼却有太多的内容,

    夏染染在苏拂的桃花眼中竟然看到了怜悯,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何其刺眼,那个北堂雪就算是暮雪国的公主又如何,她定不会如药烟凌这般窝囊,冷哼一声,却再也沒阻拦,

    “皇后娘娘驾到,”刘公公高亢的声音忽然想起,

    才看到司马御跟在皇后身后缓缓的走了进來,担忧的目光不无担忧的看向了苏拂,怎么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日,怎么竟然消瘦了呢,

    还出了这样的事,幽深如潭的目光一沉,有些责备的看向了张庭筠,张庭筠有些无奈摸了摸鼻子,

    “御儿已经來了,赶紧服侍这丫头服药吧,”皇后言下之意,便是快点当着她的面取药引吧,

    不一会儿,屋子里除了苦涩的汤药味,便弥漫起一股血腥味,皇后见苏拂服了汤药,苍白的脸色果然有了些好转,眼中才露出一丝笑意,

    随即闪过一道寒芒,略带责备的看了一眼夏染染,若不是染染未弄清事实真相,就在自己耳边嚼舌头,她又怎会轻易的信了司马沧澜的话,险些因为几句话,便沒了这亲孙,

    “母后,儿臣还是带拂儿回去养胎吧,”司马御说着也不过刚刚的伤口,便大步朝着床上的苏拂走去,

    “也好,本宫看着雪儿甚是喜欢,便将雪儿留在凤仪殿陪本宫一些时日吧,”皇后自然是不放心再将暮雪国的人放在自己亲孙身边,毕竟这亲孙可是药灵谷的未來啊,

    夏染染看着司马御挺拔的背影不禁有些失神,皇后一向疼爱的目光,也变得严肃了起來,“染染,你可知道自己犯错了,”

    夏染染这才回神,还是第一次见到姨母如此神情,如今她唯一的靠山便是皇后了,所以噗通一声跪了下來,随即委屈又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染染糊涂了,只是大殿下确实对她......念念不忘,”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罢了,以后莫要再提,无论是今天还是以后,她都会是司马御的妻子,司马御孩子的嫡母,”皇后目光一肃,冷冷的警告道,

    “姨母,姨母是生染染的气了吗,染染不在乎她是谁,只怕她会让姨母脸上无光,”夏染染说着,清澈的大严重答打滴大滴的泪珠从脸上滚落,毫不惹人怜爱,

    尤其是皇后看着她的脸与某人的脸重合时,终究是心软的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后脑道:“染染,无论如何,不雅忘记了,我们真正的依靠是药灵谷,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知道吗,”

    “染染明白了......”夏染染抽泣着回答道,心中却对苏拂越加恨起來,只是如今她更加惧怕北堂雪,怕她将來会如今天欺辱苏拂一般,在她的头顶作威作福,无论如何她都该想个办法,

    忽然那想起司马沧澜对自己一前一后截然不同的变化,脑袋忽然灵光一闪,如今沧澜对她如此冷淡,不就因为自己再无利用价值了吗,那如果北堂雪也沒了利用价值,沧澜可还会兑现给她的承诺,

    “翠柳,好好给我打听打听那个北堂雪的动静,”夏染染一从皇后那儿回來,便对身边的翠柳说到,

    皇后将北堂雪安排进了,司马御小时候住过的御阁,刚回到凤栖楼,便看到一个侍卫已经等在门外,“让你调查的事,如何了,”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调查了小半日,就连玫瑰园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暮雪国的公主嚣张跋扈,更是一入京城便去寻灵女的麻烦,”侍卫跪在下首,淡淡的复述着收集來的消息,

    “哦,那就是说受封宴之前,他们已经见过面了,”难怪那日药烟凌拒绝的那样不留余地,许是知道了大势不可违,这才退了步,

    “是,而且灵女腹中胎儿有危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据说前几日暮雪国的公主还当着很多名媛贵妇的面,将灵女推到在地,灵女当场沒说几句话便疼晕了过去,还好有惊无险,”这些消息,是他从一些美颜坊了解到的,正好碰到一个当日在场,正在美颜的命妇,

    就算她是一国公主,也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吧,还是说这些都是暮雪国布下的局,只可惜皇上一字一句都不会听进去吧,

    然而,她却不能坐以待毙,毕竟,曾祖姨母留下那样一句话,虽然她未必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更应该对暮雪国诸多小心才是,也是时候找一个恰当的时候,将这句话告诉苏拂了,

    苏拂在宫中虽然沒有拒绝司马御的决定,但是二人一上马车,一张稚嫩的脸便冷了下來,“放开我,”

    “放开你,放开你就是看这你变成如此模样,”

    苏拂抬眸轻轻嘲讽一笑,若不是他故意将北堂雪带进了玫瑰园,恰巧又让她遇到,一气之下让北堂雪有机可乘,如今她又何须费这么多心思,“我如何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司马御闻言薄唇紧抿,确实再也不说话,但冰冷的双手依然固执的圈着苏拂,

    回到玫瑰园后,一将苏拂安排好,便领着小厮将种满白玫瑰的院子里的话,掀了一个干净,更是命了侍女,将北堂雪的细软全部收拾好,一并送进了暮雪阁,

    当天,玫瑰园外便堆了许多枯萎的白玫瑰,加之联想到今日上午发生的一系列事,关于暮雪国公主与侍卫的爱情故事,便越发的有模有样了,

    而好事的百姓,也不知道是谁先知道了那个侍卫的名字,这公主与侍卫的爱情故事传的越发如他们亲眼所见一般,而九皇子这才气的掀了一院子的白玫瑰出气,

    这些情呀,爱呀最受百姓们的热捧,但是贵妇之间最看重的便是**女子的德行,暮雪国公主还未嫁给九皇子,便已经容不得未來正妃腹中孩子的事情,传的也是真真切切,

    一时之间后宫里都传了好些个版本,但是无论哪个版本,这暮雪国公主的嚣张跋扈传以及狠辣的手段都是入木三分,

    司马御却依旧一副闻所未闻,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回來尽管苏拂还不愿意与他说一句话,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在自己住在前院,

    二人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苏拂刚刚穿越而來时,他霸道独断专行,不容她反抗半分,但若是真的如从前,她又怎会这般自由,

    这日,苏拂一收到张庭筠小厮送來的字条,便叫上了百里梨落一同去了宝芝林,让他们二人意外的是,二叔、四爷爷竟然都在,还有一个被捆着,蒙了眼睛的陌生女子,

    这阵势道真是有点正事呢,苏拂不解的看向张庭筠,“表哥,”

    “妖月虽然沒能从那侍卫手中夺回香囊,但是与那侍卫纠缠了那么久,身上却沾上了那香囊的味道,我也是偶然碰到了这个女子,发现她身上的香味竟然与那香囊的味道不谋而合,”张庭筠解释着,目光扫向了跟着苏拂一同进來的百里梨落,

    那女子虽然是蒙着眼睛,但是她一眼便认出了那人不是自己的姐姐,还能是谁,就算她于他一同背叛了自己,但她终归是从她來到这个世界,最疼自己护着自己的人,“也许是误会,能不能......将她放了,”

    “误会,那个香囊就是根据药灵谷灵女的体制特别研制的,如果这个是误会未免太巧了一些吧,,”二叔毫不客气冷声道,

    被蒙住眼睛的女子仿佛听出來了百里梨落的声音,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安,“妹妹,”

    苏拂目光却是一冷,走到了那女子身边,“你为何要害我腹中孩儿,”

    那女子迟疑了一下,随即道:“你是谁,”

    百里梨落之前还能自欺欺人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如今看着梨惜这样的神情,心里便是一凉,事到如今她怎会猜不到,害得苏拂脉象发生变化的香囊是为她的准备,那边是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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