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也感觉到了赵王迁对他的不耐,第二次时使者的口吻便不太好,看来这次是推脱不下了。(小说文学网)

    说起来聂政根本没有将赵王放在心上,大不了不当这个将军了,反正上次临时提升等级后,聂政已是后天五重的武者了,击杀那些绝大多数为后天一重的士兵,已经不可能让其获得潜能点与经验值,并且这两年多的统军杀敌已超过十万之数,获得了主将特xing破阵(20%几率识破敌军即将使用的阵形),要不是其为了提升自己的统率属xing与获得好的武将特xing,他早就挂印而去,完成主线任务了。想必只要不是悬殊极大,也没人可以阻止自己。

    果然,这次使者的口吻严厉异常,并且按诏书的要求直接了收取聂政的虎符。

    聂政并没有推辞,直接上交了虎符,安排人收拾家当,准备前去邯郸。邯郸的赵墨行会还需要整理一下,以便为下一步统一墨者行会做准备。

    ……

    “聂师,院外有两人自称是您故人,不知您是否接见?”老成持重的郭成已被聂政先行派往邯郸,二徒弟荆勇前来汇报着。

    聂政一行已离开代郡三ri,此时正在一座小城中修整。

    “故人?”聂政有些奇怪,这个小城中哪来的故人,“让他们进来吧。”

    荆勇领命,带进来两人。当先一人身高一米九几,虎背蜂腰,面目黝黑,满脸胡须,双目炯炯有神,另一人是个毫不起眼的行脚商人,身材高颀,可是相貌猥琐,样子一点都不讨好。

    面目陌生,不过当先那大汉体型有些熟悉,特别是那双眸子,让人印象深刻。挥退了左右,聂政试探地问道:“项少龙?”

    “哈哈……”项少龙爽朗地笑了起来,“果然瞒不过聂兄!”

    “果真是你!不知道秦国的太傅怎么有空来赵国面见聂某?难道不怕聂某将你献给赵王么?”聂政嘲讽道。

    “我知聂兄不是如此人。这次来此,主要是为了救聂兄的身家xing命而来。”项少龙摆了下头,介绍着旁边之人,“这位是吕相麾下的肖月谭肖先生。我只是陪客罢了。”

    肖月谭是个易容高手,这两人的打扮就是由他装扮而来,不然两人早被赵国士兵发现了。

    肖月谭抱拳行礼,先声夺人道:“聂将军,赵王迁想取将军xing命,不知将军是否已知晓?”

    聂政奇道:“哦?这是哪来的说法?你们来此不会是作离间吧?”

    “将军多虑了!这个消息在将军拒绝赵王迁的第二道诏令的时候,我们吕相的密探就探得了赵王迁的意图。只要将军到达邯郸王宫,就会有大军围捕将军,理由就是将军刺杀赵王。”肖月谭淡淡地道。

    其实之前吕不韦不停派人贿赂赵国重臣郭开,让其蛊惑赵王迁,说:“聂政不娶赵国公主为妻,定有异心存在,不如派人下诏调其离开代郡,防止其养兵自重”。当聂政拒绝后,又派人离间道:“聂政此人不肯离开代郡,定有诡异,大王应还记得晋国时外卿乱政的教训,还望大王将其收监为上。”赵王迁还有些犹疑,派人去了第二道诏令,见其仍不听令,便心生杀意。

    听闻肖月潭此言,聂政也浑不在意:“那又如何?吕不韦让你来告诉聂某,又为何事?”

    肖月谭见其态度,知道他早已有所准备,也不在绕圈,直言道:“吕相求才若渴,我大秦又知人善用,相信以将军战神之名,定能在大秦有着一番事业!”

    “那你是来作说客了?”聂政傲然望着两人,笑道:“相信以聂某的本事,不管在哪,都能有着一番作为,未必要去秦国!”

    项少龙在旁忙开口道:“聂兄想必知道,七国之中,我秦国实力最为强悍,未来定是我秦国一统天下!何必再去其它弱国呢?”项少龙和聂政均是来自后世,最终秦始皇统一六国,这是必然的历史,相信聂政也明白他的意思。

    肖月谭也附和着:“聂将军的新墨门思想,我也有所耳闻,相信将军加入最为强大的秦国,定能加快统一步伐,完成‘兼爱非攻’的前期条件。”

    聂政本是华夏人,在以前习武之时就有着些大民族主义思想,有着些许执念,武者之间的争斗无所谓,但却没有了心思参与华夏内战。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加入赵国后,没有要求去燕国战场,而是奔赴雁门的原因。

    他叹道:“七国均属华夏,虽然我墨门的新思想是以统一为任,但我却不愿参与华夏的同室cāo戈。我原只想消灭胡虏,让我华夏有更好的发展空间。既然赵王如此,我只有带领墨门离开了。”

    肖月谭眼珠转了转,道:“将军不愿参与统一战争也无关系,我大秦边关还有匈奴左贤王部,倒是自可让将军统领边军消灭此部。再说将军已是墨门新任钜子,可号召所有墨门弟子进入大秦,完成墨门的思想重任。”

    “各国君王均是一样,猜疑心重,我已不会再加入其他军中。”聂政摆了摆手,制止了肖月谭的话语,想了想继续道:“让我墨门入秦,也是可以。我钜子的身份目前只有赵墨承认,齐墨与楚墨却不会听从聂某的调遣。希望肖先生回去后,让秦王向六国宣布,聂某为墨门钜子,让齐楚两国取消国内墨者行会。我自会收服其他墨者。”

    肖月谭张了张嘴,还待继续劝说,见其有送客之意,只要与项少龙离开。

    项少龙本想与这老乡缓和关系,多多唠嗑几句,却不知聂政是另一时空的来客,只是对其稍微有些好感,既然聂政决定去完成主线任务,以后定不会有所交集,只挥手让其离去。

    这批亲卫早已不是先前赵王拨付的那些人手了,而是聂政在多次的大战后提拔而来,亲自教导其武艺、军阵,忠诚度自然高于遥远的赵王,绝对听从他的命令。聂政又获悉郭成从邯郸传来军队异动的消息,打发荆勇去邯郸,让邯郸的墨者分批离开赵国,前往秦国,自己所部亦分散而走。墨者中的墨侠本是隐藏行踪的刺杀好手,自有手段摆脱监视的密探,保护墨匠的离开不甚问题,聂政对他们信心十足。

    ……

    秦国的发祥地在渭水上游秦川的东岸,西周四百多年的悠久岁月是秦人最艰辛和困难的岁月,以血汗及无数族人的生命,悍卫周朝共主的西防,同时向西方不住拓展。秦国多位国君也在对西戎的战争中战死,长期的征伐使秦人尚武善战,但秦国向东不能出崤函,争南不能及巴蜀,靠着晋六卿内讧、政令不能统一,秦国终于就这样踉踉跄跄的走完了chun秋之路。

    就技术与文化而言,战国初期的秦国比较落后,战国初魏国连年进攻秦国,夺取了河西之地,秦国被迫退守洛水以西,直到商鞅变法才复兴崛起。直到秦惠文王称王,秦灭蜀,从此秦国正式超过楚国成为战国七雄中版图最大的国家。

    当聂政及徒弟们顺利地从赵国脱逃,长途跋涉抵达秦都咸阳的时候,秦国正享受着商鞅那翻天覆地的改革成果。

    聂政还未到达咸阳时,早有人通报了他的行踪,抵达咸阳城外时,秦相国吕不韦率手下亲信亲自到城郊迎接。

    一番客套话之后,吕不韦邀请聂政同乘一车。

    吕不韦年约四十,手足粗大,生的方面大耳,相貌威严,眸中jing光闪闪,掩盖了其双眼细长的缺陷。

    马车中铺满了不知名野兽的毛皮,人坐在上面只觉舒软,中间有一小桌,上面放着些许糕点。吕不韦跪坐在毛皮上,望着隔桌而坐的聂政,好奇地道:“先生坐姿真是奇特!有点像胡坐,却又不是。不知道何故?”

    聂政早已习惯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去修炼,只要是坐下来,都会摆出修炼的姿势,运行新的内功心法,即使是无法增加的内功,他也会尽量体会内力运行的奥妙。此时他习惯地盘膝而坐,却引起了吕不韦的好奇,见其发问,只好回答道:“这是本人的一种修炼习惯,可随时随地锻炼自己。”

    “这种坐法有什么讲究么?”吕不韦感到非常好奇,他走南闯北几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修炼方法,瞅了聂政一眼,又添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聂政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这只是一种小技巧罢了。这种坐姿加上一点奇特的呼吸,可以让人jing神专注于体内,进而从呼吸的气体中提取一种神秘的物质,可以有效的锻炼身体内部,从而达到健体延寿之效。当然行走、站立均有不同的呼吸方法。”这个时代并没有内气之说,所以聂政将内力的运行转换为一种能够被理解的说法。

    吕不韦赞叹道:“怪不得先生能取得如此成就。竟然将每时每刻都利用了起来!”顿了顿,犹疑地开口,“不知道本相能否向先生学习这种锻炼方式?”

    聂政斜瞟了一脸渴望的秦相国,思虑了片刻,道:“这个没有问题。待本人安顿下来后,自会指导相国修炼。”

    “如此多谢先生了!”知道可以获得这种可以健体延寿的方法之后,饶是平时喜怒不形于sè的吕不韦也兴奋起来,直坐而起,抱拳作揖而谢。

    重新跪坐下来,吕不韦脸上仍挂着笑容,豪爽的声音中依旧透着喜sè:“先生的住所本人已安排妥当。本人还送先生一处别馆,用来安置墨者行会的各位墨者。今晚大王将设宴欢迎先生的到来,先生你先去休息,晚上我会亲自过来接你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