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太子被來亚的叫声叫停了奔出寝宫的脚步,他木然的站住,沒有回头,这一时刻,他想的是不是对她过于残忍了一些,可是皇位之争,向來如此,

    “太子殿下,此事与我的娘家确实沒有关系,请你不要迁怒于他们,好么,”來亚的话,有气无力,她看太子依旧沒有转过身來,便把目光转向了洛婉,洛婉对上了她的目光,

    那双眼睛暗淡无光,却藏着丝丝的恨意,洛婉知道,她对太子的爱有多深,对她的恨就有多深,想到这儿,洛婉站了起來,走到太子的身边:“太子妃在叫你,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去办吧,”

    太子看着洛婉的脸越來越近,可是内心也开始更加的不平静,想想昨日洛婉和他说的话,他咬了一下牙,还是走了出去,

    洛婉回过头來,看着太子妃失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她的脸庞一点一点的滴落下來,洛婉的心里充满了怜惜,满载了悲伤,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她轻轻的一鞠,便转身去追太子,

    天空已近黄昏,远远的斜阳就象挂在殿角之上,几缕晚霞淡淡,宫影绰绰,宫人们静静的站着,沒有一点的响动,雨后的空气本來就潮湿、荒凉,洛婉皱着眉头站在殿的正门辕下,依然不见太子的影子,

    她想着床上的富來亚,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未來的帝后、无上的荣耀.....洛婉默默的感叹着,这一切她都无福消受了,二十三岁的花季,就这样的枯萎、死掉了,

    太子看着站在殿门口的洛婉,心头一紧,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疏忽,忘了洛婉,他心疼的走向前去,抓住了她的手:“你怎么站在这儿,雨天刚过,地上的湿气,浸到身体里,将來腿要疼的,”太子一边说一边往胸前拉着洛婉,

    还沒有等洛婉反映过來,太子已经将她横着抱在怀中,洛婉张口问他:“你去了哪里,太子妃毕竟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我不出去,怎么会知道她的心肠是如此的歹毒,”太子的表情是阴冷的,让洛婉感到了一丝的寒意,

    “放我下來吧,都看着呢,别让人笑话你,”洛婉此时才想起來,自己在太子的怀中,

    “我们回内室再说,”太子大步的抱着洛婉走进了内室,几个跟着的宫人知趣的在外面将门关上,

    夜幕笼罩下的栖龙殿格外的安静,如果不是偶尔的几声虫鸣和徐徐的微风吹过,就象是一座死城,

    洛婉的寝室内点着几个刚刚添了新油的桐油灯,把整个殿室照的通明,

    太子正在自己更换着外面的青龙锻袍,洛婉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穿着只有他才能穿的明黄色,而独爱灰、青两色,

    “太子,你去了一小天,和太子妃有关么,”洛婉终于开口问道,太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稍有一点的迟疑,挂上他的九宫绦带之后,走到洛婉的身边坐了下來,抓起了她的手用力的攥住,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只是你要明白,我不是狠绝之人,如果真的让我狠绝起來,也必是事出有因,你现在怀有身孕,一切打打杀杀的事情,终归不好,所以你少问为好,”太子温柔的告诉洛婉,可洛婉依然能听出他话中的无奈和气愤,

    “能保她家人一命么,”洛婉似乎有点懂了,

    “不能、九宗要灭,兵权也要夺了回來,”太子一脸的坚毅,

    太子看着洛婉的表情,突然变的慎重起來:“我要把抢回的兵权交于你的哥哥,”

    洛婉一愣,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问他;“你对我是宠,还是爱,而或是不得不宠不爱,”

    “这是什么话,”太子吃惊的看着洛婉,

    洛婉突然钻进太子的怀中:“我怕,”

    “你怕什么,”太子把洛婉从自己的怀中推了出來,脸很近的贴着洛婉,

    “我怕,外戚势大;我怕,将來为避我哥扶我的孩子登上皇位;我怕,我是第二个富來亚;我怕……”洛婉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太子的唇紧紧的睹上,

    太子的舌尖在洛婉的口中肆意的探索,突然一股咸咸的味道冲进太子的温存之中,太子移开了双唇,眼前的洛婉已经泪流满面,

    “你记住,沒有你的日子,我有的是寂寞、是相思、是期待,你沒有让我惧怕的东西,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家人,忍心让你象今日富來亚一般而去,他们尽可不忠,”太子一边说一边擦去洛婉脸上的泪痕又接着说道,

    “我给齐佳洛恩如此重的兵权,不是为了巩固我的地位,而是为了让你有一个更加坚实有力的后盾,我要让你永坐这后宫之尊,哪怕前途未卜,我最真实的心意也只有一点:我只要你,”

    洛婉深情的看着眼前之人,罢了,前尘往事尽想抛了吧,自此经后,终归只剩下这一个男人了,洛婉温柔的躺在他的怀中,不语的搂着真实的太子,在这一刻,她才相信,抓在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其它的一切都是虚无,

    洛婉的吻伴着她灼热的呼吸滚滚而來,这是她重來沒有过的举动,太子心中一惊,但是马上迎合过來,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的放下浣纱床缦,透过桐油灯下的粉色床纱映衬着洛婉娇红白润的脸庞……

    ……

    春香暖账内太子紧紧的搂着洛婉,洛婉伸手捡起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一根长发,又转而在自己的头上拔下一根,将两根头发紧紧的缠在了一起,然后爬过太子的身子,玉手撩开床缦,将头发缠在床头的镂花格之中,

    “愿绕君之心,直到发白时,”洛婉缠完了又约缩回了床缦,

    “婉儿所求与本王一样,我……”太子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一阵温柔而急促的震门声打断了,

    半夜叫寝,除非人殁,什么样的事会半夜來太子的寝室叫门,太子抓起了长袍披在身上,转身绕过八角玉缀的屏风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什么事,”

    “太子殿下,太子妃自戗了,”一个声音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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