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主会有此心,就是天底下汉族人之福。”


    苏子墨淡笑,无论宋缺的初衷为什么,可以同意下手,就是极其难能可贵的事:“朕这便传旨,许宋家为庆王,承袭不替,永镇广东岭南,封为阀主为将军一职,怎样?”


    “臣宋缺,拜谢皇上。”


    听闻,宋缺眼里光溜一闪,毫不犹豫的行啦一礼。

    这一拜,都是定好了朝臣名份。

    有别于那一个抚慰特性多过度实际意义的“谯国公”,庆王可是实打实的王号,都是代表着,从今以后宋缺也就有了开府建牙,建立亲军,甚至于册立手底下官衔资格。

    对于将军一职,虽说正三品,但目前这样的情况下,都是意义深远。

    可以这么说,此次为了能笼络宋缺,苏子墨确实是不惜血本,不过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

    知人善用,疑人不用!


    古代人均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态,这才有了这么多的忠臣义士,为祖国赤胆忠心。

    君之视臣如手脚,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中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如果不能待人以诚,又怎么能换得别人真心实意辅助?


    朝臣名份定好以后,二人的关系,可谓是亲近了很多。

    不论是宋缺,或是苏子墨,皆为世之为数不多的武术搏击大神,又有着共同的理想,这一番沟通交流出来,各种各样武术搏击体会心得,亦或者是施政良策,几乎就是无话不谈。

    一转眼,就是一大半日的美好时光。

    以后,宋缺都是张口邀约道:“皇上即然赶到我宋家,还望让姚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么就不便阀主了。”


    对于此事,苏子墨当然抱诚守真,点点头道。

    …………


    宋家重庆由百余尺寸庭院构成,庭院各系统化,也是紧密结合,以敬奉各代祖先牌位的宋家宗祠为核心,每一个庭院平均分正院偏院,间距构造,莫不选料精湛,造功讲究。

    金乌西沉,落日的余晖斜斜的照射到打磨堂内,映在宋缺那一张极致的面庞上,如同诸神。

    在宋缺的领导下,二人朝着与打磨堂毗邻的明月楼走着。

    出打磨堂,越过两侧花木扶疏的长廊,是一道超越水塘长石拱桥,四周花草树木浓深,颇具寻幽探胜的氛围,


    水塘另一边,就是大门口正中间处,悬有刻上去“明月楼”三字木雕刻烫印横匾的两层木结构房屋建筑,实木门隔窗均是以镂空雕花隔断装饰设计,斗拱飞檐,石雕古建砖雕,精彩绝伦精彩纷呈。

    进到与打磨堂一样规模宏大的明月堂,只看见若干名宋家的年轻战士,正在为她们摆起一桌丰富的宴会,宋智、宋鲁、宋师道两人拭目以待。

    看到宋缺时,两个人神情尊敬,显现出宋缺在宋阀内无上的威权。

    分主客坐下后,宋缺招手而易众年轻武土撤出楼窗,向宋智道:“永红、玉致呢?”


    “已经房间内梳洗打扮,稍候只怕就要来了,”后面一种道。

    宋缺点了点头,神情无悲无喜,一点都看不出来方可他惨败一场。

    而宋阀大伙,虽从打磨堂外,隐约觉得里面那轰轰烈烈的转变,却考虑到宋缺的指令,害怕涉足一步。

    因而,对于此事都是一无所知。

    这时桌子热流腾升,精致有讲究各式各样菜式,就知厨师早已提前准备,但是这不在乎,总之消耗一席罢了,倒不一定得见宋缺早已有意料。

    待得大伙就座以后,宋缺才略微点点头,沉声道:“此前,我已经与打磨堂内,接受皇上册立,从今以后,我宋家就是承袭庆王之职,永镇广东岭南!”


    “大兄,这……”


    事出突然,得知此事,一干宋阀的人,都是人人色变。

    既非宋缺在宋阀当中的影响力,真是何以超越,达到说一不二的程度,也许早就有些人忍不住想要出语抵制。

    饶是如此,许多人心里也全是困惑。

    但是宋缺却并没有一丝一毫要解释的意思,反而是扭头望向苏子墨,道:“皇上,你可知道当初先皇讨伐广东岭南,一样承诺以庆王之职,姚某为什么没有答应?”


    “嗯?”


    苏子墨一愣,连他想不到,他这位划算老爸,居然都是极具火眼金睛,想起拉拢宋缺。

    但是显而易见,反被后面一种回绝,迫不得已,只有各退一步,封号了一个不大的“谯国公”,然后让彼此可以有缓解的好机会。

    念此,则是幽幽道:“愿闻其详。”


    “仅因乃父得国不正!”


    宋缺一笑,脸部多了些惆怅的神色,唉声叹气道:“杨坚自辅臣逐渐,至即位继位创建隋唐,从头至尾仅仅小小十个月,成功如此之快,古往今来末见,只不过是靠着他宦官的权利,及其幼主弱不禁风,携势而来而已。”


    “这事倒也不假。”


    对于此事,苏子墨都是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也使一旁的宋家的人松了一口气。

    随后,宋缺的声响再一次传来。

    “没有经过决战,更未经清除,因此北周本来列侯、旧臣,都怀恨在心和痛惜。因而,事实上天底下并没一襟。”


    “而杨坚在用工方面也有出错,对宗室既用又防,罢、贬杀许多,很少有终其天命者,增强了离心式。没多久,王谦恭尉迟迥等造反,这便是见证。

    北方地区贵家,都抵触汉族人,热衷胡化。肃宗一上台后,自动恢复自己的汉姓,暂停了胡化,立德的汉化版,对叛逆旧臣、豪族大吏,诛夷罪退,毫不留情,还有对自身夺得皇位有功功率得人。

    因而,事实上北方地区贵家,都已一同抵触于她。

    尽管杨坚文武双全,内修规章制度,外抚四夷,尊崇勤俭节约,勤理政务服务,物产丰富丰厚,可是名门贵门,实有了不臣之心。”


    “阀主之话,果真是昭然若揭,一针见血!”


    点至此时,哪怕是苏子墨都是暗叹,宋缺说的那些话,确实是颇具想法,并不是后人这些马后炮所总结出的内容可以比较。

    事实上,既非他来到这个世上,依照原来运动轨迹,隋唐确实是二世而亡最终的结局。

    就其关键,还是国家老不老问题。

    夺取的大国,亚洲国家体系、大家族、皇室、调阀,都占据大把地权益与实力,错综复杂,皇族成员也无法有足够的空间与利益来生存和发展,乃至彼此之间还不时有磨擦,造成朝臣离心式。

    而如果是自身一手推出的王国,原先的既得利益者,最少清洗了一半以上,腾出了充足地权益与空间给皇族成员,及其给建国权势们。

    不仅皇族成员整体实力巨大,而且很多建国权势,也为了自己的利益,紧密跟随皇上,产生攻防同盟。

    如此一来,只需后来接班人,拥有守业之才,大部分几百年伟业也就成了。

    就好像是一棵早就衰落不堪的病树,倘若把它枝桠修枝,经过一番嫁接法,尽管还能够凑合生存一段时间。

    但实际上,其根部早已烂掉,根本无法持续。

    但要是很早把它采伐,在原先的地区,此外种下一颗幼芽,尽管弱不禁风,但却有了生长很有可能。

    而在历史上隋炀帝杨广,不成功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


    同是征讨高丽王朝,唐太宗也惨败而回,损失士兵数不胜数,为什么没摇摆不定压根?


    缘故就是,统一并非夺取,再者就是老百姓思安,再度便是每个英豪,在之前的战场上,死得差不多了,当然没有人能起兵。

    接着,宋缺话锋一转,幽幽道:“然皇上却要不然,最初姚某也以为,皇上即使是如二郎神那样文武双全,也无法扭转局势,直至那科举之制的诞生……”


    “科举之制一出,贫寒仕子有了上涨的很有可能,针对调阀皇室而言,便是一种很大的消弱,也让双方之间的关系紧张,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皇上却是可以八面玲珑,接纳彼此之间的投效。”


    “不过,此法虽可以治本,但却时效缓慢。”


    对此,苏子墨也是暗暗点了点头。


    作为后世之人,他自然能够看出,科举之制虽说有着巨大潜力,但相比于那偌大的关陇集团来说,无异于一名牙牙学语的婴儿对上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又怎么会是对手?


    可以说,他现在最缺的,便是时间。


    若是等到百二十年之后,朝中上上下下,皆是科举之制出身的寒门子弟,那么世家的力量,便被消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也是宋代之后,世家便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的原因。


    “但偏偏这种情况下,陛下你又开始对佛门开刀,看似是在为自己树敌,但却是在解决一大隐患,佛门一除,突厥败退,剩下的那些藏在暗中的世家,却也不足为虑。”


    听到这话,苏子墨不由苦笑,摇头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阀主,若非你我二人有着共同立场,恐怕今日便要刀剑相向,分个你死我活了……”


    关陇集团,实际上就是胡人核心集团,而佛门,前身实际上是胡教。


    这也是为什么,在原著之中,师妃暄所代表的慈航静斋,为何对于草根出身的寇仲不屑一顾,反倒对于有着一部分胡人血统的李世民,以及李家青眼有加。


    说到底,就是屁股决定脑袋。


    若是李世民乃是纯种汉人,或者说是站在汉人立场之上,那么慈航静斋恐怕又会另觅明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