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灭胡之策


    “铛,铛,铛!”


    一连数道金铁交击之声,在打磨堂以内传来,恍如银瓶乍破,亦如劈雳弦惊!


    只看见宋缺手执厚背刀,妙象精彩纷呈,在两丈许的空间中不了转变,每一个转变都那么清晰明确,犹如把情意拿刀表达出来那般。

    最要人命是每一个转变,都令人感到没法抵御,长出前功尽废的委靡觉得。

    拿刀到此,已臻出神入化,出神入化的至境!


    刀势转变,步骤亦随之夺舍,乃至让人捉摸不定他最终是从哪个视角攻来。

    面对这样的劲敌,苏子墨但不惊反喜,在和宋缺的大战下,将魔种的发展潜力一点一滴释放出,好像发挥到了淋漓尽致地程度,全部人和魔种中间,水乳霜/相融,从此难分你我。

    “嗡!”


    刹那之间,苏子墨则是感到周围的一切景色,皆可以通过魔种“看”到,手上长刀更加是有了一种如臂授意,似乎是人体一部分的觉得。

    在这样的奇特的人生境界下,不管宋缺的刀功何其才识,发招运动轨迹何其神秘,可是他可以敏锐地把握每一步主动权,一举一动中,全是那样轻松惬意。

    好像此时,并不是在与人较量,反而是一人独自一人在演习剑招一样。

    慢慢地,宋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像是在苏子墨的掌控之中,以致于不管宋缺在哪一个视角冲他攻来,后面一种都可以轻松地解决。

    此时,二人的交锋,逐渐臻至白热化的程度,但周围的一切摆放,则是分毫不曾受影响。

    不论是宋缺,或是苏子墨,皆早已将自己的武功,把握到极高境界,一举一动中,用劲之精致,则是恰如其分,并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好!”


    应对苏子墨如此巧妙的剑招,宋缺禁不住道了一声“好”,锐目闪烁异采,俊秀无敌的面庞但不含分毫所有喜怒哀乐,手上厚背刀向前急挑,转变九次,向着苏子墨的身上要害攻去,


    “铛!”


    但见苏子墨猛地向前,一步伸出,就是一记直刺。

    这一剑出不来则已,动不动如雷霆之势,一一发不可收拾,其强烈的地方,乃至让人不由长出一股好像新天地坍塌的荒诞觉得。

    “轰——”


    这一招的能量,令二人身型一滞,快速地后退了数步,好解决武器当中传送而成的强大力量。

    连带全部打磨堂,都会忍不住晃动了一下。

    “爽快,真的是爽快!”


    虽说这般,但宋缺一双幽静双眸,则是光辉灿烂,脸部有种莫名的激动的感觉。

    “再去!”


    话刚说完,那好似汉白玉筑成的右手伸出,改为双手握刀,全身淡淡的向前倾斜,大喝一声,天刀好似天上掉下来的神霄之雷,带上断开一切的绝代峰锐,势要将眼前的一切阻拦悉数斩灭!


    在这里一招锐不可挡的刀功下,即使是苏子墨,都不得不使出各种办法,准备好。

    终究武学到她们这种境界,不出手则矣,一旦打出焚炎,就要分离出来个鱼死网破,真是无法留情,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点到即止一说。

    心念一动,手上长刀迅急劈出,顿时天雷高并发,既强悍无伦,其中又隐有空灵飘逸的味儿,让人觉得他能够把那两种极端反过来的感觉了融合为一,自身就是个叫你不敢相信奇迹。

    更奇特的地方是,在武士刀交叉未缴的那一刹那,长刀猛然一抖,居然分离出来三道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分离刀势,一剑挑飞大砍刀。

    可是那最终一剑,早已接触了宋缺脖颈处的皮肤,只需苏子墨再轻轻一送,便可令天下闻名的“天刀”,殒命在此。

    还好苏子墨都是了解分寸感的人,他这次前去,但是为了能劝导宋缺下山的,又怎么可能把它杀掉?


    “呛啷。”


    剑锋旋转,直接就被收益到窃贼空间之中。

    而宋缺,就好像是猛然惊醒,脸部犹带着几分难以想象的神色,摆头道:“我,输掉。”


    “咣!”


    此外,手上后背长刀也是不自觉的掉在地上,发出狠狠地轰响。

    “宋阀主……”


    眼看这一幕,苏子墨略微皱眉头,他并不想要宋缺因为这个一场比拼,逐渐变得消极悲观。

    这样的话,确实有悖此番原意,简直就是因小失大!


    “没事。”


    还好宋缺的性情都是远超了苏子墨的预料,于是他就将地面上长刀拾起,缓缓的送到原来地方,继续走到苏子墨眼前,神色凝重道。

    “从今以后,天刀的名号,荡然无存!”


    苏子墨皱眉头,有一些搞不懂宋缺此时的念头,劝导道:“不过是一场PK,然而这打磨堂当中,亦无第三人到场,阀主你这确实是何苦?”


    “皇上也不用再劝了,姚某态度坚决。”


    对于此事,宋缺也是一脸果断的神色,言语间充斥着不容置喙之义,摆头道:“输掉就是输掉,姚某还没落个必须自我欺骗程度!”


    “哎。”


    对于此事,苏子墨都是一叹。

    针对宋缺这类武士,也许把输赢看得比民族大义还要重要,但是经此一役,并不等于“天刀”便从此沦落。

    或许,经历了失败后的宋缺,一旦看透,反而会更加强劲。

    无论如何,想到这里一次来广东岭南的效果,苏子墨仍然是开口道:“阀主,实话实说,这里前去广东岭南,朕则是期待阀主亲身下手,抵抗匈奴,好让我汉家河山,免受民不聊生。”


    他明白,针对宋缺这种人,最关心的并不是个人利益,反而是汉族人擒雄。

    在这种情况之下,肯定是要顺水推舟。

    因而,苏子墨都是也丝毫不提佛家与匈奴恩怨,更加不提自身这里,与佛家的恩怨情仇,仅仅是将匈奴来临一事,放到了台面上。

    这种方法,却是不折不扣的谋略,针对别人也许没有实际效果,但是对于宋缺……


    相当于位置在后者弱点以上。

    “哎,自晋八王之乱与永嘉之乱至今,五胡攻击中原地区,而五胡乱华以前,北方地区迁进中原的突厥人已高达上百万,好多地方超过本地汉族人人口数量。

    五胡乱华中,北境沧凉,衣冠南迁,胡狄满地,汉家子女其欲被数屠消失殆尽,逝者过一千万,又很有大量大西北诸胡和北方鲜卑人迁进中原地区……”


    看得出来,对此事,宋缺自然也是难以释怀,眼里那悲痛的神色,则是不像臆造,继续道:


    “此次北方地区一千二百万汉族人,残留但是四百万,而突厥人高达六百万,对于佛家,就是由此而强盛,时迄今日,天底下寺庙之众,早就是数不胜数!”


    “阀主所言极是,佛家阵营遍及,因此朕才能想到抑止佛家良策,”苏子墨点点头道:“遗憾,佛家仍然是余心不死,居然串通匈奴的人,引狼入室!”


    “这一点,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还望阀主助我一臂之力,灭其基石,夯实我汉家河山!”


    有一说一,针对宋缺这类一心为了能汉家河山的人,苏子墨总有一种浅浅的内疚的感觉。

    但是下一秒,这一丝浅浅的内疚,则是消退得一干二净。

    终究这一次,一样是为了减少汉族人所遭受的损失,终究匈奴欲望没死,即便是没有慈航静斋和佛家这一群带路党的支援,日后自然少不了侵略中原地区。

    这一点,历史时间以上一次次记述,便足以说明!


    仅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偷这个道理。

    如不借着这一次机会,将匈奴,连着佛家势力,连根拔,他日又在所难免东山再起!


    那时候,难道说还指望着再出一个武悼天王?


    简直是痴人说梦!


    将希望放在他人手上,便是最愚不可及之事,而苏子墨奉行的宗旨,便是胡无人,汉道昌!


    胡人凶狠,只知屠戮,唯有打断其根基,奴役其子民,以王法教化之,待得百年之后,这些新生出的胡人,却是完完全全成为了汉人手中的傀儡。


    只有这样,胡人才可以说是从根本上灭亡。


    毁灭一个民族,并不只是杀光他们的子民,这一点,后世那些殖民国家便做的很好。


    一边不断通过侵略,扩张自己的领土,另一方面,却是在殖民地区,传播自己本民族的文化,强迫殖民地的人民,学习这些东西。


    只有通过这双重手段,断其根基,毁灭其文明,才能真真正正,从根源之上,消灭一个民族!


    而这种看似血腥的手段,还有另一重好处。


    当然……关于这一点,以眼下的发展来说,尚不足以做到。


    不过却并不影响苏子墨,实施这一策略的决心!


    将自己的策略,在脑海之中总结成了短短几条内容,再透露给了宋缺之后,后者眼中也是生出一丝异彩。


    这种超乎时代的远见,并不是如今此方世界之人可以想到,但并不影响宋缺领略其中的奥秘,自然也能够看出这背后的狠毒之处。


    “陛下今日这一番话,若是流传出去,别说是突厥,便是吐浑谷、铁勒、室韦……怕是所有的胡族,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陛下消灭。”


    此刻的宋缺,眼中也满是复杂之意,叹气道:“事到如今,宋某也是无话可说,只求能够略尽一份绵薄之力。”


    今天下午把眼镜给摔坏了……所以更新迟了点,没眼镜感觉整个人都有点不习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