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立手上。”


    向您老刀转述了张立故事,从碰到汤盲人逐渐,一直到他选择学会放下心里执着,和许丽卿一同结束生命。

    老刀眼眉一跳:“啥子?那么说起来,张立都是死尸?!”


    我点点头:“我是一直到张立在我面前灰飞烟灭,才想起这个可能。张立离开锦官城省的情况下,当然还是人,他返回农村以后,便去寻短见了,这一次他做到了,可他却觉得自己又一次死而复生。”


    “听师父说过,有的人在去世后,却仍然觉得自己没有死,她们会流荡在世间,变成所谓‘饿死鬼’,随后随着时间的慢慢会消退,那如果他一旦回忆起了自己是个怎么死的,认识到自己实际上已经是一个死尸,那他便会一瞬间灰飞烟灭,从这一尘世间消退——张立应当就是属于这样的事情吧。”


    “不对呀——”,老刀却不愿意我的说法,“你看看,依照你的说法,这类‘**’一共三颗,张德海人体内有一颗(之后在停尸房那里便被许丽卿取下来啦),张立人体内有一颗,许丽卿人体内有一颗,是吧?”


    “对呀,怎么啦?”


    “怎么啦?你会觉得这玩意儿也太不可思议了吗?它足有三种奇妙的功能了——让人能够进行‘渡魂’典礼、使张立复生而且也拥有人体(你一直在耀星酒店后室内楼梯还跟他打过一架)、使许丽卿复生而且助其住宿在别的遗体中。好,即使它就是如此神!那么它即然能让张立立即复生,那么为什么不要让许丽卿更是直接复生呢?非得弄得这么复杂。”


    “你还是确实没看错,这个东西真的可以算得上稀有宝贝了。你知道什么是‘**’吗?”


    老刀摆头,毫不客气道:“我他娘的啥都知道,还需要你这家伙做什么?”


    “依照《皇帝内经》里的记述曰:‘阴阳者,自然之道也,天地万物之纲也,改变之爸爸妈妈,生杀之本始。’而《大戴礼记》里的叙述就非常实际:‘阳之元精曰神,阴之元精曰灵。神明者,品物立身之本也。’这阴阳之元精,是形成世界万物、一切生命中的本源,你觉得,强不强?”


    “听起来挺厉害。不对呀,你这家伙并不是高校也没大学毕业吗?怎么背诵起文言文来一套一套的,之前也没见你那么主要表现过啊……你觉得,你是否又被某一古代书生的亡灵给附体了?”


    “这个不是以前没有机会使出吗?虽然自己大学肄业,但大致的文言文都能看懂,我师傅教我的那一段时间,尽要我背这种古书了,那真的是可劲儿背,一辈子都忘不掉。”我摇摇头,“说正经的——这**没你想的那么多奇妙的地方,但是却是很强的‘定魂’软件。”


    “张立和许丽卿的现象也完全不一样。张立是幽魂,乃至很可能在碰到汤盲人时,便已是一具活尸,他服用**,便相当于活过来了一样;而许丽卿原是踏入黄泉路的死灵,早已远离了自己身体,因此不能像张立一样立即‘复生’,而务必不断拆换人体。”


    “那么我们在活尸人体中常看得那类尸虫,也并不是是一般的尸虫,我想,这当然就是神话中‘三尸虫’!**促进了三尸虫,随后三尸虫控制住了尸体健身运动,这时然后由附体其里的灵魂公布命令,便是变成活尸。也有最终在养蜂场里看到的这些黑金环蜂,其实全是死蜂,肚里都藏着一只三尸虫。”


    “依据《抱朴子》里的记述,三尸虫有三种,上尸名彭倨,处于头,中尸名彭质,处于心,下尸名彭矫,处于足。大家看到的这些,应当仅仅最低级‘下尸虫彭矫’,只有处于被动控制遗体行为罢了。”


    老刀听到眉梢立即揉成了“川”字,对于我抬起道:“行啦,停手!你说的那些,听得云里雾里的,和他娘的大学的时候教知识高数一样,我也没一次合格过!你聊点我能能听懂得人话!”


    我耸了耸肩:“行!恰好有了你这一完全免费私人保镖在,我刚好干一件大事。”


    在大刀疑惑的眼光凝视下,我伸出手将放在胸前天珠取了个出来,看到我姿势,老刀瞬间看出来了我要干什么。

    “卧槽,你等一下。”


    他立刻站起来,给我关上窗子,而屋子大门和墙面早就粉碎成一地,也只能是不管他了,但老刀没多久冲到楼底下,没一会儿,我听见了楼底下杂货店电动卷帘门“哗哗哗”被拖里的响声。

    等老刀处理完这一切,回家坐着,才再次下一步。

    那片天珠让我取出以后,便隐约显出红芒,好像感知到什么,我略微将它接近柜子上搁着的这二粒**,天珠上显出的红芒就更加明显。

    老刀同样在一边看的专心致志,乃至比你还焦虑不安,他说道:“在石桥铺宾仪馆对决这些活尸时,那你也将一颗**结合进天珠里了吧?那时我们和程城只感觉一片闪耀的红色光,不仅什么也没有认清,差点被闪眼瞎——那时候经历了什么?”


    我再三道:“我这方面天珠,本来是一本书,在融入了第一块**以后,它竟然又换返回了书本,并且打开的书页,向我们展现了一些文本。”


    老刀问:“什么信息?”


    我的办公桌也乱倒在房间一角,我还在地面上找了一个一张纸和一只圆珠笔芯,在本子上附上了当初说看到的这些文本,随后递给老刀。

    “透明三界路,照彻北冥宫,踏遍九贲门,畅游酆都城境……”老刀读完,一头雾水,“是什么意思?”


    “我就先申明,那只是我一个猜测方位,简单个人观点,不一定恰当。”


    老刀斜眼:“别特么空话。”


    “三界,有很多种殊途同归的表述。”


    “佛教俩家言三界,指的是全是欲界、色界、无色界。仅仅道家的三界共二十八重天,是人类、鬼、天地万物所存活世界,但在三界以上,也有四大梵天和圣境四天,是谓‘十方世界之天’,一共有五亿五万五千五百五十五亿重。”


    “佛家的三界,是一切有情小动物存亡往来账户世界,又云因果报应处——便是六道众生转世轮回的区域啦。欲界有八大炼狱、四大部洲、六欲天及旁生、恶鬼等;色界从初禅大梵天,已至阿迦腻吒天,凡是有十八重天;无色界中还有四重天,称之为四航天,这儿只有观念,没有化学物质存有。”


    “萨满文化的三界是最容易接受的,她们认为宇宙空间分成上、中、下三界。顶层全球为神明全球,中高层全球为人们、动物之居地,下一层全球为死神之与恶魔汇聚之全球,即地狱。在中高层全球与下一层全球间,复有一不可知论之全球,为人死之后之好去处。”


    “但无论怎样了解,‘三界’指都是天、地、人、神、鬼所属的广阔世界。”


    老刀翻个嘲讽:“就两字,你可以表述出那么多弯弯的道道来,算你有大学问可不可以?但你讲这么多我不懂得干什么?你直接说,三界,便是六道众生,万千世界,包含张立和许丽卿必须去的那个世界以内——我并不立马就明白了吗?费那劲干什么?还旁征博引的,我还为你累得慌。”


    整个人都怔住,一时间居然词穷。

    我认为老刀这一话就十分轻率的,怎么能够并没有考究便随意下结论呢?


    但反过来想,的确都不是比较难表述……行吧,和这个老油子、滚刀肉说这个,相当于画饼充饥,单纯自讨没趣。

    “那我说的通俗一点——凭借这天珠,能去冥界和张立、许丽卿碰面。”


    “没有了?”


    “没有了。”


    这一下到老刀愣住,他烦恼道:“喂,你真也太简单了直接了,无厘头的,最起码讲讲缘故啊。”


    我笑道:“这不是你怕麻烦不爱听吗?”


    老刀身体往后仰,多重靠沙发上,望天擦了一口烟:“你喜欢讲不谈!我数到三,你需要再吊胃口——嘿!我都不听了!”


    “吃了你,我服软还不行吗?实际上后边不难理解。九幽和酆都城,全是指的是幽魂炼狱。常言道“天有九霄,地有九重”,这炼狱九重,就叫做‘九幽’;而‘酆都城’就比较好阐述了,也就是所谓丰都鬼城。”


    “仅有这一‘北冥’比较麻烦。结合前后文得话,它仍然应当理解为‘幽魂’,最少也应当和‘三界’一样,是一个特指世界。可是,《庄子》中列明写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数千里也’,冥应当是‘溟’,‘北冥’便是‘北方海洋’的意味,这到底是指一个很明确的地区,既不是特指,也不是幽魂炼狱,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但不管怎样,这十六个字中心意思,应当就是说,我手上的这方面天珠,能够令执有者可以拥有穿梭黑白路,畅游阴冥阴曹地府能力。”


    就在那这时,我的手机号突然响下去。

    我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是一个极其意料之外的号!


    老刀看见我面色有区分,询问道:“谁的电话?”


    “沈棠之。”


    老刀都是一愣,随后脸部突然泛起了怪笑:“她并不是跟那个美国爵土一起旅游去了吗?怎样也有空联系你?”


    “一边去!”


    我直接给了这老小子一脚,但我的手指却在接听键上空停住,一时间竟然没有勇气按下去。


    沈棠之正是在听说了我们在黑水镇中的遭遇后,便和德国佬海德一起突然离开了锦官城市,从此不知去向,至今算来,已经人间消失了接近三个月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竟然隐隐有一丝害怕,我接起了电话,听筒中传来的却并非是那熟悉的冷咧语调,而是一个陌生人,来告诉我,沈棠之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不禁回想起了沈棠之离开前的一些细节。


    走的前一天,沈棠之用尽了一切方法,威逼利诱地撬开了我和李逸的嘴,而且看得出来,她对于我们的黑水镇之行,并非完全是为了满足听诡异故事的好奇心,而是问了非常多的细节——有一些细节,甚至连我当时都没有注意到。


    之后,她抢过了我那本那血玉一般的《阴冥血籍》,仔细研究了一番。


    甚至还不顾我的强烈抗议,让我脱了上衣,强行观摩了一番我背上的虺纹。


    我依然记得,那天她离开我办公室时候的脸色,非常之难看,我在她脸上还从未见到过这种神色,


    第二天,我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办点事,不用联系我。”


    然后,她的电话便再也打不通了。


    要不是程城向我透露,凭借他岳父的官阶,都没有权限对沈棠之发起调查的话,我可能早就出发寻人去了。


    毕竟,她这次的突然离开,极有可能便是和我有关(血玉和虺纹)。


    “喂,发什么呆呢?你倒是接电话啊——哎呀我去,把老子给急得!”老刀在一边催我。


    我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喂?”


    “在哪?”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喉咙忽然有点干哑,咳嗽一声,却答非所问:“你在哪?”


    “我在你那间破杂货店门口——你大白天的关着卷帘门,不在家?”


    “在、在家。”


    “那你关门干嘛?在干坏事?”


    “怎么可能?老刀在呢。”


    “你……和老刀?”


    我甚至能透过听筒,想象出沈棠之那秀眉微敛、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大囧:“想什么呢!我马上给你开门。”


    没想到啊,许久未见,别的没什么长进,竟然倒变成了个老污婆!


    我对老刀说了一句:“沈棠之就在楼下。”


    起身就准备和他一起下楼,但我刚才接了沈棠之的电话,一时间忘记了我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那块血玉,此时血玉竟然磕到了茶几上,和摆在上面的两颗**相撞——


    顿时,万道红芒骤然暴涨,将整个房间都映得如同被红色幕布遮蔽的舞台,而我已经成为了舞台上提线木偶——


    没错,我忽然发现,自己突然之间便不能动弹了!


    “我动不了了!老刀,快去开——”我语速已经飙到极快,但还是没将整句话说完整。


    红芒只是暴涨一瞬,下一刻便稍稍收敛。


    **则再次被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水雾所围绕,如蜃气吐露,水雾呈现一层平面状弥漫,翻腾之间,竟有种烟波浩瀚的感觉。


    血玉脱开了我的手掌,和茶几上的两颗**一起自动飘至半空,然后以血玉为中心,围绕着血玉缓缓旋转起来……


    老刀的动作很快,没到二十秒,便带着两个人回到了楼上。


    其中一个正是消失了快三个月的沈棠之,另一个,是德国人海德.埃斯托瑞。


    沈棠之略见清减,海德的大胡子则更茂盛了,两人都穿着速干衣、登山鞋,背上还各自背着一只硕大的登山包,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先别过去。”老刀到底有过一次经验,将两人拦在了房间之外。


    看见房间里的奇景,沈棠之初时也是花容失色,但她马上看出我好像没什么危险,面色稍霁。


    海德则张大了嘴巴,极度夸张的直接用德语大叫了起来,我虽然听不懂德语,但可以用语气中知道,大胡子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经过这一段时间,那两颗**的转速早已经到了肉眼难辨的速度,整个房间内被一层高至腹部的幽蓝水雾所覆盖,一眼望去,好像房间里出现了一片幽蓝色的海洋……


    而那块血玉,则如同夜色蓝海之上,血红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