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东山城水机关宫孝木。”

    “你好,宫副机关长,我是柳云省宪兵总队李庆津。有个事情想问你一下,柳云日报的宁静文记者在东山城吗?”

    “是的。”

    “听说她受伤了,有这事吗?”

    “是的。”

    “你知道事情的过程吗?”

    “目前东山城宪兵队正在调查此事。”

    “嗯,由于宁记者是我们省城人,因此她的安危也归属我们宪兵总队负责。如果你有新情况和新线索,请及时通知我。”

    “好的,一定,谢谢李总队长。”

    “宫副机关长,你们水机关内部调查处贝奥达处长受伤,目前正在省立医院抢救中。你们可派人前来照料。”李庆津感觉贝奥达是东山城水机关的正处级领导,因此将贝奥达的受伤情况告知宫孝木。至于受伤的细节,李庆津认为太难以启齿,因此他略过不提。

    阮经天听到此话,大为吃惊,心想:难道断了一只手会危及生命吗?昨晚看贝奥达逃窜的情形,不像是需要抢救的样子。另外,贝奥达昨晚连夜跑到泉水城了吗?

    一连串的疑问冒了出来,但是阮经天对着电话说道:“谢谢李总队长的通知,我们一定派人到泉水城看望和照顾贝处长。”

    下午,阮经天来到陆军医院看望宁静文。他向宁静文讲述了接手黄曦容、梁立末的产业、蔓**方的邀请等事情。

    听到这些事情之后,宁静文没有太多惊讶,只是默默地听着。当阮经天说到要把黄、梁两人的产业转给宁家的时候,宁静文只说了一句:一切听爷爷和爸爸的安排。

    宁静文的伤势不重,再加上修炼玄罡诀和服用疗伤圣丹,已经可以任意地走动。她不愿意呆在医院里,于是她对阮经天说道:“我设计的钞票图案放在盛美商务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阮经天再次检查宁静文的伤势。感觉无碍,于是答应了宁静文的这一提议。

    路上,阮经天发现车后若隐若无地跟随着一辆轿车。考虑到宁静文正满怀喜悦地坐在身边,阮经天不想破坏这种美好气氛,因此他不动声色,任由后面的车尾随。

    和宁静文一起进入盛美商务的房间,阮经天没有关上房门,而是让房门半开着,因为他已经觉察到两个人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摸不准跟踪之人的身份和目的,再加上宁静文在身边。阮经天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想看看后面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宁静文从行李箱中拿出设计的图案,递给阮经天。这些图案仅仅是草图,没有标注面值和名称,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张张的绘画。

    阮经天仔细地观看这些图案,对宁静文的绘画技巧很是佩服,他认为这些草图不需要大的修改,等到了兔儿岭。和制版的专家一起讨论,就可以确定最终的图案。

    突然,房门被踹开,门外冲进五个彪形大汉。喊道:“国安总署查房,不要动,举起手来!”

    实际上,阮经天早就知道这些人会闯进来。只是没想到由两人变成五人,或许在阮经天观看图案的时间内,两人又找了三个帮手。

    宁静文也是经历过大场面之人。对国安总署也不陌生,她皱了皱眉头,看向阮经天,心中很是无奈,暗道:这东山城也太乱了,住在自家的酒店,也有人能够擅自闯入。

    阮经天望着宁静文,示意她不要慌,他和宁静文缓缓地举起手。

    五个特工见阮经天和宁静文平静之极,有些诧异,可是见到两人还算老实,心中得意。为首之人来到阮经天和宁静文面前,喝道:“站在墙边上,接受检查。”

    阮经天和宁静文慢慢走到墙边,为首那人命令两人面朝墙壁,然后又命令其余四个特工搜查房间。

    心中的怒火弥漫开来,阮经天感觉这些特工真的是无法无天,如果有人胆敢对他和宁静文搜身,他一定会当场废掉这些特工。

    还好,无人来搜身,这些特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搜查。

    突然,一个特工喊道:“队长,发现一盒避*孕*套,整整二十个。”

    为首之人大喜,对阮经天和宁静文喊道:“你们两人涉嫌卖*淫*嫖*娼,依据哲国的治安条例,此种行为危及哲国安全,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阮经天和宁静文是真心被雷倒了,国安总署的特工居然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进行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

    为首之人拿出羁押通知书,交到阮经天面前,说道:“小子,你不是很横吗,你说过只要我们拿出羁押通知书,你就跟我们走。你看,羁押通知书来了,签字,跟我们走吧。”

    阮经天接过羁押通知书,罪名是“卖*淫*嫖*娼”,显然这些人早就写好这份羁押通知书。他心中恍然,原来国安总署的人心中憋着这一口气呀!他冷笑一声,没有做任何解释,拿起笔,在羁押通知书签上“宫孝木”的名字后,将羁押通知书扔了过去。

    五个人拿着铁证,一盒避*孕*套,押着阮经天和宁静文走出盛美商务。

    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霍青离处长听到厉再昆的电话汇报,直接惊呆了。

    厉再昆的汇报是这样的:他手底下的队长史大炮非常气愤宫孝木的嚣张气焰,于是找了四个埋伏在东山城的暗线,以卖*淫*嫖*娼的罪名将宫孝木和一个女的抓了起来。

    霍青离根本不关心那个女的是什么人,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把这件事圆起来,对上有交代,对下也得糊弄过去。

    宫孝木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常务副机关长,其身份显赫,将这样一个人抓进国安总署,可是需要动脑子解释清楚的。

    霍青离立即指示厉再昆,尽快写出一份通报,突出宫孝木经常买春,这种行为可能导致哲国机密的泄露,因此国安总署果断采取措施,将宫孝木与失足女当场擒获,以作进一步的调查。

    厉再昆当即心领神会,拍胸口表示要把这件事情办得妥妥的,办成铁案。

    东山城陆军部、柳云省水机关、柳云省陆军总部以及哲国国安总署总部相继接到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内部通报:

    经周密调查,我们得知:东山城水机关副机关长宫孝木在近两个月来与一个失足女宁静文经常进行性*交易,宁静文每次收费500-1000哲元不等,宫孝木可能向失足女泄露哲国机密。今天下午五点十二分,在东山城的盛美商务,我们将宫孝木和宁静文抓获,其证据为一盒避*孕*套。铁证如山,人赃并获,案情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到外地考察,主持工作的是副部长陈柏唐。陈柏唐见到这份内部通报,大吃一惊,他知道宁静文是宁守城的女儿,也知道宫孝木和宁静文谈朋友,这平洲市的霍青离发来这样一份通报,他到底想干什么?

    陈柏唐不清楚国安总署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宁守城依然是柳云省陆军总部的一把手,也是柳云省的一把手。陈柏唐认为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装聋作哑,不发表任何意见,并且一定要严格控制此内部通报的传播。

    陈柏唐在第一时间下达指令,将此内部通报列为绝密,没有陈柏唐的手谕,任何人不准接触;并且他把见到此内部通报的所有人全部隔离,禁止任何人与他们见面和谈话。

    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忙于处理妻子和外甥惹下的乱子,看到这份通报的时间有些晚。当他拿到这份通报时,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国安总署这是要干什么?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和柳云日报的记者正在谈恋爱,居然被说成是进行性*交易?并且还有鼻子有眼地声称嫖资500-1000哲元?国安总署的霍青离难道不调查宁静文的身份吗?世上还有如此不敬业的特工吗?霍青离胆敢如此睁眼说瞎话,其背后到底有什么倚仗?

    连成洪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秘书曾说宁静文昨晚遭受枪伤,可是这份内部通报言称宫孝木和宁静文一起在盛美商务的房间内。如果宁静文遭受枪伤,一晚上能治好这个伤吗?她能在第二天跑到盛美商务的房间与宫孝木幽会吗?

    想到此处,连成洪相信其秘书听到的传闻是谣言,是假消息。他暗自庆幸没有打电话询问宁守城,接着他继续深思:自己的秘书不会对自己撒谎,那么柳云省陆军总部传出这种假消息,其目的是什么呢?

    他感到事情真真假假,扑朔迷离,再联想起外甥贝奥达的断手,这些事情的背后似乎蕴藏着巨大的阴谋。

    事态不清,局势不明,连成洪决定静观其变,他马上对知情者下达封口令,并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触这份通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