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阵子,李庆津终于下定决心,暗道:“露*骨就露*骨吧,只要能攀上宁家的高枝,露*骨怕什么呢?当官的,哪个不露?那些通*奸的女市长不露那里,能当上女大官吗?我只是露*骨而已,还没露老二呢。哎,我倒是想把老二露给那些女大官呢。”

    奇怪的是,李庆津给东山城水机关打电话,也找不到宫孝木,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执行公务。李庆津不能问宫孝木执行什么公务,开玩笑,那是水机关,不是李庆津垂直管辖的宪兵队,岂能随便打听水机关的事情,问多了,水机关会怀疑打电话者的企图。

    忙乎半个上午,没有找到半点线索,这令李庆津郁闷无比。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又是陆军总部办公室的电话。

    “李总队长,省立医院,823师团的士兵和保安们干了起来,刘院长被劫持。快组织宪兵以最快速度赶到省立医院。”

    李庆津浑身一哆嗦,惊出一身冷汗,立即拨打电话,命令宪兵队几乎全员出动,携带重武器,火速奔赴省立医院。

    刚准备走出办公室,电话又响了,同样是陆军总部办公室的电话。

    “823师团出动两卡车士兵正向省立医院进发,一定要克制你的宪兵,不要与823师团发生正面冲突,切记!”

    李庆津吓得差点钻进桌子底下,开玩笑,宪兵敢和正规军正面冲突?这倒不是说宪兵的个人武技比士兵差,而是正规军手中有重型武器。宪兵队的重型武器和823师团的重型武器摆放在一起,那就是烧火棍和49式步枪的比较。

    以箭一般的速度,李庆津的专车赶到了省立医院。

    同为哲国人,连成洪、李庆津和823师团的负责人终于达成和平谅解录,也终于搞清了事情的真相。

    得知事情的起因是梅子非要主刀医生下手术台为其外甥疗伤。连成洪气得差点晕过去。最糟糕的是,妻子梅子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那些被战火折磨许久的士兵把梅子当成了慰军妇,鬼子在与省立医院保安们战斗的过程中,轮番与梅子嘿*咻。

    而欲*火勃发的鬼子气愤贝奥达搞特权、走后门,他们直接走了贝奥达的后门,贝奥达被频频爆菊,其整个屁股全是鲜血;那个掉了一只胳膊的鬼子更为凶残,将贝奥达的右臂给切了下来,因此。贝奥达几乎是奄奄一息,十口气只剩下一口气了。

    连成洪真想拿枪把这些鬼子突突了,可是823师团的一个团长振振有辞地说道:贝奥达首先挑起事端,将一个伤兵踹倒,造成该士兵内脏出血,软组织挫伤。士兵们为了自卫,然后才迫不得已动手还击。因此,双方不得追究对方的责任,各安天命。如果连成洪追究士兵的责任。823师团全体将士一定会到柳云省陆军总部和哲国陆军司令部打官司,要为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争一口气。

    看着这个团长桀骜不驯的眼神,听着铿锵有力的话语,连成洪胆怯了。只好在和平谅解录上签字,答应互不追究责任。

    刘顺林院长没有遭到士兵过多地蹂躏,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但是。连成洪满腔的怒火却发泄在刘顺林身上,叫来水机关内部调查处的人员,将刘顺林带走。进行三指程序。

    梅子和贝奥达被送进手术室进行抢救,这一次,他们两人真是享受了特权,特事特办,不用排队,其中周和畅主任为贝奥达主刀。

    实际上,正在手术中的主刀大夫可以临时下手术台,但是前提条件是病患处于性命攸关时刻,并且只有该大夫能够做这个手术。此次,周和畅再度被叫下手术台,他一看贝奥达的伤势,就明白再不施救,贝奥达真的就会归西了,于是,周和畅二话没说地同意中断先前的手术。

    周和畅拿起手术刀的时候,心中感叹道:搞来搞去,还是把我从手术台上拉下来了,为这个倒霉孩子动刀。

    阮经天给823师团的刘同舜打电话,报告蔓**方邀请的事情。刘同舜没有表态,只说会把这个事情向哲国陆军司令部禀报。

    王甲贺敲门进入,说国安总署驻平洲市办事处的副处长厉再昆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尽管阮经天心中不喜国安总署,可是不得不见这些无孔不入的特工。

    厉再昆带领两个特工和阮经天寒暄两句之后,厉再昆进入主题。

    “宫副机关长,昨天傍晚,您开车到过河坡镇的马路吧?”

    “是的。”阮经天心想:他们一定是为了单本目逃跑的事情而来。直至现在,他也想不通单本目为何会飘泊在海上而被徐彻栋等人救起。

    “能否告知你到河坡镇的目的?”厉再昆问道。

    “我到河坡机场接人。”

    “据我们所知,傍晚的时候,没有航班降落在河坡机场。”厉再昆的语调越来越阴冷。

    “厉副处长,我言尽于此,至于你是否相信,那与我无关。”阮经天对国安总署的印象很差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些特工总是不相信别人说的话,总是把别人假定为间谍或者破坏分子。

    “宫副机关长,请认清你现在是和谁讲话!”厉再昆生气地站了起来。

    “厉副处长,我很清楚你是谁。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请离开。”阮经天直接下了逐客令。

    “宫副机关长,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个军官叛逃有关联,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厉副处长,今天你要带我走吗?”阮经天也站了起来,向前逼上两步。

    “宫孝木,如果你继续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们,我们不排除要带走你的可能。”厉再昆寸步不让,直视阮经天。

    “拿出羁押通知书,我马上签字,跟你走。”阮经天向厉再昆伸出手。

    厉再昆顿时噎住。

    昨晚发生在河坡镇通往平洲市马路上的一系列事情,令国安总署异常恼怒。经过反复调查和摸排,确定当时出现在该段马路上的可疑车辆是宫孝木私人所有。霍青离处长向哲国国安总署总部再三申请,最终同意可以对宫孝木问话,但是哲国总部强调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按照国安总署平时的办案风格,只要怀疑,就可以把嫌疑人带走,根本无需证据。可是哲国总部特别声称“确凿证据”,那么霍青离不得不万分重视,因此他没有开出羁押证,只是派出副处长厉再昆到东山城水机关,当面询问宫孝木,通过宫孝木的言谈以及细微的举止,判断宫孝木是否真的是单本目的同案犯。

    根据厉再昆以往的经验,只要他们说出带走嫌疑人的话语,嫌疑人马上就尿了裤子,哭哭啼啼地哀求不要被带走,或者主动交代问题,或者高声喊叫“冤枉”之类的口号。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主动要求被带走的嫌疑人,此时他们不仅遇见这种人,而且令人郁闷的事情是他们没有羁押通知书。

    阮经天看见厉再昆的窘态,心中对他们充满了蔑视。

    “你们拿不出羁押通知书,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阮经天变了脸色,高声喝斥道。

    厉再昆气得脸色通红,国安总署的人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他当即就要拔枪,可是想到霍青离处长慎重的交代,只好强行摁下心头的怒火,冷声说道:“宫孝木,先让你猖狂几天,我们还会再来的。”

    带领两个随从,厉再昆愤然地走出了副机关长的办公室。

    阮经天知道国安总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也不会惧怕这些人。再者,与国安总署的摩擦也是一次两次,阮经天相信这一次一定不是最后一次。

    从窗户上看着厉再昆等三人进入汽车,驶出水机关大院,阮经天暗道:国安总署这么疯狂地寻找单本目,难道单本目身上绝密吗?

    阮经天仔细回忆最后一次与单本目打交道的情形,心中有了一些疑问:单本目拿到磁带,并没有打算将磁带交给调查组,而是想将磁带交给外国记者,曝光黄曦容等人吞没蔓国捐赠武器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阮经天并没有听到外国报纸或电台报到这个特大丑闻,那么只能有两种可能:或者单本目没有把磁带交给外国记者,或者外国记者收到磁带之后,被下达封口令,不准报道或谈论这件事情。

    黄曦容、梁立末的长辈花了大价钱,堵住了阮经天的嘴巴,那么知情的单本目一定会被列入必杀之人。

    思索到此处,阮经天有些明白单本目被追缉之原因。他心中有些佩服单本目,此人虽然不懂武技,却头脑灵敏,做事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是一个人才。

    经过与厉再昆的初次交锋,阮经天明白单本目并没有被抓住。国安总署的主要目标是单本目,如果他们抓住单本目,是否会以磁带的事情定宫孝木通敌叛国的罪名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