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黑殒精矿石,可能有些人熟悉,可能有些人不熟悉,无论熟悉与否,我都要简单介绍:黑殒精矿石,产自东大陆的南部大国引夺国,据传在一百多年以前已经被开采殆尽,今天拍卖的这块黑殒精矿石是卖家祖传,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

    黑殒精矿石,用于锻造黑殒刀,黑殒刀极其锋利,既可将对手连盔带甲一劈两半,也可凌空斩断手帕甚至蚕丝,另外它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对手被黑殒刀砍中,伤口不能愈合且迅速恶化,所以即使只有很小的一点伤口也会使对手丢了性命。

    关于黑殒精矿石的介绍就说到这里,起价五千万哲元,每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万哲元,竞拍开始。”

    阮经天却知道黑殒精矿石的作用不止是锻造黑殒刀,他从玉简中得知,有些提高火焰温度的阵法可以用提纯后的黑殒精代替少许灵石,而火焰的温度可提高至三倍,即三千度的火焰,使用这种阵法,其温度最高可达到九千度。如果使用这么恐怖的高温和乾坤鼎炼制丹药,那丹药的效果会如何呢?

    阮经天决定买下这块黑殒精矿石,他估计价格应该在三亿哲元左右。此时,竞价已经达到一亿五千万哲元,阮经天不会在此时出手,他要等到两亿哲元之后再出手。

    “两亿,第一次。”主持人兴奋地喊道。

    “两亿,第二次。机会就在眼前,千万不要错过。”主持人喊道。

    阮经天举起手中的牌子,说道:“两亿五千万。”

    主持人更加激动地喊道:“六号买家出价两亿五千万哲元,宝物就在这里,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

    王志非奇怪阮经天为何会看中这黑不溜秋的矿石。虽然主持人把它夸得神乎其神,但是把黑殒精矿石变成黑殒刀的锻造之法是东大陆西部国家司泊国的不传之秘,好像没听说过司泊国的锻造师为外国人锻造黑殒刀的传闻。所以刚才竞拍的几个人几乎都是司泊国的商人。

    尽管有疑惑,但王志非见阮经天出手,依然很激动,虽然价格有些高,可是不妨碍他踩一下阮经天。

    “两亿六千万。”王志非举起牌子,喊了一声。

    主持人马上高声喊道:“二十四号买家出价两亿六千万哲元!”

    阮经天原先预料原来竞拍之人与他争夺这宝物,可是没想到王志非会横插一脚,他转头看了一眼王志非,看到王志非正得意洋洋地也看着他,眼神中全是蔑视和挑衅。阮经天马上明白王志非这是冲着他来的。他心中一冷。暗道:“这个傻瓜二世祖,居然敢来惹我!”

    “三亿。”阮经天再次举起牌子。

    “六号买家出价三亿哲元。”主持人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这是到目前为止最高的出价。

    “三亿一千万。”王志非扬起牌子,懒洋洋地说道。

    “四亿。”阮经天紧接着举牌,也是懒洋洋地说道。

    宁静文的心情一直很好,见到阮经天出高价买一个黑乎乎的石头,正想着如果阮经天带的钱不够,她把自己的私房钱补上去。可是突然蹦出个跳蚤来搅局,她登时不爽了。转头正好看见王志非那挑衅的眼神,心中大怒,狠狠瞪了王志非一眼。

    王志非看见宁静文如冰刀一般的眼神,吓地打了个寒颤。他也没想到阮经天居然能出到四亿哲元的价格。他如果再往上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手中就再也没有流动资金。他犹豫了一会儿,听见主持人在喊:“四亿哲元。第二次。”

    他看了一眼阮经天那坚挺的后背,心中来气,举起牌子。喊道:“四亿一千万!”

    宁静文气得想抢过阮经天的牌子,要替阮经天叫价五亿。阮经天轻轻握住她的手,向她摇摇头。宁静文见阮经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安定下来。

    王志非正等着阮经天出价五亿,他就不再出手,让阮经天多掏一倍的钱购买。可是当主持人叫喊第二次的时候,王志非看见阮经天依然没有丝毫动作,心中有些慌神,暗中焦急:东山佬,你快叫价呀!

    可是有些事情不会按照他的意志而发生,阮经天显然放弃竞价。

    “四亿一千万哲元,第三次,成交,恭喜二十四号买家成为新的夺宝之王,我们将拭目以待,看看后面的竞价是否能超过四亿一千万哲元,二十四号买家能否保住夺宝之王的桂冠。”主持人显然对这个价格也是有些吃惊,按照市场价格估算,黑殒精矿石会在两亿哲元左右成交,可是没想到成交价居然是四亿一千万哲元的高价。

    拍卖会继续进行,阮经天惊喜地发现后面的拍卖品中有两种珍稀的药材:天灵果和五色莲,这两种药材既可单独服用,也是炼制灵莲丹的两种主材,灵莲丹是比培元丹更高级的增强内家真气的丹药。

    阮经天共花费一千六百万哲元拍下这两种药材,他喜滋滋地支付价款和收好两种药材。宁静文也为阮经天高兴,她转头瞥了一眼二十四号位置,发现王志非不知所踪,她猜测王志非拍下黑殒精矿石之后,就离开拍卖会场。

    下一个拍卖品是罕见的黑欧泊,它是具有变彩效应的宝石蛋白石,阮经天看见宁静文的眼神亮了起来,心中有了主意。经过激烈的竞拍,阮经天最终以两亿哲元的价格拍下这枚五十克拉重的黑欧泊。

    阮经天拿到黑欧泊后,把它放进宁静文的手中,说道:“宝石赠佳人,谢谢你陪我来拍卖会。”

    宁静文连连推辞,说道:“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的。”

    阮经天挡住她的推辞,说道:“我从你爷爷那里知道了很多消息,这都是你的功劳。一个小小的石头,聊表心意,希望你以后别说我小气。”

    在阮经天和宁静文即将离开拍卖会场时,拍卖会的经理礼貌地请他们到会客室小坐片刻。

    当二人在会客室坐下后。拍卖会的经理拿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递给阮经天,说道:“鄙人姓崔,名师东,非常荣幸地结识二位贵宾。我们对成交价超过一亿哲元的贵宾发放vip金卡,您可以参加明天晚上举办的私人拍卖会。”

    阮经天接过vip卡,问道:“私人拍卖会与今天的拍卖会有什么区别呢?”

    “今天的拍卖会是是公众拍卖会,我们拍卖行受托对寄拍的物品进行拍卖,价高者得,寄拍人不暴露身份。也不会干预买家的竞拍;私人拍卖会是寄拍人自己拍卖,寄拍人可能希望以物换物的方式进行拍卖。我们拍卖行只是提供场地,收取少量的手续费,不会参与买卖双方的交易。凡是参加私人拍卖会的贵宾,都有可能成为寄拍人。如果你有很不错的宝物,但是你又急需另外的物品,那么你可以拿着你的宝物到私人拍卖会来碰碰运气,说不定就会交换到你急需的物品。”崔师东详细地解释道。

    阮经天听明白了,原来私人拍卖会就是调剂有无、互相交换的场所。这是一个不错的形式。自愿的交换,这会增加交易双方的福利,改善交易双方的状况,而不是以损害一方利益为代价而增加另一方利益。这就是典型的帕累托最优状态,自愿的交换或交易能够实现帕累托最优。

    阮经天始终认为任何阻挡帕累托最优的障碍都是社会发展的绊脚石,会被自然或自发的力量所打破。例如私人拍卖会限定只有成交价超过一亿哲元的人才能参加私人拍卖会的这一条件,就阻碍了帕累托最优。譬如。可能两个人的成交价没有达到一亿哲元,但是两人都有对方所急需的物品且两人愿意交换,那么这两人由于条件限制不能参加私人拍卖会。所以两人的交换没有实现,两人的福利都没有得到改善,因此超过一亿哲元的成交价这个条件就阻碍了帕累托最优。

    但是这种私人拍卖会至少为一部份人提供帕累托最优的机会,这算是一件好事,阮经天愉快地接受邀请,答应明天晚上一定参加私人拍卖会。

    宁静文看着阮经天谈笑风生地接过vip卡,心中充满疑惑。她知道宫家是一个三流小家族,资财应该不多,可是看阮经天一掷万金的豪迈劲头,似乎其家底很丰厚,难道他的钱是贪污受贿所得吗?他当上地级市宪兵队队长的职务貌似没有很长时间,难道在这短短的几十天之内,宪兵队队长就能敛财数亿哲元吗?

    宁静文非常痛恨贪官,她突然感到手中的黑欧泊就是赃款赃物,她真想把黑欧泊摔在阮经天的身上。可是在公众场合,她很有素养和风度,她决定在回去的路上一定好好盘问。如果真是贪污受贿所得,她一定要让阮经天去自首。

    阮经天和宁静文走出舜隐大酒店,进入凌致轿车内。阮经天发动汽车,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拥挤的车流中。

    “宫孝木,老实交代为何你有这么多钱?”宁静文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发难。

    阮经天楞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明白宁静文的意思,说道:“你怀疑我的钱是贪污受贿得来的吗?”

    “你的收入是多少,我是清楚的。以你正常的收入来说,你根本买不起拍卖会上的东西。”宁静文冷冷地说。

    阮经天听到这种话语,心中大呼:宁大小姐,你是柳云省一把手的女儿吗?宁守诚真的是一贫如洗的清官吗?即使宁守诚真的不贪不拿,可是你作为皇子党中最大的皇女,难道不知道这世上当官的嘴脸吗?宁大小姐,你生活在真空吗?你的言语与你官二代的身份很不相符呀。

    “宁静文,我可以郑重地告诉你:我绝对没有贪污受贿。至于我的钱是怎么来的,你可以回家问问你爸爸,如果你爸爸说我的钱应该充公,我立即把钱交出去。另外,你也可以问问你爷爷,我是否缺钱。”阮经天严肃地说道。

    “你知道我爸爸?…”宁静文像被踩了一脚的小猫,差点蹦了起来。

    “上次宁总部长到东山城,我作为下属。向宁总部长汇报我的工作。宁记者,你隐藏很深,直到见了宁总部长之后,宁总部长才说你是他的女儿。”阮经天打趣道。

    “你为何不早告诉我这件事?”

    “我向宁总部长汇报工作,难道还要向你再汇报一遍?”阮经天反问道。

    “宫孝木,你今天买这么贵重的黑欧泊给我,是不是想让我找爸爸,给你升官?”宁静文一脸鄙视地说道。

    “宁记者,我想升官也用不着走你的后门,我直接找宁总部长就可以。我给你黑欧泊纯粹是为了报答你让我见到你爷爷。”

    “哼。你找我爸爸,难道不打我的旗号吗?”宁静文冷笑道。

    阮经天沉默不语,暗道:“自己找宁守诚,可能真是打着宁静文的旗号。如果自己不认识宁静文,宁守诚知道自己是老几?”

    以什么身份去见宁守诚呢?

    如果以地级市处级官员的身份去见柳云省一把手,处级官员在宁守诚眼中和海中的沙子一般渺小,自己根本不够格,其级别的差距至少三级以上,恐怕柳云省陆军总部最外层大门的警卫就会把自己拦在门外。

    如果以宁静文朋友的身份去见宁守诚。那更是扯,宁守诚会搭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吗?

    能见到宁守诚的唯一合理身份就是宁静文男朋友的身份,并且还必须是至少订婚的那种男朋友。宁守诚给女婿升官,这是天经地义、合乎情理的事情。任何人不会多想。

    阮经天想到此处,有些沮丧,他实在不愿意在情感上欺骗宁静文。目前他脸上戴着宫孝木的面具,很长时间没有显现真面目。有时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就是宫孝木,而不是阮经天。可是强烈的复仇愿望又使他清醒,自己仍然是刺国的阮经天。而不是哲国的宫孝木。他杀哲国鬼子,从来不会内疚;他阴谋诡计陷害哲国官员,从来没有负罪感;他天天周旋于哲国官场,说着哲国话,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正融入哲国人的生活中。

    但是若和哲国姑娘宁静文谈恋爱,结婚生子,那他必须融入哲国人的生活中。虽然他可能小心谨慎地不暴露自己真正身份,可是欺骗和隐瞒妻子和孩子,这是阮经天不想要的。况且,阮经天目前不想谈婚论嫁,他也不想和哲国姑娘有这方面的交集,毕竟他和哲国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突然想到宁静文的爷爷撺掇自己争取水机关副机关长的事情,难道凭借几瓶丹药能够使这些精明透顶的老家伙为自己忙乎前程大事?

    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他感觉宁祥海此举恐怕另有所图,那么这老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

    阮经天沉思良久,沉重地说道:“宁记者,谢谢你的提醒。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你说得对,宁总部长见我,的确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慎重考虑一些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收下黑欧泊。我给你这个东西,的确没有掺杂其他的企图,纯粹是为了答谢。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宁静文突然把装有黑欧泊的玉盒扔到阮经天身上,哭着说道:“宫孝木,你这个混蛋。胡界华在东月大酒店所说的话,很多人都听到了。你现在又跟我说这样的话,你让我怎么做人?报社的人、家里的人都认为我跟你好,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好,可是我还是抱有幻想。你刚刚说我们不会再见面,我知道你是彻底不喜欢我。我没有那么贱,你给的东西,我全都还给你。”

    宁静文边说边把手上的碧玺手链脱下,又把脖子上的翡翠项链摘下,扔在阮经天身上。

    “你给我的衣服和戒指在家里,等会儿都还给你!”宁静文的情绪绝对是火山爆发,她大声喊叫。

    阮经天呆住了,他正开着车,被陆续扔过来的东西弄得手忙脚乱,不得已只好在路边停车。宁静文见车子停下,立即打开车门,跳下车,沿着人行道狂跑。

    阮经天大惊,喊道:“宁静文。你别跑,晚上有危险。”他来不及多想,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夺门而出,追向宁静文。

    阮经天的速度比宁静文的速度快上许多倍,不久,阮经天就抓住宁静文的肩膀。

    “宁静文,你不要这样。”阮经天劝道。

    宁静文转过身,刚欲说话。可是突然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猛地窜到阮经天的背后,只听得一声枪响,宁静文的胸前中了一枪。

    阮经天心中大骇,赶忙转身,扶住宁静文,只见他后面三十米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人正拿着手枪,对着阮经天。

    阮经天心中大怒。右手一扬,一把老林派的柳叶刀在玄气的贯注下,闪电般地飞向持枪之人。持枪之人正欲继续射击,可是一道寒芒闪过。他的右手腕一凉,整只右手被柳叶刀切了下来,枪也掉在地上。

    阮经天顾不得理会持枪之人,连忙封住宁静文胸口的几处要紧的穴道。止住涌出的鲜血,又拿出自己炼制的治疗外伤的圣丹,塞进宁静文的口中。然后抱住宁静文,向自己的凌致车跑去。

    持枪之人正握着右手狂奔,阮经天很快追上这人,一记裂心掌,击在这人的后背上,那人狂喷一口鲜血,向前扑倒。

    阮经天腾出左手,抓住这人,运转神魂术,快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丢下这人,左手掏出手枪,朝自己凌致车后面停着的一辆车连续射击。后面那辆车的前面两个轮胎被打爆,挡风玻璃被打碎,司机也被一枪爆头,后排座位上窜出两人,拿枪向阮经天射击。

    阮经天岂能被轻易打中,柔功和隐身术的相互结合,他诡异地凭空消失,空中连续砰砰两声枪响,袭击他的两个持枪之手被击中,两支手枪掉在地上。阮经天得理不饶人,又是两枪,打在两人的大腿上,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阮经天抱着宁静文跑到这两人身边,依次对两人使出神魂术,一会儿,他收起神魂术,在两人的后背各打出一记裂心掌,然后回到自己的凌致车中,把宁静文轻轻放在后排座位上。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重新回到在地上哼唧的两人身旁,抓起其中一个稍微瘦点的,封住大腿枪伤附近的穴道,止住鲜血,拿出一根绳子,把他捆住,又封住他的哑穴,把他扔进后备箱里。最后他进入驾驶室中,发动汽车,踩下油门,向全省最大的医院柳云省立医院驶去。

    宁静文被阮经天封住穴道,神智昏迷。阮经天听见宁静文均匀的呼吸声,知道自己炼制的疗伤圣丹差不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他的心中多少有些放心。

    阮经天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自责不已。从舜隐大酒店出来开车的路上,由于在想宁静文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车后的尾巴;在追赶宁静文的时候,由于全部的心思都在宁静文的身上,也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自己,这一系列的马虎和不谨慎,导致宁静文替自己挨了一枪。这令阮经天心中很难受,他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特别还是救命的恩情。

    阮经天知道他和宁静文的感情恐怕很难再割裂开来,他救过宁静文的性命,没有感觉异常。可是当宁静文舍命救他的时候,他终于体会到承受大恩的沉重,也许正是阮经天给予宁静文太重的恩情,以至于宁静文无法自拔,也不能摆脱阮经天的身影。

    阮经天此时的心情非常沉重,宁静文是个好姑娘,虽然她是哲国人,是高官的女儿,可是她并没有官二代的不良嗜好,也没有官场中人的阴狠毒辣,她更像是一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水晶娃娃,通体透明,洁白无瑕。

    阮经天决定等宁静文伤好,要好好和她谈谈。

    来到柳云省立医院,阮经天马上把宁静文送到手术室,然后给梁谦理打电话。在泉水城,他只知道梁谦理的电话。

    梁谦理听说宁静文被枪击,吓得差点栽倒在地。他严厉斥责阮经天,让他呆在医院,不要到任何地方。

    挂断阮经天的电话,梁谦理拨打宁守诚的电话,谦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又接连点头哈腰地连喊数个“是”之后,挂上电话。

    紧接着他又拨打柳云省宪兵总队的电话,命令宪兵们立即赶往阮经天所说的出事地点,全城缉拿凶手。

    王志非心疼地缴清四亿一千万哲元的拍卖款,拿着黑殒精矿石,气愤地离开拍卖会场。

    一走出会场,他让保镖于廷葫联系泉水城的最大黑帮黑龙会,出一千万哲元的花红,做掉可恶的“宫孝木”,当然不能动“宫孝木”身旁那位美丽小姐的一根毫毛。

    黑龙会的会主申遗罡明面上是刺国人,实际上是哲国青龙门的外门弟子,并且黑龙会的一半人员是哲国的浪人。王志非与申遗罡是结拜兄弟,相交莫逆。

    王志非相信于廷葫和黑龙会一定能办好这件事情,对付一个东山城的土包子,使用黑龙会的高手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感觉。可是王志非是一个求稳之人,即使对方是一个小蝼蚁,他也会拿出至少超出对方几倍的力量做到完全碾压对方。

    把事情交代下去以后,王志非就不再去想它,他只等着最后胜利的结果。他领着三个保镖,拿着装有黑殒精矿石的大盒子,登上自己的巴刀越野车。他打开大盒子,看见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躺在盒子里,心里想到:也许父亲会喜欢这个黑石头,把这个东西送给老爸,让他补偿我四亿哲元。哎,只能这么办了。

    他的父亲王杭镇是柳云省常务副省长,喜欢收集黑曜石。黑曜石是一种黑色的宝石,有着极度辟邪化煞作用,安置家中用于招财辟邪和镇宅。今天下午莱山城的副市长送来一块不小的黑曜石,正放在越野车中。

    此时,司机启动汽车,缓缓提速,突然侧面冲出一辆汽车,横在巴刀越野车的前面。司机马上踩住刹车,车子猛地停住,王志非感到身子剧烈向前倾,然后又剧烈往后弹,手中的黑殒精矿石咕噜一声,滚到驾驶员座位底下。

    王志非大怒,正欲破口大骂,突然看见挡住越野车的那辆汽车中跳下三个彪形大汉,全部拿着大口径的手枪,朝着巴刀越野车不分青红皂白地射击。

    王志非的三个保镖连忙趴下,踹开车门,滚到车外,掏出手枪,向前方三个袭击者还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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