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人胆敢杀人灭口!”余沧海也知道自家不是这几个怪人的对手,毕竟他才凝煞境界。只是这几个怪人修行的乃是瘟疫毒雾之术,不是那杀伐手段,他才以灭杀剑光挡住了那黄脸妖人的毒雾。

    不过,这黄脸瘟仙既然能享用六品仙师俸禄,已是炼罡圆满之境,只差一步便可练就玄丹。

    那黄脸瘟仙一看黄雾被绞碎之后落进了下方白鹭城之中,顿时也顾不得回答余沧海的话。赶忙念动咒语,想把那四散的黄雾收回来。可现在乃是在九天之上,罡风甚大,四散的黄雾哪里容易这么收回?

    “弟弟们,快快帮哥哥收了那万蝗毒煞,若是落进了白鹭城之中,你我不免都要吃一个失职之罪果。”那黄脸瘟仙连忙喝道:“待收了毒煞才来惩治这不知好歹的野道人。”

    那黄脸瘟仙双眼之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又恨声说道:“今日这野道不明所以,误了你我兄弟,定不于他干休。”

    “哥哥说的对,这野道当真不知好歹,不知哪家道观会教出这样没有教养的弟子?”那红脸瘟仙手持钵盂,也赶忙收取四散的万蝗毒煞,口中喝道:“待来日兄弟们停休之日,定要上门问罪一番。”

    待那四人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才把那四散的万蝗毒煞收拢了七七八八,仍旧有一些落进了下面的白鹭城之中为凡人百姓多置一份灾劫。

    正是:沧海不明帝王道,却使凡人枉遭殃!

    那四人也不想如何治理下方白鹭城之中的百姓,把一切的怒火都洒波在余沧海身上。只见,那黄红黑青脸四个瘟仙纷纷把余沧海围在中间,咬牙切齿,神情狰狞。

    “兀那野道,今日之事全是你的罪果,还不快束手就擒?”那青脸瘟仙手持毒幡对余沧海一摆,喝道:“若仍是无理抗争,别怨我兄弟手下无情。”

    顿时间,便有一道黑雾从毒幡之中飞出,往余沧海身上裹来。与此同时,那黄脸的、黑脸的、红脸的都催动自家的葫芦、黄伞、钵盂法宝对余沧海而来。

    余沧海虽说头上有青光护体,但毕竟才凝煞之境。又加上这四人都为炼罡圆满之辈,手中又有法宝。只见那头顶青光之中又分出数百道剑光,剑光浩瀚,化作一条剑光黄鳅在其周身缠绕。

    好在这四人修行的不是杀伐手段,手中的法宝也都是散播瘟疫使用,所以余沧海才能抵挡四人联手攻击。若不然,换做另外一个炼罡之境,稍稍修行了一些杀伐手段的修士,别说四人围攻,就是一人出手,也只需一个照面便把余沧海擒住。但,即便这四人所修的不是杀伐手段,但也在十来个呼吸之间,余沧海便抵挡不住。

    只见,余沧海周身剑光被那黄伞上的黄光抽空绞散,又重新回到丹田气海之中。

    而余沧海一见自家剑光被破,周身也是大震。

    就在余沧海念头震动之间,那黄伞上的黄光又是一绞,便被打落坐骑,往下方掉去。若是余沧海此番掉下,定会摔个粉身碎骨,化作一滩肉泥。

    但这四人哪里允许眼前这野道就这般容易死去,他们还需要借余沧海来抵此次灾劫。若是不然,定会被那元明帝严惩。毕竟,不论如何也是由于他们自己失职才造成下方白鹭城百姓受万蝗毒煞的疾苦。

    下一刻,那四人纷纷按下云头,往余沧海不住下落的身体飞来。

    且说余沧海一间自家被打落,四周无借力之处,念头之中也涌现出一股绝望的情绪了,让其忘却他还有那乌云兜的宝贝儿。

    但就在余沧海要闭上眼睛,准备就此摔个粉身碎骨,没想到眼角突然发现了一道剑光。那剑光刚进入余沧海眼帘之时还在数十里之外,但须臾之间便到了自家身下。不等念头转动,那剑光只是一拖,在那黄黑红青脸四人之前救下了余沧海,送到碧水蟾蜍背上。

    那黑脸瘟仙一看剑光速度极快,只是刹那之间便救下了余沧海后,吃惊道:“观其剑光,似乎是北冥万剑宗一脉,此事倒是麻烦了。”

    当下,四人又纷纷踏云而升。

    且说那剑光救下余沧海之后,只是一个旋转便在其面现化作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少女面色冰冷,五官恍若寒冰雕琢,脚下踏了一柄仙剑。

    余沧海念头之中甚是惊奇,没想到在万分危急之下会有人出手帮助,在坐骑上拱手道谢:“多谢姑娘相救,这几人使瘟疫害人,还请姑娘主持公道。”

    那白衣少女似乎没有听到余沧海的说话,而是冷声对接踵而来的四人,道:“什么时候凌霄天宫的人这般不要面皮了,以多欺少不说,还以炼罡境界欺负一个只有凝煞之境的小辈?”

    白衣少女这一说话,顿时如万载寒冰,让那四人从内到外都打了个冷颤。

    “原来是北冥李仙子,我等四兄弟有礼了。”那四人相互看了一下后,才有那黄脸瘟仙手持葫芦上前干笑道:“今日之事乃是这厮不明所以,误了我兄弟四人职责之顾,使得下方百姓多了一重灾难病苦。是故,要把这厮擒住,押解到天宫治罪,绝对没有半点以多欺少的念头。”

    “押解到天功治罪,他是你凌霄天宫的人么?”李仙子面色不变,淡淡的说了一句。

    且说那黄脸瘟仙一听李仙子所问,心中忖道:“这野道当然不在天宫司职,更不尊真武符诏。不过,若是就此说明,或许还有一番波折。今日之事,我兄弟定要擒住这野道给帝君发落,以抵挡罪过。”

    “李仙子,这野道何德何能,当然不曾位列仙班。”那黄脸瘟仙念头转动之下,指着余沧海说道:“但我观这野道似乎也不是北冥万剑宗的传人罢?若李仙子不顾后果强行出头的话,我兄弟四人倒也不好交代。”

    “你说他不是我北冥万剑宗的传人?”李仙子破天荒的没有发怒,只是淡淡说道:“即便当真如你所言,我万剑宗行事还需要向那朱皇帝言明么?”

    “你就在此把刚刚那护身剑光给这几个人瞧上一瞧罢。”李仙子转头看了看仍旧面色未定的余沧海,道:“我北冥万剑宗虽也尊那真武符诏,但也不是和某些人一样,把自家当做正统,目空一切,视凡人百姓性命为草芥。”

    余沧海一听李仙子所言,也明白自家可能是当真误会了那黄黑红青脸四人。只是,事已至此,解释也是徒劳,只有靠李仙子才能走过现在危机。

    不过,这统摄灵兽灭杀经乃是北冥万剑宗的传承?

    也不多想,只是催动丹田气海之中的统摄灵兽灭杀经符箓种子,从指间射出一道剑光来。

    剑光精纯,杀气盈天!

    那黄脸瘟仙一看剑光,顿时间便眉头一皱,之前怎么不曾注意这厮手段,剑光如一,杀气凛冽,居然真的是北冥万剑宗的传承。

    “北冥万剑宗传承久远,这野道偶然间得一手护身之法也属正常。”那黄脸瘟仙虽见这野道使的是万剑宗传承剑光,但也看得出其根基法门并非是走的是炼就剑丸的路数,便道:“若是李仙子就凭一手剑光就说这野道是剑宗传人,那也忒糊弄我等兄弟四人了。”

    “我说是,那便是。难道我剑宗传人还需要得到你们的同意么?”李仙子一身杀伐气息越发浓重,冷声道:“若是你们还纠缠不休,那今日也当做过一场,看看谁家手段高明了。”

    “李仙子剑丸已成,手中剑光更是代天杀伐,我等兄弟不及。”那黄脸瘟仙一看李仙子一身杀伐气息几乎凝结成实质,强笑道:“只是今日之事我等兄弟也是占理,还望李仙子莫要撕破面皮为好。”

    “若继续纠缠,需先问过我三尺剑光。”李仙子一身白衣在这九天之上没有被天风吹动一丝,更是站在仙剑之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李仙子…”余沧海心中也甚是感动,低声喊了一句。

    “李仙子为何如此霸道,完全不讲礼数?”那黄脸瘟仙怒道:“我兄弟几人见李仙子乃是女流之辈,故才好言相劝。我等兄弟修行的虽是瘟疫之术,但也不会丢元明帝君的颜面,因为李仙子你一句话转头就走的。”

    “既然如此,且凭手段说话。”李仙子干脆利落,话音刚落便一道三尺来长剑光从指尖射出,往那黄脸瘟仙头顶劈去。与此同时,李仙子手中亦是又射出三道剑光分别斩向其他三人。这三道剑光远不是余沧海的剑光可以比拟,三尺来长,杀气凝结恍若实质。

    顿时间,那葫芦、毒幡、钵盂、黄伞纷纷鼓动各种毒雾,往迎面袭来剑光笼去,只待自家毒雾能污了剑光。

    剑光何等精纯,任凭那四个瘟仙如何鼓动手中法宝,都无法撼动其半分。须臾间,那李仙子所发剑光便划破了那青脸瘟仙手中毒幡,破了其瘟疫之术。

    “区区手段便是天宫之法?”李仙子身形不动,淡淡说道:“看来所谓仙师也不过如此。”

    说罢,驱使剑光又往黄脸瘟仙手中的葫芦斩去。

    “李仙子手下留情,我兄弟四人今日认栽了。”那黄脸瘟仙一看李仙子剑光斩来,深怕自家法宝被毁,连忙把葫芦收在身后,高声说道:“只是,他日帝君怪罪下来,还望李仙子和今日一样霸道。”

    说罢,那黄脸瘟仙带着剩余三人纷纷逃走,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剜了两眼余沧海。

    那李仙子一看几人逃走,倒也没有追去。而是收了剑光,才转身看着余沧海。

    “今日多谢李仙子了。”余沧海一看那四个瘟仙逃走,干笑道:“若不是李仙子出手搭救,余某下场还不知道如何呢。”

    “我只问你,那统摄灵兽灭杀经乃是我家秘传,你非剑宗弟子,是从何所得?”李仙子并无客套言语,而是盯着余沧海双眼,只待其一个回答不好,便一道剑光把其斩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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