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方彦慌了慌，将头凑到她脸前，“那你说说，是谁？”
邓栀子睫毛轻颤，嘴唇轻轻启，热气扑在池方彦脸上，腾的一下，他竟然被她的热度烘烤得脸红。
“你是喜欢我吗？”
池方彦内心：啊？？？？！！！！
“醉得不轻！”他试着抽回被她控制住的手，但没用。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邓栀子抱住他的手更加用力，“不对，重新回答。”
“所以不说喜欢，你是不准备让我走了？”池方彦再次摆脱她，却被钳得更紧，“喜欢。”
听到喜欢二字，邓栀子松开手，躺平了，心满意足地睡去。
—
破晓前雨刚落，并非没有邓栀子期待的雨后艳阳，天空阴沉，似被染墨的黑布卷着。
屋里黑压压的，邓栀子伸了个懒腰，掀被下床。
昨晚的事虽发生得糊涂，但邓栀子记得清楚，哪怕轻微的细节，也能巨细地回忆起。他记得池方彦帮唱歌哄她，她掖被、理头发，还有那声“喜欢”。
她快快刷牙、洗脸，因为心情太好，脸色嫣然似草莓，无需上妆。她挑了件黄白色连衣裙换上，气温偏低，又配件衬衫，清清爽爽出门。
池方彦的卧室门关着，她轻扣两下，没得到回应。
今早不到七点，她还在死睡，一夜失眠的池方彦就一个人开车去剧组。
邓栀子知道池方彦经常早出晚归，但今早，他同从前一样，没打招就出门，也没留言，她心里不带滋味，转念想到昨夜的一幕幕，又即刻原谅他。
根据安排，韩艺今天是直接去剧组，司机老唐去接池方彦。昨晚，他接到但坤消息，明天八点之前，二人在池方彦汇合，有事。
但早上又被通知，时间改在晚上九点。
—
地铁口有老婆婆卖花，邓栀子花了20，买了很多朵未开栀子花。她捧着花轻嗅，浓郁的花香萦绕鼻尖。
她喜欢栀子花，不因为她的名字是它，而是它那么洁白、一小朵，却香得浓烈，毫不遮掩。
就像对一个人不藏掖的喜欢。
她将花分给实验室的女生，唐小宜争着要两朵，“后天我是寿星，多拿一朵怎么了？”
何成成被一提提醒，想到聚会的事，“对了，后天是小宜的生日，栀子姐你不说池老师也会去吗，他到底去不去啊？”
参加一事，池方彦只是随口一提，后面邓栀子都没过问过，为了保险，她决定发消息向他确认。
拍摄间隙，池方彦看手机，有条来自两个小时前，邓栀子发来的。
后天唐小宜的生日，你还要去吗？
他记起参加生日聚会一事，当时说去，不过是因为但坤告诉他，许慕在暗中调查他的恋情，因此建议他将戏做真。
如今，他已经不需合约恋情，更不要配合什么假恋情了。
不去。
他懒做解释，直接回绝。
看到消息那刻，空落落，但又千斤重的沮丧，差点让邓栀子哭出来。她多么希望他能去，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
不去，是因为很忙吗？
大家会玩很久，你能来坐坐一小会儿吗？
即使邓栀子很卑微，没有不依不饶地劝说，但仅仅两条消息，就让池方彦特别烦躁。
不愿去。别给我发消息了，在忙！
新收到的消息，就像把拐弯的箭，刺穿眼再折到心脏，让邓栀子难受得不行。
过道里，何成成上厕所路过，她察觉到邓栀子的失落，轻轻撞了她一下。
邓栀子盖住手机，看了何成成一眼。
何成成震惊，“栀子姐，你在哭吗？”
邓栀子是家里独女，从小被父母护在手心，性格又天生胆小，受了委屈，尤其是这种委屈，就算二十好几，也会哭鼻子。
邓栀子眨了眨眼睛，“没有哭，眼睛痒。”
何成成掰过她的头，“来，我帮你吹吹。呀，你的眼睛里好多红血丝，对着电脑看过久了吧？一定要注意用眼，谨防度数上升。”
何成成帮她吹眼，问：“你问了你们家池老师吗，后天去吗？”
听到池方彦的名字，邓栀子抓紧手机，一颗泪水涌出，“他很忙，去不了。”
何成成有些遗憾，“还以为能见到他呢！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她发现邓栀子一直在流泪，很纳闷，眼睛再痒也不至于流这么多眼泪，“栀子姐，你好像真的在哭？”
邓栀子急忙摇头，低下头搓眼睛，“没哭。”
何成成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她事业、爱情都令人羡慕，会有什么伤心事呢？
大家知道池方彦不去聚会，都很失望，但最失望的还是邓栀子。整天，她都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就会好受些。
—
晚上九点，邓栀子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她在门口驻足，今天池方彦冷漠、不耐烦的态度，带给她的寒意依旧没有消散。
做足心里准备后，她才慢慢解锁，打开门。
屋里，但坤和韩艺都在，他们开了池方彦的酒，一边聊一边喝。
看到他们后，邓栀子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她扫视屋里，但没看到池方彦，心里的滋味又说不上来。
见她回来，但坤起身，向她示以微笑，“邓小姐，我们在等你，过来坐吧。”
“等我？”邓栀子疑惑。
在工作上，和池方彦最亲密两人，韩艺她经常见到，可但坤是比池方彦还要忙的大人物，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大晚上等着见她，邓栀子预感到不会是好事。
邓栀子在沙发上坐下，但坤和韩艺在她一左一右。
“池方彦不在吗？”邓栀子问。
今天下午拍摄一结束，池方彦不让人陪同，独自开车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忙什么。
“彦哥有私事吧，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韩艺留意着邓栀子表情，她无精打采，疲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好像身体有道伤口，正在裂开，让她痛苦不堪。
韩艺心想，难怪但坤将时间改在晚上，就她这种状况，根本没法做思考，只会一步步跌进他们的圈套。
今晚对她来说一定会很煎熬。
—
但坤凡事不爱开门见山，总是喜欢聊些其它的，“邓小姐，今天过得怎么样？”
邓栀子低垂着头，“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但坤喜欢她的直率，“前段时间，你被人推下楼梯的事我们都知道。有些粉丝很疯狂，追车、网暴、寄恐吓人的东西……邓小姐，我们实在不愿意看到你受伤害，所以打算提前结束恋情。”
这一天早晚会来到，邓栀子并不没多大的意外。
“因为最近娱乐消息不宜上热搜，所以一周后，我们会发公告，宣布恋情结束。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
此刻，她脑袋一锅浆糊，根本没想到过问会是怎样的一则“分手公告”，结束又是以怎样的样式，和平还是撕得不可开交。
虽然她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但至少不能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那就好。”但坤看了眼韩艺，“邓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为保险起见，我想让你删掉和我们的所有聊天记录。可以吗？”
邓栀子觉得这没必要，所以不理解，“为什么？”
但坤温和地笑笑，“你别担心，我是怕聊天记录被人拿到大做文章，会对方彦产生不好的影响，你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他被负面新闻缠身吧！”
邓栀子略做思考，拿出手机。韩艺接过手机，将她和池方彦、但坤，以及自己的聊天记录统统删除，还检查了近四月中的照片，几张和池方彦相关的，哪怕只是表情包，也被清除。
“消息同步电脑了吗？”韩艺问。
邓栀子点头，“电脑在我包里，我去拿。”
删完消息，韩艺给但坤通了个眼神，但坤点头，踏心地端起酒喝了一口。
邓栀子一片混乱，想一个人呆，催他们离开，“还有事吗你们，没事就请走吧。”
但坤放下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不管开始方彦出于什么目的将你救回来，但这几个月，你帮了我们很多，作为感谢，我们打算支付你80万，你马上就毕业了，用到钱的地方肯定很多。”
听到钱，邓栀子立马摇头，“我身上的钱够用，一毕业我大概会留校，工作不用担心。”
但坤继续劝说：“钱不是坏东西，你可以拿去孝敬父母呀！这也是池方彦的意思，80万不多，就是我们的心意。”
“我不要。”邓栀子很坚决。
但坤叹息，“啧啧，方彦交给的这么件小事，我都办不了，他恐怕会很失望。”
邓栀子太累太累了，只想打发走他们，又提出让他们离开。
但坤换了一个坐姿，不打算离开，他还在提钱的事，每一个字都在往邓栀子大脑里添火药，最终，她彻底妥协，答应收下钱。
但坤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这是赠予合同，需要你签字，等你签了我们合同，我们就离开。”
邓栀子拿起一份合同，打算看一看。
但坤见状，把手边的一杯水递给她，“一共有12页，慢慢看要看很久。”
邓栀子接过杯子放下，她看了眼但坤，他的笑实在让人心安。
在但坤的帮助下，邓栀子找到要签字的地方，她签上名字，按上手印，还在合同的第五页补充了收款银行卡的信息。
一切弄好后，但坤留了一份合同给她，慢慢悠悠站起来，“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走出厅后，但坤忽然转头，“还有最后一件事，我们需要你三天之内搬出去。”
邓栀子错愕地看着他，恍惚一阵后问：“这也是池方彦的意思妈？”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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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栀子睫毛轻颤，嘴唇轻轻启，热气扑在池方彦脸上，腾的一下，他竟然被她的热度烘烤得脸红。
“你是喜欢我吗？”
池方彦内心：啊？？？？！！！！
“醉得不轻！”他试着抽回被她控制住的手，但没用。
“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邓栀子抱住他的手更加用力，“不对，重新回答。”
“所以不说喜欢，你是不准备让我走了？”池方彦再次摆脱她，却被钳得更紧，“喜欢。”
听到喜欢二字，邓栀子松开手，躺平了，心满意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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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前雨刚落，并非没有邓栀子期待的雨后艳阳，天空阴沉，似被染墨的黑布卷着。
屋里黑压压的，邓栀子伸了个懒腰，掀被下床。
昨晚的事虽发生得糊涂，但邓栀子记得清楚，哪怕轻微的细节，也能巨细地回忆起。他记得池方彦帮唱歌哄她，她掖被、理头发，还有那声“喜欢”。
她快快刷牙、洗脸，因为心情太好，脸色嫣然似草莓，无需上妆。她挑了件黄白色连衣裙换上，气温偏低，又配件衬衫，清清爽爽出门。
池方彦的卧室门关着，她轻扣两下，没得到回应。
今早不到七点，她还在死睡，一夜失眠的池方彦就一个人开车去剧组。
邓栀子知道池方彦经常早出晚归，但今早，他同从前一样，没打招就出门，也没留言，她心里不带滋味，转念想到昨夜的一幕幕，又即刻原谅他。
根据安排，韩艺今天是直接去剧组，司机老唐去接池方彦。昨晚，他接到但坤消息，明天八点之前，二人在池方彦汇合，有事。
但早上又被通知，时间改在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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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口有老婆婆卖花，邓栀子花了20，买了很多朵未开栀子花。她捧着花轻嗅，浓郁的花香萦绕鼻尖。
她喜欢栀子花，不因为她的名字是它，而是它那么洁白、一小朵，却香得浓烈，毫不遮掩。
就像对一个人不藏掖的喜欢。
她将花分给实验室的女生，唐小宜争着要两朵，“后天我是寿星，多拿一朵怎么了？”
何成成被一提提醒，想到聚会的事，“对了，后天是小宜的生日，栀子姐你不说池老师也会去吗，他到底去不去啊？”
参加一事，池方彦只是随口一提，后面邓栀子都没过问过，为了保险，她决定发消息向他确认。
拍摄间隙，池方彦看手机，有条来自两个小时前，邓栀子发来的。
后天唐小宜的生日，你还要去吗？
他记起参加生日聚会一事，当时说去，不过是因为但坤告诉他，许慕在暗中调查他的恋情，因此建议他将戏做真。
如今，他已经不需合约恋情，更不要配合什么假恋情了。
不去。
他懒做解释，直接回绝。
看到消息那刻，空落落，但又千斤重的沮丧，差点让邓栀子哭出来。她多么希望他能去，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
不去，是因为很忙吗？
大家会玩很久，你能来坐坐一小会儿吗？
即使邓栀子很卑微，没有不依不饶地劝说，但仅仅两条消息，就让池方彦特别烦躁。
不愿去。别给我发消息了，在忙！
新收到的消息，就像把拐弯的箭，刺穿眼再折到心脏，让邓栀子难受得不行。
过道里，何成成上厕所路过，她察觉到邓栀子的失落，轻轻撞了她一下。
邓栀子盖住手机，看了何成成一眼。
何成成震惊，“栀子姐，你在哭吗？”
邓栀子是家里独女，从小被父母护在手心，性格又天生胆小，受了委屈，尤其是这种委屈，就算二十好几，也会哭鼻子。
邓栀子眨了眨眼睛，“没有哭，眼睛痒。”
何成成掰过她的头，“来，我帮你吹吹。呀，你的眼睛里好多红血丝，对着电脑看过久了吧？一定要注意用眼，谨防度数上升。”
何成成帮她吹眼，问：“你问了你们家池老师吗，后天去吗？”
听到池方彦的名字，邓栀子抓紧手机，一颗泪水涌出，“他很忙，去不了。”
何成成有些遗憾，“还以为能见到他呢！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
她发现邓栀子一直在流泪，很纳闷，眼睛再痒也不至于流这么多眼泪，“栀子姐，你好像真的在哭？”
邓栀子急忙摇头，低下头搓眼睛，“没哭。”
何成成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她事业、爱情都令人羡慕，会有什么伤心事呢？
大家知道池方彦不去聚会，都很失望，但最失望的还是邓栀子。整天，她都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就会好受些。
—
晚上九点，邓栀子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她在门口驻足，今天池方彦冷漠、不耐烦的态度，带给她的寒意依旧没有消散。
做足心里准备后，她才慢慢解锁，打开门。
屋里，但坤和韩艺都在，他们开了池方彦的酒，一边聊一边喝。
看到他们后，邓栀子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平静。她扫视屋里，但没看到池方彦，心里的滋味又说不上来。
见她回来，但坤起身，向她示以微笑，“邓小姐，我们在等你，过来坐吧。”
“等我？”邓栀子疑惑。
在工作上，和池方彦最亲密两人，韩艺她经常见到，可但坤是比池方彦还要忙的大人物，她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大晚上等着见她，邓栀子预感到不会是好事。
邓栀子在沙发上坐下，但坤和韩艺在她一左一右。
“池方彦不在吗？”邓栀子问。
今天下午拍摄一结束，池方彦不让人陪同，独自开车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去哪儿，忙什么。
“彦哥有私事吧，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
韩艺留意着邓栀子表情，她无精打采，疲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好像身体有道伤口，正在裂开，让她痛苦不堪。
韩艺心想，难怪但坤将时间改在晚上，就她这种状况，根本没法做思考，只会一步步跌进他们的圈套。
今晚对她来说一定会很煎熬。
—
但坤凡事不爱开门见山，总是喜欢聊些其它的，“邓小姐，今天过得怎么样？”
邓栀子低垂着头，“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但坤喜欢她的直率，“前段时间，你被人推下楼梯的事我们都知道。有些粉丝很疯狂，追车、网暴、寄恐吓人的东西……邓小姐，我们实在不愿意看到你受伤害，所以打算提前结束恋情。”
这一天早晚会来到，邓栀子并不没多大的意外。
“因为最近娱乐消息不宜上热搜，所以一周后，我们会发公告，宣布恋情结束。你有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
此刻，她脑袋一锅浆糊，根本没想到过问会是怎样的一则“分手公告”，结束又是以怎样的样式，和平还是撕得不可开交。
虽然她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但至少不能受到莫须有的伤害。
“那就好。”但坤看了眼韩艺，“邓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为保险起见，我想让你删掉和我们的所有聊天记录。可以吗？”
邓栀子觉得这没必要，所以不理解，“为什么？”
但坤温和地笑笑，“你别担心，我是怕聊天记录被人拿到大做文章，会对方彦产生不好的影响，你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他被负面新闻缠身吧！”
邓栀子略做思考，拿出手机。韩艺接过手机，将她和池方彦、但坤，以及自己的聊天记录统统删除，还检查了近四月中的照片，几张和池方彦相关的，哪怕只是表情包，也被清除。
“消息同步电脑了吗？”韩艺问。
邓栀子点头，“电脑在我包里，我去拿。”
删完消息，韩艺给但坤通了个眼神，但坤点头，踏心地端起酒喝了一口。
邓栀子一片混乱，想一个人呆，催他们离开，“还有事吗你们，没事就请走吧。”
但坤放下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不管开始方彦出于什么目的将你救回来，但这几个月，你帮了我们很多，作为感谢，我们打算支付你80万，你马上就毕业了，用到钱的地方肯定很多。”
听到钱，邓栀子立马摇头，“我身上的钱够用，一毕业我大概会留校，工作不用担心。”
但坤继续劝说：“钱不是坏东西，你可以拿去孝敬父母呀！这也是池方彦的意思，80万不多，就是我们的心意。”
“我不要。”邓栀子很坚决。
但坤叹息，“啧啧，方彦交给的这么件小事，我都办不了，他恐怕会很失望。”
邓栀子太累太累了，只想打发走他们，又提出让他们离开。
但坤换了一个坐姿，不打算离开，他还在提钱的事，每一个字都在往邓栀子大脑里添火药，最终，她彻底妥协，答应收下钱。
但坤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纸，“这是赠予合同，需要你签字，等你签了我们合同，我们就离开。”
邓栀子拿起一份合同，打算看一看。
但坤见状，把手边的一杯水递给她，“一共有12页，慢慢看要看很久。”
邓栀子接过杯子放下，她看了眼但坤，他的笑实在让人心安。
在但坤的帮助下，邓栀子找到要签字的地方，她签上名字，按上手印，还在合同的第五页补充了收款银行卡的信息。
一切弄好后，但坤留了一份合同给她，慢慢悠悠站起来，“那我们不打扰你了。”
走出厅后，但坤忽然转头，“还有最后一件事，我们需要你三天之内搬出去。”
邓栀子错愕地看着他，恍惚一阵后问：“这也是池方彦的意思妈？”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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