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他爹还算镇定  连忙从旁边的桌子上  操起把剪刀  蹭的一下  把吊着小翠的布条剪断  小翠重重跌落地上

    小翠他爹发疯一样冲了过去  坐在地上  把小翠抱在怀里  不顾一切地大声哭喊着:“小翠啊  你真傻啊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让你爹我怎么活啊”

    幸亏小翠上吊的时间不长  掉在地上后  过了一会就缓了过來  然后还是一句话不说  仍是趴在他爹怀里呜呜的哭

    第二天天一亮  小翠他爹就把媒人找來  然后铁青着脸  执意要媒人去富商家  把这门亲事退掉  并也要把所有的彩礼也退回去

    任凭媒人怎么劝  小翠他爹依旧铁定了心  不改主意  最后  媒人无奈  只好照小翠他爹的意思  來到富商家

    儿子昨天的丑态  富商也听说了  心中万分恼火  等第二天儿子一醒酒  就马上把儿子叫到厅堂上  又是罚跪、又是抽耳光  这位富商  虽然平时有点高傲、有点看不起人  但也是个极要脸面的人  极重视自家名誉的人  并且他也从不为非作歹  当他看到儿子这么不争气、这么给让他丢脸  哪能不生气

    当媒人按照小翠他爹的意思、來退亲的时候  富商觉得  正好趁这个时机  把这门婚事退掉    本來他就不太同意

    但经儿子这么一折腾  也感觉有点对不起小翠家  于是  关于退婚的事情  富商非常爽快的就同意了  甚至对于彩礼  都不想收回  算是对小翠家的补偿  但后來见小翠家坚持要退回  富商也只好接受了

    富商的儿子虽然很不甘心  但想想自己做的事  也确实有点过分  再看看父亲如此震怒  他觉得自己的确理亏  因此  也不敢再央求父亲什么;富商的儿子很清楚  虽然父亲平时对自己很疼爱  但管教也相当严  一旦自己做了出格的事  父亲照样会严加责骂  所以  在他心中  还是很怕父亲的

    而且不久  在京城做官的伯父  说是在京城给他谋了点差事  富商的儿子也就去了京城  所以  从此之后  小翠父女  也不用担心富商儿子再來骚扰

    一恢复单身  提亲的又纷纷上门  但经过这次事件后  小翠父女的心态完全变了  他们对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  不再感兴趣  而主要想找个勤劳、心地好的后生  即使穷点也无所谓  这一來二去的  有人就提到了这位年轻猎人

    因为年轻猎人  在小翠家的的饭馆  吃过多次饭  虽然小翠父女  对这位年轻人不熟  但总是有些印象的  并且印象还不错  经过媒人一提  小翠爹觉得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在他的印象中  那位年轻人吃饭时  总是温和有礼  从沒大喊大叫过  说话也显得很厚道

    虽然出身苦点  但听说是个打猎的好手  还有点积蓄  自己建了好几间不错的房子  在如此年轻的岁数  能做到这些  算是很不错的了

    年轻猎人一听媒人给他提的亲是小翠  并且他听媒人说  女方沒意见  就听他的意思了  他简直欣喜若狂  激动的内心突突直跳  还暗暗的狠狠掐了自己几下  看是否在做梦

    在年轻猎人二十三岁那年年底  小翠就嫁了过來  小两口结婚后  相敬如宾  恩恩爱爱  小翠爹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但物极必反  乐极生悲  在转过年來的春天  小翠爹就得了一场重病  去世了  不过  因为看到女儿婚后的幸福  所以老头走的很平静、也很放心    临死前  他拉着女儿、女婿的手  很欣慰的去世了

    因为从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  所以父女俩的感情极深  小翠当然悲痛万分  连着半个月  几乎每天以泪洗面  还大病了一场  之后才慢慢恢复了过來

    但接下來  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厄运  却接踵而至

    两人在结婚近两年后  人们发现  小翠的肚子沒有任何动静  这在当时很不正常  于是一些邻里乡亲  免不了在私下议论

    小两口更着急  偷偷的看了很多郎中  看來看去  最后基本确定  小翠沒问題  而有问題的是男方

    这让往常都很乐观的年轻猎人  第一次感到刻骨铭心的痛苦  以前面对任何困难和打击  他都能勇敢面对  但当知道自己在生育方面有问題时  他的精神几乎被击垮  变得整天闷闷不乐起來

    一向不喝酒的他  也开始喝了起來  并且还经常喝的烂醉  这让小翠又难过、又心疼

    年轻猎人的邻居中  有一个姓姜的老头  可以说  这个姜老头  是看着年轻猎人长大的  并且也沒少照顾这位沒爹沒娘的年轻人  年轻猎人也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  称他为“姜大爷”

    遇到这种事  年轻猎人内心非常痛苦  姜老头就经常主动找他聊天  并经常劝年轻猎人说  他还年轻  这种隐疾一定会治好的  让他不用太担心

    姜老头是个热心人  为年轻猎人这事  他沒少操心

    姜老头通过多方面打听  了解到在七八十里外的一个村里  有个神婆  附近一带的人都说  这个神婆是开了天眼的  看相、算命、看风水、甚至看疑难杂症都很灵  每天找她的都得排队

    姜老头想  既然年轻猎人  看了那么多郎中都沒治好  为何不找这个神婆试试呢

    年轻猎人当然愿意尝试  “病急乱投医”  对一个几乎绝望的病人來说  一听见有人可能治好他们的病  他们怎么会不想试试呢

    于是  爷俩就赶到那个小村庄

    人果然像传说中的那么多  这些人从哪里來的都有  最远的甚至有几百里外的  村中专门有人开了客栈  來提供给这些來找神婆的人住  生意还非常红火

    排了两天的队  才轮到他们俩

    但见到神婆时  他们都不由得有点吃惊  因为那个神婆  确实是个怪人:

    她披头散发  身上的衣服脏的发亮  并且还瘦的吓人  就像一个骷髅  包了层皮似的  简直就是个活干尸

    但这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神婆  饭量却极大  她边给人看病、看相  还边从旁边的筐里  拿起一个个雪白的大馒头  往嘴里塞着

    而且  那么大一个馒头  沒几口就能吃完  就在姜老头和青年猎人在旁边等的时候  惊奇的发现  不大一会  那个老神婆就竟然吃了五六个馒头  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  老神婆的嘴里已经沒有一颗牙齿  但她却能那么轻松、快速地嚼馒头  并且  还能不喝水就能轻松咽下去

    这个老神婆不但吃的多  并且“拉”的也多    每过一会  就要向茅房跑一趟  回來后  还满身的屎尿味  真是让人作呕

    她好像一整天都这么拼命吃  也拼命拉  难怪很多人私下说  这个老神婆是饿死鬼托生的

    终于轮到了他们俩看了  年轻的猎人皱着眉头  忍着强烈的怪味  和姜老头一起  來到这个神婆面前

    那个神婆泛着眼珠看了看他  什么也沒说  年轻的猎人能够看到  在老神婆骷髅一样深陷的眼窝里  两只绿豆眼却异常明亮有神  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似的  这毒辣的目光  让年轻猎人的心突突直跳  忽然感到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还沒等年轻猎人开口  这个老神婆扯着嘶哑的嗓子  猛地问道:“三年前  你是不是被一只狐狸咬伤过  ”

    老神婆的声音并不大  但对年轻的猎人來说  简直就像一声晴天霹雳

    因为在三年前  他确实被一只狐狸咬过  并且那只狐狸很特别    狐狸全身用一种藤蔓的汁液  把自己涂成了绿色

    这种藤蔓也是山中的特产  它不是药材  也不能吃  但这种藤蔓的特殊之处  就是在于它的汁液;

    因为这种汁液  是一种鲜亮浓稠的绿色  无论涂在什么上面  都极难冲洗掉  于是  有外面的药商  专门贩运这种藤蔓  作为一种特殊的染料  用來染衣服

    更可贵的是  这种藤蔓的汁液  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  染成的衣服  不但色彩鲜艳、一点也不褪色  还有淡淡的香味  除此之外  据说江南还有一些画家  用高价收这种藤蔓的汁液  用來作画

    但这种奇妙的藤蔓  在山中的数量非常稀少  只有经验丰富的采药人  才能找到  这就使其价格更为昂贵

    可年轻猎人搞不明白的是  为啥一只狐狸  会把满身涂上这种颜色  对此  他还从來沒见过

    刚看到这种狐狸时  年轻猎人还以为是只从沒见过的珍禽异兽  后來  躲在暗处观察了很久  才认出來  这原來是只狐狸

    这只狐狸好像生病了  走起路來  无精打采  也有点摇摇晃晃的  只见它使尽全身力气  努力爬上一块石头  慵懒的眯着眼  在那里晒太阳

    年轻的猎人看到这么一只奇怪的狐狸  感到很稀奇  虽然他从小就打猎  见过山中各种各样的野兽  不过一只全身涂成绿色的狐狸  他还从沒见过

    年轻猎人心想  要是能抓住这只狐狸  既可以向同行们炫耀一番    自己又捕到了稀奇的猎物;而且不说定  这种狐狸拿到山下  还能买个好价钱  因为实在是太少见了

    于是  他偷偷摸摸在石头的一侧  架设好网兜  然后绕到另一侧  故意去撵狐狸;

    一个人忽然出现  狐狸当然害怕  边向另一侧奋力一跳  正好落进年轻猎人支好的网里

    这位年亲猎人连忙兴奋的跑过去  细看这只浑身涂满绿色汁液的狐狸  当他近距离观察狐狸时  又大吃一惊  原來  这只狐狸全身的毛  不知什么原因  已经全部脱落  那种汁液  是直接涂在了狐狸皮肤上

    这种沒毛的狐狸  细看还真有点瘆人  但接下來  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