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天军指挥大帐。

    两路大军得胜回营。

    弗雷、洛基和希尔芙跪倒在奥汀的面前,重伤的温蒂妮和沙拉曼达也被弗雷和洛基搀扶着跪倒在奥汀的面前。

    温蒂妮跪在地上,她的头一直靠在弗雷的肩膀上,弗雷也用他那宽大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温蒂妮。诺姆焦急地俯在温蒂妮的身边问道:“小妹,你还好吧?”

    温蒂妮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说道:“哥哥,妹妹没事,你不必为妹妹担心。”

    站在一旁的伯伦希尔目光呆滞地看着弗雷和温蒂妮,跪在弗雷右侧的洛基注意到了她那苍白的神情,洛基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

    “埃尔,马上为温蒂妮和沙拉曼达疗伤。”奥汀下令道。

    “遵旨!弗雷公爵,洛基公爵,请马上把温蒂妮伯爵和沙拉曼达伯爵扶到医疗大帐。”埃尔把四人请到了医疗大帐。

    弗雷和洛基分别扶着温蒂妮和沙拉曼达来到医疗大帐,医疗大帐相对于指挥大帐来说较小一些。埃尔放下了大帐的门帘,使医疗大帐完全处于封闭状态。弗雷和洛基将温蒂妮和沙拉曼达扶到大帐中央盘腿坐下,埃尔则盘腿坐在了两位伤者的面前,弗雷和洛基退到离三人相距十几步远的地方。

    埃尔闭上双眼,双臂向上慢慢举起,而后又将双臂平举,双手手心面向温蒂妮与沙拉曼达。只见埃尔的双臂中射出两道耀眼的以太,这两道以太顿时包围了温蒂妮和沙拉曼达。不一会儿,整个医疗大帐就完全被这种以太所笼罩,刺得弗雷和洛基无法将双眼睁开。

    温蒂妮的刀伤和沙拉曼达的箭伤在这耀眼以太的照耀下,血迹慢慢消退,逐渐闭合起来。这耀眼的以太也随着两人伤口的逐渐愈合而在整间大帐中逐渐转暗,当两人的伤口完全恢复完好后,大帐内的以太也已完全消退。

    埃尔长吁了一口气,而温蒂妮和沙拉曼达则突然坐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温蒂妮!”弗雷冲了上去,洛基也赶忙凑了上去。

    “温蒂妮,温蒂妮!你醒醒,你醒醒啊!”弗雷抱起突然昏迷的温蒂妮,不住地摇晃起来。

    “埃尔子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两位伯爵不会是被你给治死了吧?”洛基恶声恶气地说道。

    埃尔轻挑眼皮看了洛基一眼:“公爵,您的意思是下官会谋害两位伯爵吗?”

    “本座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你能对两位伯爵目前的状况给予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洛基仍然不依不饶。

    “那下官请问公爵,您懂医术吗?”埃尔不慌不忙地问道。

    “当然不懂,本座又不是医官,干吗要懂医术。”洛基面无表情地回答。

    “既然您不懂医术,又凭什么妄下结论说下官把两位伯爵给治死了呢?”埃尔语带嘲讽地说道。

    洛基直勾勾地看着埃尔,无法作答。

    “埃尔子爵,两位伯爵不会有事吧?”弗雷怀抱着温蒂妮,恳切地问道。

    埃尔笑着回答道:“放心吧公爵,两位伯爵都已经痊愈了,这只是治疗完成之后所出现的正常现象。他们只需要静养一两天,就会苏醒了,精神状态也会像往常一样了。”

    弗雷一下子笑了:“谢谢你,子爵。”

    “不客气,这是下官的分内之责。”埃尔也微笑着回答道。

    洛基仍然面无表情,目光停留在了埃尔的脸上。而后洛基的目光又忽然转到了弗雷的脸上,而在弗雷脸上停留的时间则显得更为长久。

    三天后,恒星天国朝会。

    亚斯格特,格拉兹海姆宫。

    瓦拉斯克亚尔夫大厅。

    奥汀坐在大厅中央的希利德斯凯拉夫宝座之上,群臣则立于大厅的两侧,就连从不参加朝会的芙莉嘉和娇德也都来了。

    弗雷、洛基和沙拉曼达以及恢复健康的温蒂妮和希尔芙全都跪在奥汀的脚下。

    “朕最为信赖的臣子们,你们为了恒星天国的和平与安宁,人民的幸福与安康,不惜一切代价与敌军殊死作战。虽然恒星天军、火师与水师在此次战役中损失殆尽,但你们消灭了宗动天军六十多万,击沉敌军楼船五百艘,击毙宗动天国宰相南纳,这是恒星天国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胜利。今天,朕要对在此次战役中有着卓越功勋的这几位大臣和他们的军队颁旨表彰。”奥汀从自己的身旁拿起圣旨,面向站在自己左侧的大臣队列喊道,“霍尔德尔,你来宣布朕的旨意。”

    站在左侧大臣队列最前面的芙莉嘉和伯伦希尔微笑地望着站在自己左侧的霍尔德尔,霍尔德尔微笑着走上前,接过奥汀手中的圣旨。

    站在右侧大臣队列最前面的娇德皱着眉头看了看站在自己右侧的托尔,托尔则皱着眉头看着霍尔德尔接过奥汀手中的圣旨。

    霍尔德尔打开圣旨,面向站在两侧的众臣和跪在下面的五人大声朗读道:“宰相弗雷献出得胜之计,并亲自领军出征,以一万水师之力消灭敌军五十万,击沉敌军楼船五百艘,击毙宗动天国宰相南纳,汗马功劳无人可比,今免去宰相之职,就任恒星天师之职,并由公爵爵位擢升为大公爵位。副相洛基率领一万风师给予宗动天国副相乌图麾下部队沉重的致命打击,并将乌图击成重伤,同样功不可没,今免去副相之职,就任宰相之职。水族族长温蒂妮,率领麾下水师协同弗雷大战南纳,施展法力水淹敌军五十万,楼船五百艘,立下不世之功,今由伯爵爵位擢升为侯爵爵位。风族族长希尔芙,率领麾下风师协同洛基奋力大战乌图,今由伯爵爵位擢升为侯爵爵位。火族族长沙拉曼达,率领恒星天军及麾下火师血战乌图部队,虽未能占得上风,但给予乌图部队一定的有效的重创,今由伯爵爵位擢升为侯爵爵位。水师、火师以及风师阵亡的将士们,同恒星天军阵亡的将士们一样,由伯伦希尔公主将他们的名字铭刻在瓦尔哈拉神殿的哭墙上。水师、火师以及风师的重建经费,由国库拨款出资。此旨公布,即日生效。恒星天国奥汀恒星天帝十五年颁。”

    “奥汀天帝万岁!”五人都跪在地上,向奥汀叩首谢恩。

    洛基跪在地上,微微地抬起头,目光瞄了瞄身旁的弗雷。而站在左侧大臣队列中的诺姆也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五个人,洛基用余光忽然看到了诺姆在盯着他们,也目睹了诺姆当时的表情。

    “朕宣布,今晚朕将于格拉兹海姆宫宴会厅大宴群臣,庆祝恒星天国此次的巨大胜利。”奥汀从宝座上站起来,对众臣宣布道。

    “奥汀天帝万岁!奥汀天帝万岁!”群臣挥动右臂呼喊着。

    退朝之后,众臣退出了格拉兹海姆宫,沿着大理石台阶向下走去。

    洛基快速地走在最前面,走到了台阶的一半,便停了下来,回头向走来的诸位大臣望去。

    芙莉嘉和霍尔德尔以及伯伦希尔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洛基目送他们离去。

    娇德和托尔走在一起,情绪低落,洛基也目送他们离去。

    弗雷、温蒂妮、希尔芙和沙拉曼达走下来的时候,意气风发,洛基更是目送他们离去。

    至于其他人,洛基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但当另一个人走下来的时候,洛基突然叫住了正快速走来的这个人:“诺姆伯爵。”

    诺姆转过头,一看到是洛基,便把头又转了回去:“公爵找下官有什么事吗?”

    洛基向诺姆走来:“诺姆伯爵,方才朝会之时,本座见你闷闷不乐,似乎心事重重。有什么烦心事能对本座讲吗?”

    “哼!下官有什么烦心事,也不需要对公爵进行禀报吧。”诺姆目视前方,根本不看洛基一眼,并用很轻蔑的口吻回答道。

    “呵呵,当然不用。只不过伯爵如果心烦,一定会对处理起政务来有所不利。既然本座现在已经升为宰相,岂能看着奥汀陛下的股肱之臣为心事所累,影响了朝政。伯爵不如对本座说说,看看本座能不能帮忙解决。”洛基在诺姆耳边轻轻地说道。

    “哼!”诺姆突然升高了音调,“下官的事就不必公爵操心了,土族还有很多事务等着下官回去处理,告辞了!”

    说罢,诺姆便急匆匆地走了。

    “哼哼。”洛基望着诺姆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瓦尔哈拉神殿。

    庄严的神殿金碧辉煌,伯伦希尔在今晨的朝会结束之后便回到了这里。她的工作就是镇守神殿以及监视着海姆冥界中的犯人。

    海姆冥界是净火天国流徙重刑犯的地方,恒星天国建立之后依然沿用。这是一个永远都没有白昼的世界,所有的犯人一旦进入海姆冥界就任其自生自灭,几乎没有可能再回到恒星天国。伯伦希尔正站在镶嵌在瓦尔哈拉神殿东面的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前监控着海姆冥界。格尼巴魔镜不仅仅能够显示出海姆冥界之内的每一个角落,同时它也是通向海姆冥界的入口,恒星天国所有的重刑犯都是被丢入格尼巴魔镜中而进入海姆冥界的。

    洛基没有回到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来到了瓦尔哈拉神殿。

    “伯伦希尔殿下。”洛基走进大殿,对正站在格尼巴魔镜前监视着海姆冥界之内一草一木,一举一动的伯伦希尔招呼道。

    一见是洛基到来,伯伦希尔微笑着走上前回应道:“洛基公爵到本座这里来,不知有何贵干啊?”

    “哦,也没什么。下官只是想看看在战争中牺牲的阵亡将士们刻在哭墙上的名单,可以吗?”洛基盯着伯伦希尔的脸说道。

    “哦,当然可以。”伯伦希尔将洛基领到瓦尔哈拉神殿西面的哭墙前,她的右手在哭墙前轻轻一挥,哭墙上即刻显现出自净火天国开国以来所有位列于哭墙上的人们的名单,这份名单中的人名足足有数百万之多。

    “公爵你看。”伯伦希尔指着哭墙上的名单的右下角说道,“最后那将近三十万个名字就是刚刚被刻在哭墙上的在此次战役中阵亡将士们的名单。”

    “哦。”洛基随便看了看伯伦希尔手指的那几十万个名字,之后又笼统地看了一下整面哭墙上的数百万个名字。他无意地发现了刻在哭墙上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名字分别是净火天国的第一代净火天帝乌拉诺斯和他的妻子净火天后盖亚。第三个和第四个名字是第二代净火天帝克洛诺斯和妻子净火天后瑞亚。第五个和第六个名字是第三代净火天帝宙斯与妻子净火天后赫拉。第七个名字则是第一代恒星天后贝斯特拉,而第八个名字居然是恩基。

    “咦?为什么哭墙上会有恩基先帝的名字?”洛基指着恩基的名字,不解地问道。

    “哦,恩基先帝是十年前他死后由父皇亲手将他的名字刻上去的。本座也曾经为此问过父皇,他说恩基先帝既然是宗动天国的开国天帝,他死后理当应将其名字刻在哭墙上。”伯伦希尔回答道。

    “那包尔先帝的名字在哪里?包尔先帝的名字一定是要被排在恩基先帝前面的。再说上面也有贝斯特拉陛下的名字,包尔先帝的名字理应与贝斯特拉陛下的名字排在一起。哭墙上为什么没有包尔先帝的名字?”洛基看着伯伦希尔问道。

    “这本座就不知道了。”伯伦希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显得有些紧张。

    洛基眼珠一转:“下官可是记得十五年前包尔先帝驾崩之时,群臣之间议论过从没有人看到过先帝的遗体,而且奥汀陛下匆匆忙忙地便将包尔先帝的遗体焚化了。莫非说先帝至今尚未驾崩?”

    伯伦希尔斜了洛基一眼:“公爵的意思是说,皇祖父还没有驾崩,而父皇却已经君临天下了。洛基公爵认为这有可能吗?”

    “哦,哈哈哈哈,当然不可能。”洛基感到自己说错了话,便突然故作神秘地凑近伯伦希尔说道,“伯伦希尔殿下,下官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什么事?”伯伦希尔依然斜着眼看着洛基。

    “您看,弗雷大公和温蒂妮侯爵两人青梅竹马。下官可是听说奥汀陛下和芙莉嘉陛下最近有意为他们两人赐婚。”洛基紧紧盯着伯伦希尔的脸说道。

    伯伦希尔的双唇突然颤抖起来,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这件事情本座已经听父皇和母后提起过了,你来跟本座说这个干什么?”

    洛基一脸冷笑着看着伯伦希尔:“没什么,只是下官觉得弗雷大公跟温蒂妮侯爵还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够了!”洛基的话还没说完,伯伦希尔便厉声打断了他,“本座不想听你这些没有用的废话!阵亡将士们的名单你也已经都看过了,如果公爵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本座请你立刻离开瓦尔哈拉神殿!”

    “下官告辞。”洛基看着伯伦希尔,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洛基走了好久,伯伦希尔仍然站在那里,嘴唇和身体不停地颤抖。

    夜晚,格拉兹海姆宫,宴会厅。

    一顶顶华丽的吊灯使得整个大厅灯火通明,一根根雕刻着花纹的大理石圆柱显得大厅更为雍容高贵,铺着洁白桌布的一百张圆桌整齐地排列在大厅之中,每一张圆桌周围都坐满了恒星天国的重臣。大厅的北面,奥汀坐在他那庄严的宝座之上。奥汀高举盛有红葡萄酒的高脚杯,面向群臣:“朕的股肱之臣们,朕在此宴请大家,是为了庆祝我军此次抗击宗动天军侵略取得大捷,沉重地打击了宗动天国的野心和嚣张气焰。今夜朕便在此与群臣同乐,大家尽兴地玩吧!”

    “奥汀天帝万岁!”大臣们共同举起酒杯。

    奥汀走到大家中间,与大臣们逐一碰杯,愉快地交谈。同僚们也纷纷互相举杯庆贺,开怀畅饮,一时间笑声充满了整个大厅。

    唯独托尔一个人站在大厅的窗前,手中端着高脚杯,似有似无地望着窗外夜色中的风景。

    洛基轻轻地走到了托尔的身后:“是啊,夜色是很美,但是不适合在这种场合下欣赏,您说对吧?托尔殿下。”

    托尔微微把脸一侧:“想必是公爵有话想对本座说吧。”

    “哈哈,殿下啊,您看这次我们几个出征得胜归来,奥汀陛下重赏了我们几个,还让霍尔德尔殿下当着群臣的面宣读了圣旨。这对于我们几人来说,可是莫大的荣幸啊。”洛基侧着目光看着托尔,笑着说道。

    托尔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洛基,而是端起酒杯,一大口便喝光了杯中的葡萄酒。

    洛基继续说道:“其实您说霍尔德尔殿下这个人吧,总感觉他的政治嗅觉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敏感。未来坐在希利德斯凯拉夫宝座上的人,可是要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闻得到的,是吧?”

    托尔斜了洛基一眼:“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霍尔德尔不配当太子吗?”

    “哦不不不,下官哪儿敢这么说啊。您看,本来弗雷公爵和本座都立下了赫赫战功,可今天奥汀陛下只晋升了弗雷公爵为大公,下官不还是公爵吗。但是下官还得一心一意效忠于陛下,您说对吧?”洛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托尔看着洛基,冷冷地说道:“那是因为弗雷所取得的胜利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并且弗雷还斩杀了南纳公爵。而至于洛基公爵你指挥的那场战役,是在沙拉曼达侯爵率领恒星天军与火师已经给予乌图部队重创之后,才率领士气正盛的风师偷袭了已经疲惫不堪的宗动天军。说白了,你打的是一场以逸待劳的战役,而且你还放走了乌图侯爵。再说弗雷本来就是父皇的养子,与你的身份有别。本座倒认为父皇的册封没有任何不妥,难道公爵对此有什么不满吗?”

    “哈哈,当然没有。不过奥汀陛下为什么在半年前突然册封霍尔德尔殿下为太子呢?对此下官可是一直不能理解。托尔殿下,您能理解吗?”洛基凑近托尔说道。

    “当然能!”托尔瞪着双眼看着洛基,“因为霍尔德尔是嫡母所生,子凭母贵,当然霍尔德尔是太子,没有为什么!”

    “哦!”洛基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很神秘地凑到托尔的耳旁说道,“对,托尔殿下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还是说说下官吧,您看,弗雷公爵已经升为大公了,下官可要努力了。殿下,有些东西可是需要自己争取来的。”

    洛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转身跟其他人交谈去了,托尔还站在窗前凝视着洛基,没有人听见两人的对话。只有娇德仅仅看到了两人在交谈,但她并没有听到两人在谈些什么,可她同时也看到了两人的神情。

    这时,奥汀再次走回到宝座的旁边,对大家宣布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宴会厅内的声音逐渐消沉下来,大家都注视着站在宝座旁的奥汀。

    奥汀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神情:“我们有请弗雷为大家演奏一曲天籁好不好?”

    “好!”大臣们都举起酒杯,高声地应和着。

    弗雷害羞地笑了笑,走到了奥汀的身边,对大家说道:“本座的琴艺不精不诚,全赖诸位阁僚们的偏爱。既然义父发话让本座弹奏一曲,那本座就在此为大家献丑了。”

    “好啊!”众臣将气氛烘托起来。温蒂妮和伯伦希尔都站在远处,笑着看着弗雷,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弗雷走到竖琴的旁边,弯腰坐在了琴凳上,十个手指将细长的竖琴的琴弦拨动起来。

    宴会厅中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仔细地聆听着弗雷演奏出的那悠扬的乐声。那美妙的乐音仿佛带着众人的心灵飞越了蓝天大海,进入到了一个如诗如画的仙境一般。

    一曲演奏完毕,大家那顿时被净化过的心灵似乎仍然未能从弗雷那美妙的琴声中抽离出来。

    此时奥汀也听得如痴如醉,在弗雷的一曲演奏过后,奥汀又对大家说道:“大家都知道,温蒂妮的歌声是我们恒星天国最美的声音。接下来,由弗雷再为我们演奏一曲,让温蒂妮来为他伴唱,大家说好不好?”

    “好啊!”众臣显得更加开心了,温蒂妮微笑着低下头,脸颊羞红了起来。伯伦希尔则站在远处,紧闭着双唇,凝着眉头看着温蒂妮。

    温蒂妮走到了弗雷的身边,两人微笑着对视了一眼。之后弗雷再次轻轻地触碰起琴弦来,温蒂妮随着他的琴声歌唱起来。

    温蒂妮那甜美的歌喉顿时征服了宴会厅中所有的人。大家都闭上了双眼,静听着弗雷那优美的琴声和温蒂妮那动听的歌声。

    当弗雷与温蒂妮两人和谐的表演落幕之后,宴会厅中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弗雷与温蒂妮一脸幸福地对视着。奥汀则在一旁笑着看着二人,对大家挥了挥手,示意让掌声停下来。

    奥汀面对大家宣布道:“今天我们的这场宴会是为了庆贺恒星天军在此次与宗动天军的战役中取得的大捷。但是,今天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对大家宣布。”

    大臣们都注视着奥汀,这时芙莉嘉也微笑着走到了奥汀的身边。

    奥汀继续对众人宣布道:“今日,朕与芙莉嘉向大家宣布一个我们两人一起作出的决定。弗雷与温蒂妮,一个是我们恒星天国最年轻的天师,一个是我们恒星天国最年轻的女官。所以,朕与芙莉嘉经商讨后决定,赐婚于我们年轻有为的弗雷和我们的女中豪杰温蒂妮。”

    宴会厅内顿时沸腾起来,大家都兴奋地喊道:“祝福弗雷大公与温蒂妮侯爵!”

    弗雷与温蒂妮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但两人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幸福的表情洋溢在二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