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线响起一片欢呼声之时,奥汀与诸臣的欢呼声同时在恒星天军指挥大帐之内响起。

    “陛下,此次我军得胜完全仰仗于您的英明领导和决断。”诺姆激动地对奥汀说道,“这一次如若不是您临危不乱,毅然决然地下令洛基公爵和希尔芙伯爵率领风师出击,恐怕恒星天国已经成为宗动天国的国土了。”

    “哈哈,功劳也不仅仅是朕一个人的。如果不是沙拉曼达在前线殊死拼杀,若不是洛基和希尔芙执行命令出色,我们今天也不可能击败强大的敌人。朕也为自己麾下有如此众多的良臣而感到骄傲啊!”奥汀得意洋洋地说道。

    指挥大帐内的君臣都为此次胜利而欢欣鼓舞着,弗雷却依旧站在水晶球旁,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弗雷认真地俯察着恒星天国的每一个角落,他的双眼始终死死地盯着水晶球,像是希望能在里面发现些什么。突然,弗雷双眼圆睁,大声向奥汀喊道:“义父,您快过来看!”

    奥汀与大臣们赶忙走到水晶球旁,只见银河之上,乌图率两万多残兵败将乘上百艘战船向对岸驶去。但是从宗动天军撤退方向的对面密密麻麻的数百艘巨型楼船成队向恒星天国方向驶来,楼船上面载满了杀气腾腾的宗动天军。船队前方首舰的指挥塔上,南纳的眼神异常犀利,静静地瞭望着恒星天国。

    “这是怎么一回事?”奥汀惊呆了,众位大臣也都怔住了。

    “义父,您记得方才乌图侯爵对洛基公爵说过的话吧?他说这不算完,儿臣就知道马杜克陛下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如果乌图侯爵不能拿下恒星天国,他们一定会有计谋应对或是发动更加强大的后续进攻部队对我们进行打击,所以说这场仗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艰苦得多。”弗雷很肯定地说道。

    奥汀的双手死死地按在水晶球上:“我们的正规军刚刚在与乌图军队的战役中元气大伤,火师也已几乎损失殆尽,风师也在刚刚战斗之后处于疲劳状态。我们怎么能敌得过这么多,士气与精神状态正盛的敌军?”

    诸位大臣都十分悲怆地看着奥汀。

    诺姆凑到奥汀的跟前,跪在奥汀脚下:“陛下,臣愿意率领土师出征击退侵略者。”

    “不,诺姆。仅仅依靠你的土师去对抗数十万宗动天军,难道你有胜利的把握吗?”奥汀绝望地说道。

    诺姆低下头,无法回答。而沉思中的弗雷突然有所顿悟,跪倒在奥汀的面前,坚定地说道:“义父,儿臣有退敌的良策。”

    “什么良策?”奥汀突然满怀信心地问道,大臣们都惊喜地望向了弗雷。温蒂妮和伯伦希尔也看着弗雷,两人都笑得十分灿烂。

    南纳率领楼船舰队沿着足有两百公里宽的银河以四十节的航速向恒星天国一侧驶来,在行进的过程中,正好遇到了从对面溃退而来的乌图部队。

    “乌图,你没事吧?”南纳站在楼船之上,俯视着重伤的乌图,关切地喊道。

    “父亲,孩儿没事。只不过马杜克陛下交给孩儿的十五万大军几乎被敌人打光了。”乌图伤感地喊道。

    “乌图,没事。父亲一定会让他们付出更大的代价!”南纳气愤地喊道。

    “父亲,孩儿祝您得胜归来。”乌图对南纳表达了一句祝愿,之后便率领溃军船队向宗动天国一侧退去了。南纳目送着退去的乌图部队,喘了一口粗气。

    正当南纳的大军即将抵达河岸之时,南纳突然发现岸边的恒星天国的一万水师已列好雁行阵,一面写着“不竭如江海”五个大字的战旗高高地耸立在水师阵中。弗雷正手持胜利之剑并骑着自己的爱马勃洛度格霍菲,立于大阵中央凹陷处之前,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哈哈哈哈。”南纳嚣张地仰天大笑,“看来奥汀陛下已经发现我们的行动了,不过他仅仅派出一万水师想抵挡住本座的五十万大军,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甲板上的宗动天军士兵也都跟着大笑起来。

    南纳忽然心中一惊,自言自语道:“咦?奇怪。怎么是弗雷公爵率领水师前来作战,温蒂妮伯爵到哪里去了?”

    “水师的勇士们,施展你们的法力,让银河卷起滔滔大浪!”这时弗雷突然对水师下达了战斗命令。

    “得令,公爵。”水师的回应整齐划一,高亢洪亮。

    排成雁行阵的一万水师向斜上方拉开臂张弩,弓弩之上并未放箭。只见水师同时松开手中的弩弦,万股气浪随弓弩射出,像一只翱翔的大雁一般沿抛物线坠入银河。就见银河中水纹波动,水花渐渐从河底喷涌而出,逐渐形成一股万米长,千米高的巨型波浪,向宗动天军舰队直扑过去。

    巨浪向南纳的舰队袭来,顿时如同猛虎一般的潮水将数百艘楼船打得摇摇晃晃。宗动天军的士兵们根本无法在船上站稳,纷纷东倒西歪。左手死死抓住桅杆的南纳从右手中幻化出虎翼刀来,口中念动咒语,忽地将虎翼刀向空中一抛。

    虎翼刀在浪尖之上越变越大,最终刀身大得足以遮住整条巨浪。只见虎翼刀在空中自动沿着大浪横向一划,大浪的潮头便扑向了河岸的方向。而后半空中的虎翼刀再次变回了原来的大小,落在了南纳的手中。

    弗雷见大浪朝自己和水师袭来,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向潜伏在银河河底的温蒂妮发号施令。

    温蒂妮正与百名水师勇士深潜在河底伺机而动,忽然耳边响起了弗雷的声音:“温蒂妮,用你的法术让宗动天国的舰队无法靠岸。”

    温蒂妮于是在河底闭目盘腿打坐,念动咒语。只见温蒂妮右手慢慢指向上方,食指呈顺时针轻轻旋转。

    正当南纳得意洋洋地看着大浪向河岸扑去,一股神秘的力量使潮头突然再次翻转过来。南纳正在惊讶之时,大浪却没有再次扑过来。只见大浪自动截成数截,每股浪的浪尖呈顺时针旋转,刹那间便在河面形成了数十股巨大的水龙卷。这些水龙卷犹如一道巨大的墙壁,挡住了与河岸近在咫尺的舰队的去路。

    “该死!”南纳气得直跺脚,“这种法术本座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究竟该如何破解呢?”

    南纳正在烦恼之余,身边的一个普通士兵向南纳献计道:“公爵,卑职听闻任何法术在一定时间过后都会失效。只要我们沉住气,一直静静地等待,等到水龙卷消失之后,我们突然靠岸,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您觉得怎么样?”

    “笨蛋!你知道这些水龙卷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你知道这段期间内他们还会做什么手脚?这些你都想过没有?”南纳厉声斥责道,小兵立刻吓得面色惨白。

    南纳叹了一口气:“也只能照你说的这么办了,我们总不能出师时风樯阵马,最终却无功而返吧。那样一来,本座该如何向马杜克陛下交代呢。”

    小兵嘿嘿地笑了。

    “本座下令,原地抛锚,等待命令。”南纳的命令向每艘船逐一地传达下去。

    庞大的楼船舰队只得停泊在河面上,面前巨大的水龙卷屏障显得坚不可摧。

    温蒂妮潜在河底向上观望,见舰队的数百只巨型铁锚纷纷扎入河底,不由得欣喜万分,温蒂妮向与她一同潜入河底的水师战士们动员:“兄弟们,这次恒星天国的存亡完全要靠我们了。我们没有任何退路,成败在此一举,明不明白?”

    “明白,族长!”水师勇士们的回答很坚定。

    “好,现在我们就按计划开始行动。”温蒂妮的命令一经下达,水师勇士们纷纷向敌军舰队的铁锚游了过去。

    百名水师勇士奋力将插在河底的铁锚逐个拔起,并悄无声息地将每一只铁锚引向下一条船的船底,且奋力将锚头插入船底,最终使舰队的数百条铁锚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锁链,每一条船都成了其中的一个结。

    温蒂妮念动咒语,河面上数十股水龙卷顿时停止旋转,如一道巨型水幕坠入河中,溅起一朵朵巨大的浪花。

    弗雷见此一幕,立即领会水下的行动已然成功,便向身后的一万水师下令:“水师听令,向首舰进攻!”

    南纳和宗动天军还没有对水龙卷平息反应过来。只见巨大的浪花之后,弗雷身后的一万水师,远远地从河岸上向自己的战舰跳了过来。

    “首舰官兵,准备迎战!”南纳的命令刚一下达,手持鱼叉的万名水师战士已经跃到了自己的甲板之上,并向还未缓过神来的宗动天军展开猛攻。水师轻易占得了上风,而其他战舰上的宗动天军士兵因碍于海水的相隔,无法上前支援首舰。

    首舰上的几百名宗动天军士兵哪里是万人水师的对手,就见宗动天军士兵的尸体不断地向银河中坠落。不一会儿,水师便将首舰上除了南纳以外的官兵杀了个精光。

    南纳站在指挥塔上,气得火冒三丈。南纳一跃跳下指挥塔,抡起虎翼刀与一万水师展开激战。

    普通的水师士兵不是南纳的对手。南纳左劈右砍,水师战士的尸体接替宗动天军士兵的尸体不断地坠入河中。突然南纳手中的虎翼刀放出耀眼的以太,南纳跳起身,在原地的半空中快速旋转起来,而后稳稳地落在甲板上,将手中的虎翼刀用力划出一个半圆。

    虎翼刀上的以太四散开去,一万水师中有九千多被以太打成碎片。

    弗雷凝视着楼船上的战局,忽然大喝一声:“水师散开!”

    无力与南纳交战的水师听到了身后弗雷的命令,便纷纷抽身跳入银河之中。有的跑的慢,便被南纳从身后一刀,砍成两半。

    南纳还在砍杀之中,忽见勃洛度格霍菲发出一声嘶鸣,手持胜利之剑的弗雷从勃洛度格霍菲的背上一跃而起,从岸上腾空而来,一剑便刺向了自己。南纳连忙举起虎翼刀扛住了弗雷的这一剑。弗雷退到距南纳两米的地方,双手持剑,剑锋对着南纳,扎稳一个歇步。南纳也扎一个歇步,单手持刀,面向弗雷。

    弗雷突然起身持剑向南纳头部刺去,南纳起身躲过,挥舞虎翼刀向弗雷腹部挑去。弗雷双手持胜利之剑向下用力架开,身子向上一翻,右脚向南纳的天灵盖踢去。南纳向右侧一闪身,弗雷一脚踢空。

    南纳退到距弗雷三四米远处,将虎翼刀插入甲板之内,向弗雷的方向向上一挑。瞬间一道以太沿着甲板向弗雷射了出去。

    随着射出的这道以太,甲板上顿时绽开了一条长长的裂缝。弗雷赶忙向后跃起,等到裂缝裂到弗雷刚刚跳起的地方时,那道以太便产生了爆炸。

    弗雷的这一跃便跳到了甲板之外,他没有再向南纳发起进攻,而是身体凌空飞回河岸。半空中,弗雷手中的胜利之剑的剑身突然燃烧起来,弗雷用力将胜利之剑向南纳首舰的船帆挥去。刹那间,一个巨大的火球从胜利之剑中射出,向船帆直扑过去。

    火球点燃了楼船上巨大的帆布,南纳见势不妙,也慌忙向河岸上飞去。帆樯在大火中断为两截,桅杆掉落到甲板之上,大火顿时吞噬了整间船舱,后逐渐蔓延至整艘首舰。只见首舰渐渐下沉,慢慢淹没在茫茫银河之中。宗动天军舰队见首舰已被摧毁,南纳已飞向河岸,便纷纷准备起锚,驶向河岸。

    南纳从首舰上飞向河岸之后,落在了弗雷的不远处。南纳睁大了双眼望着自己的首舰沉入河底,回过头恶狠狠地对弗雷说道:“哼!弗雷公爵,待本座大军其余四百九十九艘战舰一齐靠岸之时,便是你们恒星天国灭亡之时。”

    “哈哈哈哈,南纳公爵,恐怕你的愿望很难达成了,你回过头再看看你的舰队吧。”弗雷语带嘲笑地对南纳说道。

    南纳回过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只见还未等舰队起锚,离首舰最近的战船也偏向首舰的另一侧慢慢地倾斜过来。这条战船的下一条船也慢慢倾斜,甲板最终与河面垂直。就见整支舰队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艘接着一艘斜了过来。舰队上的数十万人掉到了河中,呼喊着并奋力地向河岸游来,南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南纳的震惊还没有平复之时,更令他吃惊的一幕显现在了他的面前。银河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河面上数百艘翻覆的巨大楼船和向河岸奋力游来的宗动天军官兵全部卷入河底。只见数十万官兵在漩涡中无助地大叫挣扎,逐渐被漩涡吞噬。过了一会儿,银河逐渐恢复了平静,而一股股血红色却从河底升了上来,将一大片银白色的银河染得通红通红。

    南纳手中的虎翼刀忽然掉在了脚下,南纳面向银河跪倒在地:“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就在南纳震惊之余,银河水面之下的温蒂妮率领数百水师战士走了出来,走向了河岸。

    南纳瞪大了眼睛望着温蒂妮和她身后的数百水师,不住地点头:“本座明白了,原来是你们一直在河底潜伏,并施展法术令本座的军队全军覆没,是不是这样?”

    “你说的不错。”弗雷坚定地回答道,“是本座命令温蒂妮伯爵先率一百水师深潜河底,制造出巨大的水龙卷,使你的舰队被迫在河面上抛锚。而后温蒂妮伯爵的水师再将你们每艘船的铁锚从河底拔起后,将之与邻近的船首尾相连。最后本座设法将其中一艘船击沉,于是便选择了你的首舰。你的船沉入河底之后,它的铁锚必将连接的下一条船拽翻,而下一条船的锚也将再拽翻下一条船。以此类推,你的舰队便全部倾覆。士兵们跌落到河面之后,温蒂妮伯爵再于水下制造出大漩涡,将你的船和军队全部卷入水下。你的军队虽有数十万,但到了水下岂能是温蒂妮伯爵和几百水师的对手?他们到了水下便任由水师战士们宰割,成了水师手中鱼叉的大餐了,这下你全明白了吧。”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南纳跪在地上,低头一阵苦笑接着一阵仰天大笑,面如死灰地望向弗雷,“难怪马杜克陛下说你是恒星天国最危险的人,果然不错。虽说今天本座战败了,也无法再回到宗动天国了。但今天本座就替马杜克陛下铲除了你这个宗动天国的心腹大患,为我宗动天国统一净火天国的大业扫清障碍。”

    南纳绰起虎翼刀奋力向弗雷刺去,弗雷举起胜利之剑迎战。南纳第一刀被弗雷侧身躲过,弗雷挥动胜利之剑向南纳后背砍去。南纳迅速转身用刀架住这一招,之后南纳将刀身旋转一周,对准弗雷的胸部刺去。弗雷向后一仰,从南纳的胯下滑过,举剑向南纳的后脑刺去。南纳将头轻轻一偏,身体也向后一仰,将虎翼刀举过头顶,刀刃向下向弗雷的面门劈去。弗雷原地一个旋子,这一刀劈在了地面上。

    温蒂妮见两人杀得难分难解,便立刻从手中幻化出波塞冬三叉戟来,而后右脚在地面上一跺,举起波塞冬三叉戟刺向南纳。南纳见状忙用虎翼刀用力扛开,紧接着温蒂妮一戟向南纳的脖颈处刺去,南纳一个后空翻躲了开来。只见南纳落在地上之后,左手掌上发出一阵以太,之后一掌向温蒂妮猛力发去,一道以太快速地向温蒂妮发射出去。

    温蒂妮躲避不及,以太重重地打在了温蒂妮的胸口上。温蒂妮大叫一声,摔倒在地,手中的波塞冬三叉戟飞了出去。一直在一旁观战的水师士兵被这一幕怔住了:“族长!”

    “温蒂妮!”弗雷也大喊一声,向温蒂妮扑了过去,将胜利之剑扔在了一旁。弗雷把温蒂妮抱了起来,搂在了怀里。

    南纳见机会来了,举起虎翼刀向弗雷的后心刺去。弗雷只顾抱起温蒂妮,并未对身后的南纳有所防范。

    被抱起的温蒂妮看到了这一幕,竭尽全力高喊一声:“小心!”

    温蒂妮抱住弗雷用力一转身,将弗雷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温蒂妮就像一面无比坚韧的盾牌护住了弗雷。

    “啊!”温蒂妮的后背被虎翼刀那锋利的刀身刺入,惨叫一声,头倒在了弗雷的肩上,嘴角渗出了鲜血。南纳也被这一幕震惊了。

    “啊!”弗雷一声长啸,左手紧紧抱住温蒂妮,右手绰起身旁的胜利之剑朝走神中的南纳的面门刺去。只见胜利之剑在一瞬间便刺入了南纳的左眼,打穿了他的后脑,剑锋伸了出来,舔满了鲜血。

    弗雷用力将胜利之剑从南纳的头部中抽出,南纳的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

    这时水师战士们纷纷围了过来,不停地向弗雷怀中的温蒂妮呼喊:“族长!您醒醒,族长!”

    弗雷也摇晃着温蒂妮:“温蒂妮,醒醒。温蒂妮,千万不要睡着啊。”

    温蒂妮微微地睁开双眼,环视了一圈站在最前面的水师战士们之后,目光停留在了弗雷的脸上:“弗雷,你没事吧?”

    “我没事,南纳公爵已经死了。”弗雷对温蒂妮轻声说道。

    温蒂妮笑了笑:“这么说,我父母的仇终于得报了。”

    “嗯。”弗雷轻轻地抚摸着温蒂妮的脸颊。

    温蒂妮笑着轻声说道:“每次南纳公爵以宗动天国使节的身份到亚斯格特来的时候,我都恨不能将其食肉寝皮。只可惜他总是以友好的身份来到恒星天国,使我始终不能报仇雪恨。弗雷,谢谢你,谢谢你今天替我报了杀父杀母之仇。”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要舍命替我挡那一刀?”弗雷笑着将自己的脸贴在温蒂妮的脸上蹭了蹭。

    “因为我们说过要保护对方,对吗?”温蒂妮用力地微笑着。温蒂妮的双眼虽然只是微微张着,但还是能看出眼中充满柔情。

    “你不要说话,现在我们打赢了。等回到亚斯格特,我就奏请义父让埃尔子爵帮你治疗。”弗雷轻轻地亲吻了温蒂妮的双唇,温蒂妮闭上双眼微笑着。

    弗雷将温蒂妮抱了起来,向周遭的水师战士们发号施令:“虽然水师这次损失了数千弟兄,但此役我们大获全胜。等回到亚斯格特,本座会向奥汀陛下为你们大家和你们的族长请功,也会为死去的将士们请功,现在班师回朝。”

    “奥汀天帝万岁!”水师战士们无比欢腾。

    恒星天军指挥大帐之内又一次沸腾起来,群臣的欢呼声比起上一次来更加热烈。奥汀满怀激动地望着水晶球中弗雷那英俊秀美的面庞,无数次在他心中闪现过的念头又一次浮上了他的心头,他喃喃道:“弗雷,你如果是朕的亲生儿子该有多好。”

    站在奥汀身旁的伯伦希尔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欢呼,而是也像奥汀一样眼睛紧紧盯着水晶球。望着怀抱着温蒂妮的弗雷,伯伦希尔的眼角显现出了一丝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