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酒席上面总是离不开关于过年的事情,而进入了自由喝酒的阶段,自然是都会闲聊一些话题,这些话题的随意性就很强。

    边聊边吃的情况下,时间过得飞快,而这桌上最难受的大概就是小杨了,这个状态下没什么事情,也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的刷一刷新闻什么的。

    而拿上楼的四瓶酒确实是有点多,最终也只喝完三瓶的样子,毕竟我的酒量是只能喝两杯的。而大周不清楚能喝多少,但喝完两杯以后也开始表现的有些醉。而小周倒是又和张所长和老孙连着喝了不少,酒席快结束了的时候,张所长示意共同举杯,‘来,今天在座的各位我相信是宾主尽欢,所以我们也就不多喝了,毕竟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所以今天就这样,我们杯中酒饮尽,将来就是一个屋檐下的同事和兄弟了。所以以后工作上面的事情,精诚团结。私下的感情更是要亲如兄弟。这样我们才能配合好,同事之间不要存在什么小团体,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这最后的一句话听着那么像广告的样子,但别的事情也说的很正确。喝完酒之后,小杨抓紧去楼下热车了。而张所长和老孙正拿着剩下的酒结账,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也就在大厅一边等着。而二周则是还在屋子里面并没有出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大厅里的温度比较低罢了。

    时间并不长,张所长和老孙便结完账出了门,而此时二周才从楼上的单间下来。来到车边,老孙正骑着电动车等着,而张所长也是在车外等着二周过来,等人都到齐,张所长才说道,‘那个老孙,这今明两天你还是在所里面先盯一阵子,等后天小白你先来。这样行么?’

    对于张所长的安排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也就直接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么?后天我骑自行车来。’

    张所长点点头,转而对着老孙说道,‘那你就先回到所里去吧,我们也先回城里了。这几天千万别含糊,毕竟过完年了,领导们也很有可能会来这边转转,顺便会说一下新年目标。当然我也会跟着领导一起来,但所里面千万别空岗。’

    老孙已经骑着电动车,慢慢的开始走了,‘这你放心啊,我们一家人家都在那边了,还能空岗么,所里的事情你放心,肯定给你弄得妥妥的。’

    看老孙已经向着所里的方向走了,张所长也就不再犹豫其它的事情,直接说道,‘上车吧,我们先回去,等有事的话,我们再电话联系。’

    上了车之后,车就稳稳的开了起来,然而这一路的距离还是太远了,所以也不可能沉默一路。

    但率先说话的是大周,‘那个张所长,下次来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车了,那我们应该怎么来这边上班呢?如果骑摩托车等用自己的交通工具,那么我们能有一些交通补助吗?’

    虽说我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的,但既然大周说了,我也是很好奇关于补助费的问题,毕竟这些钱也算是其他的收入,现在的工资确实是不算高。

    从后视镜当中,我是正好能看到张所长的脸的,只见他明显的翻了一个白眼,语气有些不善,‘你以为你还是在局里上班呢?上我们这里来是因公出差,交通问题都是自己解决。至于补助费这方面,该发给你们的,绝对会发给你们。’

    大周听了这话,明显也能感觉到不快,但面上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表现,只是笑着说道,‘我也只是问问,这个钱既然所里没有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如果要有的话,我也是为了增加自己的收入么。毕竟小周家也离着城里有点远,这也是为了帮小周解决一些交通问题么。’

    张所长听了这话倒是问了问,‘小周你住在哪?坐公交不方便么?’

    小周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是真的没什么办法,家里没钱,只能在当时买房的时候就买了一个当时最便宜的房子,所以就很靠北,基本上,马上就要到临省的地界了。’

    张所长一听这话,也大概知道了这个距离,也是有些无奈,‘所里的情况就是那样,根本不可能支持更多的补助费了,而局里也从来没有关于这些钱的拨款,所以我们也只能自己克服,自己解决了。’

    从这件事上,我算是大致了解了张所长这个人,他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严肃又很朴实的普通人,但其实内心的善恶观很正确,但也很聪明的能够化解大部分的问题。首先把即将要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尽量避免,而避免不了的事情也会用脑子选择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而对于大周和小周两人说的话,其实就代表了对于两种情况的两种不同处理方法。虽然看上去陈述的结果是一样的,可其中的话语所表达的意义就不同。当然大周和小周虽然是很熟悉的两人,并且也会经常被并称在一起,可两个人的性格还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事情我在之后的相处当中更深入的了解了。

    不过现在在行驶的车辆上,这几句话并不能完全填补所有的车程,所以张所长根据刚才的想法,思考了一阵子,似乎是安排好了一些事情,‘大周和小周,你俩先暂时安排在一个班上班,所以你俩可以商量一个集合点,然后大周不是有摩托车么,俩人一起骑摩托车过来就行了。具体的事情你俩还得自己商议,我就不参与了。另外你俩自己决定每个班大约值多长时间比较合适。’

    可以看出小周倒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正准备说出答案的时候,大周先说了话,‘这个事情全看张所长安排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怨言么,这件事还是很简单可以安排的。无论多长时间都行啊。’

    大概大周还想说点什么,但张所长确实是有些了解大周的性格,直接就把话说死,‘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驳你的意思,你们就三天一倒班吧,正好是不长也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