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小杨并不喝酒,所以我们桌上这一瓶酒刚刚好是够分五杯的,而这个瓶子上写的是600,所有就能判断这一杯二两半左右。

    而正如老板娘所说的,首先过年期间也并没有那么多的蔬菜可以选择,所以大部分的菜其实是跟过年期间吃的菜差不多的。不过餐馆里面做的,可能会更加讲究器皿以及菜的外形。当然乡镇饭馆跟家里的菜也差不了太多罢了,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分量问题了。

    而此时桌上已经有了四个盆菜,张所长看了每个人的杯子里面都倒了酒,也就可以开始进行酒局了,‘今天呢,是正月初八,虽然在农村可能这还属于年中,但我们这边呢,要符合国家政策,现在呢就正式开始上班了。所以呢,我们先共同的预祝头一年的工作顺利,大家举杯共饮一口。’

    张所长说完呢,就率先饮了一口酒,之后就赶紧招呼着吃菜。不过我是没什么心情吃菜了,只要把嘴里的酒味压住就可以了,心里面则是思考着接下来张所长还要说的话。

    果然并没有多久,张所长大概也是仅仅吃了一口排骨,便继续举杯,‘这个第二口呢,我们就要欢迎新同志的到来了。老孙你还没见过两人吧,那正好我也趁这个机会给你介绍一下。这二位都姓周,在局里上班的时候被称为二周,是打印部的精英。这次到我们这里来呢,也是给我们增加了很强的有生力量,同时也是提升我们工人队伍里面的知识层面的。’

    老孙笑了笑,对着两人说道,‘这个涨知识层面我是能看出来的,你看小白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有文化的,现在二周他俩都带着眼镜,这个更像是有文化的人,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肯定也是更有文化底蕴的人。’

    小周听了这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直接抿了一口酒。而大周似乎是比较健谈,借着这个话头说道,‘这个事情吧,也不一定了。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知识有没有我们是清楚了,但是能不能用得上还得多靠老孙大哥照顾了。当然我们如果明白的事情,就绝对不含糊的相互帮助。’

    说完话,大周也是毫不含糊的喝了一口酒,不过就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大周的杯子里,并没有如他表现的那么豪气,酒液液面下降的并不算多。

    张所长微微的皱了皱眉,似乎从这个话里面听出了一丝的不和谐,但嘴上却并不说那种话,‘来,为了欢迎新人,共同的喝一口。’

    话虽是那么说,但刚才喝过的人也就不说了,所以也就剩下我和张所长,赶紧跟上了这一口。这时候大概也能随意的连吃带喝了,毕竟主要的事情也已经交代完了,可以稍微的放心了。

    但张所长似乎是还有话说,在所有人都吃完菜以后,张所长再次端起酒杯,‘这第一杯酒呢,我们喝几口啊?现在已经喝了两口。’

    小周笑着说道,‘这您说了算吧,您既是老大哥,又是我们的领导,自然要紧跟领导的步伐了。是吧,大周。’

    大周也是高举酒杯,连连点头。但老孙似乎是受了刚才的影响,情绪不高,但也是跟着举起了杯子。

    张所长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喝七口吧,所谓七上八下么,我们希望新的一年里面,每个人都能天天向上。’这次也不等别人说话,张所长就直接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吃菜。

    虽然话是说出口了,可每个人在忙的事情是不一样的,大周和小周正在悄悄的聊着什么,而老孙自己则忙着面前的那块鱼肉。而小杨师傅则是安心的吃着菜,完全忽视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而我则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吃点桌上的菜,顺便帮各位同仁倒些水。

    正常进行的情况,终于来到了头一杯的最后一口,我看了一看我杯子里的酒,其实还是有小半杯的,正如我自己清楚的习惯,不是很适合一点点的抿。所以我是打算最后一口多喝一点,以减轻白酒对于嘴的刺激。

    而张所长似乎也不愿意等的太久了,再次举起酒杯,‘来,这是我们头一杯的最后一口,为了获得最好的祝福,也为了今年的顺利,大家把杯中酒喝完,就随意喝了啊。’

    小周响应的很是积极,看张所长喝完,也是仰头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完了。而老孙则是不声不响的喝完了被子里的酒,看那个样子似乎是思考着什么事情。但大周似乎是有些含糊,盯着杯子里的酒液,皱了皱眉,‘这么快就到了这个程度了么?这杯子里剩的有点多,要不然我在等一口。’

    张所长略微有些不悦,正想说话的时候小周先说了话,‘你哪来那么多毛病,这么一杯酒喝了以后还能怎么样么。头一杯酒就别含糊了,一会儿要是喝不了那么多,还能硬灌你么,快点的。’

    大周面色上为难,但看小周已经说了,也就不犹豫,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倒进了嘴里面,相对来说量确实是不小。

    而张所长看了看大周的面色,也是叹了口气,‘你这个也是自己剩下的酒啊,谁也没多给你,一会儿你要是喝不来,就少喝点。’

    大周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这点酒么,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时候口大了喝着有点呛。平时喝酒倒也没那么多了,但也是喝一点的,所以这些酒到没什么事情,再说一会儿也不开车,坐车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咱们这算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也得尽兴啊。’

    既然大周自己都已经说了,张所长自然是不好说什么别的东西了,转而是给了我一个眼色,‘小白,给倒上酒吧。’

    这第二瓶在刚才就已经热好了,第一瓶因为有些仓促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热。而第二瓶的热酒的时间就比较长了,所以温度也还高一些。

    而就是第一杯的时间,每个人从刚进屋子时的寒冷变成了每个人都有些许的面色潮红,穿得厚的人额头上也能看到微微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