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脸上都是得意的笑,双手揽着她的腰,想化被动为主动,燕南晚一个转身,从他怀中抽离,站在离他几步之远的地方,挑眉笑着:“屋外的人弄走,否则我让你从明儿起再也见不到我。”

    “你准备躲哪儿去?”

    燕南晚笑着:“你应该知道,我想躲,你是找不到我的。”

    薛延也笑:“我不用找你,只需每日在大理寺门前等着你便好。”

    “你……”燕南晚狠狠的跺了跺脚,“你就给句痛快话,你去还是不去?”

    薛延对她招了招手,眼尾上扬:“你先过来。”

    “你不去我自己去。”燕南晚转身往屋外走,打开屋门,一阵呼啸的寒风吹来,透心凉,秦珊羽瞧见门打开了,快步走上台阶,“燕南晚,你是不是答应了?”

    燕南晚看着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十个条件我都答应。”

    “我平日里大理寺还有事忙,你若真想学,每日入夜时分去燕府,我教你。”

    秦珊羽忙不迭点头:“好,我一定准时到。”

    “我去大理寺了。”燕南晚丢下这句话,飞身离开了皇子府。

    薛延听着两人对话,急忙跟出了屋,只瞧见燕南晚的一片衣角。

    秦珊羽瞧着薛延,“嘁”了一声:“活该!以后我就占着燕南晚,气死你!”

    “滚远点!”薛延道。

    他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燕南晚出了皇子府后,未去大理寺,换了个方向往丞相府去了。

    “你怎么来了?”陶萧北看着翻墙进来的人,眉心微蹙,“我可无事求你。”

    燕南晚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瞧着他:“我有事求你。”

    陶萧北唇畔轻勾:“你有事求我,还真是稀奇。”

    “也不算求你,这件事于你与我都有利。”燕南晚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了眨,“我们去见见花晨吧!”

    陶萧北眼神像淬了冰碴一般扫向她:“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既如此喜欢她,为何不将她娶进府?”燕南晚笑的高深莫测,“所以,你是在怀疑她,不是吗?”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陶萧北起身,快速移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漠然,“你想拿这事要挟我?”

    燕南晚无惧的对上他的眸光,淡笑着:“你有什么值得我要挟的?”

    陶萧北瞧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你还有什么身份?或者你到底是谁的人?”燕南晚笑着问道。

    陶萧北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阴狠,恢复了与世无争、淡漠的神色,收回了手:“燕大人何时喜欢开玩笑?”

    “陶公子既然觉得那是玩笑那就当是玩笑了。”燕南晚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可以去看花晨姑娘了吗?”

    陶萧北不言,转身出了屋。

    燕南晚高高兴兴的跟在他身后,至于陶萧北的身份到底是何,只要不与她为敌,她也未有如此多的心思去查去问。

    想想那花晨,摇了摇头,也真是枉费了陶萧北对她的一番真情。

    “你真是非花晨不可吗?”燕南晚跟上陶萧北,试探性的问,“也许你对她不是真的……”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陶萧北截断她的话,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燕南晚撇了撇嘴,嘀咕着:“我才懒得管。”

    走到丞相府门口,瞧着陶萧北步履不停的往街市上走去,燕南晚愣愣的问:“走去?”

    “不然?”

    燕南晚想骂人,从丞相府到花晨住的府邸,马车也要半个时辰,若是两人走去,还不得累死:“丞相府缺马车?”

    “不缺,走走路,散散心。”

    燕南晚走到他前面,看着一脸冷漠的人:“你走路要散心,我不想,我要坐马车去。”

    “要么走去,要么不去了。”

    “你……”燕南晚手指着他,气得半晌说不出话,低头,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你要走去,是吧?好,那就好好走,慢慢走。”

    话罢,燕南晚运起轻功径直往花晨住的府邸去了。

    陶萧北看了眼燕南晚离去的方向,对府门口喊了声:“备车!”说完,也运起了轻功去追燕南晚了。

    燕南晚本就走的不快,陶萧北又用了权利来追她,不一会儿便追上了,抓着她的手往丞相府去。

    “你脑子坏了!”燕南晚吼着他。

    运着轻功走了一路,原本就已吹了寒风,如今又被他抓着飞了一路,浑身凉的很,落地后,就开始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陶萧北瞧着她咳个不停,一张小脸咳得通红,抬起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没事吧?”

    燕南晚又咳了一会儿,缓过劲来,瞪着他:“你是有病吧!”

    管家站在后头,听着燕南晚骂陶萧北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上前:“公子,马车备好了。”

    车夫架着马车过来,陶萧北瞅了眼燕南晚:“上马车。”

    “有病!”燕南晚愤愤啐了他一句,不顾形象的上了马车。

    一路上,燕南晚都不愿搭理他,到了花晨住的府邸,她还是懒得瞧他一眼。

    两人站在府门前,陶萧北瞥了她一眼,见她不动,只得自己上前敲了敲门,半晌未有人来开门。

    “你的人不会死了吧?”燕南晚端着手臂挑眉瞧他。

    陶萧北闻言,往后退了两步,用了内力,一脚踹在门上,门轰然倒地,疾步走进去,一路走过来,未见一个人。

    原本府中就未有多余的下人,就一个管家,如今走了一路,还是未瞧见人影,燕南晚跟在后头,半晌未说话,心中沉了沉,四处打量着府里。

    “花晨,花晨,你在哪儿?”陶萧北一路走着,喊着,“花晨,花晨……”

    “萧北,我在这儿。”花晨娇娇弱弱的从院子里出来,脸色苍白得很,看见陶萧北时,猛的扑进他怀里,可怜的哭着,“萧北,你总算来了,我怕,我怕。”

    “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管家呢?”陶萧北紧张的问。

    燕南晚冷眼瞧着娇滴滴哭着的花晨,笑意盈盈的开口道:“花晨姑娘悠着点,伤心过度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