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欧式的,整体结构大气而精致,不说脚下铺的大理石地板,这房间里即便只是一盏台灯恐怕都得价值上万。

    望着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烟火气息的房子,弄弄浅浅地一笑。

    “房子真漂亮,我这一辈子都没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呢……呵,还真多亏了你……这个房子……在我名下吗?”

    “暂时不在。”秦一懒望着她,笑的意味深长,“不管你能在这里住多久,等将来分手,这个房子我都会转到你名下。”

    “是吗……”弄弄自嘲地勾了勾唇,心道:分手,说的好听是分手,说的不好听就是等他玩腻了然后作为分手费将这套房子打发自己。

    秦一懒又是一笑,笑的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弄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儿的房子呢。”

    “怎么会……”弄弄打了个哈欠,眼里有泪光闪烁,“我累了,想睡了,你今晚要留下吗?”

    “不了,我今晚还有事。”秦一懒将弄弄抱到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在她唇上吻了吻,两双柔软的唇碰在一起,却都冰冰凉凉没有温度。

    头一偏,弄弄躲过秦一懒进一步的攻势,淡淡道:“我累了,改天吧,你不是还有事么!”

    秦一懒意犹未尽舔了舔唇,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漠似死水般的美眸,那双绝情绝心的纯黑色眼眸,带着狼一样的阴鸷。

    “好好休息,没事不要乱走,我下次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把伤养好了。”他起身,“作为补偿,在禅让回国的时候,我会让他去看你弟弟。”

    门被关上,许久许久,里面传出低不可闻的两个字。

    “……谢谢。”

    秦一懒在门外顿了一顿,她语气中的艰涩,让他精致的眉峰上扬,带着几许极冷的颓废和漫不经心。

    那双墨一般的瞳孔闪烁着绝情绝心的光芒。

    带上门,他大步走出门,恰此时,电话响了,他从裤兜里摸出来看也没看就接了。

    “三哥!”裴礼在电话另一端急急的抱怨,“我们在a6赛道,你在哪儿?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了你怎么还不来?小五还在医院养着呢,他的仇还报不报啦?莫非要把冠军白白让给顾年恩那厮?”

    一个月前,b市头版报纸铺天盖地的报道过一则新闻。

    城南的顾家二公子顾年恩,和东城的童家独子童伤心,因为一个在校女大学生,而且是个贫困生,两位b市公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童伤心自小瘦弱,病怏怏的又怎么打的过有着黑道背景的顾年恩?结果自然是童伤心被顾年恩打断两根肋骨,住院至今。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俩家大人自然不会插手,只各自关着门儿教训一顿作罢。

    裴礼却及其护短,一直嚷嚷着非让顾年恩给童伤心赔礼道歉,奈何顾年恩从小也是个被宠大的主,这要真道歉了哪还有脸?

    b市响当当的五位公子哥儿可是正儿八经结拜过的,童伤心又是他们兄弟间最小的一个,岂能真容别人欺负了去?再说,这些公子哥们那一个不护短?!

    秦一懒也觉得顾年恩做的过份了,于是放出话来,顾年恩不得不应,这才有了这一次飙车行动。

    “仇当然得报。”

    裴礼估摸着这次顾年恩不断几根肋骨是不行的,不由催促:“三哥你快点儿,没几分钟了,别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