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风站在沙发前伸手示意了一下:“请坐吧,有什么就请直说吧,”

    南宫湛却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奕风,然后转头看向面色如常的殷清欢和风御寒:“你们.....都看见了吗,”

    风御寒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说一句话,

    原來刚才沈奕风一直是站在门里,所以大家也就沒有留意,现在他整个人站在三人面前,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个浑身焦黑的女鬼用双臂紧紧的攀在他的后背上,

    殷清欢见南宫湛一个劲儿的看自己便给了他一记白眼:“看见了,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大的东西怎么能看不见呢,”

    南宫湛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呢,”

    那焦炭似得女鬼抬起了头,立刻翻了翻白森森的眼睛,张开黑洞似的嘴做了一个‘滚’字,

    殷清欢和南宫湛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已经认定沈奕风后背上已经形同焦炭的女鬼就是想要拉住丫丫一起死的沈奕风的老婆谷晴雨,

    风御寒站在窗户边,看向沈奕风:“这屋子怎么大白天还挡这么厚的窗帘啊,长时间不晒太阳不好,”

    沈奕风干笑了两声说:“我最近身体不舒服,一见阳光就觉得胸闷气短、呼吸不畅,”

    风御寒听沈奕风说完便伸手‘哗’的一声将一扇窗帘拉开,回头看向他,

    沈奕风还來不及用手挡住刺眼的强光便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眼脸色发zi:“快.......快.......拉上,”

    不等风御寒将窗帘拉上,一个身穿睡衣的年轻女孩子从卧室里跑了出來喊道:“啊......,有鬼,有鬼啊,”

    三人的视线顿时被这个跑出來的女孩子说吸引,美女啊,谁不爱看,

    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直发,瓜子脸,秀眉弯弯,双眸溢水,一张红唇让人浮想联翩,

    而且虽说眼前的女子穿了睡衣,但这穿和沒穿也沒有多大区别,如此严冬腊月,这个年轻的女人身上穿的竟然是薄纱两件套的睡衣,

    里面一件吊带的白底红花打底, 外面是一件和服款的红色薄纱外罩,长度只比大腿根的位置略长一点点,行动间里面红色的小内内若隐若现,

    此时女子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惊恐万分却更显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升起保护的an,

    沈奕风艰难的发出声音:“拉......拉上.......”

    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般将视线从那个年轻女子身上移开,

    风御寒看了沈奕风一眼后知后觉的将窗帘拉上,

    沈奕风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

    殷清欢三人却知道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窗帘打开的那一刹那,怕光的谷晴雨狠狠的勒住了沈奕风的脖子,

    “有鬼,有鬼........”美女还在胡乱的喊着,最后竟然扑进了南宫湛的怀里,

    殷清欢挑了挑眉,穿的这么单薄显然是赤、裸、裸的诱惑啊,也不知这香玉满怀的滋味如何,

    沈奕风的情况似乎好转了一些,起身伸手从南宫湛的怀里将那个女孩子拉开:“像什么样子,回去,”

    南宫湛有些尴尬的坐到殷清欢的旁边,殷清欢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怅然若失啊,”

    “你说哪儿去了,”南宫湛讪讪的笑道,

    沈奕风重新落座:“不好意思,见笑了,”

    殷清欢看了看紧关着的卧室门:“她又是谁啊,”

    “一个朋友,”沈奕风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題问道:“温婉让你们來找我干什么,”

    朋友,殷清欢呲之以鼻,什么样的朋友需要穿的如此清凉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这个就是温婉说的地地道道的那个小三吧,

    殷清欢此时已经对眼前这个沈奕风不报什么希望,试想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一死一伤,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女儿需要照料,可是作为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他却还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连面都不敢露,

    想通了心情也平静下來,殷清欢的语气随之缓和了少许:“其实也沒什么,温婉沒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去见一见丫丫,我们也只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吧了,”

    沈奕风终于妥协道:“好吧,我会去看看孩子的,只不过,我现在沒有什么钱了,只怕也不能给孩子支付什么医药费了,”

    殷清欢真想抽面前这男人几巴掌,他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人面兽心,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鬼混,害了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现在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出这样的话,

    南宫湛鄙夷的说:“医药费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已经帮丫丫解决了,”

    “那就好,那就好,”

    殷清欢抬头看附在向沈奕风背上的谷晴雨,用神识同她交谈道:“你想怎么样,还看不透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谷晴雨惨然一笑:“看透了,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死了以后才看透这个男人,他沒有心,”

    “如此,你还留恋什么呢,”殷清欢问道,

    谷晴雨将头转向卧室的方向:“看到了吗,那个叫做董媚卿的贱人原來是j的,后來便给有钱人做小三,就是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贱货却把沈奕风这个混蛋迷得七荤八素的,大把大把的在她身上花钱,这就是男人嘴了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妓,我和温婉都被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玩弄了,”

    殷清欢不解道:“既然你都已经看透他的为人何不就此离去早日投胎呢,”

    谷晴雨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有本事,可以直接收服了我,你应该也看出來沈奕风的时日不多了,就让我和他互相折磨吧,也省的他去外面害人,而且不看到他死我终究不甘心,只是可怜了我妈一把年纪还要替我照顾女儿,”

    殷清欢又看了一眼沈奕风思索了一下,的确看他的面色多说活不过三个月,让谷晴雨留下无非就是让沈奕风早死些时日,而且这个男人也活该受此报应,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想通后,殷清欢点了点头:“那好,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害其他人,如果你在害其他人,我会立刻让你魂飞魄散,”

    谷晴雨难得顺从的点点头:“谢谢你成全我,放心我不会害其他人的,毕竟我还有个女儿,怎么的也要为她积点儿阴德,”

    殷清欢不放心的嘱咐道:“还有那个留在这儿的那个女孩子你也不能伤害,虽然她也不一定是一个好女孩,但一个巴掌拍不响,”

    谷晴雨两只眼珠向外鼓了带着几分厌恶的说:“你放心,那个贱人一会儿会和你们一起走的,”

    殷清欢纳闷道:“你怎么知道,”

    谷晴雨鄙视的说:“那个浪货只喜欢两样东西,美男和钞票,现在沈奕风的钱让她划拉的差不多了,而且自打我找到沈奕风他们两个就沒在一起过,早就春心荡漾、寂寞难耐了,这时來了两个帅哥,她能不动心吗,”

    殷清欢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风御寒,她知道她和谷晴雨说的这些话风御寒都听到很清楚,

    风御寒见殷清欢看向自己依旧冷冷的说了一句:“既然事情都谈妥了我们走吧,”

    殷清欢看了一眼沈奕风说:“别忘了你说的话,”

    沈奕风搓了搓手不自然的答道:“忘不了,忘不了,我明天就去,”

    南宫湛站在殷清欢身边,故作神秘的对沈奕风说:“我和你说,我能看见鬼,”

    沈奕风慌张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南宫湛看了看四周,然后目光停留在沈奕风背后的谷晴雨身上,半晌却笑了笑说:“沒什么,”

    不等沈奕风发问,南宫湛拉起殷清欢的胳膊:“走了,还要上课去了呢,”

    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想起一个甜腻腻的声音:“等一下,”

    三个人转过身,别人怎么样殷清欢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觉得眼前一亮,

    董媚卿穿了一件一字领的玫红色长款毛衣,松松垮垮的款式露出了两个圆润的肩膀,脚上是黑色过膝的长筒皮靴,一段雪白的大腿就那样白花花的露在外面,

    大腿啊,沒有穿任何丝袜啊、打底裤啊之类的防寒衣物,北方十一二月份的天气,虽然殷清欢感觉不到温度,但还是会觉得很冷啊,

    见三个人疑惑的看着自己,董媚卿将手上的貂皮大衣穿上,拉过身后的玫红色的小行李箱说:“我和你们一起走,”

    “你,”殷清欢迟疑了一下看向沈奕风身上的谷晴雨,谷晴雨列着一张黑洞的嘴满是嘲笑之色,

    “对呀,我要和你们一起走,”董媚卿边说边伸手要去搭站在她最近的风御寒的胳膊,

    风御寒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滚,”

    董媚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到另一边的南宫湛身边,拉住了南宫湛的胳膊,

    南宫湛忙也想躲开,无奈董媚卿死死拽住不肯撒手:“干什么啊,当我是吃人的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