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栩子、虚松子办好了成立长天门河北分舵的事,很快就到了长安。

    他们带来了三十多个三、四代弟子,其中既有四代弟子芜宪、倩春、倩秋、朱大三兄弟,也有牛子才、田弯弯等三代弟子。加上原来隐蔽在长安的长天门人,还真有点人多势众的意思。

    城南大街向来是王公故旧居住的地方,一街的高宅大户,三四层高的楼房比比皆是。中街的泰升楼,现在挂的牌子是“长天门陕西分舵”,三层高的临街楼房,后面还有全是两层楼围起来的大院子,住个两三百人根本不是问题。条件的确不错,气派确实不小。

    二楼临街的一个房间里,虚栩子、虚松子正在与客人们聊天。

    一个客人是大内侍卫副总管哈豹。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带刀的侍卫。

    另一个客人,是陕甘总督府的师爷管西谦,他的身后,也站着两个卫兵。

    虚栩子。“哈大人,小师弟让你来长安,除了总督府的公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交待?”

    哈豹。“李总管说,到了这里,必须听他大师兄的调遣。他大师兄不就是我大师伯吗?大师伯,在长安期间,师侄一切都听你安排。”

    虚栩子笑了。“哈将军,你在长白派中是鼎鼎有名的分舵主,何必自降身份,当我门二代弟子?”

    管西谦。“师兄有所不知。在军队和侍卫中,以职务高者为尊,不以门派地位论高低。哈大人虽与小师弟门派同辈,论官职却低了几级,只得自降身份了。”

    哈豹。“大师伯明白了吧!李大人当朝二品总管,我这从四品怎么与他同辈?拜个师傅,还要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呢!这回你是名正言顺的大师伯,别和我客气了!”

    虚栩子。“那行!从今往后,我不再和你客气。管师弟,乾陵的事,有眉目了吗?”

    管西谦。“师兄,乾陵的事,看来希望不大!千多年来,谁都拿乾陵没辙!还是另打主意吧!”

    虚松子。“管师弟,榆林那边。不是还有现成的乾陵盗洞吗?怎么?没有先派人去看看吗?”

    管西谦。“看过!二师兄,我自己亲自去的。传说有盗洞的那个峡谷中,两岸除了江水,窟窿眼儿都没有看见一个。我让水手下水摸索,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虚松子。“奇怪!传得神乎其神的事,竟然子虚乌有。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管西谦。“可以!二师兄亲自去看看更好。免得浪费了机会。”

    虚松子。“大师兄,看是看,其他唐陵的事可要抓紧进行。我们的经费开始紧张了!”

    虚栩子。“那是。管师弟,你随便指定一个,唐太宗、唐玄宗的陵墓都行。我手下不少人都干过掘墓的事,这一次,我要亲自带着他们干!”

    哈豹。“大师伯,我也跟你们去。皇帝的陵墓,我还一回都没下去过呢!”

    虚松子。“哈将军,皇帝的陵墓也是死人睡的,下去干什么?你放心!我挖了唐陵,会送你一件唐朝的甚至是西周的古董,包你满意!”

    虚栩子。“好了!明天踩点,后天动手。管师弟,你找人准备好工具、火药,弄不开的,炸!”

    管西谦。“好!大师兄,明天我会让人准备好一切,你们组织好人手就行!”

    第三日寅时,三十骑马驰出西安西门,向唐十八陵陵区奔去。

    虚栩子也在这支马队中。为了保密,他根本没有告诉弟子们他们要去干什么。所以,跟在队伍中的朱大、朱二、朱三三兄弟,根本就没有机会把消息传出去。

    领路的是管西谦派出的乔装过的士兵,他把虚栩子一行领到了唐中宗李显的定陵。

    虚栩子看了墓碑上的字,十分高兴。“好!中宗李显!这是盛唐时期的皇帝,陪葬一定很丰富。弟兄们,动手!朝着地宫的方向,给我挖下去。”

    朱大举起洛阳铲,狠狠地朝地里杵去。他没有想到会来盗墓,而且这么明目张胆。他没有办法去给“帝仙门”通风报信,他怕事发后那个叫少主的饶不了他们三兄弟。少主说在他们体内下了什么“太极旋”,倘若突然在肚子里旋转起来,三兄弟的小命还有吗?

    朱二举着火把给哥哥照明。“老大,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朱大。“嘘!小声!你忘了报信的事了?盗墓的事一传出去,少主能放过我们?”

    朱二。“不放过又有什么办法?难道现在敢离开?”

    朱大。“横竖都是死,不如我偷偷溜出去,给人家报个信。”

    朱大。“别慌!我想到办法了!你把火把插地上,先使着洛阳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