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遵化休息调整了三天,购买了时令的衣物,购买了一辆加长带起居室的马车,戴湉陪着慈禧又重新上路,往长安方向驰去。经过乾陵修炼的启发,戴湉以为把“帝仙门”的总舵设在北京已经不合适了,而咸阳应该是最好的选择。那里不仅有最好的修炼场所,而且离道家的发端之地乾陵很近,离政治斗争复杂的北京很远,十分有利于一个门派的发展。

    马车车厢的前半部分是戴湉与母亲、侍女坐的地方,两边都有玻璃车窗,可以观看外面的风景。车厢后半部分则有一张卧榻,专供慈禧躺下来休息。还设置了马桶,专供她老人家和侍女两个人使用。

    马车不像在赶路,走得很慢。早上辰时才会上路,几十里外如果有城镇,立即就会停下过夜。

    马车夫是德额隆从南河沿带来的人,在遵化自己开的酒楼里赶车。戴湉见他还算可靠,便带上同去陕西。他乖巧灵俐,见能够直接伺候少主,便尽心尽力,妥善办理着途中的一切琐事。

    戴湉已经给仍在咸阳的孝祖爷飞鸽传书,说明自己如何让亲爸爸死而复生,又如何认慈禧为母亲的。他始终不敢坦言自己是慈禧的亲生儿子,怕孝祖爷因自己的汉族血统而疏远他们母子。

    马车驶入河北西边的一个县城,又住进了一个客栈。

    戴湉和慈禧虽是旗人装束,却都不是宫装,而且戴了眼镜,所以并不引人注目。不过行李稍多,马车过大,还是让一伙不获好意的山贼给盯上了,跟着住进了这家客栈。

    马车夫禇全精明过人,他觉察到被人跟踪住店,立即告诉戴湉。“主人,我们被贼人跟上了。”

    戴湉。“不要怕!正常办事,他们假如敢动粗,我会教训他们的!”

    戴湉和慈禧的晚膳是由店小二送进房间的。为保安全,戴湉每道菜都要用银筷试过,方才让慈禧食用。小地方的菜肴,味道当然比不上宫廷菜,不过地方的特色比较浓郁,倒也能换换口味。一道清蒸蜂蛹白亮鲜美,就让慈禧吃出了滋味,连声称赞。

    晚上,戴湉没有回房,就在慈禧客房的外间打坐修炼。刚一运功,立即化身太极八卦图,隐蔽在黑暗中,慢慢的旋转。如今,戴湉的修炼轻松了许多。他可以在有阴气的地方一次吸入许多,儲存在太极图的黑鱼体内,修炼时再缓缓的释放出来,与阳气在丹田内炼化,提升体内真气。

    他也可以在白天随时随地地收集阳气,儲存在太极图中的白鱼内,供修炼时使用。他现在获得的功力只能积蓄起来,等待修成帝仙的那一刻全部释放,最后实现飞升。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三个黑影潜入了房中。发现放在屋内的包袱,忙冲过去,提了起来,冲向门边。然而他们出不了门,闪着亮光的太极八卦图在门框内旋转,一个人的手指已经被削断了。

    三个人惊恐万状,又冲向窗户。可惜那里也有太极八卦图在旋转,无路可逃。

    三个窃贼被太极八卦图所困,穷途末路,只得跪下地去,不敢再动。

    禇全走进屋中,把三个人一一捆了起来,带到了自己所住的房间里。

    戴湉走进屋来,坐到椅子上。“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干这个?”

    断了手指的人疼得头上冒汗。“大人饶命。我们只不过是附近村庄的穷人,初次干这个!”

    禇全。“要想活命,就得说老实话。否则,会有吃不完的苦头。”

    另一个窃贼。“是!小的说实话。我叫朱大,他们两个是我的兄弟,叫朱二、朱三。我们三兄弟平日做些挖坟掘墓的勾当。前几日被长天门收为河北分舵四代弟子,近日分舵主派我们三个去陕西分舵帮忙,谁知正好与你们同路。见你们行李沉重,才起了歹意。”

    戴湉信手一挥,帮断指的朱三治伤止血。“长天门陕西分舵让你们去,不就是干掘墓人的勾当吗?那都是断子绝孙的事,会遭天谴的!”

    禇全。“少主人,既然他们都是坏人,干脆都杀了算了!免得他们去祸害死去的人!”

    朱大叩头如捣蒜。“少主饶命!我们不去陕西,也不回长天门了。我们改邪归正!”

    戴湉。“饶了你们也行!不过,你们得成为我们在长天门内的探子,随时向我们通报消息。还有,不准干太多的坏事,否则,我的太极旋随时会去取你们的性命。”

    朱三也不停叩头。“多谢少主治伤。我们兄弟一定终生听你的号令,为你做牛做马。”

    禇全。“口说无凭,谁知你们以后改不改?回不回来找我们?”

    戴湉。“小全子,不用担心,我在他们体内下了太极旋,倘若他们反悔,太极攻心,必死无疑!”

    朱大。“少主放心!我们兄弟今生永远做你的仆人,决不会再有二心!”

    戴湉。“给他们三百两银子,让他们走。到陕西后,去咸阳找门上有太极图的地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