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于新生事物都会愿意去尝试,对于游戏,金德曼姐妹俩都十分乐于去接触。

    不过金德曼作为新罗使团的使节,她的工作不少,而金胜曼是唯一公费旅游的,天天在李耀桀家里打麻将。

    她也和其他人一样,最钟爱这款游戏。

    “碰。”李耀桀笑了笑,“多谢,五万。”

    “姐姐你都让怀瑾碰了三次了。”金胜曼觉得不可思议,“你是故意的吗?”

    金德曼苦笑:“我怎么故意?我又不知道他的牌?”

    “杠!”

    “我……”金胜曼目瞪口呆,“红中你都能杠?”

    第五瑶笑了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一开始就能拿到三个了,等了好久了。”

    “好吧。”

    “子玉妹妹听牌很久了是吗?”金德曼问。她看到第五瑶都是摸到就打,这就是听牌的迹象。

    “嗯。”第五瑶点头。

    “你听什么牌?”金胜曼有些紧张了,“我还没开始呢,你可别胡了。”

    金德曼无奈地看着她,“哪有这样直接问的?”

    “八万。”轮到李耀桀了。

    “胡了。”第五瑶很开心。

    金胜曼瘪嘴,“怀瑾你打得也太凑巧了吧?”

    李耀桀不漏痕迹地笑了笑,“巧合吧。”

    我信了你的邪!在李耀桀身后观战的杜蔓婉在心里吐槽,哪有拆了一对八万的凑巧?很明显是猜到了第五瑶需要的牌,然后故意打的。

    杜蔓婉低头偷笑的表情没瞒得住金德曼,心思活络的她很快就明悟了,哭笑不得地说:“怀瑾你也会破坏规矩啊?”

    李耀桀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啥意思?”

    金胜曼还没反应过来,问金德曼:“他破坏什么规则了?”

    “公平公正。”金德曼笑着说。

    “哦~”金胜曼反应过来,看着李耀桀:“你还真的是宠妻子啊。”

    李耀桀死不承认:“你们在说啥?”

    金德曼、金胜曼和第五瑶面面相觑,都无奈地笑了笑,金德曼和金胜曼对于李耀桀的作法倒不会反感之类的,游戏嘛,开心就行。人家给老婆放放水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不是赌钱。反而,她们都会觉得李耀桀这样是真性情,对娘子好。第五瑶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柔情。

    “怀瑾,你是怎么知道子玉妹妹需要八万的?”

    李耀桀继续装傻:“啊?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

    “行了,我们都知道。”金德曼没好气地打断他。

    “好吧……”李耀桀摸了摸鼻子,“观察到的,娘子一直藏着万牌不打,筒和条反而是拼命地打光,刚刚还一直盯着桌面上的五万和八万,嘴里还时不时地数着。”

    “所以你也是猜的?”

    “当然啊。”李耀桀看傻子似的看着金胜曼,“不然我还能看到她的牌不成?”

    “切,你嚣张什么啊?”金胜曼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有本事你下次猜到我的,然后给我赢。”

    李耀桀哭笑不得,“那样子的话,我肯定不打这个。”

    ……

    “妹妹为何不快?”金德曼看到金胜曼坐在窗边,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口问。

    金胜曼转过头,看着堂姐问:“怎么办,姐姐?”

    金德曼愣,“怎么了?”

    “我不想回新罗了。”金胜曼说完,有转头看向窗外,看着大唐的天空,大唐的皇城,还有那些来来往往的大唐朝廷官员。

    “呵呵。”金德曼无奈地笑了笑,“你啊,真的是乐不思蜀了呀?”

    金胜曼瘪嘴,转头看着堂姐的眼睛:“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原来诗词可以这么美。我也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好玩的游戏。”

    这些时日,她们学习了各种各样的文章,学习律诗和词,学习了对联;她们走过长安附近很多山川河流;吃遍了大街小巷的美食;这几天,她们在李耀桀家里,把李耀桀家里的游戏都体验了几遍,甚至是废寝忘食。

    有斗地主的快感,算二十四点的脑力风暴,飞行棋的紧张刺激,麻将的欢乐惬意。

    “其实也只有怀瑾他家有这样的游戏,应该是他自己想到的吧。这些时日也不曾听其他人提到这些游戏。”

    金胜曼撑着脑袋,目光望着远方:“真是一个奇男子。”

    “唉……”

    “姐姐你为何叹息?”

    金德曼温婉一笑,看着这个也已大龄的妹妹,“我们身在王宫里,衣食优渥,却不曾知,我们始终身处牢笼之中。”

    “对啊。”金胜曼眼睑低垂,轻轻咬着嘴唇:“明日回去之后,又是那种面对着宫墙失神的日子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子玉、子婍、苏月她们,虽然地位不及皇亲贵胄,但能开开心心,欢笑惬意地过完每天,没有拘束,没有忧虑,这才是最好的生活。”金德曼低头微微苦笑。她们姐妹是公主,但自己的事从来不能自己做主,她们的年纪都很大了,她们的几个同辈,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她们依旧孤身一人。

    “唉……算了,命人准备好,明日启程。”金德曼起身,不管如何,生活还在继续,日子还得过,乐观积极面对吧,“我们现在去跟他们告别,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的。”李耀桀微笑着说,“我也是奉命行事。”

    金德曼笑着说:“你只是奉命招待我们,但这些难忘的经历却是你的赠礼。”

    “那我就厚着脸皮接受了吧。”

    金德曼和金胜曼浅笑,金胜曼让人取出一些盒子,“这里是一些薄礼,感谢怀瑾、子玉、子婍,苏月,还有明羽,钱二生,西菜子皇女,还有……萧琴,秋萍妹妹。谢谢你们这个月的招待,带给我们这段美好的回忆。”

    “你们太客气了。”

    ……

    三月初五清晨,东方照来第一缕曙光,人们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在长安逗留了一个月、完成了他们的使命的新罗使团,整顿人马,告别长安,启程回国。

    朱雀门是皇城的南门,新罗使团的车马穿过威严的城门,停了下来。

    “怀瑾,子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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