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在她腕上摩挲,触及那道不平的伤疤,想到这两年来她对他的冷暴力,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一手掐死她。可终究是舍不得。

    两年来,他努力的讨好她,试图让她忘了从前重新开始,只是一次次的碰壁,终于让他明白撞南墙是要知返的,于是他在家里停留的时间越来越少,夫妻关系连陌生路人还不如。可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放她离开。

    想到此,胸口一窒,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帘一关,满眼的忧伤痛楚悉数掩藏,再睁眼时,他深邃的眸子已一片清明。

    弯身在她腕上轻吻,轻声说晚安,他掩门出去。

    朱语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睁开眼来,冷冷一声笑。

    如果她不是知道他有多卑鄙无耻,她快要被他那温柔一吻融化了,可是没人比她清楚,楚风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

    **

    在这座名为豪华别墅的高级囚笼里生活了两年,从周管家的嘴里,她多少知道些他的生活习惯,所以要避开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比如每天早晨六点他会晨跑锻炼,然后沐浴再看看晨间新闻报纸,吃早餐上班。

    而她会在这段时间到顶楼天台搭建的温室花房练练瑜伽,等楚风扬去上班了再出现在餐桌上。

    但今天,她的清净被人打扰了,一身白色运动服,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的楚风扬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吓了正在做单腿直立的朱语亭一跳,重心顿时不稳,她竟控制不住身体平衡后仰跌下去。

    本以为屁股或头部免不了要重创,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在耳边缭绕:“小心。”

    朱语亭惊愕的睁开了眼,近在咫尺的是一张帅气的男性面孔,淡淡的烟草味儿拂鼻而来,霸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楚风扬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宠溺的微笑,本想扶她起来,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竟是如此勾人,心中意念一动,他的脸越靠越近……

    四唇将要相触的瞬间,朱语亭惊醒过来,意识到此时她竟被楚风扬揽在怀里,呼吸相闻极其亲密,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慌忙偏头一躲,他温热的唇落在她耳郭,那片肌肤,竟灼热如火烧,急得她使劲一推!

    怀抱突然一空,楚风扬本炽热深的眸子顿时变得清冷。

    朱语亭尴尬的垂了头,低声道:“谢谢。”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客套!楚风扬又怎么会不明白。

    “你……你怎么还在家里?不是应该去上班了吗?”

    难耐的沉默尴尬终于让朱语亭忍不住出声打破。

    他清了清嗓子,微怒但声线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你就巴不得我天天不在家?”

    这四个月,一直在各个国家之间飞来飞去的出差,忙得几乎没有时间休息,她倒好,在没有他在的日子一定过得逍遥惬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房子是你的,你爱什么时候回来是你的权利。”

    那无所谓的语气让楚风扬的火气顿时上来了,但经验告诉他,如果他想接下来的日子舒坦点的话,最好是不要和她计较。

    话峰一转:“妈打电话来,让我们今天晚上过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