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帝君的一句“信我”我便放心离开,到了陵苍山没有寻见她,便去了她的书房,敲门也无人回应,推开一看,也没有在里面。

    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还有几行字迹,我赶紧拿起来看,上面写着:吾徒鎏桑,为师有事外出,如有要事,来九渊来寻我。”

    九渊?师父怎么去了那里,先前我曾听过,九渊是独立于三界之外的一方天地,在那里呆着的都是一些不被容于三界的罪人,九渊的渊主身份却极其神秘,不为人知。

    眼下已没有时间让我多想,攥着纸条我便去了九渊的入口红海。

    站在海边,一阵风携着血腥气传来,我不由得皱眉,红海的水都如同血液一般艳红,只是没有那般浓稠,我也只是听说红海是九渊的入口,可是究竟要怎么过去,却不得而知。

    没有办法,我只能施法在周身设下结界以防被海水浸到,就准备这样下去。

    刚刚迈步突然听见几声干笑,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心里有些疑惑,刚刚我来时并没有见到此处有他人,怎么会平白出现了一个老头,一定有古怪。

    他捋捋垂下的胡须说道,“你这般进去,定会被这红海里的怨气袭身。”我看了眼海水,问他,“你是谁?”

    他笑了笑,脸上堆满了褶皱,“路过的人

    。”见我一副不信的样子,他又接着道,“九渊乃是万千人拼尽其力护下的一方天地,他们的血肉都消融在海中,是以变成了红海,哪怕这样,他们依旧在这红海里守护着入口,若非是九渊里的人,是没法进去的。”

    “那我要怎么才能进去?”我问道。

    他古怪的挑挑眉毛,却不吭声了。

    我有些急切,玉鸡还在天庭,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能再拖。

    磨蹭了一会,他才悠哉的开口,“告诉你自然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我心一沉,他必定有什么要求,否则怎么会这么好心来帮我。

    “但是你要应允我一件事情。”

    我退后两步,防备的看着他。

    他摆摆手,“你放心,自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将信将疑的站着,他慢慢走过来,伏下身在我耳边轻语。

    我一愣,不可置信的看他,“你没有弄错吧,我做不到………”

    他“嘿嘿”的笑,“我有没有看错人,这是我的事情,你只要答应我,我便将进入九渊的方法告诉你。”

    我摇摇头,“不行,我……我……”如果我轻易答应了他,可是日后要是做不到,那就是失信于人,况且就算……我能,这笔买卖也不划算,我不能同意。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交换,为什么不找别人?”

    “呵呵……,你要是不答应,我可就走了,那你即便在这里试上一天一夜,也是进不去。”

    做什么要听他的?我偏要一试,就不信我真的进不去。这样想着我扭头便往红海走去,慢慢进入了海里。

    眼前一片暗红,血腥味也更加浓烈,突然海水开始翻滚起来,似乎有一股力量袭来。

    我的结界竟被海水撕扯拉伸,眼看着就要摧毁,我大惊,忙施法巩固,却感觉这股力量大的惊人,就好象千千万万的人不断的将我往外推挤。

    终于抵不过一步步后退,被狂浪掀了起来,居然听见了千万个声音一同嘶吼着,“擅闯九渊,杀!”

    我听到头昏脑胀,已无力支撑结界,就这样结界散开。

    我掉落在水中,一下子接触到了腥红的海水,感觉到窒息,我只好张嘴呼气,却忘记了这是在水里,大股海水涌进嘴里,我恶心不已,想吐又没有办法。

    这时才有些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听那个老头的话。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只听“砰”的一声,海水居然被一道银光劈开,而我的身子也被什么东西托着,慢慢上升,离开水面,终于呼吸到空气,我这才放松下来。

    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面上,我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刚刚的那个老头,还站在原处。

    此时我全身都湿透了,海水顺着发梢流到脸上,还是红色的,我看了他一眼,闷声道,“我答应你。”

    他眯着眼睛,“想通了?”

    我咬牙瞪他,坐起身来,心里不爽极了。

    他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伸出了手,只见他苍老的掌心幻化出了一枚红色的海贝。

    从没见过鲜红色的海贝,我接过来细细打量,这海贝上刻划着复杂的梵文,还有古老的纹路,海贝约莫掌心大小,十分漂亮。

    看得出我很喜欢,他笑道,“这个海贝我从不离身,如今给你,你只需进入这海贝之中,它自然会带你到九渊中。”

    我好奇的问,“就这个就行?”

    他点点头,“咒语是覆雨翻云,其他由意念控制,”想了想补充道,“你记好,只有这一句。”

    我瞥了他一眼,不然还有几句?但还是随他念道,“覆雨翻云!”

    语音一落海贝便升到空中越变越大,到了将近容纳三人大小时我在心中暗想停下,果然海贝乖乖停下,落在了地上,缓缓张开,露出了内部球般大小的珍珠。

    我伸手轻轻触碰,由我手点的地方光泽逐渐晕开,我扭头问他,“这是做什么的?”

    他却答非所问道,“今后你会用到的,但是现在你要护好它,莫不可丢了。”“嘁,”不说就不说,我迈腿走进海贝里,冲他叫道,“我走了。”

    他摸摸胡子,“可不要忘记你应承的事。”

    我瞥他一眼,心中意念一起,海贝便缓缓合上,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