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了无痕

    夜深,众人忙了大半夜,有些累了,让伙计备了些酒菜大家吃喝起来,不过情绪都不太高。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歌声:天苍苍,野茫茫,前方路何方…………,一个女人的声音,哀怨,悲戚,似一女鬼在唱歌。

    众人齐串出,丁猎是从南面窗户串出的,他判断这声音在南面,而其他人则向四面八方奔去。“难道众人听到的声音方位不一样”,丁猎想。

    丁猎跟着声音奔跑着,但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好像是故意似的。最后丁猎随着声音到了一片树林,忽然歌声没有了。

    突然,一棵树底下一声烟火弹响,段飞急忙奔至,看见一个八岁左右岁的一个小男孩在树下玩耍。

    丁猎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小男孩道:“我在这等你啊!”

    丁猎道:“为什么?”小男孩道:“你可记得天府洞内,你救了一个千年何首乌?”丁猎点头。

    小男孩道:“是它让我来报答你的!”丁猎道:“那你也是千年何首乌?”

    小男孩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千年参王。”丁猎道:“我不忍心吃你,你回家吧!”

    小男孩顿时急得直蹦,道:“你不吃我,我就和她成不了亲。”丁猎道:“她是谁?”

    小男孩道:“就是那个千年何首乌啊!”丁猎笑了,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小男孩道:“一会儿我遁土而走,会留下一根人参,你分几次咀嚼,很新鲜的,可助你内功提升层次,每一次不要多吃,因为参王阳气比较大。”

    小男孩遁土后,真的留下一根人参,丁猎拿起它放入口中,入嘴即化,甜润无比,折腾了大半夜,他没吃什么就出来了,腹中饥饿,索性他把它全吃了。

    回到客栈,大家也都回来了。大家都说没发现什么事,丁猎也没说自己的事,所以各自回房睡觉了。

    深夜,丁猎睡得朦朦胧胧,突然觉得身体里很热,继而**焚身,他再也睡不着了,起身喝了点水,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欲望。

    忽然,门开了,进来的是郭怿,只见她背着包裹,好像要出远门似的,她注视了丁猎一会,她发现了他有不对的地方。

    她把丁猎扶上睡榻,轻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再往后丁猎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晨,丁猎醒来,他有点记不起昨晚的事,他只记得唐敏好像背者包袱走进他的屋,接着他好像在远古洪荒中遨游,感觉很舒服。

    丁猎抬头突然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信上写道:我父亲已跟踪了咱们好多天,叫我回家与杨记钱庄的杨凡成亲,我本不想与他成亲,无奈,父命难违,你应该知道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我会尽量拖延婚期等你,但以一个月为限,到时我就父命难违了。

    丁猎心里是五味杂陈,离别,离,离开的离,有时真的叫人痛,如果再加上别了,那种痛是刻骨铭心的,丁猎茫然不知所从,他真不知道郭怿爱上了自己。

    来到楼下吃早饭,大家还在议论追拿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丁猎的神情。

    知机子道:“三位老人家为什么联袂同行,和尚、道士,你们是否也知道一些讯息?”

    “掌门方丈对我提过一次,要我由达摩院中,选出三十六个技艺精湛的武僧,能摆出两座小型罗汉阵。”大通大师道:“可能把他们调出少林寺,为江湖尽份心力,话到此处打住,我也未多问,就去挑选人手了。”

    “现在呢?”知机子道:“选出的三十六位武僧在哪里?”

    “还在达摩院中待命,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可以出动,”大通大师道:“还有戒律院中三位天字辈的护法随行。”

    “掌门师兄没有下令行动,”飞云子道:“但龙道长却要我再下工夫,苦练‘破天三剑’,我知道必有原因,但他老人家不说,我也不便追问,敝派的令符虽由掌门师兄控理,但遇上重大专情,都是向龙道长请教后,再采取行动。”

    “他们是目前江湖上最重要的三个人,像三根擎天柱一般,撑住了江湖一片天,保持了安和、平静。”知机子道:“想让少大觉性大师、龙云道长、丐帮长老白云结伴同行,非得有惊天动地大事才行,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阴谋,精密无比的策划,至少要花上三两年的时间。因为,三位老人家只要有一个人未入算计,就可能立即领导反击,但三个人全被算计,就群龙无首啦,走吧!三位老人家都是智者,只要多有片刻清醒,就可能留下些甚么。还有那几位机灵的小郎中探得三位老人家在杭州湾被运上船,他们戒备会稍为松懈一阵,船在水上走,不停摇动,三位老人家也可能有清醒的机会。”

    “到了水上找线索会比地上难”飞云子道:“我们到杭州湾找甚么呢?”

    “老郎中也不知道,但去一趟,总比不去好,如果杭州湾中还查不出一点留示,咱们就得再研商一个办法才成。”

    “干脆找上慕容世家去要人,”大通大师道:“我和尚不相信慕容世家真会和少林、武当、丐帮三大组合对抗。”

    “这是最坏的发展,使暗流涸涌而出,掀起万丈波涛,”知机子道:“就不知道要卷入多少江湖人物的性命,何况,这个发展也早在他们的算计之下,他们害怕三位老人家的威望,却未害怕你们三大组合联合的力量。”

    “拖下去,不是更坏么?时间愈久,对我们愈是不利,”飞云子道:“老郎中,你要仔细地想一想啊!这可是一步走错,后悔莫及的事。”

    “几位都想开打?不谈双方的人手多寡,先就武功层次上对比分析,他们何以要一举制服三位老人家?”知机子道:“你们都是二大门派中精英人物,我出问题,你们回答,要明确坚定的答复,不能模棱两可,计算一下我们的实力有多少胜算。先从和尚问起。”

    大通大师道:“尽我所知,据实回答。”

    “你是少林寺得道高僧,武功定然很高了,”知机子道:“在少林寺中排名第几?”

    “不敢妄自菲薄,和尚的武功相当不错。”大通大师道:“排名第几,不敢断言,约莫估算,总在三名四名之间。”

    知机子道:“大觉大师呢?”

    “大觉师兄,一代奇才,今年已一百二十岁,也是少林寺中第一高手!”

    “你和尚和大觉大师动手,能打几个回合?”

    “压根儿我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要我如何说起?”

    “你就把自己高估一点,”知机子道:“说个具体的数目出来。”

    “大觉大师兄技艺已入化境,功力深不可测,认真打起来,我撑不过十个照面,也许一两招就把我打到了西方的极乐世界。”

    “和尚,你说过不能妄自菲薄,”知机子道:“替大觉大师粉饰面子,可能会坑害了千百位武林同道。”

    “和尚说的是实话,大觉大师他是实至名归,也是少林寺近百年中第一高手。

    知机子叹一口气,回头望着飞云子道:“武当三子,是这一代武当派技艺成就最高的精英人才,对不对?”

    飞云子点点头。“传说中武当三子,你的年纪最轻,但却是成就最高的一个。”

    飞云子皱起了眉头,道:“这个……”

    “说真话,”知机子声色俱厉地喝道:“说了谎就误人害己!”

    “都是龙道长有意的成全,”飞云子道:“他不肯承认出自武当门下,也不愿我们叫他师伯,只愿列身为武当派的护法长老,武当的特定规戒,也不能给束他,任他自由来去,所以,武当弟子也称他谓龙云道长,或者老前辈,不能叫他师伯、师叔……

    “这也是一桩武林秘密,老郎中可是初度听闻。”

    “龙道长的武功很博杂,有些确非武当派的技艺,但属于武当派的武功,他又都十分精纯,”飞云子道:“我们和他相处了二十年,只是愈来愈尊敬他,他替武当派争了很多的荣誉。由掌门人开始,都把他视作武当派的长老,去年大师伯清尘坐化之后,龙道长就是硕果仅存的长老了,但我们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姓甚么?叫甚么?来自何处?我们都不知道。他和我似是特别投缘,除了指点我武当派的绝技之外,还传了一些怪异的武功,两招剑法,一套掌法。”

    “一定和武当派有着很深的源渊,不说明,是因为别有隐衷,也担心你掌门师兄提出让出掌门席位的事。”知机子道:“他自由自在惯了,不愿再受束缚。”

    “这就是慕容、神剑山庄两大武林世家,害怕三位老人家的原因。”知机子道:“他们三位都是武林中的奇才,任何一个,都可以击败两大世家的主人,这才是两大世家隐忍不动的真正原因,暗算了三位顶尖高手,他们已心无所惧,未必会怕你们了。”

    “如若三位老人家在严刑压逼下,交出了武功,”丁猎道:“岂不是更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