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城门下忽然欢呼声大做,苦战一天后,北城门的泥土杂物终于是被清理完毕,无数士兵高呼着涌进城去。(

    土地在微微颤抖着,危急之刻,赵卫率领的五百骑兵终于是赶到,没有害怕,没有惊慌,两军交战,狭路相逢,必当是勇者胜!从城东到城北,大约有四百多米,对于小股骑兵来说,这小短距离已是足够冲锋之用。

    短短的片刻之间,已经有数百士兵用进城内,赵卫领着五百骑兵奔杀而到,并没有理会那些已经进到城内的敌军,而是直冲向城门处,虽然军力紧张,但王吁还是分了五百士兵给林严,前去支援城门,虽然只有五百骑兵,但是其冲锋之力依然强大,涌堵在城门下的数千敌军士兵顿时被冲了个对穿,赵卫领着骑兵冲出城去后,一眼便见到停放在城外不远处的几辆冲城车,如若能把这些攻城利器摧毁,高峰在想破下濮城,定要花上不少的时间。

    说简单些,冲撞车不过是车上驮着一个巨大的木桩,桩上有一个铁头,在遮盖物的内部前后摆动,往城墙或城门撞上去。赵卫杀散四周的敌军,来到冲城车跟前,举刀就是乱砍,木桩虽然粗壮,但毕竟是木头所做,在利器的砍剁下,片刻间便是被砍成数段,其余骑兵见样学样,纷纷举刀乱砍,待三辆冲城车被摧毁之后,赵卫举头朝四周望了望,现四周只有少许的士兵在旁边围战,大多数士兵都是朝城门处涌去,赵卫知道敌军此时并不会太过理会自己,不禁苦笑两声,想起林严刚才的话,赵卫心中很是有些忧虑,城门被破,敌军蜂拥而至,此时如若离开,真不知道林严能不能守的住城门。

    思虑再三,赵卫最终下定了决心,大吼道:“兄弟们,跟我杀回去!”

    城门危急,林严再三告急下,王吁终于是领着一千士兵赶来支援,至于城头方面,此时城门已破,敌军的攻打重点都已是转移到城门处,所以城头上的防守力道顿时减轻了不少,顾王吁才把本就不多的守卫士兵掉到城门下支援。

    林严举刀砍死身前一名敌军,望着城门下的情景,心中满是无奈,城门长宽约六、七米,最多只能应许五六人并肩而行,敌军数量虽多,却是一时间进不到里面来,而最先进到城内的数百敌军,则是在王吁到来后,相续被围杀干净。

    正在两军相持不下之时,敌军后方突然一阵大乱,林严细眼望去,原来是赵卫又杀了回来,皱了皱眉头,心中虽然不耐赵卫不停自己的命令,但赵卫使的这个回马枪,确实使

    城门下的敌军顿时一片大乱,冲杀间,林严现自己已是随着数百士兵冲出了城外,几番交战下,赵卫手下的五百骑兵此时已是不足三百,敌军将领可能觉到赵卫确实是一个麻烦,大声命令下,一千余士兵顿时朝赵卫围杀而去。

    王吁来到林严跟前,见到赵卫在敌军中四处冲杀,脸上满是笑意,赞叹道:“赵卫,真乃虎将也!”

    林严苦笑两声,看了看周围,被打散的敌军,此时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已是开始慢慢的集合起来,目标直指北城门,“王校尉,即将集合完毕,这里交给在下了,王校尉去集合士兵,准备泥土杂物,堵住城门。”

    “好!这里就交给林兄了!”林严的话语中已是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以下犯下,可是大不敬之罪,但是此时情况危急,王吁却是没有想到这些,点了点头,立即领着部分士兵返回城去。

    千余士兵围住赵卫等军,缓缓收缩阵型,眼见赵卫已是越的艰难,林严心中招集下,急声高呼道:“赵卫突围,不要恋战。”

    赵卫听见林严的声音,高呼回道:“主公放心,我这就离开。”说完,赵卫率领残余的数百骑兵朝西边突围而去,敌军皆是步兵,阻挡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卫潇洒而去。

    一里外,高峰坐于马上,见到赵卫领着数百骑兵于数千大军中潇洒而去,顿时满脸铁青,怒道:“全是废物,来人,命他们分兵去追,定要把他们全部剿灭。”

    身为高峰副将的李杰连忙出声劝道:“将军不可,我军并无骑兵,追之不及。”

    听完副将的话,高峰顿时沉默了下来,心中思潮涌动,一阵怒气再也忍受不住,怒骂道:“钟离老贼,欺人太甚,三千山行铁骑乃是本将军自部兵马,他凭什么占为即有?”此次攻打濮城,共有大军二万三千余,高峰虽是主将,但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真正做主的乃是黄巢爱将钟离,就连黄愧副将樊蓟都比高峰说话有分量,二万三千余大军中,高峰本部兵马共有八千,三千胡山行率领的骑兵,以及五千步兵,从夏州到濮州,这一路打来,军中主要将领也算是和气,可是谁知昨夜,钟离突然叫高峰把胡山行的三千铁骑暂时划拨给史靳,并另外分了五千步兵给予高峰,已作为攻打濮城门的军力,方才赵卫不过区区五百骑兵,却是能在近万大军中来去自如,高峰见之此景,心中压仰已久的怒气,在也忍受不住,破口大骂钟离。

    一名士兵小跑着来到高峰跟前,跪地禀报道:“将军,北城门已经被重新堵住,眼看天色将黑,刘校尉命小的来禀报将军,是否继续攻城?”

    高峰心情本就不好,已经攻打濮城一天,却是久攻不下,怒道:“你去告诉刘虎,天黑之眼,打不下北城门,让他提头来见本将军。”

    士兵缩了缩脑袋,起身就要离去,李杰却是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不要离开,朝高峰拜了拜手,道:“将军,久战一天,三军将士皆是身体疲累,在继续打下去,恐怕将损失惨重。”

    高峰冷笑道:“怕什么,死的都是钟离的士兵,死多少,本将军都不会心痛。”北城门不过二千余守军,而高峰却是有一万大军,按说破掉北城门,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只可惜高峰心恨钟离,只是把钟离分给自己的那五千河东步兵派去攻城,而本部的五千步兵却是按军不动,致使空有一万大军,却是久攻不下。

    李杰跟随高峰十余年,怎会不知道此时高峰的心态,道:“将军,胡山行的三千骑兵还在钟离军中,如若损失太大,恐怕钟离不会轻易放胡山行离开。”

    高峰脸色变换不定,沉思了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传令下去,大军暂且退军。”

    高峰深深叹了口气,朝李杰说道:“李杰,本将军投靠黄巢,是不是错了?”

    李杰默默的看了高峰一眼,缓缓说道:“黄巢势力强大,有意进犯夏州,我军势力不及,将军投靠与他,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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