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奴家么。师师姑娘自三年前百花春会以一舞:凤舞九天。艺压群芳,得清真居士在品花录品评为:曼舞清音艺无双,飞天仙子第一香。被人赞为飞将军。这东京城里,哪个不晓?哪个不惦记?如今开门招姑爷。且不说清真居士这等清流都来捧场,就是蔡相爷的公子,也来了两位。我这嘴轻命贱的,那做得了主?”

    老鸨一通哭天抹泪,高俅当即犹豫起来。倒不是高俅对这老鸨有什么同情心。实在是听到这老鸨提到蔡京也有两个公子参与。由不得高俅不慎重。高俅任是知道自己有多么得徽宗的恩宠,可也知道他万万不如蔡京的势力。只是仗着宋徽宗得信任,需要他高俅掌握着京畿的禁军,这才能独立门户,不至于被蔡京打压,也不至于向蔡京低头。可也仅仅是自保罢了。为了巴及一个尚没有立足的李民,而间接得罪了蔡京,高俅难免要犹豫一下值不值。

    好在此时李民虽对李师师感兴趣,可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李民自知道这李师师如今的年龄也就十六岁,李民没有恋童癖,自也不想犯那奸幼的错误。毕竟李民得家里也还有着一个十六的玉儿没下嘴呢。只是一直被高俅拉扯着,寻不到拒绝的机会,又抱着开开眼界的念头,这才一路来此。此时见老鸨说的为难,李民不是那种难为人的主,正好借机说道:“高兄,我等玩乐来的。开开眼也就是了。为难她一个老鸨做什么?且就依她的规矩。”

    老鸨当即翻翻眼,虽然她就是一个老鸨,可在这万花楼,那也是金银玉翠四大妈妈之一,来的就算有大势力的,不喊她一声妈妈,那也要如高俅一般喊声婆子,哪有直接喊老鸨的?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么。

    可此时高俅听闻李民之言,当即有了下台的机会,只是为了面子,嘴上还有不依的说道:“先生说的是,就依先生。若非先生大度。我非命人拆了她这万花楼不可。”

    那老鸨是个有眼力的,见高俅如此说,顿知李民来历不小,此行还是以李民为,当即压下了一丝不快,满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奴家谢谢这位大爷成全了。奴家给大爷作揖了。大爷眼生的很,可是第一次来,平日那里财啊?”

    李民面皮当即有些紧。毕竟李民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虽说最近脸皮练得很厚,可还是有些应付不了这个老鸨。其实,主要还是李民这个现代小市民,在多年的法制教育下,虽有心堕落,可还是潜意识的认为这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可以值得满街嚷嚷的,哪怕如今没有扫黄打非,可李民还是心虚啊。

    一旁的高俅是个通透的人,一看李民不说话,当即就把李民得心思猜了一个**,当即一挥袍袖的掸了那个老鸨一下说道:“你这个婆子就是饶舌。都依了你家规矩,那还来的这么多废话!快去准备酒席。”

    那老鸨不敢得罪高俅,只得不再探听李民得来历,引领李民等人开了一间雅阁。

    不大会儿的工夫。猛听高台上的乐曲一变。周围顿有人喊起来:“凤舞九天!凤舞九天!师师姑娘出来了。”

    李民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只见半空中飘舞一人。身穿火红的霞衣,珠光闪闪,就好似一团火一般。

    不!应该是火凤凰!她那双肩向后扬起两三丈的彩带,就如同凤凰的双翼,徐徐舒展。果然不愧是凤舞九天!

    李民身边的人,无不看得有些痴迷。

    李师师。果真绝色也!

    不过,李民虽也有些震惊于李师师的美色和扮相。可李民毕竟现代美女看多了,虽然没有李师师这么天然绝色得。可也是很有抵抗力。何况,李民还有更奇怪的事:这个女子是怎么在天上飞的?难道地球引力对她没有作用么?还是她会什么飞行的神通?

    李民想不通。若是这个李师师真的有这些神通,她还做个妓女干什么?

    李民越仔细的看了。这一看之下,李民还真看出了点门道。这万花楼的天井之间,除了下垂了不少彩带之外,竟然还隐隐系了一些铜线。这些铜线在这天井内的灯火映照下,不细看,绝看不见。就是细看,也不好分辨。如不是李民看过现代马戏团走钢丝的表演,同时也知道演员飞天,大多是吊钢丝。李民也绝不会看穿。

    而此时,李师师就是借住这几条铜丝,以及那几条彩带,不住地在半空中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转向与飞升。飘飘然,犹如飞天仙女一般,不愧是飞将军的美名。

    而此时,李民虽看穿了,可却也不敢小瞧李师师了。这李师师虽然借助了铜丝和彩带。可李师师的背后,却绝对没有吊着钢丝,就这般在半空中飞舞的表演,若说李师师没功夫,尤其是没有轻功,那真是打死李民都不信了。可这明显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李师师,竟然甘心作一个妓女,她这是又有的什么图谋?

    而这时,李师师舞罢多时,如一个仙女下凡般的,徐徐落下。半晌过后,那些痴迷的人们,这才一个个叫好不止,掌声雷动。

    这时,又一个老鸨也登上中央的彩台,高声说道:“各位大爷玩得乐啊。我金妈妈给众位大爷施礼了。”说完作了一个万福。

    随后,这金妈妈又喊道:“今晚各位大爷来。想来都是为了我家师师姑娘。我本不该在这里多嘴,扫各位大爷的性。可今晚来的大爷多。有些规矩,各位大爷知道不知道的,若是不交待的一个清楚,各位大爷争执起来,难免扫了兴致。”

    底下当即有不够档次的喊道:“金妈妈,这万花楼清倌出阁招姑爷,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不就是价高者的嘛,爷有的是钱,你就别废话了。爷出五千贯,今晚师师姑娘的姑爷,我做定了!”

    一些知道行情的,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当即也全都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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