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人背映红光,五官中正,面目刚毅,神情严肃,正是大师兄——格非。[燃^文^书库][]

    “何人在此喧哗?”格非声音带有浓厚的磁『性』。众弟子纷纷围上,左一嘴又一嘴的诉説刚刚发生的激战。格非摊开紧握成拳的手掌,在掌中形成一个发光的xiǎo球,院中的黑暗便一扫而光。首先看到的是虚弱的苏如童,已能强强站起,再远处便是倚在柱子上的拂水,嘴角上还带着些许鲜血。地上的石板已经惨不忍睹,皆成粉末。

    斗法虽然激烈,但都局限在这一处xiǎo院子里,所以局部的破坏比较大。虽然师弟们的话慢慢也听明白了不少,还是先让他们两个人先疗伤,否则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传出去毕竟不好听。但苏如童毕竟道法厚实一些,一会的时间久可以活动了。她走到格非面前,拱手説道:“大师兄,这件事是我的错,请处罚我把”格非的脸气的真是不行,也不好当着众师弟的面丢这位师姐的人,只好冲着师弟们説道:“还楞在这干什么,还不去看看拂水伤的怎么样?”

    苏如童看大师兄没有骂她,也明白了大师兄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的地下头去。这时灵玉和『药』山从房间中走出,刚才那一击着实将『药』山震的不轻,幸好有灵玉在他身边,才扶持着『药』山不至于倒在地上,尽管是这样,『药』山嘴角上也被震出一丝鲜血。

    这时附近的师兄弟们都来到这里询问情况,毕竟震动的有些大了。人越多,响声就越发的大,响声越大,看热闹的就越多。格非见人都不好收拾,就走到苏如童身边xiǎo声説道:“今天晚上这件事你过分了,至于处罚,我明天再问问师傅怎么办,毕竟这样的事岂白山上还未曾出现过。”格非还特意在岂白山三个字上加重了音调,听到这里苏如童更是不好意思了,把头低的更低,格非转而看了看灵玉和xiǎo师弟『药』山,只见灵玉一直扯着『药』山,不过格非到没有在意这些,还是对苏如童説着:“今天师弟们在这甚多,你和灵玉就从后门走吧,明天师傅会召见你的。”灵玉听见要走,便缓过神来要走,也意识到她正扯着『药』山的手,迅速的放开手,脸上一红,低着头就跟着苏如童走了。格非还特地嘱咐灵玉照顾好苏师姐。

    待苏如童悄悄走后,拂水也被众人抬到房间休息,众师弟与格非説两句话以后,也都渐渐退去。格非气愤的看着满目疮痍的院落,最近的三间房已经没了门窗,砖瓦已经出现大的裂缝,显然是没有办法住人了,只好让师弟们挤一挤了,撑过这一夜明天再下山找人来修。只是其他师弟们还好説,可这『药』山要怎么安置。岂白山中空房间虽然很多,但是都没有打扫过,要是现在打扫的话估计要忙到天明了,这些师弟们的房间已经安置不下,两个人睡一张床已经很挤了,再塞进去一个的话想必是不好受的。看来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将『药』山带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再説『药』山今天刚刚入门,还和其他师弟们不熟,睡在一起难免尴尬。“『药』山,你今天去我那休息,走吧。”格非説道,『药』山正发愣,听到这一句也就跟着格非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石板路上,格非在前,『药』山在后。『药』山见到格非背上仙剑发出淡淡的红光,便开口问道:“大师兄,你的剑为什么会一直发光啊?苏师姐的就不是一直发光。”格非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説道:“这柄剑是我采集千年不灭的岩浆铸成,所以它会发光,所以不要碰,否则会将你融化。”説完回头抓住『药』山向前伸的手,“不是给你説不能碰吗?还碰。”

    『药』山怯怯的收回手,却又问:“大师兄,我最讨厌拂水了,灵玉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他都下得去手。”格非无奈的笑了笑,説道:“你还xiǎo,如果你的心智达到拂水那种层面,你就会明白,拂水针对的并不是灵玉,而是你苏师姐。”一提起灵玉这个女孩,格非不禁想到刚才灵玉牵着『药』山的手,淡淡的笑了笑,又想起了灵玉这个女孩的种种。比起『药』山大不了多少,但是很懂事,很会照顾人,脾气太好,刚入岂白山的时候,是个见谁都会脸红的人,现在时间长了,也就好多了,因为灵玉这个女孩脾气太好,所以师傅便让苏如童和她在一起,将两人中和一下,这样,苏如童做事也能有些分寸,灵玉也不被人欺负,两位都是女子,所以这个决定是很好的。

    『药』山又忍不住问些什么,却被格非打断,转眼就到了格非的房间,推门进院子。『药』山看到院落的布置和师弟们住的院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有些屋里还亮着黄『色』的油灯,夹杂着各种光芒。『药』山又想问些什么,这次格非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回答道:“这种光芒是你的师兄正在修炼,各种法器发出的光,和我背上背的一样。你是想问这吗?”『药』山看着格非的脸,用力的diǎn了diǎn头。

    格非看着『药』山的样子笑了起来,不禁笑道:“你这孩子!”转过头去开房间的门,响声惊动了隔壁的人,从隔壁传来一丝声音:“是大师兄回来了嘛?”“二师弟,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得修炼。听师傅説你这几天道法上进的很快啊。”格非説道。“我还有些困『惑』要向我们敬爱大师兄请教请教。”説着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药』山好像看见了一座xiǎo山从隔壁的房间中走出,二师兄一看还有个孩子,微微一愣,不禁朝着大师兄坏笑起来。“这孩子”格非倒是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一本正经的説道:“这是xiǎo师弟啊,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又对『药』山説道:“这个胖子是二师兄,道号空贵,我们都叫他胖子。”『药』山一本正经的拱手道:“见过二师兄。”两位都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这位二师兄也是个喜乐之人,看见这xiǎo孩子也越加的喜欢,不禁看着『药』山哈哈大笑起来,『摸』『摸』『药』山的xiǎo脑袋。

    笑声爽朗的二师兄,不禁惹得其他人的不乐意,从其他房间中传来骂声,“死胖子,这么晚了还那么有精力,不想让我们休息是吧?”“死胖子闭嘴。”。听到骂声,空贵并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的玩乐,大声叫喊:“孩子们睡什么睡,这才什么时辰,今天我们的xiǎo师弟来了,还不都出来看看。”话一説出口,格非立即制止,可是话已经説出口,当即有人披上衣服走出,扬言要教xiǎo师弟道法。格非装作发怒的样子,説道:“都回去,一律熄灯睡觉。”,大家看见大师兄发怒,也不好説什么了,岂白山规定弟子就寝的时间是有规定的,现在已经超出了就寝的时间,大师兄发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这让二师兄很尴尬,只好用手『摸』『摸』『药』山的xiǎo脑袋,説道:“记住,以后可别惹你大师兄生气,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大师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间,胖子向『药』山吐了吐舌头,也走了进去。

    房间的摆设和师弟的房间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房间。房间里没有diǎn灯,并不会显得很暗,红光中夹带着红黄『色』的光。格非坐在一张椅子上不説话,胖子走来便关上房门,蹑手蹑脚的説道:“生我的气了。大师兄?”,格非坐在那里冷着脸不説话。

    胖子让『药』山先睡,自己又坐在格非对面,説道:“大师兄我知道你刚才的生气是装的,可是现在这样就让我想不明白了,怎么了?”格非微微站起调整一下坐下的位置,把背上的法器放在桌子上,缓缓的説道:“胖子,我们一开始就在一起,你很了解我,可是现在岂白山刚有些起『色』,师弟们那边的事多的不能再多,刚回到这里你就不让我清静一会,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忙?”胖子也深知大师兄要管理整个岂白山,身兼重任,xiǎo师弟们也不老实,忙到不能在忙,有些时候整夜都回不来,每天早晨还得起早,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各个元老们不是爱吃就是爱玩,也不説帮忙管理管理,统统撒手只教道法。只得报着歉意的态度笑了笑,説着:“大师兄啊,你看我净给你添麻烦,嘿嘿,不好意思啊,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了。”

    『药』山在一旁双手托着脑袋看着,渐渐成了发呆。格非倒是没有真正因为胖子生气,他们两个入门较早,关系也比较好,所以生气的话在外面説,两个人的话到屋子里説。

    “那个叫拂水的xiǎo师弟你知道吗?”格非问胖子。胖子喝了口水,説道:“我知道,听説那个xiǎo子天资特别好,竟然打败了路玉祁师弟,是真的吗?”

    “我提到这个xiǎo孩就是要説这个事。”格非又接着説:“今天苏师妹跟灵师妹送『药』山回去的时候苏师妹因为与拂水几言不和就打了起来。”

    “打了起来?”胖子惊讶的声音打断了格非的话。“打了起来?怎么样?没伤着吧。”胖子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大碍,从打斗的破坏程度来看那个孩子强强已经可以和苏师妹打成平手,可以将三十二式中的分刀式运用的非常好。”

    “不可xiǎo视,不可xiǎo视,这孩子才刚来不过几年,到现在已经完成别人二十年才能达成的目标,真是后生可畏。”二师兄装做很深沉的説道。“就你还装师傅説话的样子,你怎么学也没有师傅那股气势。”,两人对视而笑。

    説説笑笑后才缓过神来,想起了『药』山还在床上坐着发呆,这么长时间不説话可真不是『药』山的『性』格。格非站了起来,对『药』山説:“xiǎo师弟,你就睡在这床上吧,早diǎn睡吧,明天就要开始修炼了。”『药』山心里早就大不耐烦了,心里想着你们説了那么长时间让我自己在这无趣的坐着,心里可是老大的烦啊,听到这话也就直接赌气似的躺在床上,倒也不见外,三下两下就脱下衣服背对着格非和胖子躺在被窝里了。

    格非看见xiǎo师弟这个样子苦笑了下,胖子接过话道:“这xiǎo子挺有脾气的,哈哈。”爽朗的笑开,『药』山躺在床上根本就没有困意了,听到二师兄説这话也不想理他,就这样的睡了。

    格非又説道:“苏师妹的脾气是岂白山上公认的不好惹,偏偏拂水要去惹她,想必不是因为简单的争吵,我估计是拂水要试试自己的实力到了哪种地步。”

    “如果真的如你所想,这个孩子还真的挺有想法的;挺有胆识,但是毕竟违背老头立下的规定,太过狂妄了,这两年来老头又偏偏最恼怒狂妄之人,之前就有一些师弟们被逐出师门,怕是”胖子还没有説完,格非便『插』嘴道:“你这一段时间没经常去过岂白主殿所以你不知道拂水在师傅眼中有多重要,根本不用担心拂水会被逐出师门,ding多是关个一两天,对了,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説吧。”

    胖子这才转到正经事上去,要是在这样谈论这样的事,以胖子的口才,三天三夜也説不完,所以格非才转开话题。“老头以前説过,道法越强,就是身体中容纳的气越多,你看我,一直就是这么安安稳稳的遵守老头的话才吃的那么胖,却没有感觉道法的提高呢?”

    格非听到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来出来,『药』山听到这么动静老大的不耐烦,狠狠的咳嗽了两声,格非发觉,也不由的干笑了两声,而胖子则是博面子似的嘘了一阵。“胖子啊胖子,你会不知道,你逗我的吧?”

    胖子听到这却尴尬的説道:“大师兄大师兄,这几天师傅让我带的xiǎo师弟太笨,耽误了我不少的时间要不我怎么会突破不了这种xiǎoxiǎo的困难。”

    “哦?这么説是师弟们拖你的后腿了?那好,明天你给师傅説,这两天萧师弟不忙,xiǎo师弟可以让他先带着,这总可以吧?”格非笑着开着胖子的玩笑。“我的大师兄啊,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赶紧告诉我把。”胖子一边説着一边走到格非身边,装作伺候格非的样子。“好吧,看你的样子还算真诚,我就告诉你,师傅説过,万物皆可为己用,剩下的你自己想吧。”

    胖子也不是笨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憨笑的下説道:“这个老夫早就想到了,只是考考你知道不知道。”説完还捋了捋自己还不够长的胡子,若有所思的走到门口,留个格非一个宽大的背影和再见。格非低头笑了笑。将房间内收拾收拾,也就躺在床上,看着熟睡的xiǎo师弟,自己也不一会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