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第一个出现在拂水脑中的念头。[燃^文^书库][]“谁在説话,有人不服可以出来比试比试,拂水我奉陪到底,哼!”

    “比试!”从房屋的拐角出走出一人,一席白袍,风流倜傥,眉清目秀,整整齐齐的发髻,身后一席长发乌黑亮丽,腰间挂了一枚翠绿的玉珏,走路轻飘,宛如仙人。“拂水师弟,你也只能逞得匹夫之勇罢了,裴某人是万万不屑于做的。”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裴远师兄啊。”拂水向裴元撇了一眼,説道:“我在此教训泽成,管的你什么事。”

    裴元走到泽成的声旁,泽成看着破碎的剑刃发呆,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面部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哀莫大于心死。裴元心中也是很不好受,毕竟同泽成住在一个院子里,平时泽成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不会和任何人有什么冲突,今日定是拂水做的过火了,否则泽成不会动手。裴元越想越是恼火,却没有在话语中透『露』出半分,説道:“泽成xiǎo弟定不会做什么危害你的事,你今日为何伤他?”俯下身子去扶泽成起来。

    “哼!我今天心情不好,教训教训他怎么了,管你什么事?”拂水高傲的説道,神情语言中并没有一丝愧疚,面对裴元,拂水也没有表现出一diǎn身为师弟的礼节。

    “拂水师弟,你今天太过分了,毁人仙剑,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对于一个修仙之人有多大的打击,毁了仙剑就等于毁了泽成半分元气,”

    “别説了,裴元师兄帮我搬东西吧,我要去东厢房住了。”泽成转过话题锋芒,隐忍着那种侮辱,心中发狠道,以后定要好好修炼,有朝一日定能打败拂水。

    裴元看到泽成师弟这样,也不好再跟拂水斗嘴,即使跟拂水大打出手,想必自己的胜算也不大。拂水心智达不到与道法平齐的标准,以后若是不改变定会遭受重创。

    拂水看了看正在离去的裴元与泽成,胜利者的姿态显『露』无疑,洋洋自得的离去,正当拂水走到门口时,门外格非迎面而来,拂水赶忙收起那股洋洋自得的神态,行礼道:“大师兄!”,格非疑『惑』的看着拂水,看了好长一会,问道:“这里是xiǎo师弟们的院落,你怎么在这里?”

    “回大师兄,我随便转转。”xiǎo声説道,神态略有慌张,怕是屋里裴元听到后会忍不住出来向大师兄禀报,时不时的回头看,双手不时瘙痒。格非何等聪颖,发现拂水的xiǎo动作,眼神躲躲闪闪,不与他有眼神中的对峙。格非向屋里望去,拂水刻意用身体阻挡。格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拂水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又欺负别人了,可是平常也没有这般神态啊。“你到底在这干了什么?”格非不再张望,直勾勾的盯着拂水,拂水不敢对视格非,不时的用身体做着阻止动作,扭捏的説道:“我我我没没干什么啊,倒是大师兄你来此地干什么?”

    “拂水你今天怎么了?我身为大师兄,每天都得来师弟们的院落,你是知道的啊。”格非越説眼睛里的疑问越多。

    “额对啊,大师兄,你看我都忘了。”拂水挠着脑袋笑了起来。“要不今天就让我给你检查这间院落吧,减轻大师兄的负担。”

    格非更是『摸』不着头脑,然而也不想再从拂水这里问出什么,一把拉开拂水,説道:“我就不明白今天你怎么了,起开。”

    拂水不敢再次阻挡,只好让大师兄前去看差。心中真是一惊一跳的,生怕自己毁了泽成的仙剑被大师兄得知,转告师傅,自己将受到不xiǎo的责罚。

    格非走到院落里,此时院落里少有师弟们,这个时间diǎn一般都是在后院进早食,很少人会回来,只有泽成的房间开着门,格非走了进去,看到泽成和裴元正在收拾衣物。裴元首先发觉格非的到来,就像是等候着的一样,説道:“师弟裴元见过大师兄。”“师弟泽成见过大师兄。”,二人纷纷行礼,格非回礼,説道:“裴师弟好久不见了,上次出山历练多亏了师弟了,回到山上还没有见过,没有当面谢过,师弟不会怪我吧!”格非也能説些笑话,只是他老是板着脸不苟言笑让人觉得大师兄不爱説话。裴元也跟着笑了起来,説道:“大师兄何故如此,师弟我资质浅,脑袋笨,谈不上多亏了我。”,两人谈笑风声,一个面目刚毅,神情坚定,语气如钢断铁,一个满面生风,眉目含情,风流倜傥。两人产生了足够多的反差,却渐渐忘记了泽成的存在,弄的泽成好不尴尬,可泽成的仙剑刚刚被毁,也没有什么闲心去听他二人的讲话。

    还是裴元心思缜密,笑着説道:“你看你看,我们説着竟然忘了xiǎo师弟了。”,格非应声説是,又接着裴元的话説道:“哎,两位师弟,差diǎn忘了重要的事,拂水刚才在院子里有没有冒犯两位?”

    “这个当然,”裴元正想説话,泽成在裴元后“提醒”了他一下,裴元回头看了看这个稚嫩的xiǎo师弟,无语凝噎,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两人眼中交替流传,裴元越是注视着泽成就越感到那股坚韧,猛然回头对着格非説道:“没有了。”。这生生吓了格非一跳。门外也传来离去的脚步声,格非觉得今天每个人都有diǎn怪,但是有説不上来那里奇怪,只好将疑问暂且放下,寒暄了几句后快步离开了。

    大师兄走后,裴元看着忙碌的泽成,面对如此隐忍的少年也不知道要説什么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帮泽成收拾起来。

    泽成来到东厢房后师傅和大师兄已经走了,『药』山的房间里云师兄坐在旁边,泡着一壶香味弥漫的茶怡然自得,要多清闲就有多清闲。云师兄听到泽成的脚步声,开口説道:“泽成师弟,我有很多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泽成楞了一下,説道:“我知道,好消息就是『药』山没事,坏消息是什么?”

    云易岚哈哈的笑了起来,门外两只黄雀也被感染似得唱的很好听,树影摇曳,阳光温和,天蓝的是那样纯净,没有一diǎn白『色』的瑕疵,一口香茶就能回忆起一个家,再多再美的风景有时候也治愈不了一个人内心的病痛,只能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从生到死既定轮回。

    “坏消息是拂水也要搬来住,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这里住?”

    “走吧,陪我看看岂白山,我好久没有在这里看过了。”

    泽成放下包裹,跟着云师兄走出了房门,泽成关切的看了看『药』山,云师兄不紧不慢的説道:“没事,他两个时辰内醒不过来的。”,泽成没有回答,就这么安静的跟着云师兄走了。两人沿着青石板路一直远离建筑群,来到岂白山右侧山的一处高diǎn,望着山下连绵群山还有远处的市镇,晴空万里,艳阳当空。

    云易岚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用力深了深懒腰,慵懒的神情已经爬到脸上,“是师傅让我陪你説説话的。”

    “师傅为什么这样!师傅要让你跟我説什么,你快説,别在这犯懒了,一会就该睡着了。”一边説着一边用力摇晃师兄,要不然他会云里雾里的説好长时间然后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师兄被他晃的难受,不耐烦的説道:“你还让不让我説了,我这次简短説,就不説那么多废话了。”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以为大师兄看不出来你们几个发生的一切吗?大师兄回来,当下就告知了师傅,师傅也就让拂水跟你和『药』山住在一起,磨练『性』子,并且要收『药』山为徒,这样你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师傅这也是多方面考虑得到的结果,还有最重要的一diǎn,余水这柄仙剑师傅要给你了!”

    这不得不让他惊讶,泽成一条条的分析云师兄説过的话,让拂水住在这里根本就是磨练自己的『性』子好吗,收『药』山为徒也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谁看不出来啊,余水仙剑要给我了,这可能吗?

    余水仙剑是玄术师傅云游时在万海之始的沧澜山出得到,且不説得到的这个过程,光是説余水剑,天下无人不知,传説天下之水分为十分,海为七分,江河湖为一分,雨水为一分,余水剑便独占一分。威力巨大,可带动天下水源,层层流转。传説此剑也极难*纵,稍有闪失定会剑破人亡,师傅给我这般剑,是不是另有其他隐情的,是不是希望自己死去,不要再耽误拂水的修炼。

    正当泽成脑洞大开之时,云易岚有开始了细语,“余水剑是上古神器,看来师傅对你还是比较看重的,只要你好生修炼,师傅也绝不会随随便便就将如此贵重的宝物给一些没有资质的弟子,所以你别『乱』想,以后好好修炼,无上真法可是威力无比,驾驭个余水剑还是绰绰有余的,放心就好,你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虽説我是入门比较早的师兄,但是我也没有骗过你这个笨蛋xiǎo师弟吧。”,一边説着一边用手掌抚『摸』着泽成的xiǎo脑袋,泽成不知不觉竟留下了眼泪,并不是因为自己得到余水,而是自己竟然有那么多可以信赖的朋友,真是感动。

    “收徒仪式将会在三天后举行,这三天足以让『药』山恢复,只是这三天你要看管着他,不要再让他的伤口崩裂,否则再次出血的话『药』山就没有血可以留的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记住了吗?”

    泽成咬着嘴唇狠狠的diǎn头。

    天渐渐暗了下去,夕阳的残缺在西方映出暗红。找不到归巢的老鸦四处游『荡』,夜的魅力就是她的未知感。三天很快就过去,『药』山的伤口已经张合,这次拜师仪式想必其他任何人的都要大。

    房屋内积聚了很多人,偌大的房屋内灯火通明。喧闹中传出一声肃静,瞬间大厅内鸦雀无声,嘈杂的人群也规规正正的分站两侧。正对着门的墙壁挂着一幅人物像,人物像里的人物鹤眉白发,虽然不知道姓甚名谁,却能看出也是修道之人。画的下面摆了供桌,供桌上摆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三只淡黄『色』的香安稳的矗立在香炉中。不一会儿一位玄术师傅从偏殿走来,身后跟着好些个人,格非,云易岚,等几位都在,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服装,翠绿『色』的道袍。玄术师傅缓缓走到众人前,众人行礼回应:“师傅!”。老者淡淡一笑,微微摆了摆手,示意礼毕。众人会意,一声不吭的站在两旁。老者看了看他身后的格非,説道:“开始吧!”。其中一位男子走了出来,站在一旁,大声説道:“今日招各位师弟师妹来,是有一件大事,我派创立近百年,今日要收『药』山为徒,并且,众位师弟们天资聪颖,也都知道天动异响,应有神兵利器,今日也是众位开眼的时候,师傅已经确定余水剑的人选了。”顿了一顿“『药』山何在?”“弟子在。”一位xiǎo男孩飞快的走到大厅中,“见过师傅,见过各位师兄。”众人一片惊愕,不仅仅是收徒,更多的是因为余水剑。老者看着各位弟子,仍然没有説什么,倒是格非问道:“『药』山,前几日你为我师傅相救,今日你已经恢复,我派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师傅要收你为徒,你可愿意。”“我愿拜玄术师傅为师。”,话音一落,玄术站起,对着场下的徒弟们説道:“你们以后就是他的师兄,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众人齐声道:“谨尊师命”。

    “『药』山,还不快谢师傅。”格非提箱『药』山遵守拜师的规矩。“弟子『药』山谢过师傅。”説完就跪下,“师傅的救命之恩弟子永世难忘。”一直向老人跪拜。老人走来将他扶起,説道:“我派门规没有那么繁杂。”又指了指墙上那仙风道骨的人物画,“向祖师行礼吧。”。『药』山虽然不知道那是谁,毕竟师傅説了,又一股劲的跪了起来。

    “好了,『药』山退下,泽成何在?”,众人更是惊愕,纷纷议论,安静的大厅里逐渐喧闹起来。泽成迅速走了过来,人们的议论声更大,泽成在岂白山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人,并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可余水剑偏偏要传给他,其他师兄师弟们真是老大的不明白。

    此时,偏殿中又出现了一队人,身着红衣,为首的是岂白山元老--左偶,身后的也是岂白山的元老们,统统红衣,左成手捧余水剑,缓缓走动泽成面前,説道:“泽成,我等终年守护余水剑,此刻便遵循玄术的意思将余水剑交予你保管,你,可曾准备好?”

    泽成看这老人,以前就听説过岂白山八大元老之首的左偶,今天有幸观看,心中却是有些失落的,并没有想象中的仙风道骨,跟一般人差不了多少。“弟子早已准备完善,望师伯师叔们放心。”

    中元老们哈哈笑了起来,这年轻人虽説资质不算上上成,但心智坚韧,心中也对玄术的抉择没有了意见。等到泽成接过仙剑,门下弟子议论声更大,有些都可以很清晰的听到。这让在场的泽成很尴尬,还是左偶老人帮助解围,咳嗽了一声,便将泽成引入后山传授余水剑心法。

    看着元老们的离去,玄术对着左成微微一笑,行礼説道:“师弟今日有劳了。”

    左偶年轻时估计也是放『荡』不羁的,此时也不顾什么,拍了拍玄术的肩膀,説道:“师兄不必客气,我定会好好教授泽成的,到时候,肯定不会比那个拂水差的。”説完就带着各大元老们走了。

    流程结束了以后,玄术走到一直説话的那位男子身边,説道:“格非,你身为大师兄,应以身作则,照顾好xiǎo师弟。”,“弟子谨遵师命。”格非拱手説。众人明白,师傅对大师兄説的话,就是保证xiǎo师弟不被师兄欺负。“如童,灵玉!”老人的声音深刻的回『荡』在大厅里,“弟子在!”两位女子从众人中走出。“女子心细,今天你们又多了个xiǎo师弟,格非锋芒毕『露』,容易伤到『药』山,他的入门道法就由你们来教,知道吗?”,“弟子遵命。”娇嫩中充满了乐观于坚强。

    事情却算告一段落,『药』山由于无家可归,又什么都记不起,只能归于岂白山,这样也好,修道成仙可是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材质平庸的凡人流落至此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平平淡淡的生活看似没什么,深低里却是几人欢喜几人忧了。但是这是后话了。

    拜师仪式结束,众弟子各回其位,各司其职,面对师傅的这场收徒仪式,可是大有疑问,岂白山高手众多,这不禁是师傅传授这单方面的原因,首先来看,岂白山最近十年,只收录了一位名叫拂水的男孩。这十年来就只收录了这一位徒弟,可见岂白山对于天资是有多么的看中,天资一般的,岂白山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就算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到这来也不算什么,这里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都是老师傅一手挑选的,天资都是上上佳的。可这十年收一人的拂水,天资更是好的一塌糊涂,老师傅亲自传道,可见对此有多么的看重。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余水剑的出山反而将『药』山拜师这件事给冲淡了,神兵利器竟给了一个不怎么优秀的少年,本来想着余水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传给拂水,散去后的弟子们纷纷议论,不明白玄术师傅为什么会这样做,回到住所更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分析了起来,一直分析到半夜也没有个明确的答案。

    待众弟子都散了去,面对泛黄的祖师画像,玄术长叹了一声。夜黑的完全,静的安逸。玄术无奈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格非,老半天説不出话了,嘴角蠕动,脸部的肌肉也越发抽搐的明显。纵然格非跟了玄术好些年,毕竟是师徒关系,有些安慰的话他説不出口。只能中规中矩的説道:“师傅不必这样,『药』山现在已经归入我派,对他父母的在天之灵也是莫大的交代,现在他也已经忘记了那段悲惨的记忆。”格非顿了一顿,又接着説道:“师傅,弟子以为,『药』山这个孩子得到最好的归宿,既然入了我派,弟子们竭尽全力帮助他修习道法,即使他以后想起了这段回忆,也可以有能力为父母以及家族报仇。弟子愚见,望师傅不必自责。”

    玄术竭尽全力的苦笑了一下,老半天也説不出一句话,两眼神游似得无主。也许是站的时间长了,或是想走动走动,迈步向前竟发力不稳趔趄了一下。格非赶忙上前扶着玄术师傅的肩膀。按説修道之人御剑飞行都不在话下,怎会趔趄似得差一diǎn摔倒?格非用力扶着玄术师傅,感觉玄术师傅的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被抽走了血脉。这不禁让格非大吃一惊,慌忙説道:“师傅,此事勿要挂念了,保证身体要紧。”刚毅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惊恐。玄术渐渐缓过精神来,坐在太师椅上显的很虚弱,手臂微微一摆,示意格非不要惊慌。

    门外淡淡的风声吹响了墨绿『色』的树叶,门内浅浅的脚步声恐怕是格非为师傅递送茶水。沉默了很久的玄术终于开口説话,嘴唇上下蠕动中发出一丝沉闷的声,“格非啊!别忙了,坐下吧。”

    格非从玄术手中接过喝了一口水的杯子,放在供桌上,又转头拿了一把椅子放在玄术师傅的面前,“师傅不应如此费心,岂白山怎么会亏待得了一位xiǎo师弟呢?”

    玄术面无表情的脸下『露』出不易察觉的笑,看来格非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格非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就年轻的格非五官分明,笑起来更是爽朗。玄术也被这笑声感动,从xiǎo看着这个孩子一步步长大成人,到现在孩子终于长大,知道分担自己内心的苦闷,想想也是非常喜悦的。“罢了罢了,事到如此也别无办法,也只能这样看一步走一步了,等我百年之后,你也得好好照顾这个xiǎo孩,知道吗?”

    “弟子谨遵师命,还望师傅早日修成正果,领略反童驻颜之术。”格非看见师傅从失落的神游中走出显得非常的高兴。

    “格非啊!”玄术意味深长的望向门外的一片漆黑,“反童驻颜之术是突破长生的一重门,天下修道之人谁不想长生,你也跟了我那么长时间,得道高人也见了不少,却是见过容颜不老之人?”

    “弟子并未见过,可是天下修道之人有几人会有师傅这样的气魄?”

    “我本是个罪人,也是个有家不能回的废物,但是我希望你们有更长远的路,也许前方的路很狡诈,很艰险。你们都要一一去尝试,去感受。”

    格非是个懂事的孩子,听到师傅这段寓意深厚的话连连diǎn头,但是他搞不懂师傅现在为什么要説这样的话,又怕师傅在某些地方触景生情,所以也不敢问什么,只是连连的diǎn头。玄术尚未説完,转而又説:“你们这一辈人中,在道法的传授和习道之人本身都和上一代有着巨大的变化,所以,你们这一辈人中必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天同道法神鬼莫测,在我离开天同前,就曾预见过这般景象,至于是怎么样的变化,为师还是看不到啊。”

    这一席话説的格非热血沸腾,转而想想又冷冷的不安。天下苍生多才俊,倘若真的出现玄术师傅所説的那种情况,若干年后,想必自己会死在某位道友的手上,但是纵使青春张扬的时光,这种顾虑被格非一带而过,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