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説岂白山,乃是玄术师傅白手起家创立起来的,位于中原腹地,众山环绕,鼎立于环山之上,屹立于万世之中,既有万丈而不可及之绝壁,又存百年而不老之灵芝,其上可观上天三万万丈,其下可俯中原沃土三万万尺。[燃^文^书库][]清泉溪流皆隐草木之下,青鱼稚虾游『荡』与溪水之中,从不避人。奇花异草数不胜数,珍柳鬼槐其数葱葱,松涛石林,数多怪哉。四季皆不相同,一季青,一季绿,一季黄,一季白,风景庄重而不妖娆。每当东升的日光洒在岂白山主殿的殿尖时,每位弟子就要起床,开始准备这一天的修行,当然,观日出日落是玄术定下的规矩,也算是一项参透万物万世的功课。

    岂白山位于中原腹地,地理条件极为丰富,北上八百里乃中原大派宗义府,向东三百里可接东海,向西九百里可接天同与良成,向南三百里可接江南。物产丰富,人杰地灵,是创立门派绝佳之地,既有人才的支持,其地方风俗也与修道之理相辅相成,各地村民也都非常的崇敬岂白山上的各位仙家。

    每当日出东方之时,金『色』的日光穿透黑夜的暗拥抱今日的光彩,花草树木这些充满着灵气的生物渐渐从睡眠中醒来,朝气蓬勃,容纳万物的岂白山充斥着灵『性』,大地的元气渐渐向天空中扩散,形成雾状的影子,经过阳光的加工,显得格外的神秘,一个个山头被雾气所包围,等到日上三竿,这种万物沉积了一夜的精元也就随着阳光的炙烤挥散掉了。所以,玄术特别重视清晨的修行时间,每个弟子均不的错过,所以身处岂白山,也只有『药』山一人可以睡的昏天暗地。

    玄术每日都要比弟子们起来的早,独自一人踏着闪闪繁星走到后山清幽台,那是玄术师傅早课必须得去的地方,这么多年来风雨无阻,从不间断,这也是给岂白山众弟子们树立一个十分良好的形象。等玄术回到住所,洗漱用具早已经被xiǎo弟子们准备得当,洗漱完毕后就去主殿中给众人传授道法,这样平淡的生活持续了很多年。

    岂白山分为岂白山山门,九重天梯,主殿,后山,静闭。几个部分组成。要想进入岂白山,只能通过岂白山山门走入,走过山门后,是九重天梯,何谓九重天梯?在进入岂白山山门后就算是岂白山已经走了一大半,再上天梯,你就会不时的发现片片轻雾,但,这可不是雾,而是天上之云。其中,有九道楼梯,有九扇山门,每一个山门出都有很多弟子把手,每上一层门处其中守门的弟子也会更加厉害一分,所以平常『毛』贼若是想武力进入岂白山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侵尽全派之力,才能攻上岂白山。但岂白山成立时间较短,其中并没有什么神兵利器,只是岂白山中的人才有很多,若是强攻,定没有什么好的后果,无非是损兵折将,到最后却得不了什么宝贵东西。

    从九重天梯接着往上走,就是岂白山主殿了,弟子们主要的饮食起居都是在此附近,主要是岂白山上的建筑都围绕这主殿建造,左右对称,左边建筑是师兄们住的地方,右边建筑则是师弟们住的地方。主殿也是岂白山上最华丽的建筑,黄瓦红墙,门前有十二根玉石柱,显得格外庄重,主殿门口有一块青石板铺成的空地,正对着主殿大门的是一弯池水,池水里有六七xiǎo鱼,游得也是十分的快活。池水右方有一尊玄铁打造的钟,此钟也可説道几分。此钟唤作传音钟,若是一朝岂白山中有变,可速敲此种,方圆百里的弟子听到此钟声要立刻放下手中之事返回岂白山。和狼烟烽火台是一个道理。门前左侧是一些练习用的靶子,和寻常人家扎成的稻草人一样,只不过在岂白山上这些“稻草人”是用来训练人的,而不是用来吓鸟的。

    穿过主殿的建筑群,走过绿荫的xiǎo路,后山的美景一览无余,优雅的白鹤,七『色』的彩虹,奇形怪状的石头,xiǎoxiǎo的建筑,都像画一般的投入到你的眼睛里。面对大好风景,让人顿生彭拜之感。可是,美景中也存在这不少的危险,其中,静闭就是其中危险所在。静闭是后山中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从山ding向后山的山下看看不见静闭之处所在,静闭是一处断崖,如刀一般的把后山硬生生的切下去一块,『乱』石林立,毫无章法,也没有一diǎn生机,与景『色』优美的岂白山格格不入。但,静闭的出现必定有它的作用,静闭就是为了让那些犯了严重错误的弟子面壁思过的地方。岂白山经历了那么多年,好像也没有准确记在过谁谁被罚面壁。因为面壁是仅次于逐出师门的惩罚了,一般罚面壁,最少的都是十年,二十年,其中被阵法所包围,即使道法再怎么高,被罚了面壁,就只能等到刑期结束才能离开,否则强行出阵必会启动阵法,将阵内之人击杀。

    『药』山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半夜,桌上的油灯中的油已经烧到低了,泽成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睡着了,想必是xiǎo伙伴不放心自己,瞬间感觉心中暖暖的。桌上还放着些许饭菜,想必也已经凉了,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自己心中很是起伏,而现在自己的朋友就在旁边彻夜守候,对一个刚刚失去记忆、失去一切的孩子来説他会把这段友谊看的比什么都要珍贵。

    『药』山想要起身吃diǎn东西,毕竟昏『迷』了一天了,饥饿是在所难免的,xiǎo心翼翼的坐了起来,发现胸口的纱布有多了几层,想必今日流了不少的血。蹑手蹑脚的走下了床,坐在泽成的对面,『药』山不忍心将他吵醒,默默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然饭菜已经凉了,可这是『药』山在岂白山上吃的一顿最美味的饭食。就连咀嚼也不敢太过放肆,有些都是强迫自己的喉咙咽下去,虽然食物很硬,可心却是软的。

    茶饭过后,『药』山想,若自己这样就睡去,留泽成继续睡在这样冰冷的桌子上,怎么説也对不起泽成彻夜守护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就活动活动了身体,想将泽成搬到自己的床上,可自己有伤在身,弄不好伤口复发就不好了,这里也都是新入门的弟子,要找云师兄还得走很长的一段路,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让泽成睡在桌子上。

    『药』山转到泽成身旁,右手再下穿过泽成的双腿,左手在上搂住泽成的后腰。右手发力向上抬起,逐渐抱起泽成,可没想到这xiǎo子竟然那么沉,累的『药』山满头大汗,右手传来一股力量向胸口冲去,感觉胸口的伤被那股力拉扯着。抱起泽成,双臂分摊着泽成的重量,汗水已经染湿了双鬓,胸口处的伤口被左右两股力量拉扯着,渐渐裂开,疼痛难以忍受,胸口的伤口就像被左右双方两人拉开一样疼,那些已经被云师兄治愈张和的伤口也被迫裂开。『药』山似乎可以听到自己胸口的肌肉被撕开的那种响声,胸口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咬着,被千万个刀刃割着,雪白的纱布逐渐变的殷红,可『药』山也没有放手一步,任凭自己被汗水被血『液』染红,胸口的汗水也顺着身体落到伤口处,剧烈的疼痛使『药』山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将泽成放在床上,自己也累到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

    待到日出东方,泽成在岂白山养成的习惯导致他先于『药』山醒来,发觉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而『药』山则不见了踪影,便向床下找去。看到躺在地上的『药』山,胸前的纱布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脸上没有一diǎn灵气,已经变得灰白,嘴角上还有一丝微笑。上前试探鼻息,已经变的轻微甚至感觉不到,泽成当时就被吓傻了,赶忙将『药』山抱到床上,喂了『药』山几个补养的『药』丸后,赶忙让同门师兄弟们找云师兄来帮助。自己心中责怪起了自己,要不是昨天晚上睡着了,『药』山也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睡在床上。一时间看着他虚弱的脸庞,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不一会云师兄就来了,玄术师傅、格非、拂水也跟了过来。问清了情况以后倒是没有説泽成什么,反而懂得这两位孩童惺惺相惜之情。玄术将泽成叫了出去,説道:“这几天好好跟他在岂白山中好好歇息,等他伤好了以后我会找人让你师兄们教他道法,现在,你去拿你的衣服来这间院子里住,也好照顾他。”“知道了,师傅!我现在就去办。”“去吧!”玄术回到房间里,而泽成走出院落,就在泽成走出去的同时,拂水也走出了房间,尾随着泽成到了他的住所。

    正当泽成收拾衣物的同时,拂水抱着那柄唐刀倚在门框上,説道:“泽成师兄,你知道师傅这几天有多愁吗?为了这么一个资质平庸的蠢货,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如此高傲的神态让泽成倍感恼怒。

    “不许你説我朋友!”泽成反驳道。

    “怪不得你们两个在一起,真是一样的蠢。”以拂水的『性』格完全不会避让。

    “拂水,我警告你,别説我朋友。”泽成已经完全不同往日那个唯唯诺诺的少年,当即回击拂水,若是拂水説自己是个蠢货,也许回像平常一样纵容着他,毕竟身不由己,可他辱骂自己的朋友,可以不顾自己身受重伤让自己睡在温暖的床上,而自己却伤口裂开血流不止,所以不可以让他侮辱我的朋友。

    “哼,蠢货就是蠢货,你有什么能力阻止我,在岂白山上,我当你为师兄,可你也别不识抬举,好生看管那个蠢货,别再耽误我的时间,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拂水説话时面对着泽成,高傲的神态,蔑视的话语,也时刻冲击着泽成,拂水説的对,虽説我比他入门早些,但道行却不及他的一半,就连他侮辱自己的朋友都没有能力去同他对抗,自己永远在岂白山中一个默默无闻的xiǎo角落,没有人关心,也没有师傅的特殊关怀,传授道法的师兄也对他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每天早早的结束,离开这个倒霉鬼。想到此时,泽成再也无法忍耐,拔出仙剑对着拂水的背影,仇恨已经扭曲了他幼xiǎo的脸颊,咬牙切齿的説道:“我不许你再説我的朋友。”

    拂水回过头,看着如此陌生的泽成,如此带有恨意的泽成,怒不可遏,在岂白山中除了师傅还没有人敢拿剑指着他,尽管各大师兄,见了他也是三分敬意,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师兄竟然如此无礼。一手退剑一手出掌,在瞬间打中泽成。泽成悲壮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蠢货就是蠢货,自不量力。”

    泽成将仅仅练过的几种招式在体内强行运转,仅有的一diǎn真气也因为身受重伤逸散出身体,拂水天资聪颖,怎会感觉不到如此,没等泽成出招,手起刀落就将泽成的仙剑砍断,动作之快令泽成毫无招架之力。仙剑的损坏是对修道之人打击最为重大的,当泽成反应过来自己的仙剑被折断,伤心欲绝。仇恨的眼光瞪着眼前的拂水,心中渴望自己有一种能将拂水撕裂的力量,一股鲜血冲入脑子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上去,行为动作根本没有一个修道之人应有的动作,完全像一个莽夫一样冲上前去,手脚并用,大声高喊,宣泄自己心中的不平。可是,运用道法也不能将拂水打败,所以这种争斗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泽成又一次被打飞了出去,还没有碰到拂水一下,也毫无还手之力,口角溢血,眼神红肿。

    拂水这时候被泽成弄的非常的不耐烦,走到泽成身边,侮辱般的説道:“蠢货就是蠢货,垃圾就是垃圾,你们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然后再看看对手是谁,别那么不自量力,下回,就没那么幸运了。”拂水説完,转身便走。

    不料暗中有声音传来,“拂水师弟真可谓青年才俊啊,凭着自己的道法强就横行霸道,鄙人真是自叹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