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成亲了。她回了魔炎你把她接回来就好。之前你不也是把她接了回来吗?我生气走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接过我。你说我们成亲干嘛?”

    主君的眉头又拧紧了一分,他没见过她闹脾气生气的时候是这样的反应,二百三十多年前她不是这样的。想来这才是她真实不隐瞒的脾气。

    云暖见他拉开了一些与她的距离,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也不说话,也不放开她。眸色平静。

    她想自己的脾气还真是大了,从前怎敢这样对他,难过也好伤心也好都忍着,可如今却控制不住了,她或许没有想过,对她来说主君已经不是主君了,而是要做她夫君过一生的那个人,这感觉自然不一样,以至于胆子也不一样。

    四目相对,云暖终败下阵来,别过脸不看主君,主君伸手抚摸她的脸,“暖暖!很抱歉我发现你太晚了,不然怎会忍心让你受伤。”

    说完他便俯身下来,挡住了她面前的亮光,轻柔的落了一吻,带倒在床榻上,她挣扎着不让他吻她,他强势的固住她的身体,

    啃咬着她的唇瓣,舌头有力的叩开贝齿,滑入自己的舌头,云暖呜呜的想要逃脱,却引来他更加强势的吻,她觉得这个吻太长又太用力。吻得她没能好好呼吸。

    “放开我。”终于他的离开了她的唇,她的唇被亲的微肿,显得更加的饱满,亮晶晶的让他低头又咬一口。

    “暖暖!我怎会放开你。我不会为了旁人伤你。再也不会,这几日我都在闭关。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同我说。”他压着她不让她动,一吻后她比之前听话多了,只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

    那样子令他眸色幽暗,这感觉万余年都未曾有过,他一边等她呼吸好一边等回答,手也没有闲着。不急不慢的解她的衣带。

    “闭关?还是躲着我?你自己亲口在桃花林中对兰芷说的,可以用我的血抑制她的毒,你还抱了她对不对?”云暖其实被亲的有点晕,他亲的太好,好的她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接受。可还是努力的理着思绪说道。

    “呵呵!你竟没有看出来是幻术,那时候我早在寒潭洞中闭关怎会在桃花林中,还有我若想要娶兰芷怎么会跑到扶风天里陪你哄你带你回来,不觉得很麻烦吗?”他拿开她想要按住她的手淡淡的说道。

    “幻术?”这一点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只觉得他为了兰芷会那么做,此事非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若这样说的话她待好好再想想。

    “嗯!”主君恩了一声,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白嫩的肌肤,仔细的摩挲,“你又想干嘛?”她阻止他。脸色红如晚霞。

    “惩罚你的不信任。暖暖!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信我,没人比你重要。我说过此事会给你交代,你受的伤她也该尝尝。”他低头含住她的唇。

    一双桃花眼却始终观察着她的眼睛,此刻她有些懵,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那样子有点呆萌。

    云暖这一次没有拒绝,他吻她她承受,他手的温度越来越高,原本抚摸着后背的手,寻得那小衣的系绳。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开始燃着火焰,一点一点的在燃烧。“嗯……你……想干……坏事儿了……“她得到呼吸后出口的第一句话。云暖觉得主君变了,她从前打死也无法想象他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占有的如此彻底。还会跟她做这样的事情。

    “暖暖要不要跟我一起做这件坏事。”他眯着好看的眼睛看她,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那红梅在他手下绽放成熟。让身下的人儿轻颤,额上都细密的汗。

    “主君!我……现在还在……生气。”云暖被撩得有些难耐,可若这样轻易的原谅他,感觉显得自己很好哄。

    “那我好好哄哄你。”他低声道,咬着她的耳郭,含住耳垂。然后吻又落在她的脖子上,重重的吮吸。他将她的胳膊举过头顶,仔细着不碰到她那长长的伤口。

    云暖觉得羞涩,她与他又一次做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这感觉越来越美妙,如同在阳春三月暖风吹过,吹得心田开满了美丽的花朵,他每一次的吮吸,让她情不自禁的想抱他,想将自己贴近他,又有隐约的要什么来填补那说出的感觉。

    崇明将她的反应仔细的收入眼底,清澈眸色里荡漾着瑰丽的颜色,红唇微微的张开。口中不可控制的溢出的细软努力压制后的声音。

    “主君!”她有些害怕,因为上一次的痛,“这一次不会痛了。”他柔声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主君!你爱我吗?”她看着他那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问他,仿佛得到答应这样才能安心。

    “呵呵!爱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暖暖真的知道吗?”他的回答让云暖愣住了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到底知不知道。

    “主君我”她结巴,没有答上来他反问她的问题。

    “暖暖你叫我什么?”他的额上竟有了汗,滴下的时候他自己也一怔,他的无欲去了哪儿?

    “主君!”云暖想着不叫他主君叫什么?自己并没有叫错。“难受吗?”他问她,她小声的嗯了一声,“那你叫我什么?他又问她,云暖想看来叫主君是不对的。她也不傻于是道:“我现在在生气,不想叫。”

    “呵呵!不勉强。”此刻他的眸色幽暗的不见底,说完便开始在她体内驰骋。惹得身下的人一声一声的呻吟,婉转动听。

    次日,醒来的时候,云暖看了看自己身边睡着的银发男子,抿出点笑,理着他睡乱了的发丝,昨晚他有些不想他。那么疯狂的占着她,在她耳边说她哪儿也去不了,说她是他的,说今生她是能同他成亲。

    “这次我该信你吗?崇明!”她有些乱,她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竟还是有些拿不准。

    主君睡着不动,一只手揽她在怀里,她何时醒的看了多久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叫了自己的名字,事隔二百三十多年后第二次叫了他的名字。却还是趁着觉得他睡着的时候叫她,她终是没有完全信他。

    紫云山上,飞翘的八角亭中,阡陌一身墨色绣暗云卷纹的长袍,发随意的梳着,一架桐木古琴置于桌上,桌上放着个香炉,炉上冒着缕缕青烟。

    “饭团?小白让你来找本尊?”阡陌弹琴的手没有停下,“娘亲!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红色的血!”饭团担心的说道。

    “小白受伤了。谁伤的?”阡陌收住琴音,看着饭团道。饭团并不知道云暖是如何受的伤,说了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先回去,同小白说今晚我去看她。”阡陌道,这个小宫娥在玉宸宫里被人欺负了,不管如何她救了他,算是有恩于他。他不能不管她,或许她救他的事情被发现了或者是私自下凡间的事情被发现了也说不定。

    “可饭团好饿,想吃虫子。”饭团怯怯的道,“那你捉些虫子吃了再走,看来还是你在画中是好多了。”阡陌道。

    “还是娘亲好,会给我捉虫吃。”饭团想想有些难过,不知道它的娘亲如何了,阡陌愣了愣,那个小宫娥有些意思,竟给一只鸟捉虫吃。

    “吃吧!吃些谷子。怕你日落前飞不回去,别耽搁了时间。”阡陌幻出些谷子来,饭团飞过来迅速的啄了好些谷子,吃饱喝足后又飞了回去。

    他手边还放着从凡间买来看完的北辰史书,跟一些凡间的闲书,他答应她要说给她听的,他还没有来得及看。

    可怜的饭团飞回来的时候,果然天已经黑了,它的想着若是耽误了尊主的事情怕是要被收回纸上的,这样它就见不到娘亲也吃不到虫子了,想想有些伤感有些害怕。

    “娘亲!”饭团飞到坐在院子里头赏月的云暖肩上。“饭团!你怎么才回来。我当你被哪个好吃的给烤了呢?”云暖还真担心过这问题,比如遇到像呆萌君那样,说不定还烤来吃了。

    “额!娘亲!先不要说我的事情了,尊主要见你。他说地点你知道。”饭团眼看着就要到尊主与它娘亲约定好的时辰了。一颗小鸟的心有些着急。

    “这个怕不妥,那个银发神仙回来了,我待伺候他。”云暖道,看看时辰主君同几位真皇商量天孙继任天君位置的事情也该到了回来的时辰了。

    她与他之间云暖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坚若磐石的说法。她不懂他,他伤过她,她并不完全的信他,却爱他。就这样的关系。

    “可是娘亲尊主哪儿怎么办?”饭团急得围着云暖乱飞,“你去同他说今晚我去不了了。饭团你也看到了,那个神仙总是冰着脸很厉害的。”云暖想因为饭团是只鸟什么都不懂,她怕它不小心说出了她与主君的关系。

    饭团有些为难的飞了好几圈,“娘亲!尊主会生气的。”饭团道,“没事儿!你娘亲我同他是朋友,他会明白的,你就跟他说我在宫里抽不开身,要熬汤离不开。”云暖一拍脑门,自己的炉子上还真熬了养神汤。

    饭团还没记住说什么,云暖就急急的跑开了,只留下饭团一脸惆怅的来回的飞了好几次。

    “尊主!”饭团飞着停在半空中道,“小白呢?”阡陌立在湖水边,看月映在水中,水面被风吹皱后晃荡的月光也跟着变皱出一道道波纹。

    “娘亲说宫里事多,要熬汤,那个银发的男神仙好厉害。娘亲怕他!”饭团努力的回忆云暖的话。

    “呵呵!到底是个小宫娥,等夜深了本尊再去看看她。”阡陌始终面朝着湖水的方向,曾经他在这儿给她戴过发簪。那时候他说要娶她,她说他很好她说他很温柔,她说比那个冰着脸的主君好。

    现在想想他觉得当年的自己有些可笑,若他这样好,她为何要答应嫁给那个人呢?想不通到如今的不愿去想,只当她与他之间仙魔有别,她没有办法只好嫁他。

    “你半夜来我玉宸宫做什么?”主君远远便看见阡陌站在悬天梯下面,“散步来了此处,不担心我自毁了几万年的修为,同你自然没有办法比,怕什么?”阡陌负手道,扬唇冷笑。

    “说说你来此处的目的。从紫云山到此处散步你没有那个雅兴。”风吹着主君银发的发,他面色淡如月光。直接的说道。

    “问你讨要个宫娥。”他问的直接,阡陌就没有必要跟他多费唇舌。“你魔她们修为再低也是仙。”崇明从阡陌身边走过,“呵呵!你可别忘记了从前你是仙我是魔,你我从前的关系可是很友好。”他最恨的就是仙魔之差的说法。

    “魔就是魔,仙就是仙,你我不过是切磋了棋艺,棋艺不分仙与魔。何来的朋友之说。”主君负手上了悬天梯。

    阡陌觉得有些可笑,这些所谓的仙太虚伪。倒不如他们这些魔。

    这夜阡陌并未见到云暖,若云暖发生什么事情阡陌让饭团且来通知他,饭团自然是应允。饭团跟云暖说第二日阡陌在忘情湖等她。

    云暖想这个阡陌实在讲义气,知道自己受了伤竟来如此关心,是个知恩的好青年,又是一阵可惜当年他的所为。

    忘情湖上一叶片舟,舟上坐着墨兰衣衫的阡陌,墨发如羽,面容如玉。嘴角浅笑,深蓝的眸子看不真切里头到底是怎么的情绪。只见他从袖中拿出个印海棠花的瓷瓶。

    “这是给我的?”问完之后云暖觉得实属废话,他都递到了自己手中怎不是给自己的,再说这并无旁人。

    “饭团,说你受伤了,因为放我出来被发现了吗?”阡陌拧着眉道,“这个饭团,让它别去找你的,就是不听,一点小伤无碍,再说此事与你并无关系,还有我放你出来那件事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就好。”她拧开瓷瓶的盖子,一阵草香隐隐的钻入鼻中。

    “你救了我是事实,对于一个救命恩人,你若遇到难处我自然没有不管的道理。谁伤的你,伤哪儿了?若此药膏不行,我可替你疗伤。”面前坐着的女子,穿着件粉兰色衣裙,云鬓上插着碧玉桃花簪,额间点粉色桃花,面色微白,显得整个人竟有些多了分娇弱。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若非那双灵动的眸子,阡陌想他肯定觉得她生了场大病。

    “额!不用,你作为朋友能来看我,我已经很感动,昨晚,实在对不住。”云暖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的位置,这伤若说不痛是假的,一连三日,每日一碗血,直到兰芷离开。

    他说要给她个交代,她在想会是什么样的交代,云暖倒是有些期待,他若不给她交待她也不能做什么,只是她心中会有给结在那儿,会想着他骗了自己同百年前一样伤了自己。

    阡陌目光扫过她抚着自己手臂的位置,再抬眼发现这个小宫娥走了神。想来伤她的人,她不敢说。

    “不会怪你,这伤……还痛不痛?”趁着他发呆走神之际,他拉过她的手臂掀开她衣袖,上头有长长的很深的红色伤口,看样子还未愈合。难道昨日又给伤了?

    “自然是有点痛,习惯了,从前怕的要死,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眼睛闭一闭就过去了。”云暖苦笑,抽回自己的手,盖上衣袖。没什么痛比心痛更难愈合。

    “你别怕,你说是谁伤你的,我会帮你。跟我回紫云山。当我宫娥,苦不着你!”阡陌道,她说她习惯了,看来从前她也这样被伤过。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别过脸不看他,看湖中的小鱼,嘴角点点微笑。让他重新认识了她。他曾经羡慕她没有烦恼,给点好吃的就开心。看来他错了。

    “哈哈!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你也知道我做事马虎。伤了自己,自己伤了自己能找谁对吧?对了!这儿是我给你做的糕点,用桃花磨粉用忧昙花花间的露水做的,你尝尝!”确实是自己伤了自己,自己用匕首划伤了自己,让血流出给她熬药。

    云暖不大想继续关于她如何会受伤的话题,说来有何用,还有一桩事情,她一时间还未想到如何开口,就是问他讨灼炎之毒解药的事情。这事实在不好说,说了显得她的是有意接近他,不说兰芷的毒一日不解,她与主君之间永远都隔着兰芷的事情。

    “给我做的?”密封的盒子里头放着做的好看的糕点,一打开盒子便可闻淡淡的花香。

    “嗯!你尝尝看。时候不早了,我该回了,你也走吧!毕竟这儿不是你的地盘。那点心若你喜欢下次再给做。”云暖起身,整理好衣裙。“小白!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宫娥。”阡陌摇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