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有点,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更想你能主动亲我。这几日我一直等你来找我,或者是吹响玉笛让我知道你想我。可你什么也没有做。”他微眯着双眼,手滑过她的脸庞。在她唇上轻啄道。

    “额!这个多不好意思,书上一般都是男子主动过来亲女子的。我若主动亲你,好像不大好。还有我没有不想啊!”云暖红着脸说道。

    “呵呵!那你此刻是在跟我演戏吗?你喜欢上别人了?”他看她的目光让她全身一寒,说不出的感觉。这气息同那个人很像,高高在上的王者。

    “没有!”她果断的答道,他怎会这样想?忽的她脑海闪出了想法,魅生生辰那晚,她被念所控,但竹门被吹开的时一阵熟悉的之感在她后头,那时的她不会有力气去想,如今再回想跟他救她于鞭刑时的感觉一样。

    “没有?我在想要不要杀了魅生,要不要离开这儿,要不要让你变成从前的样子。”云暖觉得锦砚的话出了杀了魅生这句,她稍微听得懂以外,其他都有些懵。

    “锦砚!你不能杀他。因为……我,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她想着要解释,可却又不能,她不是染千羽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说,不是这个世界她又怎样说。

    “放心,暂时他不会有事,杀了她你会伤心对不对?与我同床共枕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主君说完起身。

    “谁说不喜欢了?”云暖想他大概是知道看到那晚事情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古怪。“那是喜欢了?可如何我才能信你,你为何说喜欢他?我对你不好?”他背对着她扯出点笑来。然后又敛去笑容,看她抓着他的手。

    云暖一直抓着他的手然后又解释道:“锦砚!你是我二百三十多年后唯一想要去喜欢的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这样说,你对我很好,除了……你是唯一个以男女之情对我好的男神仙,可若你觉得我骗了你,跟你演戏,你可以离开的。我不会勉强。”

    除了她的亲人。对她来说江少便是对她最好的那个,可她觉得锦砚在这方面小气,便将那未说出的江少她师父的名字咽了下去。

    他回头道了句:“你该想着抓住我,挽留我,这样我会开心一些。”随即又进了被窝反握住她欲松开的手。她这样轻易说出了让他离开,放他走的话,终究她没有完全的将自己的心交给他。他觉得有些头痛,这一步或者说下一步他该如何去做。

    云暖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上了当,觉得是他诡计,这样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想起来的时候就让他支个床榻睡旁边,想不起了就便宜了他。

    “你这几日没有回来是因为吃醋了?你该早些问我的。”手被他包裹着在手心里,手背上是他轻轻的一点一点在摩挲。云暖偷瞄了一眼他的面色,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我怕自己生气会伤了你。”云暖一惊,若那晚真的是他,无论是谁看到那样的场景都会生气,他居然能在那样的时刻想着不能伤她,她心头又是一阵温暖。

    “你打女人?”她从被子里探出点身子,“不打,只会吃了她。”她探着身子不可思议的看他,那水绿色的丝绸里衣,滑落肩头,半露香肩。蹙着眉头,轻咬嘴唇道:“你是仙,怎会吃我?当年的魔尊也听说过爱吃人,更何况好歹我也算个仙啊!你有这样大的胆子?”她活了四万多岁,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

    “呵呵!那要不要试试?”主君拿起她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她竟这样想他说的意思,这样他觉得为何她总这样的有趣又有点傻?

    他这一生很长很长,在这么长与天地同存的光景里头,若她一直在身边该不会觉得闷吧?这一刻他觉得这问题他要好好的想想。

    “额!不要!”她若说要,她肯定是脑袋被门给挤了这样傻的事情她才不会做,主君揽着她腰身的手,摸索到了她的衣结压她在身下。

    “不好奇我会怎样吃了你吗?”身下的女子咽了咽口水道:“你都要吃我了,我好奇个他大爷啊!我喊人啦!你肯定不是锦砚。”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清冷中带着邪魅。

    “傻瓜!会有人来吗?别动,是我,不会是其他人。”主君先是一愣,她脸上的表情委实丰富。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她每动一次,他便吻的更深一次,连探进她衣服的手也有变得有些不安分。

    “暂不吃你。可若有下次,本君便不会保证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依旧抱着她,透过布料他身体的温度清晰的传来。

    云暖被他亲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居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裳,炙热的手掌还贴着自己的腰际往下滑,那让她觉得自己又变成了要煮的虾。

    就在她觉得害怕觉得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声音比之前还要有磁性。说出口的话她怎会听不出那是警告。

    这一夜他抱着她,呼吸声浅浅的在她耳边,云暖借着微黄的光看他,觉得很是好看,可心里头又因为他方才的举动有些害怕,再寻思他在为她吃醋而且是吃了很大的醋。换而言之他生气了因为她被染千羽的念所控制时说过的话。

    在被念控制时她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晕晕乎乎的被控制着变成了另一个人。这一点她越想越觉得担心,若再有下次怎办?云暖想要不要告诉她师父江少,看能否有解决的办法,于是她思前想后直到天微亮时才睡着。

    江少被主君招来身边时,主君穿着身炼制丹药时才会穿的衣裳,坐在炼丹炉旁,盘着双腿,闭着眼睛。这个样子的主君江影寒没有见过,眼下见了不得不说自己是沾了云暖拿丫头的便宜,不然他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

    彼时江少立在门边未上前未出声。再往里看,她的徒儿云暖睡在一旁的矮榻上,盖着薄被。矮榻旁不远的茶几上放着个鼎状的香炉,炉上冒着缕缕青烟,点的是宁神香。

    “坐吧!”主君睁开双眼起身,而后走到矮榻旁,榻上睡着的云暖拧了拧眉,低低的的呢喃一声,他将她的放在被子外头的手,放到被内,又坐下从身后将她揽起,护在怀里,在她眉间又使了道睡诀。云暖拧着的眉便轻轻的舒展开,一只手抓着的银发青年的衣角。

    “不坐打算就站那儿,同本君说话?”江少对方才主君那一系列的动作有些缓不过神,凭着他多年的经验,这样的柔情怕是有情在里头吧?正因为如此江少才缓不过神。

    “主君唤微臣来不知有何吩咐?”自打她徒儿云暖跟主君有了交集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种被主君重用的感觉。

    “染千羽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主君道,“也不多,之后的几件大事主君想来也知道。”江少答道。

    “暖暖的修为入了轮回之门后本就所剩无几,此次入了幽冥泉被地狱寒毒入侵,本君日日调养,才将寒毒去掉,却不想她又入了笼蛇阵还受了神鞭之刑,她如今只空有仙骨。”

    主君低首目光落在云暖睡熟的脸上,“那就是修为尽失了跟凡人无差?我回龙宫摘得护灵草难道没有守住她的仙灵吗?”江少大惊,他没有想过事情会糟糕到这样的地步。他的目光不自主的看主君怀里的云暖。

    “本君炼了些丹药,将她带来虚无之境。借用虚无之境帮她聚会灵气。”

    “那主君的意思云暖要待在这里?可扶风天那头怎么办?”江少看主君她老人家的反应估摸着是准备带着云暖离开。

    “这个你不用担心,本君会趁她入睡带她来此处,只是当年发生的事情你需同本君一一说清楚,尤其是会涉及到暖暖亲自单独见魅生的事。”

    “有些事情千羽并没有说,就算说了也不会将她与魅生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样的事情详细说来,还有那个世界里头,锦砚对待千羽并不是,像主君对待她这般,在我待在扶风天的日子里,他与千羽没说过几句话,成亲后便闭到后山修炼。”

    “呵呵!看来指望江少你是没有用了。锦砚的事情你就不必纠结了。本君暂借他一用,暖暖才不会那样排斥”说完将她往坏里带了带。

    “可有桩事情主君不担心吗?她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该怎办?等此事结束后返回九重天主君又打算如何对待她,若按照主君您改的记忆来说的话,云暖不该还用千羽的肉身。”

    这些个事情江少不得不考虑,瞒得了一时,可以后呢?她若记起,江少不敢想她会怎样?她心心念念的要找她凡间的夫君,但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主君怕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江少考虑问题很是周全,这些本君心中有数。暖暖有你这样处处为其着想的师父算是三生有幸,呵呵!江少暖暖眼前修为尽失,你可愿渡万年修为给她?”怀里的人依旧睡的很沉的样子,额上溢出些许薄汗。崇明一边用帕子替她擦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若可以,我当然愿意,只是有主君在,这样的事情怕是论不到我来做。”江少怎会不知主君他老人家是故意这样说的。试探他罢了,而他的回答也没用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他愿意渡她万年修为,可主君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呢?

    “呵呵!明白就好。未央想强行进入此境,你回去先拖延他段时日。本君相信你可以应付。”

    江少心中一顿,魔君未央可不是省油的灯,可没有那么好对付,若硬打的话,他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此事主君亲自出马比较妥当。微臣怕自己法力不足以抵挡。误了事情。”

    “本君要留下照顾暖暖,你若担心打不过未央,敏歌可以帮你,实在不行可以找奈洛。这些事情相信你可以自己解决。”

    江少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担子不轻啊,未央此时若来的话,就全乱套了。而这时候主君要留下来照顾云暖,实在是未分得清轻重。还是在如今的主君眼里云暖才是最重要的,这世界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一时间江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高兴。横竖这件事他推辞不了,只好回了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