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啊送我到山下。”言玉有些迟疑的看了魅生,见他并不看自己,微微拧着眉头。却还是起身道:“我去去就来。”

    “你这孩子就这会儿功夫就舍不得了,送本宫到山下就好,不会让你送回宫的。”蝶夫人对言玉的说话的语气仿佛言玉才是她儿媳妇,自己就是个打酱油不入眼的角色。

    言玉听完红了脸偷瞄了魅生一眼,那样子言玉猜不出是否是因为自己擅自做主邀请同她一起此处而生气了。

    他二人走后,此刻的竹林里就剩魅生同云暖二人,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被打破:“师父何时成亲?”

    “数月后。”魅生道,“数月是几月?”他的回答也太含糊了,“或许很快或许……呵呵”魅生抬起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之杯沿,眼睛里映着整个竹林的青翠。

    “娶她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她是神君的女儿?”云暖问他,“娶谁又有何分别?时候不早了,回吧!”他又是这句话。

    “呵呵!既然一样为何不娶千羽?师父徒儿就先回了,这酒少喝点。”她说的是千羽,这话是她替千羽问的,魅生说这样的话,有些可笑。若没有分别就该娶千羽,不该让她伤心。魅生抬起的眼中一瞬凝固了淡然的神色,冷声道:“我是你师父。”

    这句话云暖不知道从前魅生对她说的多不多,但是自离开竹屋回宫后,魅生对千羽都变了,这一点她都看得真切,千羽的心痛每每都是她在感受,比如此刻面对魅生。

    云暖笑了笑道:“对,你是千羽的师父。”起身时觉得头有些眩晕被魅生扶住。

    “怎么了?不舒服?”他扶着她,她回身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了句:“师父,我有些热。”她清澈的眸子染上些颜色,扶着魅生胳膊的手一寸一寸的向上,身子靠近魅生。

    “羽儿。”魅生叫了她一声,她靠过来抱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道:“嗯……魅生,茶……有问题。”她的大脑渐渐开始有些空白,只感觉自己全身热得厉害,这竹林明明威风阵阵,可她依旧难受觉得热。

    “蝶凤岚,你竟敢这般”他怒了,怀里的人儿如杨柳扶风般无力,腰身贴着自己,环抱着他的腰身来回的摩挲他,在他耳边轻轻的呻吟。如兰的气息在他耳边又移到他的唇边。盈盈如水的眸子动也不动的看他。

    “他们人呢?”言玉看着空空的屋子道,“呵呵!这个时候应该会到魅生的那边的竹屋吧?”衣着华丽的蝶夫人道,鲜艳的红唇扬起抹笑来。

    “他真的喜欢自己的徒儿?”言玉不可思议的惊叹道,“你自己心里不也怀疑吗?不然今日就不会同本夫人合作。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琉璃岛上就他们二人,若说没点什么谁会信。”

    “可不管怎样他都将染千羽嫁给了锦砚殿下不是吗?没准只是师徒情呢?”那日他救染千羽出剑阵,她的心里隐隐的是有些不悦,有丝怀疑,所以当蝶夫人说要试探一下,染千羽对锦砚是否衷心时,她答应了合作。

    但这的试探了她却后悔了,此刻不见了他与染千羽的身影她心中是慌乱的。

    “师徒情?未必吧!不过就这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身影,他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蝶夫人笑道。

    “你别胡说,他没有”言玉有些恼了,“你不必这般,他们怎样去竹屋看看便知,他的竹屋你去过吗?呵呵!应该没有吧!那里是他从琉璃岛回来后一直住的地方,他不回宫的原因也是因为不能将染千羽带在身边。”

    言玉紧皱着眉,那个竹屋即使她求他陪他练剑时离这么近他也一次也没邀请她进去过。她主动提的时候,他会说许久不住,蒙了尘埃,不去也罢。

    言玉一直走的是温柔贤良的路线,未来的夫君说不去那便不去。可今日蝶夫人提起,她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在里头,但也只有等去那儿才知道。

    竹屋的门敞开着没有掩上,院子里的樱花树下摆着个石桌。院子的布置可看出是出自女子之手。

    “你们怎来了这儿?”言玉听完一愣,只见魅生手里头拿着书卷从屋里出来。如墨的发上染着光晕。

    “怎回来了?千羽呢?”蝶夫人细长的眉眼穿过站在门口的魅生想看到里头。言玉也跟着附和道;“对啊!千羽呢?不是说等我回来吗?”

    “呵呵!她不舒服回了,夫人不是说头痛吗?怎也跟着来到了寒舍。”魅生带上门径自走到樱花树下,撩着长袍坐下。

    蝶夫人顿了顿道:“离宫的路太远,头痛的厉害想就近歇息,你的竹屋恰巧离的近。”

    “哦?亏得夫人还记得此处,不过……此处不留外人。”魅生摊开书卷翻开一页。

    蝶夫人的脸色敛去脸上的笑道:“是不留外人还是里头有什么呢?”言玉攥紧拳头道:“那我能留下吗?”魅生漫不经心的翻了页书卷道:“不能。”简单的两个字冷冷的没有感情。

    “别忘记了你我是要成亲了,还是里头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人。”言玉怒道冲了过去推开了魅生掩上的门,

    “里头有什么?呵呵!你不信我,这婚事该重新考虑。你我成亲你就不是外人,那时你若喜欢的话此处送也未尝不可。你竟不懂对于这亲事我是多重视。”

    魅生合上书卷看从里屋出来的人,眼睛里的寒意失望让言玉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千羽回凝春院了。,夫人做事的手段就是这样?你们走吧!不然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来。”魅生下了逐客令。发竟发扬了起来。见此状蝶夫人便知此地多留无意。

    “魅生你听我解释。”言玉哭着去抓魅生的衣袖,“呵呵!解释不需要,你回去好好想想再来找我,魅生这名字你叫不得。”她一触到他就被一股力量弹开。

    言玉被蝶夫人命人拉着出来竹屋,竹屋的门在他们走出的那一刻便“啪”的一声关上。

    魅生抬头透过樱花树看天空阳光,此刻她与他是不是缠绵的不分彼此。他摇头笑了几声,拿着酒壶倒了满满一酒,一饮而尽。

    当她的手抚摸到他的脸,唇一点一点的贴近他,他垂在她两侧的手抱着她低头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带来的风吹的他不得不移开目光。

    魅生惊讶锦砚何时有这样大的力量,他不是去天庭吗?怎会此刻出现在这里,而他的脸色如千古不化的寒冰,动作很快,很果断迅速的拉着她到了他的怀里。

    “她中了欲毒,而你没有。”他在阐述个事实,“你不觉得先替她解毒比较重要吗?”他怀里的女子低低的带着异样的声音的回眸叫了一声:“锦砚。”崇明顺着她如瀑的发道:“本君自会替她解毒,这毒不是你能解的。”

    蓝色的锦袍,银色的发飞扬如雪,抱着此刻面色异样红润的女子消失在他的面前,而风随着他的消失渐渐的平息。

    而此刻凝春院内,东厢房的门紧掩着。罗帐里女子衣衫凌乱沾着薄汗的发丝贴在脸上,紫色的轻纱滑落,露出半个香肩。静静的看着看身上的男子。男子伸手触到她的肩时,她眨了眨眼睛,阻止他的手,男子也配合,真的就停下了动作,看着她自己拉了拉不知何时落下的衣服。

    云暖本就红润的脸色更加的红,“方才怎么了?”那股燥热真真切切,让她觉得熟悉,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对那样的感觉熟悉,却知道那感觉是羞人的。

    “你着凉发烧了,所以才会热。”

    “额!那现在是退烧了?你先下来压着我难受。”她动了动,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你先压我的,不记得了?”他双手从背后抱着她翻了身,把她抱在了怀里,他穿戴不似平日那样的整齐。头发都散落着,乱乱的却好看的云暖心儿直跳的厉害。

    她的脸一红,她记得他过来抱的时候,她叫着他的名字,放她到床上的那一刻,他抓着他的衣领环着他的脖子将他推倒在床榻上。

    然后还解了他的衣服,摸了他的脸,他也不阻止她,仍由她动作,她摸他喉结的时候,他抱着她腰的手紧了一分。

    再然后他翻身压着她,唇贴了过来,她松开牙关让他滑进来自己的舌头,他用舌尖将一个糖一样的零嘴推给她让她吃下,接下来的事情在云暖的脑中有些浆糊了。但那热却渐渐的退去,让她不再难受。

    “别这样小气,我比你轻,算算我吃亏点。”光是回忆起这些云暖早已经心儿颤抖,那样她与他算不算又一次的吻了。

    “可你占了我的便宜。”她躲闪的眼神,别过染着红晕的脸,不看他,崇明不自觉地的抿出没笑,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低低道:“现在知道害羞了?”她热情如火大方的推倒他,有那么一瞬他想看看她到底会如何,不给他解毒的丹药他们会怎样?但只是一瞬。

    “额!什么时辰了?好像起风要下雨了,我待去收衣服。”刷的一下两抹红晕染上了脸颊。

    “收衣服这样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做。这便宜我待讨回来。”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唇似有非无的触碰她的软软的耳垂。云暖的心一下字便跳到了嗓子里。这感觉奇妙的不同之前,他细细的摩挲着她的手。

    ‘别……小气。“回身间,她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她后头的话语渐渐的越来越小。

    主君眼中攒着丝笑意,任由这样彼此贴着,等她要逃开时才伸出舌头舔她的嘴角,却未深入。他始终睁着眼睛看她的表情变化,她的吃惊躲闪再到她不知所措的呆傻的样子都印在了他的眼中。

    忽的门外有些响声,珠帘被掀起时哗啦的声音很乱。地上散落的衣裳腰带,放下的罗帐。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