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豫赤手空拳就把黑衣人打倒在地的场景都是收入了在场每个人的眼中,他们俱是露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望着齐豫,听着齐豫的那番话后,更是瞠目结舌。

    对面现在可是还有七八个手持刀棍的黑衣人在虎视眈眈地望着自己,这齐豫竟然是不管不顾就把那人给揍了一顿,这要是一会儿真惹恼了他们可该怎么办呀?想着这点,众人也是愣在了原地,脸色苍白,只希望刚才齐豫这两下子是没有激怒他们。

    齐豫淡淡地扫了贾顺景等人一眼,知道这贾顺景虽然看似豪气十足,财大气粗,但也就是一个商家的公子哥,这平日里和那些商人打交道的勾心斗角或许见过,可要说是这真刀真枪可就不一定见过了。

    当下双手负背,看着那伙儿黑衣人没有动静,冷声道:“怎么?现在还不滚,难道是想像那位一样,躺在地上不成?”说着说着,就是用眼睛瞥了瞥那被打倒在地的黑衣人,语气之中威胁之气十足。

    黑衣人面面相觑,半响后终于是有一人缓缓走出,向那齐豫拱手道:“齐公子,这......这我家公子想要见公子一面,还望公子能够赏个脸。”这人的语气全然不像刚才那最先的黑衣人,语气之中满是恭敬之意。

    看样子齐豫刚才露得那两下子,倒是把这群人给镇住了。

    齐豫看着这人的模样,摇了摇头,笑着道:“钟公子今晚儿才和我见了一面,怎的现在又要和我见一面,一天之内见两面,他当他自己好像很有面子似的,难不成他让我去,我就去?”

    面对这齐豫伶俐的口齿,那黑衣人显然是没有准备充分,竟被齐豫问的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回应。

    “唉,罢了罢了,既然是钟公子要邀请我等前去,必然是备好了酒席的吧?”齐豫眼珠转了转,却是陡然问道。

    黑衣人听这话,恭敬地点了点头:“我家公子早已备好了酒菜,就是等着齐公子的光临。”看见齐豫心思似乎有些松动,黑衣人就是赶忙开口应道。

    齐豫淡淡地扫了扫这黑衣人,就是扭头向贾顺景等人笑道:“贾兄,既然有人要邀请咱们去喝酒,那咱们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你我刚才都是顾着去选那花魁的事儿了,这肚子可还没填饱嘞,不如咱们就去那钟建德的船上吃上一顿,你看可好?”

    贾顺景听得这话,皱眉头疑惑地望向齐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迎上的却是齐豫那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知为何,在看到齐豫这样子的时候贾顺景一颗悬着的心就是放了下来,心中的紧张也是略微减少了一点儿。

    顿了顿,粗声向着周围的人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等就去那钟大公子的船上叙叙如何?”

    众人一听,渐染贾顺景都答应了,自己也没有退缩的理由,再者说,自己这面五六个人,每个人的身世背景都是十分显赫,就算钟建德想要干什么出格的事儿那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当下便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黑衣人看着众人答应,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于是拱手向齐豫道:“齐公子,请!”说完后就是下令一伙儿黑衣人分成两列,在楼梯口排着,露出了一副“请”的手势。

    就在贾顺景要抬脚走出时,那齐豫却是用手制止了贾顺景的动作,大喝一声:“且慢!”

    黑衣人听着这话,就属转过身来疑惑道:“齐公子这是......”

    “你把你们的同伴给忘了。”齐豫用手指着那刚才被他打倒在地的黑衣人,笑着说道。

    听得此话,领头的黑衣人也是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就是向手下的人吩咐道:“你们去把他抬过来。”

    两人听到这话,便是应声答应,刚想走出去,那齐豫却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众人听齐豫这话,俱是疑惑,不知道齐豫想要干什么,却看见齐豫是笑呵呵地走向那已经是晕厥过去的黑衣人,双手一震竟是把那黑衣人给扛了起来。

    “你们就走楼梯吧,我觉着这位老兄怕是有些重,你们不好背,还是让我来吧。”齐豫撇了撇众人,就是笑呵呵地说道,微一停顿,却并不多言,抱着那黑衣人就是缓缓走到了这船舷边上,低喝一声,脚一蹬地,整个人就是腾空而起,如同鹰隼般朝湖中落去,在众人一片惊叹声中就是稳稳第落在了舫边的一只小船上。

    那小船没有丝毫的摇晃,唯有溅起了一圈一圈层层的涟漪,荡漾开来,四散而去。

    那黑黑衣人已经是看呆了,心中在想这齐豫轻功竟然是如此高超,那画舫之上距小船的位置至少有三五尺的距离,如此长度下那齐豫不仅是能够跳下船去稳稳站在船上,而且竟然还能抱着一个人。

    即使身为敌人,也不得部不对齐豫感到惊叹,就更不要说那贾顺景一伙儿人了。

    “齐兄功夫,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呀。”那贾顺景止不住地摇头,心中的紧张也是消退了几分,要是钟建德一会儿真想动手的话,也必然会忌惮齐豫的功夫吧。

    随即是不再犹豫,一马当先地就是朝楼下走去,那孙雄站在一旁还想要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依旧是没有说出口,也是紧紧地跟在这贾顺景的身后就是朝楼下走去。

    红袖的画舫下面早已是有数只小船在此等候,众人乘着小船,很快就驶到了一艘花船旁边,那花船距离红袖的画舫距离并不远,却是格外引人注目。这艘花船十分华丽,其上装饰着数不胜数的精美珠宝,船身雕饰着牡丹花纹,彩灯高挂,精美典雅,显然是比红袖的那艘要豪华得多,在这宝龙湖所有的画舫之中,可能只有那花魁的巨舫才能微微压过一筹,不落下风。

    众人刚一上船,便看见那船舷边上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家仆模样的护卫在冷冷地望着自己,环视这艘船一圈,竟然大约有数十名这样模样的人。

    “想不到,这钟公子竟然也是如此豪气,就连家中的私仆都是如此之多,倒是把齐某给吓住了。”突然间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就瞧见这齐豫竟然是出现在了自己后面,此时他肩上的那个晕厥的黑衣人已经是不见了。

    齐豫满脸轻松,拍了拍手就是朝自己这边走来,一边走着一边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那小曲儿很是欢快,和现在这股森然的氛围是格格不入。

    “齐兄,你不是比我们先走吗?怎的现在才到?”那贾顺景显然是很奇怪,便是脱口问道。

    “嘿嘿嘿,方才去处理了一些事儿,现在才到,失礼失礼。”这齐豫是一点儿紧张的感觉都没有,就是向贾顺景等人摆了摆手道。“咱们还是快走吧,莫要让那钟公子是等久了。”话音刚落,一双眼睛就是淡淡地扫向那领路的黑衣人,竟然是露出了会心一笑。

    黑衣人被这笑给弄得颇为尴尬,咳嗽了两声就道:“诸位公子跟我来吧。”众人跟着这黑衣人就是朝楼上走去。

    沿途的那些钟建德家的私仆人,如同石雕一般是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眸如同狼的眼睛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齐豫他们,神色冷然而肃穆,贾顺景看着这模样,便是觉得全身泛冷,内心颇有些忐忑。

    自己这下可是如同羊入虎口,现在身处于别人的船上可是进退两难了,要是这钟建德一会儿真发起疯来叫人打他们一顿他们可是没地儿说理去。想到这儿不禁是瞥了瞥这齐豫和那一路沉默的匡玉。

    匡玉他钟建德肯定是不敢动的,毕竟他老爹也是个疯子;而这齐豫则是太过神秘,虽然是冷府的门客但瞧见冷将军对他的态度,就像是对待冷将军的亲儿子一般无二,再加上那一手高深莫测的武功,这钟建德恐怕也是不会动他。

    那不会只拿自己下手吧,贾顺景想到这儿,也是暗自摇了摇头。

    缓步走上那楼梯,贾顺景等人的心中是越来越忐忑,而这齐豫的内心却是越来越轻松,他倒是真想看看这钟建德究竟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自己,毕竟自己刚才才是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折了他的面子,按着这钟建德呲牙必报的性子,那可是不会就为此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