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死死地堵在门口,被三人身后的二个丫头用力一推,狠狠地摔在地上。

    三个女人互视了一眼,走到黄铜屏风处停下步子。

    粉紫色帷帐如瀑直下,依稀可见里面消瘦的身影。

    隔着被子,她们看不出里面之人的身材,只觉得那消瘦的身体很是修长,个儿应该比她们都高。

    纤细、高挑,对女人而言,向来都是和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联系在一起的。

    夏芫气质脱俗、才惊四座的名气天下皆知,尽管容貌尽毁,但她们还是基于好奇想看个究竟。

    如今,光隔着帷帐、被子,看到这副纤细、修长的身子,她们就忍不住嫉妒起来。

    三人再次对视,异口同声地道:“妹妹向姐姐问安!“

    话音清脆温柔,但全都跟仰头打鸣的公鸡似的,身子挺得笔直。

    夏芫是面朝床里睡着的,被子卷到了脖颈处,只留下橘红色的棉被和半个脑袋在她们三人视线里。

    看着身旁的二个女人再次将刚才的话念了边,而床上之人毫无动静,紫衣女子眉头轻锁了下。

    “姐姐睡得深沉,咱们改日再来!“她口里轻念了句,但身体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红衣者故意提高声音,娇笑着说道:“妹妹就是性子好,难怪被将军整日宠着。不过将军既然提到这里有位姐姐,我们不来拜见的话,恐怕有失礼数!“

    “咳咳!”

    夏芫听到这里,心里一阵猛痛,仍不住咳了声。

    那日心痛之后,她以为不会再痛,没想到还是痛了,而且是撕着的疼、扭着的痛。

    纳妾,他终究还是纳了,而且一次三个!

    三人轻蔑地笑了声,再次将问安的话重复了遍。

    “我只有一个妹妹,就是我的小哑巴丫鬟,你们若是想让我认下你们这些妹妹的话,就按先后顺序先叫她声姐姐。等她答应了,再叫我不迟!”夏芫看着汉白玉砌成的墙壁,字句清晰地说。

    那三人你看我、我看她,全都顿了半天。

    最后,还是紫衣者先开口,面容冰冷,但声音确是格外的温柔动情:“听说邑国礼数森严,我们是特意来拜见少夫人您的!“

    “少夫人心情不好,你们可以走了!”她依然没有回头,冷冰冰地丢了一句。

    紫衣者眉心一拧,唇角微微扬起,未再言语。

    “听说,少夫人您风华绝世、惊才风逸,茶艺极为精湛,我们三人今日特意来向少夫人讨教!”她身旁的红衣女子不甘地上前一步,再次提高了声音。

    夏芫盯着冰冷的汉白玉墙壁,眼里多了几分寒意,抿着唇轻笑道:“茶艺,好啊,我一介茶农出身,一听到茶艺便心神愉悦。霍尊他最喜欢喝茶,不如你们搬些椅子坐下,我给你们讲一讲他经常喝的百花茶!”

    那三个女人刚嫁入将军府,争风吃醋、斗艳争宠唯恐自己本事不足,听到夏芫教她们煮茶,而且还是霍尊最喜欢喝的茶,立即让丫鬟给自己搬了椅子过来。

    夏芫转过身,隔着粉紫色的帷帐随便扯了几句,忽然一掀帏帐,露出鲜血淋漓、脓疮触目的面孔。

    “啊——”

    惊叫声一个盖过一个,那三个女人吓得魂飞魄散,屁股尿流的逃出了西院。

    其中,那个红衣女子因过度惊吓,逃离时腿上一软,被椅子绊倒后狠狠地来了个狗吃屎,仓皇地爬起身逃出西院时,又失魂落魄的一脚踏空在西院圆门外的台阶上,摔破了鼻子。

    “光天华日的,吓成这个样子,撞鬼了不成?”霍尊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们。

    “鬼,比鬼……更可怕!太恐怖了!”那红衣女子摸了把脸上的鼻血胆战心惊地说。

    其他二个女人虽没绊着磕着,但也是汗毛倒立,一身冷汗。

    那绿衣者更是脸色青紫,除了哆嗦,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月儿,怎么回事?”他将目光落在亭亭玉立的紫衣女子身上。

    这女子叫秦新月,本是那红衣女子的丫鬟,现在是霍尊最宠的女人。

    惊魂未定的秦新月深吸了口气,扶着自己的小心脏,将刚才在西院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边。

    “少夫人说要教些茶艺给我们,没想到我们几个胆子小,一时间失了礼仪。季腾哥哥,都是月儿和二位姐姐不好,你就罚我们吧!”有目的地解释完后,她又极为诚恳地跪在地上补充了句。

    霍尊身子一俯立即将秦新月扶起,揽在怀里温柔地问道:“这件事怪不得你们,是她故意吓你们的!那里阴气重,你有孕在身,以后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听到“有孕”二字,其他两个女人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她们三个嫁过来才十日啊?

    “你们两个大该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疼月儿吧,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和你们二位要早的多。早在一个多月,她就怀上了我的孩子!得好好感谢西蒙王,将你们三位送到我们邑国,还要感谢皇上你将你们赐给我!”

    霍尊说完,抱起秦新月进了北院,留下一红一绿二个女子一脸茫然。

    “难怪皇上将我们赐他那日,他目光一直落在秦新月身上,原来一个多月前秦新月就和他就在一起了,而且还怀了孩子!”红衣者忿忿地说道。

    绿衣女子目光定格在霍尊抱着秦新月走过的那条青石路上,脸上刚刚退去的青紫色再次泛起,不屑地说:“你也真够蠢的,带个什么样的丫鬟嫁入邑国不好,非要带个怀孕的狐狸精过来?”

    “这能怪我吗?怀孕一个多月,不把脉连大夫也瞧不出来。这贱人原是我哥哥府上的一个丫鬟,出逃后混入南康,南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