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战场上势局反转,他怒攻酿山,杀进乐仪府,逼乐仪府交出她的所有底细。

    在和西蒙瓜分战果时,他更是霸道的将酿山划入邑国版图,他要让酿山成为邑国的地盘,乐仪府成为给邑国王公贵族培养歌姬的地方。

    其实,在杀进乐仪府之前,他还违心的报了一些希望,盼着她的底子清白,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多疑和误解。

    然而,事实一步步将他的心撕成两半。

    她的身份虽与一年多前使臣提交的册子记载丝毫无异,但还有一重未记载也少为人知的的身份——南康乐仪使的养女。

    被用成细作派往他国的,要么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要么为了某种利益。她没有被要挟,也不为任何利益,只是死心塌地的帮助她养父。

    他自己曾天真的以为,相爱了,她即便针对天下人,也不会针对自己,更不会伤他性命。

    那料想,与养育了她七年的乐仪府比起来,他们这一年的夫妻什么都算不上!

    至始至终,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盲目自信罢了!

    对乐仪府查到的信息,他也曾经怀疑过,甚至再次违心的替她找了很多借口。

    因此,他才给她写了封信,让她等自己回来。

    只要她敢留在青龙城,他就还可以沉住气,给她解释的机会。

    他希望她亲口解释给他听,说他在乐仪府查到的信息是假的,她不是细作,或者承认她是细作,只是从未针对过他。

    可是,在一个月前,看到下属截获的一封信件时,他彻底气疯了。

    那是夏芫写给康王的信,内容是“时局混乱,静等东山再起!”

    那信上,字迹清晰,笔迹俊秀,他一眼就认出是她写的。

    信封里还装了支羊脂白玉发钗,这枚发钗他曾见她戴过,就在擎天王府的寿宴上。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默默地行动着,算计着一切!

    他战场浴血厮杀,自认智勇双全,亲兵营捕凶查案,自认明察秋毫,却从未看清楚自己的枕边人。

    为娶她,他失去了皇城十万亲军统领、二品的少将军!

    为疼她,他无视亲兵营纪律森严,赶往西蒙陪她!

    为爱她,他闯毒蛇谷采藓芝草,跑月老庙抢同心结,还立下生生世世、永生永世的,生同巢,死同穴的誓言!

    到头来,她从背后捅了他致命的一刀子,让他在金廓城吃尽苦头,让上万名将士丧命洛城,几万人迷失在荒漠里,至今下来不明。

    他——霍尊,才是天下最愚蠢、最白痴的那个!

    “夏芫,我不揭穿你的身份,也不取你的性命,但会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他狠狠地说了句,将手中的兵书揉成一团废纸。

    夏芫失血太多,几日里昏迷不醒。

    静雅请来的大夫全被府兵挡在将军府门外,听到是霍尊的命令,大夫面色一变,转身就走。

    无奈之下,静雅只好回到茶舍,将夏芫的房子翻了个顶朝天,可除了她往日里调养身体的补药外,没有任何的其他药物。

    红老仙送的药,夏芫连同羊皮袋子给霍尊装进了行囊里,而那个行囊被他抛进了虚妄江。

    林倩雪送的药,夏芫被人刺杀时用了半瓶,剩下的一瓶在玉暖离开时,塞给了玉暖。

    静雅并不知道这些,在茶舍里找了一天,最后从几个学徒那里要了些止疼药,回去给夏芫涂在身上。

    夏芫清醒是在五日之后,因为失血过多,眼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

    静雅看她睁开眼,激动地泪水夺目而出。

    夏芫对着她看了一会,有气无力地怨道:“就这样死了挺好!干嘛还要救我?”

    静雅抱着她,除了“嗯嗯”、“啊啊”的几个简单字句外,就是永无休止的流泪。

    看着她可怜凄凄的样子,夏芫叹了口气,泪水跟着滑落下来。

    霍尊有令,没他吩咐,任何人不准进入西院。也不准给西院送一线一物,尤其是银两。

    对于一个几日里捐出五十万两银子的女人,他觉得先让她尝尝他粮草断尽时忍饥挨饿的苦楚。

    没有大夫开药,没有任何营养补给,半个月后夏芫依然浑身瘫软,眼冒金星,耳朵里更像是装了个马蜂窝一样嗡嗡地叫个不停。

    静雅出奇的懂事、吃苦耐劳,整个西院里只有她们二个人,这个小哑女不但照顾着夏芫的衣食起居,还将整个西院打理的井井有条。

    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她就日夜守在夏芫跟前,给她比划着说,院子里茶花开来几朵,杏花有没有孕蕾,那颗梧桐树已经发芽,还有那两只喜鹊在树上搭巢垒窝。

    大该是霍尊回青龙城的第二十日,夏芫听到外面的锣鼓、唢呐和炮竹声,她问静雅是不是有人办喜事?

    静雅摇摇头,表示肯定是她听错了。

    “听错了?也许吧,我这耳朵总是嗡嗡的叫个不停,十几日里连院中的鸟叫声都听不见!”她叹了口气,迷迷糊糊地睡了。

    静雅看着她,爬在床上哭成泪人。

    十日后,三个女人以姐妹想称,燕语呢喃着走进西院,华丽的珠宝首饰、锦绣罗裙在她们身上摇曳出道道妩媚春风。

    看到这三人和她们身后的六七个丫鬟,静雅脸色一变,立即跑出寝室,拦在了门口。

    “哎呦,听说这小丫鬟可是个哑巴,没想到还挺护主的!”站在左侧的绿衣女子轻笑着说。

    站在她身旁的红衣女子娇笑道:“姐姐,你有所不知,这丫头可是少夫人身边唯一的丫鬟,不但护主,而且还很能干的!”

    “好了,我们今天来是给少夫人请安的,别一个不慎惹怒了她。万一传进大将军耳朵里,说不准会惹将军生气的!”

    站在一红一绿二个主子中间的紫衣女子说了句,其她二位止住了脸上的笑容,齐声附和道:“妹妹说的极是。不过,将军如此宠爱妹妹,那位容貌尽毁的少夫人如今可是不及妹妹一毫呢!”

    紫衣者笑了笑,带着她们进了夏芫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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