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还真是狡猾,居然在浮桥前面埋了暗桩。还好我们没有冒然出击,否则就会伤亡惨重了。”张辽听完文虎的报告后说道。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文虎看看张辽,又看看远处的箭楼。

    张辽笑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硬攻,别忘了,我们是战狼军。”

    “战狼军的兄弟们,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是一条绝路,如果不冲过去,就辜负了主公交代的任务。战狼,是主公赋予我们的称号,什么是战狼,那就是为战而生,为战而死。我们战狼军只要不怕死的热血男儿,而不需要怕死的懦夫。”

    张辽冷森森的眼光扫过战狼军的士兵:“如果现在有怕死的,那就退出战狼军,我绝不为难你。”

    能加入狼军的又怎能是怕死的,战狼军群军热血沸腾,随时准备攻打巴西。

    船队再次出,只是批战船上不是士兵,而是载满各种易燃之物。文虎率军紧跟其后。

    前面的小船不出预料的钉在了暗桩上,文虎立即喊道:“弓箭手,放箭!”

    箭是火箭,船只立即变成了火船,而火箭也开始向四周的箭楼射去。虽然火势没有烧上浮桥,可是浓烟滚滚,遮住了箭楼上弓箭手的目光。

    “兄弟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跟我冲啊!”文虎大喊一声,跳下船去,推开燃烧的船只,杀上了浮桥,丝毫不顾身上已经被烫伤多处。

    桥上的守军在船只起火时就心慌了,虽然火没有烧过来,可是浓烟呛人,有些士兵正在揉着眼睛,就被慌乱的人群撞进了江里。

    文虎不顾危险地冲杀过来,更是让桥上守军乱作一团,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山上逃去。

    攻上浮桥的战狼军士兵丝毫不放松,顶着敌人的箭矢向山上杀去。鲜血流满了山道,不时有双方士兵的尸体掉入河水中,很快,河水也变成血红一片。

    虽然敌军拼死抵抗,可是依然被勇猛的战狼军攻克了这被刘璋军看成是固若天险的地方。

    战狼军乘胜攻击,一举攻克了巴西。

    就在刘璋紧急征调部队前往西充,阻挡战狼军团时,一个令全成都都震动的消息传来:巴郡失守了!

    巴郡,成都东面的险要之地,一旦失守,不仅对成都造成了威胁,更令刘璋惊怕的原因就是截断了严颜大军西援成都的道路。

    成都成了一座孤城,这让刘白和所有的将领都感到惊讶和兴奋。刘白立即下令,清剿成都四周所有郡县的敌人势力,然后集中兵力围攻成都。

    张辽站在巴郡城头,皱着眉头盯着远方,虽然目光被重重山峦所阻碍,可是他知道敌人的援军已经离此不远。

    在攻克巴西的当夜,他就亲自率领两万大军悄悄绕过西充,趁着夜色攻下了守备力量极其薄弱的巴郡,从而截断了敌人增援的道路。但是他只有守住西充,才能为狼军主力攻下成都减轻压力。

    两万刚刚组建的战狼军面对的是敌人来势汹汹的十几万能征善战的兵马,巴郡,能守住吗?

    西充的敌人得知狼军居然悄悄占领了巴郡,立即加强戒备,截断了战狼军的退路,封锁了巴郡到巴西的所有道路。

    “加固城墙,死守巴郡!”张辽心中暗自下定决心。

    严颜,益州有名的将领之一,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能征善战,治兵有方。此刻,他正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刚得到成都求援的消息时,他几乎要怀疑送信的是跟他对峙已久,却寸步未进的刘表军使用的阴谋诡计。直到去跟刘表军谈判的文臣回到他军营中说明了益州的现况时,他才迫使自己相信,敌人,真的打到家门口了。

    严颜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弱小的势力怎么会突然强大到这种地步,几乎是压着自己这方军队在打。

    从开战以来,将领死的死,降的降,城池是丢了一个又一个,几乎是一溃千里。敌人真的如此强大吗,还是自己这方的军队太弱了?

    就在严颜满腹疑问时,一个消息给了他答案:巴郡失守了!

    巴郡失守,意味着狼军截断了自己回成都救援的道路。狼军中想出此等谋略的人简直太可怕了,居然想得如此深远。

    现在成都唯一的希望在于自己率领的援军,而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只有攻克巴郡。严颜艰难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收回思绪开始考虑如何能快攻下巴郡。

    严颜军因为根本没有想到前进的道路上会突然冒出来一支敌人的军队,所以没有任何的攻城武器,只能在城下大声叫骂着,而张辽只是站在城楼上微笑着,观察着,盘算着。

    张辽拖得起,而严颜拖不起,因为狼军的四支主力已经围住了成都。成都城内已是人心涣散,如果没有及时的救援,成都必然会被狼军攻破。

    严颜终于按捺不住,命令部队开始攻城。张辽却在敌人下令攻城的前一刻,命令部队出击。

    城门打开的那一刻,一支骑兵队伍如一把锋利的刺刀插进了严颜的攻城部队里。城下顿时杀声震天,兵器碰撞声叮当作响,不时可见碰撞迸出的火花一闪而过,不断有人叫喊着倒下。

    鼓声隆隆,激励着双方的士兵拼命搏杀着。

    张辽看着看着,血管中的热血似乎越来越快地奔涌着,情绪也越来越不平静。看来只有冲进战场砍死几个敌人,才能痛快,才能平息内心的冲动。

    张辽策马而出,带领另外一支骑兵队伍向严颜军横插过去。张辽挥舞大刀,带着兵马狠砍狠杀,看着敌兵杂乱无章地被一个个砍到,张辽心中一阵得意。

    突然,张辽只觉得腿部一痛,经验告诉他,他中招了。在砍死一个敌人后,他乘隙看去,原来是一支流箭射中了他的腿部。

    箭矢插得很深,这让张辽感到全身都感到刺痛,但是如果他一旦控制不住,从马上倒下,那么战场的形势立即就会改变,很可能这一战就会丢了巴郡。

    张辽狠狠咬住嘴唇,把突如其来袭遍全身的痛楚全部咽到肚子里去,坐在马背上挺直腰杆,手臂一挥,大刀将箭杆砍断,然后又挥刀杀向敌军。

    两军交错在一起,一直杀到天色暗下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张辽才命令收兵回城。

    回城的路上,张辽只觉得浑身疲软,坐在马上身形摇摇晃晃,这是身边的护卫才觉他们将军的腿上已经被鲜血染透,而那鲜血依然在往下滴着,显然那不可能是敌人的血。

    张辽受伤了,这对战狼军来说显然不是一个好消息。而令狼军更为惊骇的事情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