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拿出你的证据啊,死婆娘!”袁满恶狠狠地对周筱兰说。

    “你也不是什么干净东西!”周筱兰不甘示弱地说。

    “老子不像你,跟一个老杂毛裹!”袁满满嘴嘲讽地说,“老子要搞就搞个年轻漂亮的。老杂毛有几把搞头!”

    “是啊,你狗日的能干。”周筱兰说,“你妈的在重庆搞了妈个老婆娘,能干完哒!”

    咦,这婆娘怎么知道我在重庆搞女人了?是谁走漏了风声?是摆哥胡乱吹泡说漏了嘴?还是手机里有啥东西没删干净?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不要继续和她生活下去。继续生活下去,肯定有心结,肯定过得不爽。如果离婚,又该怎么离?小孩归谁?原来不曾想过的问题,现在必须得面对。

    尽管闹得很不愉快,两人还是进了同一个家门。

    一进门,袁满就粗暴地把周筱兰往床上一扔。

    “你要搞么子?”周筱兰心内大骇,声音都颤抖了。

    “你说老子要搞么子?”袁满给了她一个耳光,“老子倒要看看是我搞得爽,还是那个老杂毛搞得爽!”

    周筱兰挣扎着,痛哭着。

    “袁满,你他妈的不是人!”周筱兰痛骂。

    袁满一把撕下她的衣服,“臭婊子,竟敢说老子不是人?!”又是两个耳光,“脱!自己脱!”

    从未见过这样的袁满,周筱兰又惊又怕。

    “靠!”袁满嘲笑道,“装什么可怜?难道你在那个老杂毛面前也是这样吗?”

    整个过程,周筱兰都感到深深的屈辱。

    “我们离婚吧。”周筱兰也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语气平淡地对袁满说。

    “么子呢?”袁满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子都没提离婚的事,你还敢提?!”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周筱兰也不躲闪,更不抵抗,就这样让袁满尽情发泄。

    “明天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周筱兰说道,话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你以为离婚这么容易啊!”袁满怒道,“等老子找到人了,等老子把你玩够了再说。”

    怎么也看不出平时那么温顺的袁满,如今却变成恶魔一样,真是让人害怕。不过,谈到变化与隐藏,两个人差不多。周筱兰原来何尝不是一个忠于丈夫,忠于家庭的,与世无争的普通女人。

    与朱朝阳交往到发生私情,是真的被他的才华所吸引,还是潜意识里为了报复袁满?其实周筱兰的心里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把好牌被自己打得稀烂。为何不把袁满当初出轨的视频向父母公开展示?当初又为何不与袁满争出个子丑寅卯来?到如今,袁满成了十足的受害者,而自己倒成了银娃荡妇。悲乎哉?悲也!袁满表面上是一副被绿了的惨样,暗地里却百般摧残自己。真他妈的太可恶了!如果刚巧手边有把刀子,周筱兰很可能宰了他。

    第二天,袁满没有照周筱兰说的去民政局,倒是很早就去了周伟家。

    “爸、妈,筱兰要跟我离婚啊!”袁满很可怜地说道,快要哭出来了。

    “什么?”周伟很吃惊,自己的女儿犯了错,怎么还敢提出离婚?太令人气愤了!

    “覃桂枝,快把你女儿叫回来!”周伟怒道。

    “什么叫我女儿?”覃桂枝不满地说,“难道不是你女儿啊?”

    周伟皱眉不悦地说,“叫你打电话就打吧,哪来这么多废话?”

    覃桂枝没得办法,就给周筱兰打了电话。

    “喂,妈,什么事?”周筱兰问。

    “筱兰,你在哪里?”覃桂枝问。

    “在外头。”周筱兰没敢说她在民政局准备离婚。父母绝对不会同意他们离婚的。她准备先离了再跟父母说。

    “在哪儿?”覃桂枝语气很严肃地问。

    “有什么事吗?”周筱兰问。

    “你爸叫你回来一趟。”覃桂枝说。

    周筱兰一进覃桂枝的家门,看到袁满满脸委屈地坐在沙发上,就明白了一切。

    “你要离婚?”周伟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却还闹离婚?!”

    看到袁满可怜相后面隐藏的恶人先告状的得意样,周筱兰就觉得恶心和厌恶。这他妈哪是男人该干的事?

    听到父亲如此严肃地问到离婚的事,周筱兰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有闷声不响地垂头坐在那里。

    “怎么不说话?”周伟非常生气地问,“为什么要离婚?”

    “爸,你觉得我们还能再过下去吗?”周筱兰向周伟展示袁满昨晚的杰作,“看啊,他把我打成这样,你还叫我跟他继续过下去吗?”周筱兰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袁满和周筱兰都是上演同样的戏码。只不过有人假唱,有人真唱。

    看到周筱兰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周伟脸都绿了。

    女儿虽然脾气较臭,但自己从小也是当宝贝养大的,自己都没有对她动过一根指头。就算女儿做了对不起袁满的事,但也不能动手打她啊,好说好散啊。

    “你打的?”周伟有些生气地问袁满。

    “爸,我昨晚没有忍住气。”袁满说,脸上是一副抱歉的表情。

    “筱兰再怎么不好,你也不能打她啊。”周伟说,“男人怎么可以打女人呢?”

    看到女儿被打成这样,覃桂枝也红了眼圈,流下泪来。

    覃桂枝轻轻摩挲着周筱兰被打得青紫的伤,满含埋怨地说,“袁满啊,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今天下手这么重?”

    为什么?你们还问我为什么?袁满心里冷笑。

    “袁满啊,作为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周伟说,“要大肚能容。”

    “一个女人对她丈夫做出这种丑事,你们还叫我要容忍?”袁满十分委屈地说,“你们怎么这样子羞辱我?”

    “这样吧,”周伟思考了下说,“你们两个能过就继续过下去,不能过了,就离吧。天天扯皮拉筋上演全武行,也不是办法,并且袁满你已经涉嫌虐待了。”

    “爸,你叫我们离婚,你是否考虑过舟舟?”袁满反客为主地反问。

    “你们天天吵天天打,你以为对孩子就很好吗?”周伟问道,“实际上比离婚对孩子的影响还大。如果过不下去,我建议你们离了算了。”

    “爸,筱兰离了还可以去找那个老男人。”袁满滴下几滴眼泪,有些愤愤地说,“我呢?舟舟呢?”

    “我会把舟舟带好的。”周筱兰平静地说,“这个你请放心。”

    “你是要我儿子管那个老东西叫爹吗?”袁满怒道,“你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好了吧!”

    “离不离的,你们好好商量。”周伟说,“但是你再不能打筱兰了。否则你真的是涉嫌违法,是可以进去的。”

    在亲情面前,周伟夫妇的天平肯定会偏向自己的女儿周筱兰。

    袁满看出苗头,自己根本无法对付三张嘴。话也不说,就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