殃殇曲,据说是东汉时期一诸侯亲自编排的,创作时正好赶上群雄四起,他觉得的那时离亡国已经为时不远了,于是就断断续续地编写了这歌曲的初版,以表示对未来的担忧,当亡国命运终于降临后,他又对这歌曲进行了改编,融合了悲愤和不甘之情,旋律时而低沉忧愁,时而激昂奋进,歌声完整地表达着他的心情变化过程。

    陈教授想了想说道:“老张,听这歌的时候应该是85年,在陕西听到的吧?如果说东汉末年,那里应该是张鲁占领的地方,他在那占据了三十多年,后来投降了曹操,并被封中候,死后被葬在邺城,但是具体他是哪年死的有好几个说法,无论哪种说法,我觉得他跟这里都对不上的。”

    “是的,应该就是在陕西听到的,张鲁占据的是汉中,他也是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虽然这方面有点巧合,但是这里我也不相信是他的杰作。”

    “那么问题是,这殃殇曲来源如果就是那的话,就是说这里跟那边肯定是有关联的,切合点是什么呢?”

    “我的判断有两点,一是那个诸侯或太守老家是那边的,二,那个诸侯出现在张鲁雄踞汉中前。”

    “当时那歌是怎么唱的?”

    “这早忘记了,就记得跟诗歌似的,一会出去了你赶紧打电话给那边的博物馆,他们肯定有记载的,这里既然精心设计了这出戏,那么肯定就会有他的意义,我们就从这殃殇曲上下功夫吧。”

    “如果确实殃殇曲来源于那,那肯定会有记载或野史,这歌曲我觉得极可能就是我们的方向!”

    突然,这里的一切动静都停止了,灯也随之熄灭了。陈教授打开手电走到灯前看了看,见里面的油还有很多,于是好奇地问:“老张,你看这灯台里依然有油,怎么好好的它就灭了呢?”

    张工边上看了看后笑了笑说道:“雕虫小技而已,老陈,你没看这灯芯吗,不像是普通棉线等制成的,粗壮的看起来就像是用棉绳缠绕到木棍上一样,现在灯芯全部在油下了,正常燃烧的话,灯芯怎么可能会烧成这样呢?它是受机关控制的,当机关或者说发条快结束了,在机关作用下灯芯被拉到油下,这样的话灯就灭了,当机关再次重启或者待命状态时,它就会重新被抬升上来。”

    “那这些灯点燃的方式是什么呢?”

    “看到这些灯上方的吊架了没,正对着灯芯的地方有孔,应该点燃这些灯的秘密也藏在这里面,估计也是磷类的化学物质吧,我们拆一个看看?”

    “还是别了,别动不动的就知道拆,出去吧,赶紧去给陕西那边打电话。”

    两人正准备出去,突然从黑暗中响起了几个中年男人唱歌的声音,歌声的调跟刚才木甬比较像,歌是这样唱的:人沸牲嘶绝色景,已然化云烟,沃疆土,亦荒芜,遍尸骨,热血寒,轺车望桑梓,泪潸然,举首,望天边,远千里,卧身藏窖,笙歌恍如梦,难饮志穷,图大谋,却奈两眼茫,造城池,回望,满地伤。

    等歌声结束,陈教授对着黑暗问道:“请问你们唱的是不是殃殇曲?”

    一个豪爽的声音在他正前方简单回答道:“正是。”

    “这个不是陕西的吗?怎么几千里地外也在唱呢?”

    “那是初版。”

    “那么这歌是不是在暗示我们什么呢?”

    “郡意。”

    “你说的这个郡是指当时那边的太守吗?”

    等了会,陈教授见那人没有回复,于是打开手电照了下,刚才声音出现的方向已经没有了人影,那些人正如他们悄悄地到来一样,又悄悄地走了。

    “老张,你这神脑把刚才那歌记下了没?”

    “记住了,一会赶紧拿笔写下来,不然怕岁数大给忘记了。”

    “我觉得这歌在给我们暗示!”

    “什么暗示?”

    “说不清,直觉告诉我是关于三面佛的,你赶紧出去写下来,看看就知道。”

    张工再也没耽搁,直接跑到了门外,掏出笔记本和笔就把刚才听的歌给写了下来,然后马上就交给了陈教授。

    陈教授看了一遍后叹了口气说道:“确实凄惨了点。”

    张工一听陈教授并不是说歌词里的含义,而是在感慨,于是他急眼了,边上瞪大眼说道:“不是,我说老陈,先被管谁凄惨了,历史上凄惨的事多了去了,你还是赶紧找答案吧。”

    “唉,答案已经有了,明天早上直接取三面佛吧。”

    “有了?在哪?”

    “自己看吧,先出去吧。”

    晚上陈教授把这两天的工作做了笔记后,几个人就一起开了个小会,会上他说道:“同志们,明天我们就可以拿到三面佛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到石门后面了,也就是说明天我们就真正意义的走到墓里了,通过这两天发生的事大家也都发现,这座墓里不仅仅有我们存在,守墓人和那伙境外盗墓贼大家也都接触到了,守墓人暂时看是值得信任的,但是盗墓贼手段粗暴而野蛮,所以,明天起我们就要格外小心了,争取早日找到这座墓的秘密。”

    张工见陈教授把话题定位了,于是就跟着说道:“当然,那伙盗墓贼对我们的威胁是构不成的,我想他们还不至于疯狂到跟全副武装的武警斗,而且我们这边人数众多,他们也完全不是个,所以他们也会拼命加速往里走,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赶在他们前面到达,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文物安全。”

    樊队听到张工提到警力和安保了,于是接着说道:“警力没问题,刚才我得到了消息,省厅下午就来人了,由大领导亲自坐镇指挥和协调,他已经安排了一支武警队伍,这支队伍的武器装备等等全部是最新、最强的,所以明天起,安全是不要再担心了。”

    “嗯,既然安保力量得到了提升,那么我们明天就直接携带着装备进去,在这我们做下分工,考虑到石门后可能存在的不确定因素多,所以由张工打头,探险队配合,用三维成像仪对里面进行扫描,并且负责绘图,发现隐蔽空间存在后,马上停止前进,并且做分析,没排除风险前坚决不冒险;由司徒方安排几名同志用头戴运动摄像机和专业摄像机对里面进行素材收集,位置分别放在前、中、后;电工和监控工程也随队出发,保持距离地跟在后面进行保障,你们认为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郑所看了看边上没人说话了,想了想后说道:“陈教授,电工这我觉得没必要他们跟着我们走,守墓人不是说从入口处就可直接到石门那吗,从我们这里分点人出去,从洞口开始用三维成像仪进行分析,让他们把上面那条路线给开辟出来,走线比较好些,也近也方便,更加方便我们进出;另外,我觉得保障物资要多带,特别是吃的、喝的和手电,这次在里面给关着,那感觉真的是不舒服,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多准备些吧。”

    “同意你说的,那明天我们就兵分两路,从你那分出一组人来,从洞口进行扫描,找到守墓人说的那条捷径,然后再会合,另外,为了防止对讲机信号问题,你一会再辛苦协调几个中继台过来,我们相互间的通讯必须要有保障!”

    “这点没问题,我一会就安排这些,让他们明天一早前务必送到,另外,其他物资一会也安排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