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三合土是啥?这太平盛世的年景老鼠怎么可能饿到吃土的份儿?

    候尊见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不禁瘪了瘪嘴道:“亏你还是卢家的后代,连这个都不懂,真是忘了老本。这三合土是古墓里常用的一种土,由石灰丶黄土和沙子按一定比例在掺进糯米汁调和而成,这种土年代越久就越硬,甚至不亚于钢铁。”

    我一听捂着鼻子去看那死耗子,果然在它们爆开的肚子里有不少沙子,还有黄泥汤子,另外有些白色的沫子应该就是石灰了。

    就在我想问候尊这些耗子是不是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时候,那个司机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了,我和候尊赶紧上去一看,却见他此时两条腿都肿成了象腿了,露在外面的小腿青紫青紫的,薄薄的皮被里面肿胀的肉撑得马上就要裂开一样。

    候尊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三个小瓷瓶,挑了一个打开,将里面的药一下全倒在手里,让我按着司机给他捂在了嘴里。

    我问候尊这是啥药,候尊说这是治尸毒的药,我一听尸毒就愣了,候尊说那耗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的墓里钻出来的,身上的尸毒还真大。

    现在我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救护车不知道到底来不来,我又打了个电话催,那边告诉我们车已经在路上了。

    司机完全昏死过去,嘴里吐着白色的沫子,还真跟得了狂犬病差不了多少。

    一直等了快一个小时救护车才来,而此时那一大群耗子早就跑得没影了,只留下一地的鼠尸残渣,随车护士们一看也吓坏了,赶紧重新联系防疫中心。

    我们见这边的事告一段落了便打算继续回我们村,但那几个护士却拦着我们不让走,说防疫中心有吩咐凡是在现场的人员一律就地留置以防疫情扩散

    这下我可慌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在身呢,候尊也跟护士解释说这不是鼠疫而尸毒,但这些护士们哪管那一套,见我们不配合有两个男护工竟然直接从车上取下约束带要强制绑我们。

    我一看这可不行,拉上候尊直接撒腿就跑,这路我比他们任何人都熟悉,在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三下两下就把那几个中年男护甩没影了。

    带着候尊一直跑到我们村口这才停下来歇气儿。

    看着眼前这个我多年都没回来过的村子,我感觉它非常的陌生与遥远。

    跟我小时候的记忆比起来变化似乎并不算大,除了有些土坯房子倒塌了之外,也就是多了些红砖房而已。

    但一进去我就发现村子里的格局变化还是挻大的,走在村子里我完全都认不出来路了,好不容易寻找到了我们家的宅基前,却发现上面盖起了一座三层的小楼,但却依然是毛坯,空落落的没有入住。

    想必是早就分给了别人,我不禁有种少小离家老大回,谁特么也不认识谁的感觉。

    “你们村好怪”候尊突然站住脚步,左右打量着四周破败的建筑说了这么句话,我就问怪什么,农村不都这个鸟样吗?

    我说你以为每家每户都像你们侯家那样深宅大院富得流油吗?打工打工,打到最后一场空,别看现在城市里高楼大厦的挻气派,其实天朝还是个穷国,如果把城市那点楼平均到全国的版图上,就跟千亩地里插根针差不了多少。

    “我不是说这些,我闻到你们村里有一股里陈年尸气,虽然很淡很淡,但我这鼻子绝对不会骗我的。”候尊说的一本正经,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陈年尸气?我提鼻子闻了闻,要说有柴禾堆霉烂的味道我倒是信,哪里有什么尸气?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的一扇大门发出动静,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挑着担子走了出来,我仔细的看了半天,感觉有点面熟但又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个。

    我走过去追上他在背后问:“老爷爷你这是去哪儿?”

    老头却完全不理会我的呼唤,依然一颤一颤的自顾自的赶他的路,我刚要再叫,候尊一把拉住了我,然后指指地上。

    我不解的低头一看,顿时发现了异常,因为这老头走过的地上竟然出现了脚印

    人走路有脚印并不稀奇,但这大夏天的地面干燥硬实的很,就算是大卡车碾过去也未必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再看看这老头肩上只担个担子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份量?

    而且这脚印还很特别,因为只有前半个鞋掌的印,后半截似乎突然消失了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就问候尊:“莫不是这个老头是个跛脚汉?所以走路的时候前脚尖吃大力踩出来了脚印?”

    候尊摇摇头指了指那已经走出去三十多米的老头的脚,我一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这老头两个脚都是后足抬起来,就跟踩着芭蕾步在走路一样!

    看得我都感觉累得慌,就算是跛脚汉顶多也就一个跛,哪有两个一起跛还这么走路的说法呢?

    “走,咱们快追上去看看。”我正寻思呢,候尊拽了我一下,我一看那老头子竟然转眼间就没影了!

    我跟着候尊就追,跟出去了五十多米站住往两边的岔路上左右一看,哪里还有那个老头的影子。

    我立刻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倒不是我有多怕鬼怪,只是我觉得在我从小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村里发生这种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咱们都傻逼了吧,不是有脚印嘛,跟着脚印追不就得了!”我一拍大腿就低头去看,地上溜光干净,脚印呢?

    我和候尊再回头看去,顿时全都愣了,刚才明明嵌在地上的那两行歪歪扭扭的脚印竟然凭空消失了!

    更诡异的是进村时路还显得很平整干净,但现在入眼之处的路上已经全是枯黄的野草,足有二十多厘米高,一看就知道已经多年没人踩过了!

    而先前看到的各式家房此时竟然完全变成了茅屋,大部分的茅屋倒塌成边片的废墟

    怎么会这样?我赶紧问候尊是不是我们被鬼遮眼了,自从我在我家楼道里被鬼遮眼遇到怪老太婆之后,我已经被吓怕了。

    候尊说他也不知道,但他说这好像不是鬼遮眼那么简单,说着指指天上让我看,我一看天上的日头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惨红惨红的,就像刚从血里捞出来的一样,红的怕人。

    “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尸瘴!”说着他从怀里捏出来几片柚树叶子,分给我两片,说嚼碎了涂在眼睛上强开阴阳眼!

    我说我本来就是天生的阴阳眼还用这个管用吗,再说这是尸瘴又不是鬼遮眼,候尊边嚼边说管用,尸瘴跟鬼遮眼差不了多少,至少柚子叶可以让你天生的阴阳眼暂时增强一点。

    我也就学着样子把两片柚子叶塞进嘴里嚼了起来,我去真特么的苦呀,那种苦劲就跟生嚼止痛片一样,苦得我直干呕。

    最后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吐手心里抹眼上了,这下眼睛跟被喷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疼,眼泪都流了一脸,眼睛竟然一时间睁不开了!

    “年轻人,你们找哪一个?”我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就听见身后就在我耳边上响起了一个老翁的声音,我两眼一摸黑啥也看不清,顿时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跑。

    刚迈出去两步就被候尊给扯住了,他说你跑他啥跑,我眼睛刺痛劲也差不多过去了,眯着眼睛一看果然眼前的景象又恢复了清明。

    四周的景象又恢复了正常,那个叫我的老头正满脸皱纹的看着我们,我一看就感觉他有点脸熟,细想了一下脱口就喊了出来:“老村长?”

    老头一愣,看着我端详了半天问我是哪个,我就说我就是卢长生家的闺女呀,他一听顿时就激动起来了,接着就骂我走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一看,骂我没良心啥的。

    我小时候经常跑他家去玩,因为他是村长所以吃食啥的比较普通村民要多些,有时候还有上边发下来的散碎糖块,那时我天天跑他家找他孙女二丫玩,其实就是为了那些糖。

    想到这我就问二丫现在在哪儿呢,老村长说二丫去城里打工去了,得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几天呢。

    我就问有没有二丫的电话,问了我又后悔了,心说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问这也没啥意思,但老村长却慢索索的从腰里摸出来一个布合包,里面有一张名信片。

    “这就是我家二丫的名片,我记性不好老记不住,你抄下来吧。”我没办法也只好拿出手抄下了二丫的手机号。

    我被二丫名片的介绍给吓了一跳,竟然是天地人公司的业务经理呢,比我混得牛多了。

    老村长想要留我们在村里多住几天,但我们一来此行主要是找我堂爷爷,二来刚才被护工们追,弄不好一会他们援兵来了还会来抓我们,所以我们也不敢久留。

    本来打算向老村长打听打听我堂爷爷的事,又怕一会后边人追上暴露了我们的去向,所以我就赶紧闪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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