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才看对方的神态,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

    “意图进入公园,行迹可疑,言语闪烁,我看你,很有问题啊!”保安寒声慢慢娓娓道来,刚才那个旁观者并没有给他出多好的主意,只是向他点明了他的身份,以及他可以采取的措施,徐老才不过是个没钱没势的穷苦人罢了,该怎么办,还不是由保安说了算,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有心离开,他此时此刻身处公园内部,保安就有权利做出属于他的处置。

    反正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最后两相对质,人们会相信一个一看衣衫褴褛的下层人,还是英姿挺拔的保安?

    至于那个gaygay的旁观者为什么在无冤无仇的情况下要做出这样的举止,谁也不知道,或许就是社会上有那么一些人,拿着别人的苦痛当作自己的快乐,消费别人的悲惨来增加自己的喜悦吧。

    “我......大人,大人,我立刻就走......”徐老才额头冒着冷汗,看到保安手持噼里啪啦作响的电棍一步一步靠了上来,心情有些紧张,口不择言道,却是忘了相关情况自己早已经做过了说明,对方仍然上前这幅姿态,只能是故意为之。

    “是得给你这样的人一个教训啊!”保安根本不理会徐老才的反应,甚至对方越恐惧,他反而有些更兴奋,这不能说不是一种病态的反应,这也是他这些年来在百无聊赖的保安生涯中不多的乐趣之一。

    “哈哈哈哈,”gaygay的瘦高男人在一边发出嘎嘎的尖锐叫声,让过往看到这边情况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并没有干涉匆匆而过的行人一阵皱眉,“小老头,不用挣扎了,乖乖受了这顿,当作长个教训,有的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

    “我......公园条例上写得清清楚楚,你的职责只是将误入公园的外人请出去而已,且不说条例制定的正确性,我此时此刻遵从这个条例,你就没有权利对我施加暴力......”不过转眼间,徐老才就镇定下了自己的心神,他好歹刚在昨天也是个无法无天,带着一帮工人抢了一个大富商庄园的存在,怎么可能在这里害怕?

    更何况,刚才一时慌张之间,他的手探到了自己的行囊中,竟然摸到了一根圆圆的枪管......想来那是当时他们听到蓉城军前来的消息时慌不择路逃跑的时候丢枪时所落下的,不过在此时却给了他对抗强横暴力的最大底气。

    “条例?哼,我刚才已经说明了情况,明明是你拼命不肯配合我的工作离开,你现在反倒要倒打一耙,凭空污人清白了?!”保安也是个经历过事的,面对徐老才有理有据的辩驳并没有丝毫动摇,反而缓缓开口道。

    “叮叮——”这时,徐老才在摸行囊中的枪时不小心将枪身和行囊麻袋当中其他劫掠到的珠宝财物碰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嗯?”保安听到这声响,眼前顿时一亮,这声响不同于普通钢管铁制品相互碰撞产生的那种声响,反倒更像是珠宝玉石之类的东西,有点闷和深邃,保安也只是在一些来公园游逛的少数真正的富人身上听到过。

    gay男也有见识,听到声响马上想到了类似的问题,与保安队长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着兴奋和激动。

    “果然有问题?”保安口中颤抖着道,想要竭力隐藏自己的欢喜,看来今天不止止能够实现一把自己的施暴**,甚至还能够凭空发到一笔横财——至于这笔横财是怎么到徐老才身上的,其中又有什么麻烦,他却是心中立刻就有了腹稿。

    杀人抛尸!将线索断在这里,反正公园是个相对封闭的小圈子,估计也没人会想到这样一个衣衫褴褛的下层人会跑来这边,或许这也是他到现在还逍遥法外的原因之一——保安不可能否认一个用得起这等珠宝的人家家中没有势力。

    想到此处,保安心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况且就算是有人看到了自己和徐老才接触过,大不了听闻到风声就赶快跑嘛,有了这笔钱,自己隐性埋名,足可以过上一辈子的快活日子了!

    保安还是阅历不够,如果他知道真正的大富,真正的掌控着整个蓉城的统治阶层——大资本家们的隐形实力究竟有多恐怖,在这个聚集地内的几百万人,每一位的信息都确确实实地为他们所掌控着,或许他就不敢碰这件事了,因为就算有了钱......也没命花,终究还是要被查到的。

    “交出来!”保安坚定了神色,口中厉喝道,身边的那个gay男此时也是忐忑地看向了徐老才,他也想到了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活的岁月没有保安多,见识不够丰富,也没那个胆子随便就想杀人越货的事。

    不过财帛动人心,不可否认也不可遏止地,他终究是产生了那个想法,他只是个小小的造型师,平时自己生活当然可以过得很好,万一日后从良要找媳妇,或者找老公,开销巨大他可撑不住——高阶层的人,从来不会选取一个他这样的相对低阶层人当作伴侣,那些人的伴侣,只能是同龄人中各领域最优秀的那一批。

    “交什么?”徐老才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左手伸到后脑勺挠了挠。他在装懵,只不过探入行囊的右手仍然是紧紧地握住了那杆枪,这是他最大的倚仗,今天如果能够顺利地走脱也就罢了,如若不能......哼,那眼前这帮子人就是自寻死路!

    “交什么,你心里还能没点b数吗?你藏了什么东西,怎么来的,老实交代!”保安重点已经转移到了那些可能存在的财宝上,反而失去了殴打对方的兴趣,而gay男此时也摒住了呼吸,一动不动地死死盯住了徐老才。

    徐老才心道一声厉害,同时也有些纳闷,这人怎么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妥,他还想做最后一搏,毕竟枪声太大,容易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