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什么破把戏。”郭源举起枪,对准树林深处放了一枪。树林里顿时炸了开来,一团火光把四下里点亮。原来树林里有一辆同样的黑色面包车,确切的说,横在路中间的只是这辆面包车的镜像。此刻,路上的面包车也燃烧着,和树林里的一模一样。

    “竟然拿镜子骗我们。”费皱眉,好奇地走向面包车。

    “不要过去!”冯藤卓大声阻止。

    一条巨大的黑影已经俯冲而下,直冲费而去。

    费只觉得一股腥风从背后扑来,他下意识往地上扑到,那黑影就擦着它的背部飞了过去。黑影过后,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捏着一根黑色羽毛。“什么东西?”

    “碰到伊始鸟了。”冯藤卓说,看着树林里火光冲天,那些树林的隐秘处,不知道藏了多少36区的食肉动物伊始鸟。

    “我们已经进入36区了?”郭娉奇怪道:“我们离…………”她看到在车子后方一百米的距离,一块银光石碑上清楚写着:36区地界。

    “开错路了!”费皱眉:“明明是跟着gps导航开的。”

    “gps被人做过手脚了,他引导我们不知不觉进入了伊始鸟的领地。”冯藤卓似乎也并不特别惊讶。

    “这附近一定还有其他伏击的人。”阿克鲁说:“刚才车顶的刀不可能是鸟为。大家都小心些!”

    一阵风吹过树林,沙沙声响,下一秒,沙沙声大作,树林如乌云压顶,火光里,秘密麻麻一团黑气向冯藤卓等人冲了过来,瞬间就把他们困在黑雾里。

    这一团黑雾正是由无数伊始鸟形成,它们的个头在一米左右,浑身羽毛呈油亮的黑色,有锋利的牙齿,群居,食肉,是非常凶狠的猛禽。

    所有人被困在这一团伊始鸟攻击圈内,各自拿出随身的武器防御着大鸟的攻击。同时伊始鸟的攻击力外,还有利刃的偷袭,看来,有人还要趁乱制造更多的杀戮。很快,这一场动物攻击,把几个人很不情愿地完全分割开来。

    一只伊始鸟盘旋着冲向郭娉,利爪如钢钳,如果被它抓到,必然被撕扯得粉碎。郭娉从随身的口袋里抓出一把药,向着怪鸟的方向打去,那药穿透了攻击鸟和它周围伊始鸟的身体,见血消融,扑腾了几下,掉到地上,不动了。郭娉背后的郭源手中的黑色长枪也一样例不虚发,一枪出击,必然能打穿一整排伊始鸟。伊始鸟是极为聪明的动物,知道惧怕郭源手里的长枪,只在空中盘旋,却不敢再做攻击。

    阿克鲁和费则从后备箱随手操了两把钳作为武器子,两人合力,左右开弓,直打得伊始鸟**迸裂,屎尿横流。只要有一只鸟敢把脖子伸得长一点,必然被他们击中头颅,直接毙命。

    范篱用的是枪,子弹都已塞满弹壳,只要有鸟敢于冒险冲上,必然立刻爆头。

    李若融从备箱抽到一根铁棍,见伊始鸟有脑袋露的近的就直接棍击,见一个打一个,她当是玩游戏机。博克明则一把飞刀在手,甩手出去就是一排,那怪鸟几乎都进不了他的身。李若融一边打鸟,心里还盘算着,这鸟毛倒够柔软,可以做几只毽子,减肥减肥。她偷看一眼博克明,他眼睛里杀气很重,她觉得不光是怪鸟攻击惹到他情绪,还有这鸟旋风中的利刃才是真正挑起他不快的根源。一闪念见,博克明的飞刀穿过鸟群,朝着一点银亮的光飞去,一记轻微的闷哼,它的刀必定是射到人了。

    对于这场莫名攻击,冯藤卓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它破坏了。他随手抓住一只怪鸟的腿,一个旋转,丢掉鸟群里,把鸟旋风打出个大窟窿。他看到窟窿外的黑衣袭击者,他又抓过一只鸟,朝那个人扔去,伊始鸟的鸟嘴极为尖利,就这么直接从黑衣人心脏穿透了过去。这一系列回击只在瞬间,竟然把那些攻击的人足足怔住了几分钟。

    冯藤卓想再砸个窟窿,让麝月从外围往内攻,可是他一回身,发现麝月不见了。四周依旧是团团黑雾,他无法从鸟群里清楚辨识麝月的方向。他心里有些担心,心想,这样打下去没完了,先找到领鸟人,这场攻击就可以停止一大半了。当下,冯藤卓又抓了一只鸟砸向最薄弱的环节,但是那个洞不够大,又合拢了。他还想再抓一只伊始鸟,但那鸟却害怕地只是在周围旋转,不敢再靠近。一时,竟无法找到趁手的东西砸窟窿。

    冯藤卓想去车里看看有没有能抛出去的东西,突然听见一声长哨,那哨声如一声命令,盘旋于周围的伊始鸟领了命般,瞬间飞向林间,顷刻系数不见。面包车的火势依旧很旺,如果不是一地伊始鸟尸体,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定睛看四周,地上除了怪鸟的尸体,还是很多人体碎片,被撕扯得粉碎,散落的到处都是。

    “麝月?”冯藤卓皱眉,向着黑暗树林里叫麝月的名字。

    火光里,一颗古树下,麝月浑身是血站在那里,她的右手紧紧捏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人跪在地上,表情痛苦,嘴里叼着一只哨子。

    “她这是怎么了?”李若融感觉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杀气,来自于麝月。

    “麝月,放了领鸟人。”冯藤卓说。

    “冯藤卓,救我。”领鸟人在地上求饶:“他们说只要能攻击到一辆开入这里的越野车就给一大笔前。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你!早知道是你,借一百个胆子给我,我也不敢呀!”

    “他们是谁?”冯藤卓看着麝月的眼睛,那里被失控后的情绪完全占据。

    “一个眼睛细长的男人。”领鸟人说。

    庄颂松又是你。冯藤卓厌恶这个名字,他对领鸟人说:“你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动。”

    “不动…………不动…………”领鸟人作投降状。

    “她这是怎么了?好像看不到我们!”阿克鲁发现麝月的眼睛根本不看着他们的方向。

    “被情绪完全蒙蔽双眼了,她现在的眼睛里都是敌人。”冯藤卓说。

    “要不要我用麻醉剂迷倒她?”郭娉问。

    “没用的,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冯藤卓说,他看向李若融,问:“我可以请你帮个忙,但是会有危险。”

    “你说吧。”李若融立刻答应他。

    “去挑衅她。”冯藤卓说。

    “让她把主意转移到我这里?”李若融说:“有什么关键字吗?”

    冯藤卓点头:“海港不能运行她一直耿耿于怀,绕着这个说就好了,说反话。”

    李若融点头明白。

    冯藤卓对其他人说:“大家散开,麝月一旦放了领鸟人,就抓住她!阿克鲁保护好李小姐。”

    “是强硬一点的抓?还是好言相劝?我们得掌握个分寸。”费问。

    “不让她动。”冯藤卓说:“还有,你们小心她的攻击。”

    “她会打我们?”费又问。

    “会很粗鲁。”冯藤卓无奈回答。

    “了解。”费说。

    于是众人散开,由李若融先和麝月对话引起她注意力,然后再加以抓捕。

    李若融并不了解海港的事,只好胡扯道:“蔚…………蔚蓝海港。”她先说名字,看麝月依旧冷僻的抓着领鸟人的脖子,于是放着胆子说:“所谓蔚蓝海港?蓝在哪里?停运的海港,没有人关心的区域,是烂掉的烂吧?”她有注意麝月的眼神,似乎动了一下。“蔚蓝海港算哪一个地方?这种小的像芝麻一样的地方,烂到哪里都不值得可惜。这种一抓一大把的海港,停止运行才是对它最好的处理方法。蔚蓝海港?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