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两天时间就过去了。关于小剧院的推测,虽有其可行性,但碍于36区太过复杂的地形和那些已无实据可考的剧院,调查工作显得举步艰难。后天就是交货的时间,可是关于方晴倾的线索却只是基于那些表面的信息,关于她在36区的所有动向,皆无据可寻。

    下午时分,冯藤卓叫了范篱、阿克鲁、费去喝下午茶。闲散下午,找个地方悠闲度过。对于线索缺失的契约,他倒是想得比较开,如果实在不行也没有必要勉强,忙得大家团团转转,搞乱所有人地心情,也没有必要。

    点了奶茶和点心,一行人各自四仰八叉按着自己喜欢的方式坐在椅子里,样子之难看,语言已不容形容。

    费是条懒鱼,就差把脚翘到桌子上了,不能在天花板趴着,让他浑身不自在。他用三根管子接成一根管子,一头插在奶茶里,一头接到自己嘴边,一边喝奶茶一边还吧唧嘴。“哎~我可是连方晴倾姑妈家都搜查过三遍了,实在是一点点可以的线索也没有找到。虽然她人际关系复杂,可和36区的关系却丝毫么有线索,怎么想也想不出,她怎么就能混入36区呢?”

    “肯定是有人接应的,但是这个人藏得很深,还逃过了我们的眼睛。”范篱说:“郭源也调查过她的账户,出账的记录都是s城市本地可查的账户,并没有和其它不明账户来往的记录。郭源觉得,很可能对方收的定金是现金,或者根本没有收定金就帮她办事了。所以,只有等事情完结了,才有可能在她的账户里显现。”

    “既然是带她入了36区,就不用担心她逃跑,所以,钱完事后再收也不急。”冯藤卓看着对面一样如滩烂泥一样窝在沙发里的阿克鲁笑道:“怎么都萎靡不振的?如果这个契约完成不了,也不用太再在意了,有些事勉强不得,我不想这成为你们的困扰。”

    “这女人的记录肯定有团队给她刷干净了。”阿克鲁不甘心道:“也侵入不到她的私人网络,除了那些标准化信息,这个人几乎无据可查。”

    “她家有电脑,没装网络。”费说:“她的电脑里不是剧本,就是她的各种写真,还有各种行业的负责人联系表。她也不记日记,不写什么博客。电话账单联络的也是圈里的各色人等。说穿了,她就是一门心思想往上爬,没空理别的,这类人太多了。”

    “如果她要在这个圈子里走,为什么又过得有些封闭呢?”冯藤卓有点奇怪:“连博文也不发,又怎么让别人了解她的信息呢?”

    “她在家的时间也不算多,可能各地跑也无暇做这些事了。”费说。

    阿克鲁直接说:“写日记又不能红,她走的是清纯路线,又不能恶意乱炒,说明她还知道要点脸皮。”

    “那些和她有关系的密切人都查过了?”冯藤卓笑问。

    “查过了,但是没有可疑的人出现。”阿克鲁答:“她生活也不算很乱,就是那些人都起不到关键作用。说穿了,就是她很难接触到可以让她红起来的更上层的人物。”

    “看来,庄颂松是一个关键人物了。”冯藤卓似乎看到一点头绪。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有一腿?”费脑子里都是八卦新闻。

    “庄颂松很有可能对方晴倾的事业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否则,以她这种并不特别突出的性格,怎么会招惹到庄颂松这样的人,而且还要避走36区。”冯藤卓笑说:“要被逼走到36区,那么s城到底有多少庄颂松的眼线呢?”

    “庄颂松和一个叫做庄深刚的人来往甚密。”范篱说。

    “庄深刚?”冯藤卓皱眉。

    “一家叫做亚兰深钢的企业掌舵人,几乎一夜间侵入s城,吃掉了不少企业,大有称霸s城企业的气势。”范篱说着自己的调查报告

    冯藤卓不想听到的名字还是出现了,他问:“庄颂松和庄深刚是亲戚关系?”,

    “不是,只是碰巧同姓。”范篱回答:“现在亚兰深钢很多收购事务都由庄颂松在处理。另外,娱乐事业的项目,也在庄颂松的掌握里。”

    “有没有特别调查过亚兰深钢?”冯藤卓想到找落单之门的时候,那一路诡异的怪鸟,没想到,它们竟然也飞到s城来了。

    范篱对这家企业做过充分调查,立刻回答道:“亚兰深钢在各大城市都有项目经营,他们集团的网状分布说明是想走一个全球路线。关于他们公司的起源,说是一对同甘共苦的夫妻所创,庄深刚和妻子黄亚兰从一家五金商店发家,经历二十年共创这家亚兰深钢集团公司。业务涉足各个行业,并且以不可阻挡的强大态势迅速吞并其它弱势企业,发展壮大。说不定再过几年,某些行业都要看着他家的脸色办事了。”

    “他们进入36区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冯藤卓意味深长地说。

    “这种可能很大,不过他们现在是正规企业,公然涉足36区恐怕不妥。”范篱说。

    “那么就需要庄颂松这样的人替他们去36区交涉。只要在这个区域站稳脚步,让触须涉及到关键的部位,再对36区展开全规模行动,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冯藤卓淡淡地说:“说不定哪天成为又一个大组织也未尝不会。”

    “那是墨智机的问题了。”费脱口而出:“他们那么像,让人多、队伍大的家伙们去苦恼吧。”

    众人哄笑,都说费说的有道理。

    “对了首领,你带李小姐去除抑制预如何了?”范篱突然想到,问了一句。

    “宇先生说李小姐并没有中抑制预,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去除。一切皆是心里作用,只能让时间来冲淡。”冯藤卓说。

    范篱点头了解:“宇先生都说不能解,看来只有靠李小姐自己了。”

    “让博克明给她解。”费说:“博克明多气气她,说不定一秒钟就能冲破那个什么抑制预。”

    “有道理。”阿克鲁表示赞同:“博克明每天都在闹情绪,哪天李若融受不了他了,来个总爆发,抑制预就破解了。”

    “他又在闹脾气了?”冯藤卓笑。

    “脾气那叫一个臭。”费说:“他赶紧好起来,否则,殃及池鱼啊。”

    冯藤卓开玩笑笑道:“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是皮肉之伤,但是也需要做大量复健运动才能恢复,看来,我们的折磨还在后面呢。”

    众人大笑,均表示要做好接受博克明持续坏脾气的准备。

    闲散的下午,就在嘻嘻哈哈的谈笑中消磨着。只要伙伴都在一起,冯藤卓对于金币的事也看开了许多,如果契约的确难于完成,也不必大家跟着他一起太过操劳。

    s城北街有一家很大的花鸟市场,里面除了兜售各色植物外,也供应一些可爱的小动物、两栖爬虫,和各色种植道具、饲养道具。

    下午太阳正好,麝月闲散无聊,打算到花鸟市场闲逛,顺便买些花草回去种植。她本来对种植并无兴趣,只因为看了电视介绍说这里有水果种子兜售,并且果实丰硕饱满,口味香甜,受了电视画面的蛊惑,便兴匆匆跑来买种子了。

    花鸟市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看到一家铺子里摆了很多花盆,花盆里却只种植一些纺锤体的叶子,甚为奇怪。伸手刚刚碰到叶子,叶子就如同做错事一样样,低了下去,又快速卷起来,缩在泥土上面。“老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