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你们这里的确旅游人气不够旺,除了平房建筑特色,你们这有没什么其它奇特的事物?比如巨大的鸟或者动物,搞个动物园,说不定是大商机。”冯滕卓笑说。

    老板大笑:“哈,大鸟?动物园。哪有这些。有早就发大财,大开发了。”

    冯藤卓见老板也不像撒谎,但是,预言诗歌里是提到楼的,于是继续套他话:“对了,老板,你们这里就没有高的楼了?一个也没有?”

    “有一幢。德罗克椰别墅,就这一幢。”老板重新点一根烟,继续抽。“那楼位置很偏僻,在德罗克椰山背后,那别墅主人也不太和人接触,听说家里出的都是教书先生。德罗克椰山并不高,山上长满了竹子,出竹笋的时候大伙都会去山上挖竹子,听说这山叶归他们家,不过这家人人还算好的,从来不赶挖笋的人。有时候还可以到他们家讨点茶喝。”

    “我想去看看,不知道怎么去?”冯藤卓见有了点眉目,决定去看看。

    老板答:“哦,简单的。出老街坐2路公交车,坐到底,然后你们就可以看到山了,直接往山上走,那山不高的,而且都做了石头阶梯,上下很方便。除非你们是去跑野路,否则,跟着石梯走,一个小时就能翻过去,下了山就能看到那间别墅了,三层的,可气派了。”

    冯藤卓点头,决定前往这座别墅看个究竟。

    饭毕结账,冯藤卓等人便直接走出老街,坐上了五分钟一班的2路公交车,前往目的地。

    车子在小路上开得飞快,两边大片绿色的农田散发着清新的清晨气息,各色平顶民房则成了最漂亮的农间点缀。车子一路飞奔,估摸开了有一个多小时,间隙停了十几次,最后在一个简易车站彻底熄火。司机高喊着终点站到了,于是众人鱼贯而出,下了车。

    一出公车,一座大山果然在不远处巍然站立,青山巍峨,白云缠绕,景色美不胜收。加之农间空气清新,呼吸舒适,不觉中心情也变得异常舒畅欢愉。

    冯藤卓带头向大山走去,山虽不高,却宽阔异常,如果想绕过去,恐怕要走上好几个小时。所幸,冯藤卓等人很快便找到老板说的那条山路,果然是人工雕凿的石楼梯,二话不说走了上去。

    一入山林,立刻被一阵清凉包围,周身的炎热立刻顿消。顺林里不仅阴凉舒适,连空气也变得更适合呼吸,让人疲惫顿消。

    林间鸟语花香,一排美好景致。不知不觉中,连步子也变得轻快,走了很久都不觉得疲累。

    范篱走在最后面,开口问道:“首领,你觉得这宅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冯藤卓发现空气适宜果然会让人心情变好,竟然用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山的最高点,只见四周一片葱绿,花香四溢,鸟声围绕,心情更觉舒爽,笑道:“我只是觉得既然预言诗里提到楼,总的找个沾边的地点调查。另外,我想,能如果能容得下巨鸟的建筑,得有座超大的房子才行。这里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平房,估计承受不了巨鸟的体格,也许大宅子行。而且我总觉得,哪有些没闹明白。”

    博克明走在最前面往下山的路走,他冷飕飕说:“我也没闹明白,那么大个鸟飞来飞去,这里的人会看不到。”

    冯藤卓点头笑:“跟我想的一样,而且预言诗上明显写过,地上的小孩是看见的,小孩子看见大人肯定也会看见。而且那巨的羽毛也不像会发光,所以,他们看见的时候,很可能是白天而不是黑夜,他们为什么如此淡定呢?似乎他们也并不知道有所谓的巨鸟。”

    “这个的确很奇怪。”博克明鼻子动了动道:“不过,这里藏着大鸟可能性很高。”他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薄荷味立刻飘进了另两人鼻子之中。

    三人很快下到山脚,一幢三层别墅在眼前三百米的地方出现。而薄荷的味道更浓郁了。三人赶了过去,别墅铁将军把门,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他们在外面观察了一番,这别墅其实就是一幢三层小楼并无特别之处,小楼前类似晒谷场的空地确实异常的大,横竖有五十米左右,但这是郊外,有个大前广场也没什么特别。另外,他们之所以闻道浓郁的薄荷味,是因为别墅两边靠围墙种满了薄荷。

    冯藤卓按了门铃,如果没人来开门,他们就准备翻进房子查看究竟。还好,女主人很快就从楼里出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到铁门口问:“你找谁?”

    冯藤卓客气地说:“我们刚才看到有好大只鸟在飞,跟着它跑了很久,结果不知不觉就爬上了这座山,走了很多野路才下到这里,现在鸟也看不见了,路也不认得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喝口水,偏偏就看见您一家宅院。”

    老人打开铁门带他们进屋,说:“我给你们端点水来喝,你们休息会,待会我让我儿子带你们去走山路的正道,你们按照石头阶梯走就可以翻过山了。这山本来不高的,就是宽的很,走野路容易犯迷糊,按照楼梯走,一个小时就能翻过山,那里离车站很近,在山脚下就能看到远处的车站,那车每隔五分钟一班,都是往市镇方向的。”说完,从厨房里端了三杯水出来。

    冯藤卓观察这间客厅,房子里家具陈设都很普通,除了沙发和柜子都是老红木有些年头外,其它并无异议之处。冯藤卓接过水道谢,假装观察墙壁上的画作,继续对房子进行勘查。房子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和涂鸦。他走到墙壁前仔细端详,看见墙上的书法字遒劲有力,画则以花草树木庭院楼阁为主,另外就是稀奇古怪的抽象涂鸦,也不知道作者想表达什么意思,看不出个所以然。冯藤卓指着一副毛笔字,笑说:“这墙壁上的字画涂鸦起码出自三个人的手。”

    老太太走过来说:“字是我先生写的,画是我画的,涂鸦是我儿子的杰作,呵呵,小打小闹,图个热闹。”

    “这字写的遒劲有力,其实都在笔锋里显露出来了。”冯腾卓一边欣赏一边说:“这幅荷花叶也很漂亮,这只蜻蜓是点睛之笔。”

    老太太脸红道:“过奖了过奖了。”

    “这是什么?”博克明指一副全由各种涂料组成的弧线抽象画问。

    “那是四季的变迁。”老太太答。

    “这呢?”博克明又问一副黑灰组成的色块问。

    “那是我们隔壁荣欣市游乐场里的儿童古堡。”老太太颇有耐心。

    “这一堆紫色是什么?”博克明又指最高处问。

    “薰衣草。”老人答。

    结果,博克明把墙壁上十一副抽象画问了个便。里面竟然动物植物自然现象无所不包,还顺便探讨了一下宇宙。博克明最后总结,艺术就是涂鸦,就是越装x越模糊越多人看不懂越算艺术。

    回到座位里,冯藤卓喝了半杯水,水里德薄荷味极其浓重,在这个并不产薄荷的地区,能喝到如此浓郁的薄荷茶,他又对自己的猜测坚信几分。

    “老人家,这茶好浓的薄荷味,是外头种的薄荷泡的?”范篱问道。

    “那些薄荷还没有成熟,你们喝的是陈年的薄荷。”老人说。

    “这薄荷很像我以前喝过的薄荷香。”冯藤卓淡然道:“我听说出自一座专产上等薄荷的石头村子。”